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長虹,大刀劈下,鬼子直愣着眼神站在原地,鮮血從額頭向兩邊流出,洶湧的覆蓋滿臉,手中的刺刀掉落地上,鬼子垂直的到了下去。
士兵們咬着牙,臉上血跡斑斑,揮灑着自己的青春,舞動着手中的大刀砍殺鬼子。
&呲!」
兩個鬼子的刺刀刺進士兵的腹部,鮮血如水龍頭般冒出。
&啊~」士兵頂着鬼子的刺刀甩着大刀砍殺過來,「噗呲」又一個鬼子刺向了他的胸口。
士兵腦袋向前微伸,喉嚨急劇收縮了一下,嘴裏溢出鮮血,伸着雙手,手中的嗜血大刀插到了地上,大刀上的鮮血隨着光滑的刀身滑落。
鬼子一腳將士兵踢了出去,士兵倒在了地上。
廖長勝回頭,眼睛邊緣濺滿了鬼子的鮮血,殺紅了眼,拖着大刀朝着鬼子砍了過去。
臂力驚人,一刀橫着砍進鬼子的腰間,整整陷入十公分深,能聽到鬼子骨頭的碎裂聲。
猛然一刀拔出,鬼子順着大刀旋轉半圈,鮮血飛濺倒在了地上。
廖長勝皺着鼻樑,像一隻猛獸露出自己的尖牙朝着另外兩個鬼子走去。
鬼子端着刺刀畏畏縮縮的,弄着自己的軍帽向後慢慢退了幾步。
&嘎!」
兩個鬼子對視了一眼,端着刺刀沖了起來,廖長勝手中大刀橫着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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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拍打着鬼子的軍帽,鬼子有些暈,腳步踉蹌,廖長勝隨即一刀砍進了鬼子的脖子之中。
動脈血管破裂,鮮血高壓噴出,足足有三米之高。
拔出大刀一腳將鬼子踢開,剩下一個刺來的鬼子被廖長勝雙手握住大刀徑直的刺穿了腹部,帶着腸子拔了出來。
旁邊正和鬼子再地上搏鬥的士兵,拔掉鬼子槍上的刺刀刺向鬼子的胸口,鬼子握住士兵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兩人都咬着牙,抖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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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一聲大吼,力量猛然爆發刺刀落了下去,鬼子沒有撐住,刺刀順着鬼子反抗的作用力刺進了鬼子的眼睛。
血淋淋的粘稠物噴了出來。
&誒~」士兵吐掉嘴邊沾染的粘稠物,繼續朝着鬼子的胸口連刺三刀,刺刀帶出一股鮮血噴濺了幾十公分高,鬼子安靜了不在慘叫。
士兵慢慢站了起來,身體已經有些乏累了,對着廖長勝笑了一笑。
廖長勝也笑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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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士兵的笑容僵直,士兵的身體慢慢向下折動,跪在地上,趴在地上死去了。
身後一個端着三八大蓋步槍的鬼子正在退堂,繼續瞄準廖長勝。
鬼子快要扣動扳機,廖長勝大跨步衝上去,大刀從天而降,將鬼子的右手給卸掉了一半。
白色的骨頭鑲嵌在血肉之中,鬼子悲嚎着,抱着自己的殘肢在地上翻滾。
廖長勝索性解決了他,讓他不那麼痛苦,刀尖慢慢深入鬼子的胸口,鬼子眼睛凸出,身體微弧度彈動了一下,死了。
狼藉的戰場上燃着煙火,飄着黑霧,坑坑窪窪不堪入目,屍體鋪滿了地上,有的疊了好幾層。
廖長勝眼神掃着四周,極其慘烈。
幾個鬼子端着刺刀向金鵬飛刺了過去,金鵬飛一隻手阻攔着鬼子的進攻,一隻手護着受傷的吳婷。
吳婷的手臂被劃開了一條口子,流血過多,嘴唇有些蒼白。
廖長勝趕緊沖了過去,一刀砍死一個,擋在了金鵬飛的面前。
&她下去包紮一下。」廖長勝怒視着鬼子對身後的兄弟說道。
金鵬飛扶着吳婷慢慢退下之時,廖長勝補充道「差不多是時候了!」
金鵬飛聽懂了廖長勝的話,按照當初說好的,必須保住四十二軍軍長的女兒。
&勝哥,堅持住!」金鵬飛摟着吳婷撤了下去。
廖長勝和鬼子砍殺了起來,身上被光滑的刺刀划過,手臂,腰間都流着一條條血路。
廖長勝幹掉幾個鬼子,體力不支杵着大刀單膝跪在了地上,喘着大氣。
衝鋒而來的鬼子沒討到便宜,和士兵的搏殺之中損失慘烈,剩下一些狼狽的逃了回去。
一三七團的兵力已近難以支撐第二道防線,鬼子破城是遲早的事情。
人活着就為掙口氣,剩下的兄弟們絲毫沒有畏懼,等着鬼子再來。
&很好!」武藤並未對敗下來的士兵感到生氣,恰恰相反他很高興。
比起一三七團來說,自己率領的兵力有其三倍有餘,火力更是懸殊巨大,就這樣一攻一轟下去,一三七團都會被耗光。
車輪戰反覆的來,一三七團的損失顯然要嚴重些,而且看樣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給他們來點禮物吧!」武藤將望遠鏡遞給龜田說道,他已經提早坐到了車裏享受着勝利的歡呼了。
&龜田拔出太和刀,指着第二道防線指揮道。
&咚咚!
大炮震動一下,炮膛口高壓噴出升到空中,帶着濃霧和火星極速的飛行着。
&隆隆!」
又是鋪天蓋地的泥沙散落,氣浪帶着彈片和碎石拍打着士兵。
士兵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沒有什麼反應,坐在原地繼續不想動一下,恢復着體力。
吳婷聽到炮聲,一下站了起來朝着廖長勝和士兵們的方向跑去。
&能去!」被金鵬飛拉住。
&開我,我是團長!」吳婷掙扎着自己纖細的胳膊。
金鵬飛想起廖長勝囑咐過自己的話,實在沒有辦法,拍暈了吳婷。
吳婷眯着眼睛倒在了金鵬飛的懷中,她依稀還能看見炮彈落下遮住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是四肢已經不受控制。
金鵬飛背上吳婷從城西下到了江邊,坐上小木船,順水而行快速的朝着涪陵划去。
&娘,你真堅強。」廖長勝心裏默念道,嘴角還翹起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吳婷就像一個老師,從雞冠城到現在,這個女人教給了自己太多。
廖長勝突然心無所依了,身邊的人都走了,那些熟悉的聲音好像還在腦海裏面,趁着這個空閒的時間翻閱一遍。
鬼子的炮彈沒有驚擾到他,炮彈的炸裂反覆的撕扯着地上的屍體,半空中飄落的血肉在廖長聲的眼前好像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不僅是他,一三七團剩下來的士兵都表現得很淡定,生死就在一念之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