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當中又會隱藏着什麼樣的危險呢?
還有靳子矜呢?到底是跟着他更安全?還是自己獨自去賭上一把?
他們正威脅着顧悠悠,月如鏡只不甘的跟着,卻不敢跟太近。顧悠悠腦子裏亂成一團,從她來到這裏的第一天起,一直到現在,都回想了一遍。
自己與靳子淵,都是別人養的,所謂的藥人。她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承人,這些人,根本沒把她當人。
如果她被帶回去,好處是有機會知道她想知道的那些事,但是……她很久沒喝那種藥了,好不容易把寒毒壓制住,她可不想再繼續喝那些藥。
如果這三個人真的是背後那人的手下,那麼她被帶走,多半是要繼續喝的。
她不想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最終決定還是想盡辦法的留下來,雖說靳子矜與月如鏡也不見得是好人,但他們至少沒有逼迫她喝藥。
呵,沒一個好人,她顧悠悠又豈是任人擺佈之人?
「月如鏡!」顧悠悠大聲喊。
沉着一張臉的月如鏡詫異的頓住,那架在她脖子上的刀,也停了下來。
「表嫂?」
顧悠悠沖他擠眉弄眼,卻又淒哀的帶着哭聲說道:「我死也不要跟這些黑衣人走,你告訴夫君,奴家此生最大的遺憾是沒為他生下個一兒半女,奈何天妒紅顏,我只盼下輩子與他再續夫妻緣分!」
那清亮哀怨的聲音在夜色中催人淚下,三個黑色人都被顧悠悠這股絕決之詞震撼心靈,抓着顧悠悠那黑衣人愣了一瞬,只覺得一股大力抓着自己握劍的手腕,顧悠悠的腦袋再向前一推,她正卯足了勁的伸長脖子往他那刀口上撞呢!
他嚇得不輕,這麼重要的人要是死在他刀下,他想像不到自己是會被扒皮呢還是抽筋。
他猛的扯開顧悠悠的手,移開手中的短劍。
這女人,真是找死,偏偏她還不能死。
顧悠悠發出悽厲的冷笑,再好聽的聲音也變得驚悚無比。
那黑布上的漆黑眸子驀地一滯,反應竟然慢了一拍。
可就是這慢的半拍,顧悠悠不知那來的力氣與膽識,緊握着手中的手術刀,就向那黑衣男子腹腰處刺去。
「看我不扎爛你一個腰子!」
顧悠悠對人體各器官的位置了如指掌,若是在現代里,少了一個腎還能活着,但這醫學落後的古代就不同了,連包~皮手術都不會,摘腎還是算了,他死定了。
黑衣男子似乎沒想到這一心尋死的柔弱女子會突然向自己發難,硬生生的被她刺中。
手術刀看起來小小的,卻不想那麼鋒利,小小的刀片竟然刺透了他特製的衣服,扎進了他的皮肉里。
黑衣男子悶哼一聲,卻沒有後退,而是一臉怒意的一把抓住顧悠悠握着手術刀的手腕。
「沒想到啊,你這麼有膽識!」黑衣男子咬牙切齒的道。
在顧悠悠突然發難的同時,一直跟着的月如鏡也身型如風的動了。
之前與他打架的那兩人也沒閒着,立馬就擋在了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