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夏日炎炎。.19luu. 手機19樓
淺淡的雲彩輕輕的漂浮在空中,瓦藍的晴空乾淨得跟水洗過一樣。
腳下泛着黑色的泥土地,被灼灼的烈日烘烤得冒起了幾乎可以用肉眼捕捉到的滾滾熱浪。
田野間長滿野草且崎嶇不平的路,被青黃交接、滿地稀疏的玉米林圍裹。
玉米地里,一棵棵弱不經風且形如枯槁的玉米杆,掛着一顆顆巧玲瓏卻瘦骨嶙峋的玉米棒,迎着烈陽承受酷暑,頑強的挺立着。
的夏風一起,細瘦的玉米杆瑟瑟而抖。玉米杆的葉子就像是被撥弄過的風鈴,颯颯作響。
苟真想畫一個大寫的「遜」拍自己臉上
雖然是全國統招生吧,可自己好歹也是軍校里軍事科目和文化課成績都拔尖兒的高材生。訓練的時候,教官不就是稍微加強了一兒訓練難度麼,照自己這體格應該能經受得住,可她怎麼就華麗麗的「撲街」了呢
撲街就撲街吧,正好趁着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就當是給自己的身體放個假。
苟夢見自己睡在軟綿綿的雲朵上,浮浮沉沉中聞到了一股乾澀中帶着一陣陣清爽、香甜中伴隨着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19樓濃情夢中美好的景象突然幻滅,一頭巨獸的影子以鋪天蓋地之勢將她籠罩。周圍的清香被巨獸身上散發的惡臭驅散。
那股叫人難以忍受的惡臭,令苟隱隱作嘔。
昏昏沉沉中,她聽到有兩人在話
一人似乎在害怕什麼,聲音里透着急促和緊張:
「行了行了,咱們趕緊把人弄死,丟在這包穀地里就行了,別再往前頭走了!」
另一道兇狠粗蠻的聲音響起:
「急啥!反正咱們這事兒已經給那姓苟的辦妥了,他要是敢少咱們一個子兒,我就給他抖摟出去看誰怕誰!」
這人話的口氣這麼大,顯然在兩人中處於老大的地位。
老二有兒戰戰兢兢、畏畏縮縮,「我不是怕那姓苟的不給咱們錢前頭不遠就是地雷村,這方圓多少里地埋的地雷數都數不清,我這不是怕咱們錢還沒到手,就踩着雷子被炸飛上天嗎!」
過了幾秒,老大聲音高亢道:
「那正好!咱們直接把人丟到雷子上,炸她個稀巴爛!那姓苟的要是跟咱們耍心眼兒,咱們就人是被雷子炸死的,讓他抓不着咱們的把柄!」
他聲音一轉,變得噁心無比:「趁着這娘皮還有一口熱氣,咱們哥倆兒正好爽爽!」
老二站在田壟上躊躇不決,見老大扛着人往苞谷地里走,不禁急紅了眼。杭州19樓濃情 .19luu.
老大肩上那人兒勾魂兒的長辮子似乎在向他招手一般,他眼睛都看直了,乾乾咽下口水,索性邁步跟了上去。他心中對死亡的恐懼終究是被體內的佔據。
周圍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叢林被一道蠻橫的力量強行撥開到兩邊。苟感覺自己的臉頰被葉子、葉片一樣的東西抽打、劃拉。
局部泛起的刺痛感連成一片,她整張臉都在痛一樣,這也讓她清醒了不少。
苟微微張開雙眼,仿佛乾坤扭轉,眼前發黑,眼睛無論看什麼都難以聚焦。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跟麻袋一樣被一個渾身散發着汗臭味的大漢扛在肩上。
原來自己在夢裏的聞到的惡臭,就是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什麼情況?
她不應該在學校里麼,怎麼被人扛出來了?
我去,真是受不了!
跟這人的體味比起來,他們教官的腳臭都是香的!
苟很快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她看到了一條又粗又長的東西垂在自己的腦袋下晃蕩,那無疑是她自己的辮子!
辮子!?她哪來這麼粗這麼長的辮子!?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教官的惡趣味遊戲麼?
居然連假髮都給她戴上了。
哎喲我去,這假髮到底是有多重,扯得她頭皮疼。話這假髮的質量也忒好了吧,她這麼被人扛着,都快成倒栽蔥了,這假髮也不從她腦袋上掉下來。
頭皮疼苟感覺自己的脖子尤其疼,身體被掏空一樣,胳膊腿兒軟綿綿的,一兒勁兒都沒有。
一片葉子狠狠在她臉頰上颳了一下,強烈的疼痛仿佛觸碰了她大腦里的某個開關,打開了一道記憶之門,一段段不熟悉的記憶涌了出來
她是苟在苟家村和娘相依為命。數月前,她娘去世,臨終前叫她到雲析市投靠她那她從記事兒起就沒見過幾面的爹。她料理了娘的後事,簡單收拾了行囊,就從苟家村出來,一路奔波到了雲析市。
她爹早年參軍,似乎是在雲析市的某個部隊裏當兵,具體什麼情況,她也不清楚。不過好在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成功找到了她爹苟愛民。
苟愛民帶着她買了幾身新衣裳,三言兩語幾句好話就要把她打發回苟家村,還送她坐上了一輛驢車,驢車上的那兩個男人是他專門安排送她回苟家村的護送人員。
一路上,苟的心一直怵着。
她心裏不安的預感果然應驗
驢車駛了很遠,到了郊外,趕車的那人將車停在沒人的地方,和她同乘一輛驢車的另一個人撲上來掐着她的脖子,接着她就暈死了過去
不用想,苟也知道後面的情節,大概就是行兇的這兩人要將她拋屍野外,於是就把她扛到苞谷地裏面來了。
結合前後發生的情節、對話
這兩人明顯就是苟愛民買通的殺手。
苟現在倒是不好奇苟愛民為什麼要對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下如此毒手,就眼下的線索告訴她,她可能遭遇了兩種情況
第一種,她暈倒後,教官通過某種科技手段,給她植入了不屬於她自己的記憶。她需要通過記憶完成某項任務,比如拯救世界什麼的。這就厲害了,瞬間產生一種美國科幻大片的既視感有木有!
第二種,也是苟最不想承認的一種
她,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