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頭兒,會被顧悠悠偷襲!
「師兄,沒事吧?」
黑衣男子冷冷的吼道:「不用你們管,干好自己的本分。」
縱然手腕上再疼,顧悠悠也沒有鬆手,手中還是緊緊的握着那手術刀子。
「這麼能忍?走!」
她有些慌了,看着那被拔出的刀刃,帶血的不過最前端一厘米,這個深度,根本沒扎破他的腰子。
而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月如鏡也有些慌了,揍這兩個手下敗將不是難事,難的是他得把這兩個人揍趴下,還得從對面的黑衣人手中把顧悠悠給救回來。
黑衣人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的意思,這次他抓起顧悠悠,便飛快的向身後的密林跑去。
顧悠悠最怕的就是被人家拎口袋似的拎着狂飛,這感覺讓她心都提到嗓子眼,為了不掉下去摔死,她只能儘可能的把黑衣人抓緊一些,那裏還有剛才那視死如歸的決然之氣。
黑衣男子鄙夷的笑:「我還以為你膽子多大呢,原來這就怕了。哼……等到了師父那裏,還有你害怕的。」
果然是蛇鼠一窩啊,顧悠悠突然覺得落到那些變態手中,她可能會真的自殺。
前方,一個白影閃動,那抓着顧悠悠的黑衣人突然頓住,皺起眉來。
顧悠悠定睛一看,一個白衣人飄然落在他們前面,負手而立,聲音醇厚有力。
「我的人,你要往哪兒帶啊?」他淡淡出聲,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嚴氣勢。
顧悠悠站在黑衣人旁邊,明顯的感覺到他身子堅硬了不少,從對面的白衣人出現起,他也不再有剛才那份自信平靜。
後方月如鏡也追來了,看到對峙的人,神色一松,他驀地笑了起來,收起他的軟劍,悠閒的向前漫步。
「哎呀,人算不如天算啊,這人……看來你今個兒是帶不走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露出的眼睛滿是不甘。
思慮片刻,最終還是不甘的放開了顧悠悠。
「既然靳師兄來了,我便賣你這個面子!走……」
話落,便招呼另兩個黑衣人飛快的向密林深處跑去,頃刻間便消失不見。
「想走?沒那麼容易……」月如鏡面色一沉,拔腿就追了上去。
「阿鏡,別追!」似乎有些晚了,月如鏡已經跑進了林子。
顧悠悠淡淡的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對面的白衣人。
她心中狂跳不止,壓制不住的狂跳。
人,是陌生的人,但那聲音卻是熟悉無比。
顧悠悠的耳朵本就比常人厲害,只要聽過一次的聲音,她就忘不了,更何況這是早就爛熟於心的嗓音。
「子衿!」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對面的人卻站在那裏,沒有走過來的意思。
片刻後,他又向她伸出了手,輕輕招了招。
顧悠悠便向受到蠱惑一般,抬步向他走去。
月光下,她看清他的臉。熟悉的眼神,似一旺深不見底的潭水,又似那琢磨不透的浩瀚星海。高挺的鼻樑,斜飛入鬢的劍眉,紅潤飽滿的唇,剛毅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