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當然並不是不見了。而是回學校去了。
皮鬆畢竟只是割了個包皮而已。
過程中發生過的那些大事,他躺在泌尿科病床上是完全不知曉。
對他來說因為給他剃毛的不是美女小護士,所以這醫院已經是傷心之地。
向宇出來看到他時,他就叫嚷着非立即回去不可。好像人家醫院給他剃毛沒派個年青漂亮女護士是對不起他一樣。
他手裏拿着醫生給開的抑制藥品畢竟動過手術,硬起來就得開裂,在向宇的攙扶下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星期四上午。
市區的一家高級酒吧包間裏。
之前五一黃金周跟李餘明一起開車出去玩的一行個人,除了李餘明外其它人此時都在座。
那副市長的兒子汪博此時正端着一杯如血的干紅,無聊的看着透明玻璃杯中的血色液體回來盪着。
汪博這人雖然表面上長得溫和,細皮白肉的。卻是個性子易怒的人。
「張開,那天在雲海公園門口的男的你認識嗎?」
他旁邊的是一個剃着板寸皮膚有點兒黑的帥哥。正跟他坐一塊兒聽旁邊的女孩唱歌。
那黑皮膚寸頭帥哥聽到這句愣了一下,「那天」
這個叫張開的是雲清市的富二代,在這群人中論地位自然比不上汪少。但他老爸身家數億,黑道上也有門路,是當地的一個大拿。
他也一直是那蛇精臉想追求的對像。他跟李餘明認識也已經有好些年了。能搭上汪博正是李餘明的介紹。
聽到汪博這麼一問,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知道他指的是向宇。
那天李餘明的車就是他開的。周芸凌下車後,他在車上所以知道一些情況。
他想不通汪博為什麼提起那人,「你說的那個傢伙,我聽李餘明說過。以前家裏也算有點錢。後來想搞房地產,結果搞砸了。現在還欠着一屁股的債呢。八輩子都還不清。不是我們圈子裏的人。」
汪博若有所思,「原來是這麼個人」
張開有點兒恍然,「你擔心他跟你爭哪。是個女的都能看得出來汪少您才是未來。那種人根本不值得被當一回事。」
汪博有點兒皺眉,「我當然知道他不值得被當成一回事兒。」他一臉的不快,「我只是心裏不爽,周芸凌跟這個人好像挺熟。而且,這兩天不知道李餘明在搞什麼。本來說是叫他把周校花再一起約出來玩。卻忽然說什麼很忙。張開你說他這是不是在跟我端架子。」
「這個,應該不至於吧。」張開這個人,本身也繼承了他老爸混世的精滑。怎麼可能亂說話。
但他此時也是納悶的很。李餘明平時精明的很,也明顯是想借周芸凌討好汪博。好不容易有點兒起色。本來還說幫着再約出去玩。卻忽然又放鴿子,這簡直是在胡搞。
他看着包廂的旋轉燈光心想,李餘明這麼幹是什麼意思?腦袋忽然有問題了?
蔣燕燕這天上午在寢室里,對着鏡子化妝。她這兩天大部分空閒時間幾乎都在對着鏡子。
之前李餘明曾經暗示過,這兩天要再請她們出去玩。所以她一直在準備。
但現在兩天過去了,李餘明居然沒聲沒響。這種情況讓她多少有點兒失落。
她本人是一心想釣金龜婿,想多跟這幫人接觸。這時有些不快的說,「李餘明說好了出去玩兒的,怎麼兩天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周芸凌則坐在對面的床上百~萬\小!說,「他沒動靜最好。我學習上的事兒都來不及。」
「你這個人真是說不醒。人家市長的兒子喜歡你。你真看不出來?」
周芸凌,「我不喜歡他。」
蛇精臉無語搖頭,「結婚這種事,一步天一步地。你那眼光啊,找也找一個有前途點的呀。有你哭的一天。」
這一天的下午。
赫一菲則在第一人民醫院的病房裏對爺爺作報告,「我派人查了醫院的資料。」
「與此相關的病人有一位登記名字是「李餘明」的,他是縣區長李大明的兒子。我接觸了一下。那個人很明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赫劍鳴站在窗前雙慢慢起落緩慢吐納,「嗯,接着呢?有別的線索嗎?」
因為體內淤積的真氣被排出。此時的赫劍鳴又在全力修行。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付於他第二次生命。此時一有空就在修練。
赫一菲有點兒皺眉說,「爺爺你又在練內功。」
赫劍鳴聽到這個話,高興之情溢於顔表,「現在我身上淤積的散亂內力已全部消失了。有什麼不可以練的。說不定我有生之年還能突破到大乘。」
之前爺爺差點死了的事,給赫一菲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讓她總有些擔心。
赫一菲,「當初他在拳鳴道館跟我交手的時候,也並沒有登記名字。所以不是太好查。」
赫劍鳴有點兒皺眉,「儘快找吧。我現在越是覺得他實力境界不低。若是被京都另外幾家人發現了。我們就太失敗了。」
老人抬頭看着醫院窗戶外面的遠處風景。因為是貴賓病房,這裏的視野幾乎能看到半個雲清市區的風景,「現在找到他,對我們意義非常重大。人功成名前的草根時的朋友往往更珍貴。因為那時,大家相互之間沒有什麼利益關係,比較單純。相反的,成了大人物之後的朋友。一方面圍着他的人多,另一方面又很難不被當作是利益上的關係。很難成為真正的朋友。」
赫一菲點頭,「其實線索還是有的。我想他當時在那科室的前面站了很久。應該是跟裏面的人有關。我詳查過,那些醫生和護士並不認識他。所以只能是病人身上。而那天上午又只登記了叫李餘明的病人。我打算讓這個叫李餘明的人,把他認識的朋友都叫出來聚一次。理論上應該是可以找到他的。」
李餘明此時正在大落地穿衣鏡前試穿他的白色雅格獅丹西裝,「人跟人是有等級區別的。」他對着鏡子裏的自己這樣評價說。對於那個鏡子裏的造型和衣着品味,他顯然很滿意。
他很喜歡或是熱衷於把人跟人的等級顯露得涇渭分明。恨不能把這些區別用筆寫在臉上。這讓他覺得高興和快樂。
這時門外的一個穿着紅恤的肌肉年青人推開門,「餘明,張開已經給你打了三個電話了。真的不接?」那肌肉男拿着李餘明的手機,小眼看着他。
「我不是跟他說了我有事嗎。」李餘明慢慢的好整以瑕的雙手在脖子前面調整着自己的領節,「你幫我回個短訊,說我有急事,晚一點給他打回去。」
「好吧。」那肌肉男轉身出去了。肌肉男的名字叫戴冬,作為他在雲清大學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弟兄之一。是個有名的泰拳高手,拳台上是個狠角色。打架也是個狠角色。
李餘明用得上他。所以籠絡有加。出去玩大多會帶在身邊。兩人的關係也很鐵,比李餘明跟汪博這種交際要好得多。
李餘明臉上有一絲不屑,「哼,什麼事比我現在的事還重要呢。嘿嘿」他臉上有笑,我要攀的可是赫家這根高枝。
真成了,那汪博又哪裏放在我眼中。嘿嘿,說句不好聽的話。他汪博的爸爸不過是雲清市的副市長,一個副廳級而已。
赫家可算是開國元勛,帝國的締造者之一。說是皇親國戚也不為過。
跟人家一比那汪少只不過是只井裏的蛤蟆。真正的雲泥之別。
他對於自己泡妞的手段向來自信。現在則覺得一切都盡在掌握。
因為赫一菲的忽然出現。他這兩天才突然採取了不跟汪博等人見面的態度。特別是明天上午,赫一菲竟然說要李餘明把朋友召來聚一聚。
這種事簡直就讓李餘明喜出往外。雖然他不知道赫一菲為什麼要他作這種事。
但以李餘明的泡妞經驗,他卻知道想追女人的第一步就是約出去散個步看個電影什麼的。
「約會」的本質就是給機會陪養感情。現在美女主動邀約,這就是主動送上的機會。
這種時候,自然必須減少競爭對手。
「汪博這個傢伙長得不醜,家庭條件又比我好得多。真要競爭起來,可就麻煩了,不得不防。」
而汪博身邊的那幾個也不差。之前每次李餘明都會很努力的溶到那個圈子裏去,好拔高一點自己的身份。
但現在是完全相反。有些東西不可言說。
李餘明穿好了衣服出來,戴冬在外面打手機遊戲。
「戴冬,咱們明天得去萬麗酒店開個聚會。」
戴冬從正在玩的槍戰遊戲中吃驚的抬起了頭,「那個歌劇院風格的五星級酒店?這麼大手筆?」
他倒不是看不起李餘明花不了這個錢。而是李餘明這個人,請人出去玩,從來等級分明。
萬麗這種酒店在雲清市的五星級中可是拔尖的,去這種級別的地方一次少說沒有大幾萬塊下不來。
李餘明的爸也只是個區長。並不真的有金山。
戴冬,「請的誰呀,去這麼貴的酒店?」
李餘明神秘一笑,「你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