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
陸清歡點頭。
厲景琛站在玄關里,頭上的燈光有些昏黃,周邊散出暈色,落在他的頭上,他隨意的開口說,「聽不懂……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在我面前找這些理由了。」
陸清歡絲毫沒有收到影響,她乖巧着臉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無理取鬧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更說現在還能夠在你面前說出一兩個的理由出來。這麼一想,我還應該受到誇獎才對。」
他盯着陸清歡,面色平靜。
他抬腳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全身的線條都是冷肅的,帶着與平日在她面前不同的溫和,此刻的他更像是帶着冷到骨子裏的殺意。
他走到她的面前,嗓音淡淡的開口說,「陸陸。」
「我給過你機會解釋,你不說,是因為你的確是喜歡去看那些小年輕嗎?」
他伸出手,手指緩慢的划過她的額頭。
「是不是平時我對你太縱容了,覺得再如何我也不會好好的收拾你,那些小年輕那麼的好看嗎,比我還要好嗎?」他問。
陸清歡不後退,反而主動的上前,擺頭蹭了蹭他的手指,軟軟的說,「三哥……」
厲景琛上前半步,輕輕的說,「你說,他有我好嗎?」
陸清歡被他伸手一撈,扯到他懷裏,撞得鼻子有些酸,她還是淺淺的說,「他當然沒有你好,不止是他,所有的都比不過你,要不然我怎麼會願意待在你的身邊,三哥。」
厲景琛啄了啄她的紅唇,腔調溫柔,卻含着一種趕盡殺絕的狠意,「真是聽話。」
陸清歡聽着他這意味不明的話,心尖是一顫。
早知道她會在錦榮齋遇到宋東庭,厲景琛又會去那裏,她不應該好奇的跟去湊熱鬧,想要感受下聯誼的滋味,雖然最後遇見了盛西爵,他給她的感覺還不錯,但……
厲景琛掐着她的下巴,幽幽的說,「你在想他。」
哦豁……
他還真猜准了。
「我說過的話,看來你都忘記了,既然你沒有記清楚,那我要好好的讓你重新再記一遍,要你知道什麼是該想的什麼又是不該想的,尤其是在我的面前,想別的男人,更是重罪。」
陸清歡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她只好溫順的在他懷裏不動。
暗自嘆道:出來混,果然是要還的。
要是她知道會惹出厲景琛,她下次會做得更加的隱秘,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暴露得如此的迅速。
她想的是什麼,厲景琛一目了然。
這種低眉順目,乖巧,跟剛才她在他面前的詭辯樣是兩個極端,厲景琛忽然在想,他對陸清歡的定義真的是太淺了。
她若是一個瓷娃娃,還是一個經過千錘百鍊的瓷娃娃。
只要他不注意,她會偷偷的溜出去拈花惹草,越是縱容,越是喜歡上房揭瓦。
「你都敢背着我拈花惹草了,下次還想着去做什麼,恩?」
他用力的將她往懷裏擠,在兩人之間絲毫不留縫隙,這種力量上的壓迫讓陸清歡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的難受,她皺了皺眉頭,輕輕的說,「疼……」
她說了之後,厲景琛並沒有將她鬆開,反而是越發的收緊了。
那種像是要將她擠到他身體裏面的力量,若是放在平時,陸清歡早開口鬧起來了,但現在,作為理虧的一方,陸清歡算是想要再沉默,她的腰都快要被他掐斷了。
她理虧,那是她棋差一着。
她的腰可沒有惹他。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陸清歡理直氣壯的大聲叫着。
厲景琛輕笑了一下,平靜的說,「你倒是有理了。」
陸清歡是那種稍微有空擋讓她理直氣壯,她會越發理直氣壯的人,聽到厲景琛的話,她道,「人這種生物,本來是被*所支配的,我又不是去違法亂紀,光是看看人也沒有什麼。」
厲景琛眼眸幽深的聽着,然後低低的笑了出來,笑聲清冷。
「看看人而已……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你的錯誤。」
他可以容忍她做別的,卻無法容忍她跟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尤其是當陸清歡跟盛西爵站在一起的時候,遠遠看過去還是男才女貌的模樣,他跟不許了。
他也知道想要口頭上讓陸清歡記住,是不行的。
要用做的,她才能夠將他說的那些話全部都回想清楚。
他一點餘地都不留的堵上了她的唇,攫住之後便是深吻,手緊緊的固在她的腦後,逼得她沒有任何後退的機會。
是深吻,也是*的上涌,讓厲景琛越發的發狠,陸清歡的手抓着旋轉樓梯的扶手,手指上的肌膚都在發白,他順着她的脖頸往下吻,留下一路的痕跡。
她抽着氣,這種將人往死裏面弄的狠勁,她真是想咬死他。
可惜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裂錦聲隨之響起。
厲景琛直接進來了。
陸清歡放在扶手上的手收緊,細嫩的青色血管都隱約浮現了出來,他往上用力,被他鉗制住的陸清歡只能夠仰着頭承受,若是他好好溫柔的伺候,說不定她還有溫情同他軟言軟語。
但他現在這般的發狠,陸清歡真想直接一口咬死他。
「你千萬別讓我有機會,不要下次我比你現在還要狠,直接弄死你……啊輕點……」
陸清歡半邊身子都被他勾在懷裏,偏偏他又使壞,只用了一隻手握住她的腰,使得陸清歡只能夠一隻手抓着他的胳膊,一隻手放在旋轉樓梯的扶手上。
聽到她的話,厲景琛越發的用力了。
陸清歡的手背發白,她偏頭看了看樓下,雖然才半層樓高,摔下去還是會疼的。
「你別讓我摔下去。」
「怎麼的,你還會怕死?」
陸清歡,「摔下去不死,也要躺着。」
「躺着太難看了,要躺也好美一點,好看一點。」
「而且……」
她拉長語調,風情萬種勾唇說,「我要是躺下去了,你不也得跟着我一起摔下去,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再這麼的……嘶你慢點……」
*蝕骨的悸感宣涌而出。
厲景琛將陸清歡撈回主臥的時候,她已經懶得虛眯着眼,在床上放下她之後,便又是一番纏綿交頸,被翻紅浪,折騰到最後,陸清歡自然是再也說不出什麼逞強的話,只有高高低低的淺吟與哭聲。
公寓裏的廝磨承歡,隨着夜色漸漸過去。
……
蘇家。
蘇家裏,燈火輝煌,大路小路上的燈全部都打開了。
大門打開,黑車緩緩的駛了進來,蘇謙成從車裏下來,在管家跟傭人的迎接下走了進去。
客廳里,坐着的蘇家太太楚婉和大小姐蘇涼柔,兩人見了蘇謙成,蘇太太趕緊的讓他過來,蘇謙成坐在她的旁邊。
蘇太太說,「我跟你妹妹在家裏等着你回來,也不知道你爸爸是怎麼想的,從國外回來之後也忙着不停,算是今天他都還沒有時間回家,還是你能幹,從小學習沒有要我們擔心,連大了,也是在外面自己開公司。」
「你爸爸雖然表面上要你謹言慎行,但私底下見了他那些合伙人和朋友,都是將你放在他嘴邊的。」
蘇謙成,「我都知道的。」
他也沒有想到,一回來被蘇太太抓着說話,而且蘇太太的性子是這樣,不說還好,要是說起來能夠一直說不停,當初他說要在國外創辦公司的時候,蘇太太也是這般。
幸好這些年他也知道該怎麼應對,他趕在蘇太太即將長篇大論的前面說道,「媽,你中午的時候不是說過給我準備了燕窩嗎,怎麼現在沒有看到?」
被這麼一提醒,蘇太太連忙想起來了。
她中午得到了陸家太太宋茗玉送來的燕窩。
她想着這燕窩好,是少有的南莎燕窩,她給蘇謙成打電話說讓他晚上早點回家,「看我,都差點忘記還有你陸伯母送來的燕窩了。」
她叫來了傭人,「將燕窩端上來。」
傭人是個年輕的女孩兒,身材前凸後翹的。
蘇家的傭人全部都是穿着寬大的服裝,男人穿在身上還好,但要是穿在女的身上,除了着裝統一外也找不出別的什麼優點。
這也是蘇太太親自設計的。
要知道在前些年,她剛懷上蘇謙成的時候,蘇家曾經出來過一個女傭人,看着蘇太太在懷孕,想趁着她懷孕的空隙,能夠跟蘇謙成的父親,也是蘇敬**。
那女傭人以前還都是老老實實的,算是個本分人,但是在蘇太太一段時期,女傭人算是着了魔一樣的想要勾引住蘇敬**。
雖然最後沒有被她得逞。
但蘇太太只要一想起這件事情,她覺得膈應得慌。
等到她將蘇謙成生下來之後,她果斷的設計了蘇家所有傭人的着裝,顏色平凡樸實,尺寸寬大,女傭人穿着它不僅沒有優點,還會顯得她們的五短身材。
但這一條,顯然跟眼前的這個女傭人一點都不符合。
她不僅身材前凸後翹,這寬大的傭人服也掩蓋不了她這好身材,而且身高也很修長,絲毫沒有五短的樣子出現,蘇太太自從那一次之後,對家裏的傭人很是嚴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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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能夠靠身體解決的事情,絕對不口頭上解決!(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