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行程很短暫,三日後,傅驍帶着蘇念返回了海城,但是這期間,他絕口不曾和蘇念提及過自己發現的事情。
上了車,傅驍很自然的開口:「明天我約了醫生,再去調理,嗯?」
蘇念反應很慢的看着傅驍,並沒多說什麼,那神情又恢復了到了最初,對待傅驍的冷漠。傅驍有些無力,但是並沒多說什麼。
車子平穩的朝着外灘別墅的方向開去。
傅驍的腳傷加上去了日本的時間,手中自然積累了很多的事情,他在送蘇念回了別墅後,直接去了公司。
蘇念很淡漠的朝着房間走去,忽然看見梳妝枱上自己畫的記號,這麼而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只要最後五天,她可以徹徹底底的和傅驍說再見了。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還是將來。
她可以陪着爺爺,不要再背負這麼多,爺爺走了以後,她可以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而不是被囚禁在這一段怎麼都走不出的感情里。
忽然,蘇念的微信跳了出來。
是消失了一周的簡津權:【你在國內嗎?】
蘇念很快回了過去:【在。】
然後,手機這麼響了,簡津權的手機直接打了進來,蘇念沒拒絕,接了起來:「男朋友不稱職,這樣失蹤了一個星期不聯繫?」
「老子軍演,最好能帶手機去。」簡津權沒好氣的開口。
蘇念低低的笑了笑,聽見簡津權的聲音,總是讓她覺得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完全不需要任何負擔。
「找我有事?」蘇念笑了會,才問。
「沒事不能找你?我不是你男朋友麼?」
「噢,可以找。」
簡津權和蘇念聊了會,才正色的開口:「你讓我找的你那個朋友,有那麼一點眉目。」
「栗子。」蘇念一下子回過神,「你找到她了嗎?」
「不是很肯定是不是她,這一次軍演在海城的隔壁城市,你給我發過她的照片,我驚鴻一蹩好像是看見她了。她應該是懷孕了。」
簡津權把自己看見的情況大致和蘇念說了一次。
那天見到葉栗,也是意外,軍演後,他們準備回海城的時候,在沿途的海岸線,看見一個孕婦在海邊散步,孕婦的邊上,陪着一個高大的男人。
孕婦很漂亮,他的戰友調侃了幾句,他才發現和蘇念說的人很像。
想再仔細看的時候,兩人已經下了海岸線,朝着沙灘走去。
「有男人?」蘇念也微微愣了一下。
「是。」
「什麼樣的,你記得嗎?」
簡津權的記憶力很好,快速的形容了下那個男人的長相,蘇念擰着眉頭沉思。
他形容的這個男人根本不是陸柏庭,葉栗沒和陸柏庭在一起,那麼又是和哪個男人在一起呢?這期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念念。」突然,簡津權開口叫着蘇念,「後來我回頭去了解了下,想再找你,你並不在國內,我發現,不僅是我這邊在找,還有另外兩股勢力也在找她。」
「什麼?」
「是。具體的,要再查下去才知道。」
「她身邊的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那個男人很神秘,但是以我的直覺,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簡津權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蘇念,蘇念很震驚的聽着,好半天沒了反應,一直到回過神來,才不斷的和簡津權說謝謝。
「你和我說什麼謝謝,傻瓜。」簡津權笑了笑。
隔着電話,蘇念都能想到簡津權笑的一臉白牙的樣子。兩人又聊了一會,然後才掛了電話。
……
一整天,蘇念都被葉栗的事情弄的有些慌。
到傍晚的時候,蘇念收到了一條短訊,上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念念,我是栗子。我有麻煩了,幫我。】
蘇念的心跳一下子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下一條短訊又跳了進來。
是一連串的地址。
地址有點偏僻,但是大抵和簡津權說的位置差不多,在海城的遠郊,那邊如果蘇念沒記錯的話,是一個小鎮,也是海城的旅遊景點。
外灘別墅開車過去,差不多1小時能抵達,比市區過去快得多。
幾乎沒思考的,蘇念直接拿起車鑰匙匆匆走了出去。
張媽愣了下,追了出去:「小小姐,都快晚飯了,你去哪裏?」
「我出去一下,有事。」蘇念並沒多解釋。
張媽也不好攔着蘇念,見蘇念的神色也顯得急色匆匆,想了想,她給傅驍打了電話,結果傅驍的手機沒人接聽。
張媽也沒多想,轉身去廚房忙碌。
——
蘇念的手抓着方向盤,有些浮躁,她不斷的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期間,她給葉栗的手機打過電話,偏偏,這個號碼卻已經打不通了,這越發的讓蘇念緊張了起來。
想了想,蘇念給簡津權打去了電話,結果簡津權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她煩躁的把手機丟在了置物格,設置了導航,一路朝着短訊上的地址開去。
……
等蘇念一路目的地,熄了火,才下車,她被三個黑衣人圍住了:「蘇小姐,請跟我走。」
「你們是誰?」蘇念的神情戒備了起來,這麼看着黑衣人,手機在手心抓的很緊,下意識的按下了快捷鍵。
黑衣人很快的發現了蘇念的小動作:「得罪了。」
說完,蘇念的手機已經被黑衣人拿走,直接朝着海里丟了去。蘇念見狀,心中不安的預感越來越明顯。
黑衣人也沒和蘇念廢話,直接帶着蘇念上了另外一輛麵包車,然後給她蒙上了眼睛。
頓時,蘇念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沒掙扎,很冷靜的跟着麵包車走。現在她在人家的手裏,算是反抗,她也不可能打的過三個大漢。
更何況,這些人根本是有備而來的。
30分鐘後,車子停了下來,蘇念被壓着朝着往裏走,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這樣的味道蘇念再熟悉不過。
只有醫院,才有這麼濃烈的味道。
「葉栗怎麼了!」她的心一慌,立刻問着。
「什麼葉栗?」黑衣人被問的一臉莫名。
這下蘇念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人綁架了,而且是借着葉栗的名字。在之前的電話里,簡津權說的很直接,還有另外兩股勢力在找葉栗。
一股她知道,是陸柏庭,另外一股勢力是誰呢?
在這個時候,蘇念感覺自己被帶到了房間裏,房間還特別的冷,耳邊還不時的傳來器械的聲音。
然後,蘇念震驚了。
她聽見了傅驍的聲音:「手術開始吧。」
而後,是唐晚的:「阿驍,我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我好好你。」
「乖。」這是傅驍很繾綣的語調。
傅驍植入蘇念的骨髓太久太深,並不是一時半會真的能徹底的拔除,多少次,這樣的日夜裏,這人都是用這樣繾綣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一遍遍的說着,哄着自己。
剩下的是一連串嘈雜的器械操作聲,還有若有若無的對話。
大抵說的都是今天的手術。
蘇念想也不想的反抗起來,但是靜脈注射的麻醉生效的更快,在麻醉生效以前,蘇念零散的拼出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傅驍要拿自己的角膜給唐晚,卻又不願意讓自己知道,所以選擇了在這樣的小醫院。
說話的人,是韓祈慎的助理。
因為蘇念對韓祈慎助理的聲音也格外的熟悉,她曾經一次次的求韓祈慎,都是被助理攔下來的。
是傅驍嗎?
在日本的時候那麼溫柔,那麼的眷*,目的是為了放鬆自己的警惕,然後再拿下自己的角膜嗎?
也確確實實,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葉栗的關係。
蘇念昏迷的最後一剎那,她是絕望的。
那顆心,已經沉到了地獄的最深處,甚至連反抗的想法都已經不再存在了。
——
海城,瑞金醫院。
傅驍和韓祈慎在見海城最權威的精神科醫生,講述蘇念現在的情況。
在這個時候,韓祈慎的助理匆匆跑來,在韓祈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韓祈慎的臉色驚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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