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趴在二郎真君身上,饒有興致地看着他掙扎。
楊戩先變大身形,結果是鞭子越箍越緊,接着他選擇變小,然而鞭子像是長在他身上似得,隨着他身形變化而變化。隨後,他皺了皺眉,變化之術,□□法,連元神出竅都試過了,依然毫無作用。
楊戩的頭無力落到地上,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他算是明白了,通天教主絕對在這上面下了禁制,專克玉虛法術,除非是主人解開,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身。
楊大神眯了眯眼,冷冷吐出兩個字:「解開。」
寸心居高臨下瞪了他一眼:「我不!」
到了這個時候,公主殿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她感覺一股火熱的感覺從肺腑直衝腦門,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發燙。她暈暈乎乎想道,事已至此,還不如生米先煮成熟飯再說,至於他生氣的事,說不定煮成熟飯了,他不生氣了呢?
寸心一面摩挲着他如玉的臉頰,一面道:「你不是生氣我騙了你,這麼久沒有履行妻子的義務嗎?現在咱倆睡,睡了不好了?」
楊戩不敢置信看了她一眼:「你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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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姑娘一個翻身起來,彎腰一個公主抱將二郎真君輕鬆抱起,對於他本人悲憤的質問,三公主表示沒什麼大礙。
「我怎麼了,今兒晚上本是該做這事的時候,第一次洞房沒做成,現在好不容易有第二次機會,再不抓緊,你以為我們還能成第三次親嗎?我們龍族女子不似凡間所謂大家閨秀,扭捏捏捏,既然你害羞,那我來吧!」
砰的一聲,楊戩被摔落在喜床上,然後刺啦一聲,衣服撕開了……
敖丙哥哥在封神台勸她和楊戩好好過時曾說,他至少還有一張臉啊,看着他那張臉,難道沒覺得舒緩點嗎?
其實,楊戩豈止一張臉,他還有……世上罕有的好身材。
大紅的錦被上,撕裂的衣袍中,露出寬厚結實的胸膛,每一道肌肉的紋理,像是最優秀匠人的傑作,潔白如蝤蠐,瑩潤似美玉,鞭子的束縛,讓他白皙的肌膚上都起了紅痕,看起來更有,咳咳,蹂/躪的欲/望。而且他似乎還很緊張,身子緊繃着,八塊腹肌都鼓起了。
如斯美景,當真久違了。
寸心摩拳擦掌忍不住要去摸一摸,然後對上了二郎真君將要噴火的眼神。
寸心:「……」
這威勢太重了,有點不敢動,哎,有了!(*^__^*)
三公主蹦下床,舉起案几上的酒壺一飲而盡,酒壯英雄(慫人)膽!,再回來把他的眼睛蒙上,看不見,不不害怕了麼?
楊戩只覺眼前一黑,一張馥郁芬芳的絲巾遮蔽了他的雙眼。
他突然有了一種罕見的心慌,心頭仿佛火的灼燒感:「你要做甚?」
耳畔驀然傳來溫軟的呼吸,輕輕的一句「你猜?」,像羽毛搔動了心底,一陣酥麻從骨子裏透出來。他側過臉去,正好對上了她帶着惡作劇意味的笑靨,以及低垂的領口下,飽滿圓潤的弧線,砰砰砰,心跳的更加激烈。
是的,一張絲巾而已,怎麼可能遮住他的視線,然而,三公主此刻完全沒意識到,她的夫君有天眼哎,你擋住下面兩隻,額頭上不是還有一隻嗎?
以為旁人看不見她舉動的敖姑娘大膽起來,剛剛蒙楊戩眼睛的,是她束腰的絲帶,如今絲帶已解,外裳便自然敞開,那索性脫了算了好了。
她側對着他,珠冠耳墜,一件件取下,秀髮如瀑布,直瀉而下,襯得修長的脖頸,宛若天鵝一般,潔白美麗。輕盈華麗的錦繡一件件褪下,與絲巾上一般無二的香氣夾雜着某種綺麗的味道,充斥着楊戩的感官。
此刻,他赤着上身,她僅着水紅肚兜,這麼兩兩相對了。
寸心清了清嗓子,粗着聲音道:「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該準備好了。那咱們開始吧。」
楊戩:「……」開始?她要開始什麼?
很快他知道了答案,溫軟的唇,濡濕的吻,如同輕盈的落花,一瓣一瓣落下。心頭的灼燒益發猛烈,他瞧見她嫣紅似三月桃花的臉色,迷亂的眼神,聯想剛剛的同飲的交杯酒,益發覺得,這酒里該不會下了藥吧?
事實是,當然下了藥羅,不然以三公主的膽子,這些事她最多在心裏想一想,這麼大膽瘋狂的做出來,沒有一些催化劑怎麼能行呢?早在西海龍王戳破謊言時,摩昂太子無聲無息地走出來,一邊往鴛鴦交頸壺裏加產自青丘的無害助興之藥,一邊往被褥里添上同款的薰香。
他暗暗想到,唉,犧牲自己的福利,來成全妹妹,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好的哥哥嗎?!大家都是男人,要哄男人開心其實很容易,沒有做一次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是做兩次:)。
然而,摩昂太子以為會是一人一杯,*,勢均力敵,他如何會想到,通天教主給他妹妹送了件大殺器,而他妹妹又傻乎乎地把一整壺酒都喝光了,於是,結果變成,三公主霸王硬上弓:)。
輕輕的吻像雨點一樣落下,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一邊親一邊數數。
嗯,第一塊腹肌親三下,第二塊腹肌也親三下,第三塊腹肌還親三下……
楊戩:「……」待我鬆綁之後,先收拾她,在往碧游宮尋通天教主算賬,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他也知道是鬆綁以後,可是,敖姑娘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嗎。
一串一串濕潤的吻,越來越往下,越來越接近小腹時,三公主印下最後一個鮮紅的唇印,然後從頭開始,她從頭開始數。
第一塊腹肌再親三下,第二塊腹肌也再親三下,第三塊腹肌還再親三下……
楊戩:「!!!」這不是在洞房,這是在要命……
如此這般循環了三次,當楊戩都要舍下臉皮來厲聲問她還要親多久時,寸心突然停下了,無他,她數糊塗了。
三公主星眸半睞,結結巴巴問道:「這個,這個,第、第七塊,我親了幾次了?」
二郎真君別過頭去,完全不想搭理她,往後一個時辰,他無數次為自己這個舉動後悔。
三公主算術有多差,出去買個菜找幾個銅板她都鬧不清,現在是又灌了酒又灌了藥,她坐在楊戩身上,掰着指頭數了半天都沒數清,反倒把自己的頭數暈了,兩眼一翻,這麼睡了過去。
是的,睡了過去,留着她衣衫半解,繩索加身,意亂情迷的丈夫孤零零躺在床上。
楊戩只覺身上一重,溫香軟玉壓倒在他身上,他皺眉壓抑道:「你又做甚。」
回應他的是細細的呼吸聲。
「敖寸心?!敖寸心?!寸心!!」
楊戩低頭一看,她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可由於青丘特產的緣故,她仍舊不耐地蹭着,低聲嗚咽着。
楊戩:「……」
輕輕吹一口氣,將敷眼絲巾解下,二郎真君艱難地磨蹭着坐起身來,對着已經落到自己腿上的三公主,雙眸都在燃燒。
又是一輪解鞭子的掙扎,然而,通天教主下了狠心要整人,人家好歹也是個聖人,怎麼可能解得開。事到如今,唯有一個辦法,楊戩咬牙,開始一聲一聲喚寸心。
叫到半個時辰過去,叫到口乾舌燥,叫到悔不當初,當時應該告訴她,她已經親了七下時,敖姑娘終於悠悠醒轉。
寸心只覺頭腦中一片混沌,胸似有烈焰,她慢慢睜開眼,對上楊戩蒼白而痛苦的神色。
幾乎一個激靈,她猛地坐起身來,扶住他急急問道:「你,你,你這是怎麼了?」
楊戩蹙眉虛弱道:「寸心,快,這鞭子上被通天教主下了咒,我現在很難受。」
三公主信以為真,慌得不知所措,她搖搖晃晃跌下床,說道:「那,那怎麼辦呀!我去找人來救你!」
「別去!」楊戩平復了一下語氣,虛弱道,「你先幫我解開,你我這樣,必得收拾一下,否則如何見人?」
寸心如夢初醒,趕忙解開鞭子,然後發現剛剛入洞房時兩人的角色,完全顛倒下來。
她被摔在床上,茫然地對着大紅的喜帳,有些害怕道:「你,你不是難受嗎?」
楊戩微微一笑:「呵,接下來該你難受了。」
拔步床不住的搖晃,緋紅的紗帳劃出艷麗的弧線。
三公主已經受不住了,嚶嚶嚶哭起來:「你停下吧,我已經很難受了。」
「那日後,還敢不敢騙我?」
寸心癟癟嘴,哭道:「我再也不敢了。」
楊戩親親她汗濕的鬢髮,笑道:「可你騙楊戩多次,我已不敢信你了。」
敖姑娘哀求道:「不會了,不會了,我再也不騙你了,不騙你了。」
楊戩對上她的眼睛,問道:「你以何為證,讓我信你?」
寸心對上他仿佛盛滿星海的眼睛,答道:「以,以我的為證。這世上,三妹會嫁人,哮天犬遲早也會,娶別的母狗,玉鼎真人會收其他徒弟,只有我,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你,年年與你廝守,永不分離。」
楊戩一怔,像春風催開花朵,他驀然笑開,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是,一道粉色的光芒突然從寸心眼中射出,疾疾衝進了楊戩的識海。
蒼穹之上,主宰萬物運行的天道,發現了異常的波動。法則之力瞬間要將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絞殺,雷霆萬鈞之力劈下,卻對上楊戩。
不行,這是天賦重責之人,不能動他!
眼看着,粉芒要融入楊戩的魂魄,紫霄宮中鴻鈞老祖心念一動,忙一甩浮塵,一道金光落下人間,將粉芒封住。
楊戩只覺腦海中一片空白,似乎看到了許多畫面,然而,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鴻鈞老祖捋須笑道:「好一個楊戩吶。」
下方蒲團中坐着的通天教主與玉皇大帝同時問道:「楊戩?!那小混賬怎麼了?」
鴻鈞老祖掃了他們一眼,喝道:「與你們無關,儘快入定,靜心修持,去掉胸中五味才是。」
通天教主與玉帝對視一眼,頗有些難兄難弟,同病相憐的味道,但師父在上,也只能聽話了。
鴻鈞老祖在心中嘆道,本以為他是犧牲自己來救那西海龍女的性命,現在才發現,他竟然是要再續前緣。他修我傳下九轉玄功,千年修持,早已臻至化境,魂魄強大無比,以至於抽出情魄來,連天燈神火也無法察覺。
他將情魄藏在西海龍女的記憶里,借兩人共同的回憶,來躲過天道。這情魄與他現世自身融合的唯一條件,是西海龍女的選擇。若是她不願和他在一起,情魄便不會覺醒,只會在她危險時,現身護住她。
可若是她仍願意如前世一般,將自己的整個身心都交託於他,情魄便會與他現世的靈魂立即融合,由於他是天命之人,一旦融合,連天道都無法絞殺他,(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