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在這裏面我和黑寡婦暫時勝利了,但是外面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誰也不敢肯定。
黑寡婦說外面好像是遭受到了炸彈襲擊,但是究竟是什麼程度,我們並不清楚。
我們只知道如果我們從這裏面走出去的話,可能會瞬間面對着數十條黑乎乎的槍口,說不定我們兩個人的生命,將會在開門的剎那間終結。
深呼吸一口,我將黑寡婦拉到了身後,不管怎麼說我的身體還是比較結實的,就算是面對着槍口,也能多少抵擋一下,只要不是狙擊槍那種玩意兒,問題不大。
咬了咬牙,我一把拉開了房門。
想像中的槍口並沒有出現,外面什麼都沒有,沒有巡邏的守衛,也沒有研究員。
只有耳朵裏面,不斷聽到一陣陣刺耳的聲音,槍聲,炮聲,瀕臨死亡的慘叫,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讓拉瑪變得恍若地獄一般可怕。
發現外面暫時沒什麼問題之後,我先走了出去,這才讓黑寡婦從後面跟上。
趴在欄杆上面看了兩眼,這才發現,就連樓下也沒什麼動靜,槍聲炮聲那些似乎都是從走廊那邊傳來的。
而且聽那個聲音,似乎不是一般的激烈。
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妙,我們不知道拉瑪這邊的火力怎麼樣,也不知道對面究竟有多少人。
但是聽聲音來看,人數絕對不少,這個地方只有那麼一個出口,如果我們現在過去的話,可能遭受到雙方的共同攻擊,那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兒。
不過很快,我們就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兒,一些個管理人員已經從走廊裏面撤退出來,明顯對方的火力實在是太猛了,他們可能已經承受不住。
這樣下去,外面那些人說不定會把這裏面的管理人員全部給殺光。
「不知道外面是什麼人?」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可能是阿布的人,那個傢伙經常說外面的人肯定會過來救他,這個傢伙就是靠着這種說辭,吸引了不少人跟隨他。」
阿布嗎?那也就是那些恐怖分子了?
那些人可不好惹啊。
「如果來救援阿布的人,將這些管理員全部除掉的話,我們說不定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黑寡婦說道。
對於黑寡婦的話,我卻是嗤之以鼻:「你在開玩笑嘛?那些恐怖分子怎麼可能那麼善良。」
「更大的可能是那些恐怖分子,將這裏面的管理員,連帶着其他人全部殺掉,只帶走阿布那些人。」
「那些人都是非常變態的,除了跟他們是同樣信仰的人之外,其他人在他們看起來,都只是隨意可以屠殺的豬玀。」我冷笑着說道。
「我們下去看看,說不定可以幫個忙,賣個人情,說不定看在這個人情的份兒上,謝長青可以讓你離開這裏。」我說道。
「那你呢?」
「我?我在哪兒都無所謂。」
不給黑寡婦反駁的餘地,我衝着樓下走了過去,黑寡婦咬了咬牙,也連忙從後面跟上。
只是這一次,我們犯下了一個最嚴重的錯誤,那就是除惡務盡。
張耀,我們忽視了這個傢伙。
雖然張耀很慘,被我砸的那一下,差點兒直接半身不遂了,還有黑寡婦那一刀,讓張耀成了新中國新的第一個太監。
但是……張耀畢竟沒死。
雖然說,對於張耀來說,這種事情基本上可以說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收下了包家的錢,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想要強行佔有黑寡婦,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故意想要坑死我的話,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就連拉瑪的詳細位置,也是張耀透露出來的,不然的話,包家的人根本找不到拉瑪在哪兒,也不可能引導着哈里木這些人來到這裏,這個地方也不會遭受到襲擊。
張耀就是這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那麼多管理員,都是被張耀給害死的。
但是張耀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相反,現在張耀的心中還充斥着刻骨銘心的痛恨。
臉龐一片猙獰,身子在地面上蠕動着,掙扎着爬起來,雙眼完全都是一片血紅。
這些該死的混蛋,居然將自己變成了這般模樣,報復,一定要報復啊。
既然要死的話,那麼大家一起死啊啊啊啊。
嘶啞的嚎叫着,張耀搖晃着身體爬了起來,來到了一個電閘旁邊,帶着滿臉的獰笑,一把將那電閘給拉了下來。
嗚……
一聲響,整個拉瑪所有用電力控制的東西全部宣告停止工作,甚至包括房門。
房門是電子鎖和機械鎖雙重,平時動用的是機械鎖,但是,電子鎖也能控制。
在遇到麻煩的時候,可以直接遠程操縱所有的房門自動鎖上,或者是打開。
而現在張耀所做的事情,就是直接將所有的房門打開。
那些人本來還在自己的房間裏面,可是突然之間咔嚓一聲,房門打開了。
一個個先是呆愣着,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很快,眼看着打開的房門,臉上的表情全都是一片興奮,一個個嘗試着從房門裏面走了出來。
當腳步邁出去之後,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歡呼,一個個大聲的嚎叫着。
對於那些已經撤退進來的管理員來說,這絕對是一場災難。
這些人只是注意着面前的敵人,並沒有注意到平時自己看守着的那些人已經逃出生天。
一個個獰笑着從後面摸了過去,一隻手用力的圈住管理員的脖子,死命的往後拖,其他人則是趁機一擁而上,拳頭腳掌衝着管理員的身上招呼過去。
就連手裏面的武器都被搶走。
一個個平時被壓抑了太長時間的人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洩的機會。
他們完全不在乎外面的究竟是誰,他們只知道這些平時欺壓在自己頭上的人終於倒霉了。
抓着手裏面的槍支瘋狂的掃射着,哪兒管子彈飛到什麼地方?
一個個管理員遭到了背後的突襲,雖然有一些人反應過來,連忙調轉了槍口,但是那並沒有什麼用處。
一大群人一起飛撲過去,這些壓抑了許久的人們,早就已經瘋狂,甚至瘋狂到了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程度,迎着子彈衝上去,就算是能夠打死一個兩個人,可是接下來其他人將會迅速將管理員淹沒。
破壞!
這些人心裏面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破壞,將自己眼前能夠看到的一切都給瘋狂的破壞掉。
甚至有不少人衝着樓上衝過去,他們的目標是樓上的研究員辦公室。
那些研究員,在出事兒的那個瞬間,全都躲到了辦公室裏面,這些人都是文人,平時做實驗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這地方誰沒有被這些研究員實驗過?那種痛苦,一直瀰漫在內心深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遺忘。
心裏面的恨意,在這個時候全都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一個個衝着房門用力的撞擊着。
就算是房門非常結實,也絕對擋不住幾十個人不間斷的撞擊,終於,隨着噗的一聲,房門被撞開,裏面一屋子的研究員,一個個尖叫起來。
可是等待他們的,卻是更加絕望的場景。
人們直接從外面蜂擁而入,帶着滿臉猙獰的笑容,撲向了那些研究員。
那些文弱的研究員,在這些暴走的人們面前,比起小雞仔也好不了多少,一個個狼狽的逃竄着,但是也逃不過這些已經入魔的人的手掌。
男性研究員直接被當場毆打致死,至於那些女性研究員,也被一大群的人們給圍住了,臉上帶着那種殘忍的笑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