其實對於澹臺子魚來,這裏的人的恩怨情仇和她沒什麼關係,她唯一的標準就是誰都別惹我,只是自己這個身份放在這裏,有些事情還要應付一下。
「不知皇后娘娘找在下有什麼事兒?」王承瑞一個人走到馬車車窗那裏心翼翼的。
「你家去太后那裏告狀了?」澹臺子魚隔着窗簾在玩兒着一個宮絛。
「不敢,不敢,我家父心疼我,就去姑母那裏了一聲。」王承瑞在心裏把澹臺子魚給罵了一萬遍。
澹臺子魚聽王承瑞這樣笑了起來:「本宮打你是讓你長長記性,昨天你是衝撞了本宮,改天若是衝撞了一個脾氣暴躁,武功又高,還不認識你的人,萬一把你一刀給砍了,你可得去閻王那裏告狀了。」
「是,是,是。」王承瑞額頭上瞬間出了一頭汗,想想這種事情還真有可能。
「好了,本宮在外面撿了一個人,聽人是你家的,就給你送了回來。以後可別再把人打的遍體鱗傷了,打成這樣不逃走才怪呢。」
王承瑞有些懵,他把青妮捧在手心裏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打。
「另外本宮也教一教你,對女人要講兒辦法,生米煮成熟飯就是一家人了,她是你買回來的,又不是什麼大家姐。」澹臺子魚幾分訓斥的。
「娘娘是。」王承瑞心思也活絡起來了。
「本宮就算了,這麼多人給你送一個人過來,你看着賞一下吧。」澹臺子魚懶懶的。
「是,是,是。」王承瑞慌忙去掀開轎看了看,吩咐人打賞跟着皇后娘娘來的人了。
辦完了這件事澹臺子魚才又去討債了,關鍵是感受一下京城的風土人情,不定自己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姐。」夏真把王承瑞的賞錢收了交給澹臺子魚。
「你們留着吧。」澹臺子魚看都不看一眼。
「一人一千兩啊。」夏真自然知道這些其實是王承瑞孝敬自家姐的。
「那兒出息。」澹臺子魚看着夏真:「以後給你們的,就是一千兩黃金,你們也都收着,又不是搶的。」
夏真是真看不透自家姐了,她現在簡直是雁過拔毛好像很喜歡錢,但是這話的時候好像又不在意錢。
「是。」她也不再拒絕,他們人都是姐的,這些銀子不過先放在這裏而已。
澹臺子魚要時刻為離開皇宮準備着,所以打着討債的名頭出來熟悉一下環境,不要等自己逃的時候連城門在哪兒開都不知道。
這一折騰澹臺子魚原定的路線算是作廢了,她乾脆直接去陶家了,姬淵好像挺在意這件事的,她得早給處理了。
陶澤啟得了澹臺子魚的東西已經開始去準備了,尤其那心鋪子要和她指定的人家合作,他出去忙這個事兒了,剛好只有陶敏兒在家。
「表姐,我覺得這種事情你應該多搞幾次,賺錢多容易啊。」陶敏兒一算自己好像還賺了不少。
「你以為他們傻啊,也就是剛開始他們有些措手不及而已。」澹臺子魚喝了一口茶:「聽昨天孟公子要見你,你怎麼跑回來的?」
「這事兒我就生氣,要不是我讓齊雙在那裏着,估計就被那個姓孟的給堵住了。」
看陶敏兒那麼生氣,澹臺子魚有些心虛:「我覺得這種事情吧還是你當面和他清楚比較好,總這樣逃着也不是事兒。」
陶敏兒思想了一下:「我拒絕的還不夠明顯嗎?那孟崢也太厚臉皮了。」
「沒見到人什麼都是空的啊。」
「可是我哥不讓我見他。」
「你偷偷的啊。」
陶敏兒有些糾結,不過她對孟崢也有些好奇,傳中大方第一公子啊,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好,那我趁着我哥還沒回來現在就去,表姐和我一起去。」
「我怎麼能去,我還得討賬去呢。」
「對,討賬比較重要。」陶敏兒也賊笑起來了。
孟崢奇怪陶家姐竟然會主動來見他,隨即以為她不想讓家人知道他們的事情,心裏竟然有開心,好像是擁有了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只是他見到陶敏兒的時候愣在那裏了,這個根本不是他想的人。
陶敏兒側首看到孟崢的時候也愣了,見他穿一件月白色織錦長袍,白玉冠束起如墨長發,劍眉入鬢,雙眸似星,鼻若懸膽,雙唇之間帶着一絲冷冽,更襯的他五官稜角分明。
她本是來找孟崢清楚的,心中自然帶着一股不屑,可是看到孟崢的時候竟然不出那些準備好的話了,只留得心中鹿亂撞。
「你是陶家姐?」孟崢因為心中驚訝,竟然也忘了禮數。
「是。」陶敏兒不知為何好像做錯事兒了一般,有些躲避孟崢的眼睛。
「你們陶家有幾個姐?」孟崢覺得自己錯的有些離譜了。
陶敏兒有些奇怪的看着孟崢:「只有我一個啊。」
孟崢本想再質問陶敏兒,可是一想這樣豈不是讓她尷尬:「是我失禮了,陶姐來有什麼事兒?」
陶敏兒來是有事的,可是見到孟崢之後之前的事兒都不是事兒了:「那個昨天聽是孟公子買了我賣的字畫,多謝孟公子慷慨解囊。」
「無妨,我只是不想那些姐字畫落到別人手裏,免得成為別人的笑話,今天我就派人給送回去了。」孟崢的隨意,但是語氣重都是疏離。
傳孟公子不喜女色,這個可能不是傳着而已。
澹臺子魚回宮就看到姬淵坐在她房間裏,她四下看了看好像沒什麼異常啊。
「看什麼?」姬淵覺得澹臺子魚好像沒看到他。
「太后沒有送金子來啊。」澹臺子魚坐在姬淵一邊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送倒是送了,你從泰陽宮借來了兩個人,然後還要把泰和宮送來的東西封了回來再檢查,然後來的人又把東西就拿出去了。」姬淵幾分想笑的。
「肯定有什麼貓膩。」澹臺子魚覺得太后是不會那麼輕易的給她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