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肇事者很興奮對歐陽比發似平證明自只沒白拿匪陽…竹姚為了表明自己的存在價值一般。歐陽道:「裏面放點鐵針,鐵珠什麼威力是不是會更大?」
「對啊」。肇事者大喜,跑一邊研究去了。
歐陽其實並不算高興,或者說他心中很矛盾。地雷最廉價的熱武器,發展起來的後果歐陽心中有數。但是,又不耳否認,戰爭是資本、社會發展和進步的最重要一個環節。有戰爭必然就會死人,比如這地雷,將來炸死的恐怕並不只是士兵。
死兩人。傷七人。這就是研究的代價。歐陽在焦黑的屍體面前深深反省自己。自己要一外行人就算了,可是身為一個現代人也會竟然會漠視火藥的威力。這兩人可以說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死亡的。
人下葬了,撫恤金也給了,死難的家屬都感激歐陽的大方,並沒有人去責怪歐陽,但歐陽感覺還是不痛快之極。心情鬱悶,有話無處說更加讓他堵的慌。喝了八分醉,獨自去了鳳陽樓。老鳩乃是有閱歷的人,見了這情況心中有數了幾分。一邊虛與委蛇讓人照顧着,一邊派人去衙門找人。
宿醉而醒最為難受,頭疼,口乾,全身酸麻麻的。歐陽懶得看身邊的女人,一拉內衣摸把小弟弟。恩,壞事似乎沒幹成。晃悠下床,只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聲音:「大人,你醒了?」
「白蓮?」歐陽驚的三魂全丟,不會吧。酒後亂性,把人家給上了?歐陽不是什麼君子。但他還是比較喜歡收錢那種。
「我也睡着了?」白蓮下床。有點迷糊。歐陽看是和衣而睡。收回了三魂。撫摩下自己蹦跳的小心臟。
「你先睡會歐陽跑路,出房間,找老鳩問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原來,昨天晚上老離到了衙門,恰巧白蓮在值集。於是就跟隨了過去。沒想歐陽一見白蓮一把抱住喜道:老鳩,這很好嘛,要胸部有胸部,要屁股有屁股,結實不死板,上等貨色啊。至於臉,歐陽沒看見,他是半趴在地上的。一到了床上,歐陽就睡着了,衣服和鞋子還是白蓮幫忙脫的。到了下半夜,白蓮因為寒冷和困意也上床休息。
白蓮很大方,也很直接。她對歐陽說,當馬匪時候和馬匪睡一起取暖都是很正常的事。歐陽本來就看得開,他主要擔心人家姑娘家看不開。白蓮這態度,這事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他沒想到因為這件事。卻給自己帶來不意想不到的麻煩。
軍工廠在年前恢復了研究,歐陽統計了下,因為這場意外,導致自己直接損失高達一萬七千貫。這苦只能自己咽,沒地報銷。
所幸的是,皇家報十一月銷量大漲,達到了一萬份。最大銷售量來自東京。如今看報、讀報和聽報已經成為東京百姓閒暇的娛樂之一。如同現代一樣,一些百姓也開始對國家政策進行評論,對皇家報報道的各項物價漲跌也很關心。唯一不滿意就是,內容實在不夠看的。歐陽也沒辦法,當先幾個記者都是衙役中抽出來的,不專業不說,而且思想局限。就說朝會。楞是沒有一個記者敢去。最後只能發展了九公公這個特約記者。 按照發展趨勢和飽和度估計,十二月份皇家報收支將達到平衡。記者培完畢後,分派附近州後。再成立專門郵遞馬快,盈利指日可待。並且還可以當地商人聯合,以批發的方式讓其代為銷售。
歐陽是看見了其中的利潤。賣出十萬份,那就是一千貫。
當從東京人口 墜萬,就可以看出其中巨大的商業價值。蘇千也看出來了,但是由於是皇家報,歐陽也不敢擅自出讓股份。但是歐陽看上了陽平錢莊的密佈,正在商量讓陽平商會成為二級代理商,朝北面擴展。
又是一個年節,甘信有家有老婆,本準備和大家一起吃火鍋。但被歐陽喝令了回去。蘇老爺子對這個女婿是越來越不滿意了。陽平地面誰都知道王家寡婦和甘信有一腿。甘信也是奇了怪,蘇家姑娘好容易是同意其將王寡婦迎娶,但甘信卻不同意,並且表示,自己以後絕不招妻不納妾。歐陽是看出來,這小子既想吃餃子,又不想打包回家。帶回去他覺着對不起自己老婆,但是又迷戀王寡婦,不過心中又有理智。別人的家務事,歐陽不好管。再說這是作風問題,說破天去也就是男人外面有情婦。總不能要求自己手下都是柳下惠或者是聖人吧。人或多或少總是那麼些毛病。就如同歐陽百忙中還惦記着要和李師師上床一樣。都是毛病。
惠蘭和展銘雖然坐在一起,但是兩人」歐陽看,即使結婚也可以說是對模範夫妻。相敬如賓。都是悶葫蘆,於是歐陽就提了:「展銘,你看你和惠蘭這親事什麼時候辦了。別小看我們惠蘭,現在皇帝那都是知曉的,而且還佩服有加。歐平也是自己人,左右做個見證,你看?」
展銘猶豫了一會後道:「這個還看人家意思。」
惠蘭大方許多
「恩!這一月要記者培市。二月我得去東京武舉。三月。新城土地拍賣規劃,還有東京省試報道。四月,拓展周邊報紙市場,要不五月吧。」
「一切聽大人安排。」
「歐平,這事你上點心。家具。房屋翻新,還有嫁妝等等。」
歐平點頭:「少爺,你就放心吧。」歐陽最近越來越忙。歐平也是難得和他在一起吃飯,這種事自己能擔的就擔起來了。比如年節賀禮,人情來往,全部都是他來做主。
歐陽也希望飯局上多點人,雖然目前各職位配備都很齊全。但是真能坐到一起說些外人不能聽的話,也就這麼幾人還有一個甘信而已。
展銘道:「大人吩咐,錢也使得上,再有州里都知道大人是皇上身邊的人所以火藥這邊供應都很齊全。」
「這些有你負責我就不操心了。過年,不說公事,喝酒,吃東西。」歐陽話題一轉:「我這邊也想和你們聊聊,你們說這武舉得怎麼個舉法?」
「前幾朝設有武科,一比武藝,二比策。三比兵書,中得後賜武職。不設莊園。本朝唯一武狀元本是文狀元,改武職業,這才有武狀元一說。」惠蘭款款而談道:「但武之一途,地位低下。選武往往不得已。這三比又大限制了人才的挖掘,讀書,讀死書。看如今,多是子從父職從武,而多數人還是重文,即使當個正八品知縣亦比正五品團練使威風。」
展銘則道:「一人再勇,恐怕也無法力斗百人。為將為帥自然不能輕沖敵前,武藝之說,似乎用處不大。卑職孟浪,大人不要見怪。」
歐平發表自己意見:「三國中張翼德一聲大吼,嚇退百萬曹兵,
「扯淡,即使是順風的情況下,相距一箭之地,聲音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歐陽道:「現在戰場誰沒個弓啊弩的,一個外表出眾的大將沖在第一個。保證馬上就變成刺蝟。你當敵人都傻的,擒賊先擒王誰都知道。」
惠蘭笑道:「大人似乎已經有所想法。」
「是哦,想法是有,只是不知道我隨便這麼一改,人家會不會有意見。」
「這個大人可以放心。武舉算雜科。說白點,除了進士科大家都盯緊外。明科、算科等等大家還真沒什麼注意力。如果不是大人對遼金戰局有所看法,即使當今皇上也不會這麼在乎這次武舉。惠蘭看皇上選了這三人做考官,可是大有深意。主考蔣之奇是老好人。老朽不堪用,只不過是提升下武舉的重視程度。副考張玄明,一個八品皇差,乃是皇上的親信。但是卻入不了朝。這次派他為副考,看來有讓他入主樞密院的心思,或者最少是籠絡下新進將領。至於大人,皇上不是不知道你花樣百出,她就想你能想出個辦法來真正選出幾名將帥。」劉惠蘭道:「惠蘭一直收到東京傳來的新聞,對這些事還是有點了解的。」
東京傳來的新聞不少,但是能用的不多。主要是不能說。劉惠蘭原先也不明白歐陽為什麼不讓發。後來明白了,看現在很多大臣們對記者都很客氣,問什麼說什麼,因為他們知道即使說了不該說的話,報紙也不會刊登出來。而且適當良性暴光,讓他們在京城和皇帝面前身價頗高,好處越多,他們就會越支持皇家報。
「成!那我就折騰。對了!年後,衙門的事我管不了那麼多。展銘你得好好配合下甘信。」歐陽目前一是報紙,二是軍工廠,三是陽平商會。陽平如今一派和諧,威望也夠了,總算是能安排自己的事。
年節關撲,法定節假日。歐陽出門隨便掃了幾個攤子,一干百姓就望風而逃。早聽說當地知縣是個賭神。歐陽見此情形也汗顏,自己這不就是去報社順路玩玩嘛。對這個節日。歐陽交代的指導思想是,維持秩序,保護但不鼓勵。主要是避免強撲之事發生。
報社今天沒人開工,放假一天。只有惠蘭一人在忙着看州、縣和東京發來新聞稿。歐陽進去,惠蘭看茶後,歐陽道:「我寫一下,明天之內印出來。後天所有快馬出發。各路軍中投遞 四份。然後在一月之內,儘可能把全大宋境內全部投遞張貼。這樣才有可能讓大家趕上二月底的武舉。你記下。」
「恩,大人請說。」
「武舉分將舉、帥舉。將舉最低要求:弓開二石三十斤為一鈞,四鈞為一石,馬上箭十中二。如有高強馬上競技者,要求酌情放鬆。帥舉:識千字,知曉兵書、膽色過人、知人而善任…」
「大人!」惠蘭提醒道:「將舉可以,但是帥舉似乎沒有標準。」
「帥舉進行我還得問皇上行不行,先扯着。」帥就是戰略制定者,大戰役的指揮者。亦可成為局部地區的指揮官。靈活機動的用手中資源完成任務。為將就不用考慮那麼多,說朝哪打,領兵朝哪打就可以。
「恩,惠蘭記下了,大人繼續。」
「將頭名者獎百貫,帥者前五名獎五百貫。當場兌現!」
武舉報名人數達到了武則天開武舉以來最高。不僅有來自各地禁軍的中下年輕軍官,更有來自廂軍,甚至是鄉兵中的士兵。民間習武者也躍躍欲試。一時間武舉風頭無兩。二月的東京武舉之風竟然掩蓋了三月的科舉士子們的風頭。
於是不少大臣就有了意見,趙玉則是輕描淡寫說,武舉是一直舉行的,歐陽這舉法也沒有違反了祖制。聲勢浩大也是人家歐陽的功勞。誰不滿意可以自薦為科舉主考。反正朝廷花費在科舉上面的銀錢絕對要比武舉高上幾倍。
大臣們想想也有道理,也確實沒有理由找武舉的麻煩。於毒朝廷一幕就算是揭過去了。
二月二十五號,帥舉正式開始。在禁軍校場,禁軍環繞四面。三百名報名帥舉的漢子筆直站立。幾名主考官台階上就坐,种師中這老將也被歐陽請來在一邊休息。額外的人還有歐陽從培人的中選出來,特駐東京的皇家報負責人:李逸風。小伙子人很精神,本來是一名藥房夥計,但記憶力甚好,藥房中百多味中藥位置錯落無序,但其三天後可以一絲不差的抓取藥物,雖然說不上天才,但也算是個人才。
歐陽站起來呵呵一笑道:「本官就是個從六品的文官,今天這邊可是有好幾位都是正六品的大人。不過。本官雖然是副主考,但蔣大人和張大人看得起我,所以我就算是主考官了。首先說一聲。如果不識字,趁早走。否則一會別怪本官手黑。」
一干漢子都沒有動靜。
小第一道:某地」比如就是東京,被十萬騎兵所圍。你自率領五千步兵禁軍前來救援,問你會採取哪種方式救援。你們面前有桌子,有筆。有紙、有東京周邊地圖歐陽略掉必考的孫子兵法等兵書,直接考實用性。歐陽補充道:「軍情況緊急,東京朝不保夕,爾等距離東京不過半天路程。
留給你們思考的時旬不多,半柱香時間必須有答案,點香。」
歐陽坐下,种師中一邊道:「大人此考在理。但是五千步兵似乎
「當然沒辦法,這問題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下官只是想看看他們的性情歐陽呵呵一笑:「打敗戰也要敗的好看點。」
張玄明在一邊道:「歐賢弟小沒有標準答案,如何判定?」他平時文雅非常,款款有禮,誰都看不出此人殺人卻如同殺雞一般。
「小回張兄。為帥者無論決策是對或錯,必須要有個決策。這題毒的其實是他們能不能在最短時間做出判斷。並且調整好隊伍戰略歐陽知道抗日戰爭,逃或者戰都有說法。最怕就是主帥猶豫不決。結果戰也沒戰。最後還逃的倉促,還不如一開始就整齊編制,並且節節撤退。身處劣勢全部逃跑成功,也算是保存有生力量。即使全部戰死,也可以說消耗敵人有生力量。都有好處,唯一沒好處就是,想戰又想跑,結果兩頭不落好。
張玄明贊道:「歐賢弟真乃有心之人
半柱香是細香,而不是現在寺里一柱幾百塊錢的高香,再加校場風大,不一會就燃燒成了灰燼。歐陽算過,這些時間夠一個普通人寫兩百個字,而其實不需要那麼多。十幾個字就可以了。
思考沒寫、或者寫得很猶豫的被歐陽全部踢出局外,這一陣,淘汰人數八十人。
「歐大人,你看這寫得真不錯。」
」哦?」歐陽接過種將軍一張紙看完不禁也贊了一聲。上面說:四千人由副將帶領急援東京。剩餘一千精兵選水路用一天或一天半時間,直取敵人腹部,襲燒糧草。詐兵成前後包夾之勢。觀其行,或朝北引開圍城之兵,或迂迴調動使敵疲憊,尋小股而殲之。這個有才,不是五千人一起上船,是因為他知道周邊弄不到那麼船隻。在四千援軍掩護下,一千人目標不容易暴露。襲擊弱小目標引起敵人注意,為東京減少壓力。只不過。這一千人是回不來了。
歐陽看名字:韓世忠。恩 」不認識,先前他就看過所有科舉的人名字,岳飛沒找到,其他即使有名將,也沒有他認識的。歐陽問: 「誰是韓世忠?」
「末將在歐陽看了過去。其人三十不到,身體魁梧、風度瀟灑、雙目有神。手腳甚是粗壯。
張玄明一邊小聲道:「這個韓世忠我知道,崇寧四年,西夏擾邊,其率百人夜襲,斬五將奪一關。經略上報其功,為童貫所疑。而後兩天連斬三將。襲敵營一次。殺千人。童貫無奈補其為武副尉。此人能弓開十石飛馬射箭,十中四五
「我就說五千萬綠草中怎麼也有幾朵牡丹花。」歐陽露齒嘿嘿一笑,韓世忠下面打個冷顫,這看着自己笑的也太詭異了。什麼意思?歐陽示意: 「坐吧」。 「是!」韓世忠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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