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悠悠哪兒,他是逼不得已才找上她,報的希望更小。
但這個撿來的兒子卻不一樣,撿他的時候,他穿着衣服華貴,眉清目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知恩圖報,他孝順,他要是考上了狀元,定會好好的孝敬自己。
到時他就是狀元的爹。
顧悠悠哪兒弄不好,他還有個狀元兒子呢。
老天對他真是不薄啊!
就在他駐足之間,屋中又傳來羞辱的聲音。
「我看你就是個騙吃騙喝的騙子吧?你們父子兩是怎麼騙得我爹養着你們的?哦,你一個乞丐,還考狀元?哼,連我的對子都對不出來你還考狀元?就你這樣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那曦光居的樣子啊,跟照妖鏡似的,將你的樣子照得清清楚楚。」
接着,是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被罵的人依舊默不作聲。
顧武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下去了,大步進入到院子裏,卻看到顧水生的屋子大開着門,下人們在門的兩個貓着腰偷看,屋內的張二小姐跟吃了火藥的潑婦一般叉着腰大罵。
而自己那個便宜兒子,正巍然不動的握着一隻筆,正坐在案桌前寫着什麼。
顧武怒不可遏,大聲道:「水生,你就這麼坐這兒給人家罵啊?」
真是丟人。
顧水生抬眼看了一眼顧武,淡淡的道:「君子量不極,胸吞百川流。」
顧武:「」反正他聽不懂。
張詩雨:「你是說本小姐度量小咯?」
顧水生沒有理會他,繼續寫。
張詩雨可不能就這麼算了,繼續追問道:「小乞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你憑什麼看不起我?我是張府里唯一的嫡出小姐,你不過是一個乞丐罷了。如今能夠坐在這裏,那是我爹的施捨,施捨懂嗎?
今日我爹心情好了,施捨給你們,明個兒惹得我爹不高興了,你們立馬就會被趕出去,再次成為乞丐,懂嗎?」
顧水生就像聾子似的,沒有半絲反應。
倒是顧武聽到這樣的侮辱受不了,大怒道:「張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不是我們要跟你來的,是你帶我們來的。對,我們以前是乞丐,但我們做乞丐的,也是有尊嚴的。
我們不偷不搶,別人願意給我們吃的,我們便吃,不願意,只要你張小姐說一聲,我立馬就帶着我家水生做回乞丐去。哼,就算做乞丐也不會賴在你這兒,你可以放一百個心。」
張小姐被氣得面色鐵青,以為她不想將這兩個乞丐攆走啊,那不是爹不應嗎?
還是那句話,她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撿了兩個乞丐回來,給自己添堵。
「你你們兩個乞丐有什麼可囂張的?想做乞丐是吧?哼,你們居然敢這麼對本小姐?你們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告訴我爹去,讓我爹將你們趕出去做乞丐。」
張小姐總算是氣呼呼的走了,顧武這才恨鐵不成鋼的點着顧水生的腦袋道:「我曉得你不是普通人,你會念書。好吧,都說念書人斯文,但你也太斯文了吧?人家都罵到你鼻子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