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我又一次失控了,腦海裏面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只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非常清涼的地方,很舒服。
其他的,我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黑寡婦的精神逐漸回歸,貝齒咬着自己的嘴唇,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你下來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壓在黑寡婦的身上,連忙從黑寡婦的身上爬下來,然後趕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黑寡婦也在默默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只是被撕爛了,只剩下了一些布條一樣的東西。
不過黑寡婦也算是女中豪傑了,將那些布條在胸口和腰下的位置,纏繞了一圈,勉強遮擋住了身上一些要害的地方。
「對……對不起,我沒控制住,我……」我有些尷尬的道歉,儘管我知道這種話沒多大的用處。
看黑寡婦的模樣,就知道我剛剛的動作有多麼的瘋狂。
但是黑寡婦只是搖了搖頭:「沒關係,錯不在你。」
只是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從黑寡婦那咬在一塊兒的牙齒,還是能看到黑寡婦心中的恨意,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情,黑寡婦怎麼可能會不恨呢?
最讓黑寡婦無奈的是,這種事情還真算不到我頭上。
我是在被注射了狂暴藥劑之後,而且還是雙倍的分量,導致自身失控,這才發生了這種情況。
「真正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混蛋,這個傢伙才要承擔最大的責任才行。」沙啞着聲音,黑寡婦說道。
「你不用自責,我身上這些傷痕不是你弄出來的,雖然你也不是那種溫柔的男人,不過這些傷這些是這個混蛋給打出來的。」
「或許,我應該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就要被這兩個滾蛋給侮辱了。」
黑寡婦的聲音,極度的陰冷,幾乎感覺不到絲毫的感情,掙扎着從桌子上坐起來,然後下地,雙腿一軟,身子差點兒摔倒。
努力的喘息了兩口,黑寡婦從轉身來到後面的儲物櫃面前,裏面冰凍保存了不少的藥物。
找了兩下,黑寡婦就找到了狂暴藥劑所在的位置,從裏面取出來了一支藥劑,給自己注射進去。
臉上閃過一抹劇烈的痛楚。
狂暴藥劑和鎮靜藥劑,兩種東西是互相克制的,至少黑寡婦是這麼認為的。
自己注射了鎮靜藥劑,這種藥劑的效果很長,能夠持續好幾天的時間,黑寡婦必須要想出來辦法,能夠緩解這種情況。
「你需不需要這個?」指着旁邊的鎮靜藥劑,黑寡婦衝着我詢問道。
「需要。」乾澀着聲音,我說道。
我能感覺到,體內又有一股衝動正在蠢蠢欲動。
可能是受到黑寡婦現在那種性感誘惑模樣的刺激,之前好不容易回歸的理智,正在變得混亂。
本身我就在暴躁當中,再加上兩支狂暴藥劑,說是火上澆油都不為過。
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情況要比林楊他們嚴重的多,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的發狂。
黑寡婦弄了兩支藥劑過來,針頭衝着我的胳膊就戳了過來。
可是……針頭歪了。
黑寡婦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人幾乎就是一個怪物啊,子彈打在身上都沒多大點兒的用處,這個針頭估計也好不了多少。
乾脆直接弄了兩支藥劑丟給我:「你自己喝下去吧。」
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不過我還是昂首將那藥劑給吞了下去。
鎮靜藥劑的效果發揮的要快的多,剛剛吞下去之後,我就感覺渾身上下一片冰涼,就好像置身於一大塊寒冰當中一樣。
身子激靈靈的哆嗦了一下,體內原本膨脹的火焰和衝動,瞬間被熄滅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腦子裏面壓迫感依舊還在,疼痛的滋味也還有,但是至少沒有之前那麼難以忍受。
這種感覺,跟我吃下了止疼藥的感覺差不多。
那種感覺,似乎是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對於痛苦的感覺變得遲緩。
因為腦內的壓迫感並沒有減輕,所以瘤子應該也並沒有縮小……心裏面剛剛這樣想,我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傻逼。
這世界上哪兒有那種特效藥啊,吃下去一點,腦內腫瘤就消失了?這是不可能的情況,只要能止疼,已經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效果了。
「感覺怎麼樣?」黑寡婦詢問道。
「不怎麼樣,跟我之前的感覺差不多。」搖晃了一下腦袋我說道,然後走到鎮靜藥劑那邊,從裏面弄了很多鎮靜藥劑,塞在了口袋裏面。
黑寡婦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因為我們之間發生的這種事情而生氣,這個模樣倒是讓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看到黑寡婦,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了一把手術刀,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一步步衝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耀走了過去。
張耀還在昏迷當中,黑寡婦不管那麼多,鋒利的手術刀在張耀的臉上劃拉了一下。
一條血痕瞬間出現。
那種刺痛也讓張耀終於醒了過來,剛剛醒過來,張耀立馬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喉嚨當中忍不住傳出了一聲慘叫。
然後,張耀這才發現面前手裏面拿着刀子的黑寡婦,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一幕幕的出現在腦海當中。
「你們……你們兩個想要做什麼,老實點,這裏不是你們能製造事端的地方,如果你們能老老實實的,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張耀大聲的說道。
黑寡婦恥笑起來:「蠢貨,你是不是還認不清現在的形勢?你已經完蛋了啊。」
「或者說,整個拉瑪都完蛋了。」
整個拉瑪都完蛋了?這是什麼意思?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剛剛你失控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恐怕是有人襲擊拉瑪,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暫時還不清楚,但是估計不會太好的。」黑寡婦冷笑一聲說道。
「至於你……」手中的手術刀,在張耀的面前比劃着,那種閃爍着耀眼光芒的手術刀,讓張耀清晰的能夠感受到那種森寒的氣息。
喉嚨不由自主的蠕動了一下,豆大的汗珠不斷的順着臉龐滾下來。
「你……你想做什麼?」
「我之前說過的吧,你要做那些事情的話,有沒有考慮過後果……」黑寡婦陰冷的笑着。
「可是,你並沒有把我的話給放在心上。」
一邊說着,黑寡婦手中的手術刀,從張耀的脖子上挪開,順着胸口,小腹,一路向下。
「所以……得給你一點兒教訓才行啊。」
當終於到了目標地點的時候,黑寡婦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移動。
張耀的臉色更是剎那間變得極度的經常,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七彩虹一般,五顏六色都在不斷的閃爍着。
「不要啊……啊……」
張耀大聲的慘叫起來,只是這個傢伙似乎忘記了自己之前是怎麼毆打的黑寡婦。
此時此刻,黑寡婦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手裏面的手術刀瞬間就捅了下去。
我的身子都微微哆嗦了一下,果然,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女人啊。
當一個女人兇狠起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還不算,黑寡婦手中的手術刀還在左右移動,切割着,轉着圈,帶給張耀最可怕的痛苦。
那種悽厲的聲音,變得極度的尖銳,耳膜幾乎都快要被撕破。
一大片的血跡流淌下來,張耀被廢掉了。
想要佔有黑寡婦,但是最後自己受到的代價,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黑寡婦甚至沒有去殺死張耀,就這樣殺死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要讓他品嘗到了無盡的痛苦之後,在絕望當中慢慢死去。
這可能是中國最後一個太監吧。
拿起手中的手術刀,黑寡婦站了起來,不再理會張耀,來到了我的面前:「之前我的提議,還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嗎?」
「如果,我們能活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