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臨全然不可思議,睜大了眼睛瞪着初雁,呆滯許久後,才能夠結結巴巴的開口,木訥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初雁邪邪一笑,伸手捏住了靖臨的下巴:「我天天跟着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連你每月幾號來癸水都知道。」
初雁話音剛落,靖臨的臉在瞬間紅了,而且是通紅通紅,簡直能滴出血。
神君已經羞得不行不行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埋地底下去,而神衛大人還偏要火上澆油,趴在靖臨耳邊說道:「具體多少年前,我忘了,有一天晚上你洗澡,洗着洗着在池子裏睡着了,還是我把你抱出來的。」
雖然這不是初雁得知靖臨是個姑娘的真實原因,但絕絕對對是真事!
那時候給初雁激動地,一臉好幾天晚上都沒睡着覺!
羞憤難當之下,神君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拒絕再跟初雁這個大混蛋對視,同時怒吼:「我要砍了你!」
初雁置若罔聞,再次流連忘返般的俯身舔了舔靖臨的唇,笑道:「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你從了我吧。」
靖臨着實凌亂,當即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怒視初雁,道:「我是神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要命了?!」
初雁:「知道啊,勾引你。」
靖臨:「……」
好一個端莊大氣讓她無可反駁的理由!和外面的妖艷賤貨一點也不一樣!
靖臨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強制性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看着初雁的雙眼,嚴肅道:「初雁,我不能嫁人,不能生子,以後只能孤獨終老,可我不能讓你陪着我孤獨終老。」
初雁捏着靖臨的下巴,道:「可我心甘情願。」
「你別鬧!」神君憤怒的打開了神衛的手,「初氏神衛世代單傳,我不可能讓初家斷在我手裏!」
「那簡單。」言畢初雁抓着靖臨的小手移到了他的雙腿之間,嗓音沙啞,氣帶粗喘的說道,「你給我生一個。」
靖臨只覺得自己手上的滾燙在剎那間竄上了她的腦子,而後在她腦子裏「噼里啪啦」的炸開了花,炸的她凌亂不已,不知所措。
這時初雁再次低頭舔了舔靖臨的唇,道:「靖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別的我什麼都不在乎。你說要把神君之位傳給靖鵬,那我等,直到靖鵬能夠**執政,我帶你走,天高地闊,任你遨遊,你想去哪裏,我帶你去哪裏。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我都會一直陪着你,無論你是不是神君,我都是守護在你身邊的神衛。」
隨着初雁的話語,靖臨的眼圈慢慢紅了,她心頭上一直不敢也不能跨過的那道鴻溝,似乎在這麼一瞬間被初雁填平了,而後她冷眼婆娑的望着初雁,哽咽道:「可你要是帶我走了,九重天沒有神衛了。」
初雁笑道:「九重天為什麼不能沒有神衛?神君身旁的任何一個忠志之士都可以勝任這個職位。如今護君大陣的謎語已經齊了,星盤也能被打開了,日後靖鵬若需要啟動護君大陣,我帶你回來便是。」
靖臨一怔:「你都知道了?」
在初雁養傷期間,靖臨怕他傷心難過加重傷情,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初雁關於他爹的事情,原本打算的是等初雁痊癒了再向他坦白,可沒想到初雁已經知道了。
初雁點頭,釋然一笑:「我娘告訴我的,別擔心,我沒事。」
靖臨沉默片刻,依舊不放心的問道:「靖鵬需要護君大陣,我們是可以回來,可以後呢?以後怎麼辦?」
「那我們管不了了。」隨後初雁再次將唇移向了靖臨的耳畔,沙啞的聲色中帶着些許誘惑的低聲說道,「要不,我們生個孩子,讓孩子回來。」
靖臨的臉再次變得通紅,與此同時,她突然感覺到手中滾燙硬物猛然一跳。
這時初雁又一遍的重複了那句話:「靖臨,我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伴隨着初雁越加粗喘的呼吸,靖臨的氣息也跟着紊亂了,胸口起伏不定,心跳急遽的加快,而後她突然發現,自己可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掙扎片刻,感情終於突破了理智,靖臨伸手勾住了初雁的脖子,仰頭咬住了他的唇,學着初雁剛才的樣子狠狠地打擊報復了回去。
她喜歡初雁,從小喜歡,很喜歡。
但因為身不由己,她不得不將這種情愫深深埋藏在心底,她以為這樣可以讓自己不動心不犯錯,可孰知那種情愫卻早已在她心間生根發芽,在悠悠的歲月間已經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牢固而又充實的佔據了她的心扉。
原來的她是故意去忽略這棵樹,而如今終於有勇氣面對了,心間對初雁的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面對靖臨的親近,初雁必然是,積極回應的。
他從來沒忽略過自己對靖臨的,所以初雁覺得此時此刻簡直是自己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
濃情蜜意,唇齒糾纏良久,兩人才依依不捨得鬆開對方,隨後靖臨看着初雁,呼吸急促的問道:「心口還疼麼?」
而初雁的回答是:「有點熱。」
靖臨先是一怔,頓時有了股危機意識,當即伸手去扯自己的褲腰帶。
可誰知初雁要進攻的地方根本不是褲腰帶,而是,神君朝服上的束腰帶……
不知道神衛大人是不是特意研究過這東西,隨隨便便把這玩意兒給解開了,而後一把托着靖臨的腰將她扶了起來,同時伸出另外一隻手,簡單粗暴地把他認為十分耽誤事的那件朝服給脫掉了。
這順序……不對吧?
僅剩裏衣和褲子的神君目瞪口呆的看着神衛,實在不明白他的意圖,遂顫着嗓子問道:「你要幹嘛啊?」
初雁言簡意賅:「纏着那麼厚的裹胸布你不熱麼?」同時下手飛快的又脫掉了神君的裏衣,而後,十分惆悵的看着神君胸前纏着的一圈圈白色裹胸布。
當年把神君從水池子裏抱出來的時候,神衛大人已經對裹胸布這種東西很不滿意了,那時候他還自我安慰:「沒事,現在靖臨年紀小,以後會長大的。」
可如今再一看,初雁發現,果然是自己當年樂觀了……
從小一起長大,初雁隨便一個眼神靖臨能明白什麼意思,當即怒了:「初雁你幾個意思?!」
初雁面不改色的扯謊:「沒意思。」而後手速飛快的去解開靖臨胸前的一圈圈白布。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初雁的神色變得更加惆悵了——
這以後,要是有孩子了,必定是要被,餓到的……
靖臨當即火冒三丈,也顧不得害羞了,一拳重重的捶到了初雁心口:「滾蛋!我沒那麼大的!外面的妖艷賤貨倒是大!你隨便去找!」
初雁此時過於全神貫注了,根本沒意識到靖臨生氣了,還伸手朝着左邊輕輕捏了一把,細細品味之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還行吧,也不是沒有。」
靖臨:「……」
本君……不和你好了!
在神君準備以「侍寢不周」的名義將雁妃打入冷宮的時候,初雁竟突然低頭**了。
剎那間靖臨渾身酥軟棉麻,滿腔的怒火竟然在這股奇怪的感覺中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竟是無限的歡喜與沉淪。
但羞恥感,還是有的……
靖臨看似用力的推了推初雁的肩頭,實則雙手卻如棉花般綿軟,隨後不由自主的輕吟了一聲,面色潮紅的呢喃道:「初雁……你、你別……別這樣……」
初雁哪還能聽見靖臨的話,不但聽不見,反而被靖臨的一聲輕吟又撩起了一重火,伸手去解她的褲腰帶。
這次靖臨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畢竟她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連確定自己喜歡初雁都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如今這進展,有點太快了,所以她害怕。
她還沒做好把自己交給初雁的準備,一切都太突然了。
而後靖臨顫着聲開口,略帶忐忑的對初雁說道:「初雁……我有點害怕。」
一聽靖臨的話,初雁這才略微尋回了自己的理智,隨後又發現靖臨渾身都在微顫,頓時發覺自己有些着急了,嚇着她了。
而後他直起身子,將靖臨摟在了懷裏,拍着她的後背,輕輕地在她耳邊安慰道:「是我着急了,我的錯,別怕,我今天,不要你,等你準備好了再說。」
靖臨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很是感激初雁願意為了她忍耐,同時心頭無限的甜蜜,覺得自己找了個好男人,對她特別好!
隨後靖臨垂眸向下望了一眼,隔着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初雁的小兄弟快要忍不住了,也挺是心疼。
而後她一咬牙心一橫,將手伸向了初雁的褲腰帶。
初雁頓時渾身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她:「靖、靖臨……」
靖臨低着頭紅着臉喃喃道:「我幫你。」
一剎那間,初雁感覺自己算是死了也值了,做了幾千年的春秋大夢終於實現了!同時又感覺,靖臨的手果然是比自己的軟和,動作也挺溫柔的,是手有點小。
其實吧,靖臨的手不算小,正常姑娘的手,但是一對比,顯得小了……
隨後,屋內的溫度似乎是越來越高,二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除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整個世界仿佛都空了。
在初雁極其享受的時候,靖臨的手下的力道突然猛地一重,同時扭身對着房門的方向厲聲怒喝:「誰!」
初雁先是痛苦的悶哼了一聲,而後也朝着門口望了過去。
屋外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隨後初雁一把捏住了靖臨的下巴,嚴肅批評道:「你下手挺狠啊!」
靖臨還挺委屈:「我剛看到屋外有黑影。」
「門窗都鎖着呢你怕什麼?」言畢初雁大手一揮,兩方床簾當即落了下來,嚴絲密合的將二人擋在了大床上,隨後他將手覆在了靖臨的手背上,帶着她的手一起動,不滿道,「你不能認真點?」
靖臨抬眼瞧着初雁,又疑惑又緊張又激動的問道:「初雁,咱們這是在偷.情吧?」
初雁:「……」
媽的!
別人和喜歡的姑娘約會是處對象,到他這怎麼成了偷情了?!
男未婚女未嫁又互相喜歡,怎麼偷情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