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忙忙從酒店裏出來,腿還有點麻。
因為許久沒碰過的身體,有些地方明顯有些撕裂的疼痛。
真不是我身體需要,是我沒集中精力反抗,下意思的就被謝衍生擺佈了。
越想越是覺得自己沒原則,怎麼能被他的糖衣炮彈給攻下了呢!
萬一他想什麼,跟我要小阿生,那我可怎麼辦!
凌晨天還沒怎麼亮,我站在酒店門前打車回去我住宿的地方。
到家了,卻沒發再睡覺了。
謝衍生怎麼也跑到海城來,這事我沒太想明白,不過我想了,我得離職回家。小阿生在爸媽那邊,我也想一家人團聚。
再說,他在海城,我就回市,這樣也省的還會碰到。
想着,就爬起來打了辭職報告發給了我的上司。
早上去上班。
上司找到我,「景文你是多想離職,早上四點發郵件說你不幹了?」
我呵呵笑的心虛,說:「沒辦法,我孩子還在市,父母也都在那邊。真不是我想這樣,實在沒辦法。」
上司撇了撇嘴,「離職都是提前一個月,你既然孩子在那邊,給你個方便,你把工作交接完了就行。」
我哦了一聲,說:「行,多謝老闆。」
公司不大,所以辭職也沒什麼特殊要求。
小齊到公司之後,看着我一個勁的抿着嘴笑。
一臉奸詐,總覺得昨晚上被她賣了。
「你如實招來!昨晚上我喝多了,你去哪了?」我準備嚴刑拷問。
小齊嘿嘿笑起來,壓低了聲音說:「這話該我問你。不會喝酒逞什麼能?昨晚上被帶走了吧?」
我瞥了她一眼,沒好意思接着說。
「我都看到了,謝衍生跟你熟吧?他見你喝多了,就立即去抱住了你。你喝醉了還那麼配合,上去就摟住他的脖子。秦璐璐吃醋到崩潰啊!」
我瞪了她一眼,「你怎麼不阻攔呢?」
「我阻攔什麼啊我!你個單身媽媽,我就沒看到過你跟哪個男人接觸過。你確定身體不饑渴?你確定你不需要解決一下身體內需?」小齊盯着我嘿嘿笑的更得意了。
好似她為了我的身體做了一件大好事。
我也是懶得搭理她了。
中午吃過飯,我就忙着將交接的事情了。
有幾份報告需要送到對面辦公樓去。
對面辦公樓是我們的兄弟公司,做的大不少。
之前一個文案看中我的設計了,就一直有聯繫。
這個文案還是我職業生涯被看中的第二份。而且還被用了,我頗是驕傲了一番。
坐電梯去十四樓。
才進去,電梯卻又朝着地下室走了。
估摸着哪個開車上班的才來。
電梯門一打開,我就怔住了。
是謝衍生。
好巧不巧。
我盯着他,咽了咽口水。
真不是我饑渴,實在是這個時候遇見,太尷尬。
腦海里忍不住就腦補了凌晨酒店裏所有的畫面。
我趕忙低着頭假裝沒看到他。
他晃悠悠進來,跟我並肩而站。
也不說話,好像沒看到我似的。
電梯返回一樓,一群人要上來。
謝衍生當時就將電梯門擋了,「等下一班!」
眾人還待不滿,謝衍生就摁了關門。
我抬頭盯着他,心想這貨霸道的可以啊。
他見我盯着他,才咧了咧嘴,慢慢貼近我,「我本來還在想以後怎麼免費上你,看來你給我機會了!」
我一聽就頭皮發麻。
他一手摁住電梯壁,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就這麼害羞碰到我?早上可沒見到你害羞。還是你害羞的時候臉不紅,只有到了嗨點才臉紅?」
我臉上被他說的滾燙,趕忙推開他,「這裏有監控。」
他哦了一句,轉手隨便摁了一層,將我從電梯裏拖出來。
「你幹什麼!」我愣不是他對手,畢竟一米八幾不是輕易就好對付的。
這一層沒有人,也沒有商家,好似才搬走。
他咧開嘴就笑了,「是該干點什麼!」
他說着一手摟住我的脖子將我橫腰抱起來。
雙腿一懸空,腦子也跟着一陣子暈。
他似乎很熟悉,一腳踢開玻璃門,就將我扔到了桌子上。
早上從酒店出來到現在我還沒太適應,這貨又迫不及待了。
他根本不給我反抗的機會,直接奔主題就去了。
本來也就是簡單的職業裝,所以奔主題這件事情也特別輕車熟路。
他雙手還解開了我的扣子。
我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渾身都是淤青,他似乎不知道似的,還將我的絲襪給拽壞了。
我咬着牙,恨恨的說:「謝衍生,你是不打算叫我出門是不是!」
他咬我的耳朵,「你生過孩子之後,從來沒給過誰是不是?」
我紅了臉,「誰說的!」
「你的身體說的。」
他咬牙切齒說的,我跟着疼的死去活來,眼淚都快出來了。
「謝衍生你是不是好久沒碰過女人了,怎麼這麼瘋狂!」我氣的咬他的肩。
他笑起來,笑的特別壞。
突然就有種其實被他的錯覺。
「乖,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咬着我的耳朵更用力。
問的我想哭。
「不說是不是!」
我估摸着,我一會回辦公室走路都費勁。
到底,我也沒有說出我的名字。
拾掇了乾淨,我沒說話,默默地拿起文件要走。
他一手拉住我,「你到底叫什麼?跟我玩欲擒故縱?」
我甩開他,「都給你免費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斜着嘴捏住我的下巴,「你少來這套!我失憶三年了。還沒哪個女人能叫我渴望,還這麼熟悉。你突然出現,我得試試看,能不能恢復記憶。」
熟悉?
他覺得我熟悉?
恢復記憶?
我看着他,一陣子淪陷。
要是真能記起來該多好。
我鬆開他的手,「謝衍生,我們沒什麼過去,別指望了。」
說着我轉身就要走。
他也沒追過來。
我又回頭問他,「你在海城做什麼?」
他指了指天花板和地面,「這大樓都是我的,我能做什麼?」
我有些吃驚的瞧着他。
「那你在這棟樓里三年了?」
他想了想,「至少兩年半了。」
我轉過身去,心跳都跟着快了好幾拍。
我們這兩年半,其實都只是隔着一條街?
我來不及感慨,去追電梯了。
命運是個很懸的東西,懸到叫我吃驚。
下午在兄弟公司將文案全都處理之後,又折回公司去了。
接下來三天,都在交接,將我的文案設計和原本想好的理念全都交接好。
倒是輕鬆了不少。
第四天,也是周五,我在公司加班。
我希望這周就能整理完畢,所以也是用了心了。
我出來的晚,小齊她們已經走了。
我捏着脖子,心想周末估計回不去了。
在樓下買了一杯奶茶,坐在那邊發呆。
這三年,我經常坐在那邊發呆。
如果離開海城,就會跟謝衍生遇不到了吧。
三年,就隔着一條街都遇不到,可能我們真的沒緣分也說不準。
就如那兩個女人說,秦璐璐跟謝衍生其實是很般配的。
這麼般配,也的確該結婚。
男才女貌,女才男貌。
她們挺合適的。
想着還是說不出的心酸。我真的已經很用力的說服我自己了。
看來,我還是在乎謝衍生。
這麼可能不在乎呢,畢竟,我跟他還有個孩子。
小阿生已經見過爸爸了,這對我也足夠了。
我仰頭看了看天。
旁邊坐了個人,也買了一杯奶茶。
我看着天,他也仰起頭看着天。
我被他嚇了一跳,奶茶差點噴出來。
轉過臉,是特麼的謝衍生。
隔着就三天沒見到,這貨跟幽靈似的。
「你幹什麼!」我瞥了他一眼。
他嘆了口氣,故作深沉。
可惜他那嘴角的流氓樣,實在是暴露了他的本性。
「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想要追着一個女人。」他說。
「你什麼時候需要追着女人?不都是女人倒追你!」我冷哼了句。
「只有你不告訴我名字!」謝衍生看着我,「別人都拼了命的告訴我名字給我印象分,你卻能給了我印象分,死活不給我名字你玩的高!」他調侃我。
這越是不說他越是好奇。
「我知道動用關係,我很快就能知道你叫什麼。可是現在,我倒是不着急知道了。也許知道了就沒意思了。」他壞壞的笑起來,「你說是不是?」
我沒說話。
也許知道了不是沒意思了,是更有意思了呢?
「謝先生,我沒記錯,今天秦璐璐好像還有發佈會,你不去捧場?回頭你女朋友可是要吃醋的!」我說着站起來準備走。
他一手拉住我,「你確定你不吃醋?你不吃醋你那天看到秦璐璐表情就不太對?你跟我之前既然認識,又有過露水情緣!我是個容易讓女人忘記的男人嗎?」
我點頭,「當然是!」
「少貧,晚上請我吃飯。」他說着就將我拖走了。
這貨敲詐起來沒底線啊!
「你這就不對了,好歹我之前沒收你錢解決你內需,你怎麼不請我吃飯,還叫我請你吃飯!」我吼了起來。
他一臉正色,「我沒帶錢。」
多好的理由,用多少次都不覺得過分!
選來選去,選了一家西餐廳。
看了一眼門牌,價格不會太低。
問了一下,屬於自助餐類型,一個人三百塊。
一下子就六百塊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能忍受的了這種抵擋餐廳?我看你平時不喜歡的麼!」
「我去吃一千塊一個人的,怕你回去哭得太可憐。」謝衍生戳穿我。
「三百快,我一會都得去廁所哭了。」我沒好氣的說。
我挑了幾個貴的合適的先點着了。
他則皺着眉,各種挑剔。
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子嘈雜聲,接着,我看到秦璐璐朝着這裏走過來。
她一直盯着我,看的我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