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朝後招了招手,紅桃a走上前來,雙手托起遞給古洛君一張紙條。
古洛君接過,看也沒看就放進衣袋內。
「紙上沒字的,除了你和我以後誰也看不到。至於怎麼能看到紙上的字,我想古先生應該知道。沒事,要是到時候不知道你就找我問吧。」
古洛君看着李言,深沉的眼眸像要將李言吞進去一樣。他嘴邊輕揚,微微勾出月牙形,修長的手指勾起紫砂壺,給李言倒了一杯茶:「招呼不到,一杯清茶,請慢用。」
李言端起茶,意味深長的說:「能讓古先生親自斟茶的人有幾位?」
「不多。」
「那我很榮幸,能成為其中一位。」
古洛君放下紫砂壺,一字一頓的說:「喝了我的茶,就是我的人。李先生,希望你對未來,一定要深思熟慮。」
李言眉角直扯,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他堂堂大男人好不,怎麼就成他的人了,說得兩個人好像要那啥似的。
對厲a來說,以前他的目標就是賺很多很多的錢,娶個老婆,生一堆兒子,他將每個子女都教成優秀的人才,讓他們成為最厲害的人物。
能生下優秀的孩子,那就得要有優秀的基恩。以前是那個她,現在是易雲愛。
這麼多年來他接觸過無數的女孩子,對於他來說最理想的對象就是易雲愛。
能和易雲愛在一起,生出來的孩子絕對厲害。
而且,他很難真正的愛上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也就只有易雲愛能讓他有這個感覺。
只是這個女孩,心比天高,怎麼綁也綁不住。越想守着她,她飛得越遠。
厲a輕搖着手裏的酒杯,看着琥珀式的液體在那裏轉動,他嘆了一口氣:「小愛,究竟你要的是什麼?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愛上我?」
「讓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其實很簡單。」
某把聲音出現,一抹身影坐在了他旁邊。看清楚來的人後,厲a挑了挑眉:「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禮頓了頓,不太明白厲a話里意思,也沒多考慮,他朝酒保說了句:「給我來瓶最好的紅酒。記着,要最好的。」
話完,他給酒保遞了一張黑金卡。
看到卡,酒保臉色變了變,恭敬的說:「請稍等。」
「威士忌是好喝,但是太泛濫了,把這些液體倒進胃裏,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三公子,你是來喝酒的,還是來炫富的?」
「咳,」看來這個男人一開始就認識自己,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愧是前任僱傭兵團長,識人的功夫一流。」
「那天晚上,一百個保鏢,是你的意思?」
禮動作一頓,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個女孩已經這麼厲害,面前的人可是那女孩的上司,那必定更加厲害。
敢情再來一百個也不一定能制服他。
既然這麼多人制服不了他,他要弄他,也就只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禮咽了咽口水,連忙說:「我說
大哥,不要記仇嘛。上次是我二哥的意思,我頂多算是個幫,凶而已。事後我不也向小愛妹妹賠禮道歉了麼?如果你覺得還不夠,那就開口吧,你要什麼,我滿足你什麼……」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禮在心裏已經將白色衣衫咒罵了一萬遍,那個天殺的竟然向他提這樣的餿主意,等事成之後他再去收拾他:「哥,大哥,是我錯了好不。就當我欠你的人情,先欠着好吧?再說在這裏要我的命,敢情你也逃不了是吧?我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件事情的。對你絕對有好處。」
這時候酒保已經將紅酒拿了過來。跟着酒保一起來的還有酒吧里的負責人。看慣了別人臉色的人,只需要一眼就知道面前的人是龍是鳳還是蛇。
負責人不敢怠慢,拿着酒態度非常恭敬的諮詢着禮,介紹着自己的酒。
「開吧,反正酒香騙不了人。你開就是。」禮不耐煩的甩了甩手。
調酒師像弄儀式似的,隆重的將酒打開。一聲清脆的木塞彈跳聲,滿堂都是紅酒香氣。
調酒師給兩人各盛一杯,把酒就着冰塊放到禮面前。
禮拿着高腳水晶杯,搖着如紅寶石般的紅酒:「看吧,兩相對比之下就見真章了。」
厲a看着紅酒,沒有拿起來:「一分錢一分貨。」
「有些是有價無市哪。我的這個身份哪,就是只要開口,像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隨手可得。」
厲a冷冷一笑:「你不會是打算用這些來收買我吧?」
「不不不,當然不是!像你這種身份的人,和我不同的是,你只要動手就能拿得到。所以我能有的東西,你可能都有。」
厲a冷哼一聲,喝着自己的威士忌。
「還行吧,算及格。」禮將酒杯放下,低聲說:「我知道你很愛那個小妹。大哥,你非常非常的有眼光。那個女孩,夠辣的……」
禮話還未說完,感覺自己腰上一緊,厲手裏的槍已經對準了他。
「你應該知道我最擅長什麼。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也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禮臉色煞白,冷汗已經滲了出來:「大哥,我不說了她了。我還是說正事吧。不過你先把槍收好行不?」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厲已經極度不耐煩。
「我有辦法可以讓你得到小妹。而且是連人帶心一起的那種。」
厲a臉色一沉:「再有骯髒的想法,我會讓你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等,等會。你先聽我把計劃說一遍好吧?你覺得ok,那就動手。要是不行我直接滾出去。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厲a眯了眯眼:「我跟你的關係不是朋友。嚴格來說是敵人。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喜歡我二哥。」禮回答得很直接:「我不喜歡他。他總是跟我作對。所以我要毀了他最心愛的。我就想看他失敗的樣子。就想看他各種失敗的情緒,想想都讓人興,奮!」
厲a心裡冷哼一聲,一入豪門深似海,何況是皇室貴族。越是至親,越是同室操戈。
將手上的槍收好,厲a喝着自己的酒。
禮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喝了一大口紅酒壓驚:「大哥,我說了,第一步……」
計氏大宅。
「我讓你來你就來啊?你怎麼就這麼笨呢!」計名拿起抱枕,狠狠的朝寒涼扔了過去。
寒涼不躲不閃,抱枕正中額頭:「對不起,我的確有點笨。小名,我做錯什麼了?」
「我哥現在和我鬧矛盾,他把我禁足了!你明白吧?我給你電話是讓你帶我出去知道不?」
「既然大哥意思是這樣,就不會讓我帶你出去。」
計名朝他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明面上肯定不讓,你就不會求他嗎?幫我說說話啊。大哥和你關係不是一向都很好麼!」
「大哥有他的理由。他是為了你好。所以小名,你還是乖乖的留在家裏吧。」
「你!」計名氣不打一處來,她隨手又抓起一個抱枕朝寒涼扔過去:「既然不能把我帶出去,你還過來幹什麼?取笑我現在這個樣子嗎?!」
「不是。」寒涼輕輕拍了拍手掌,僕人走了進來,手上捧着禮盒,寒涼打開禮盒:「小名,這裏都是你喜歡吃的糕點。不要生氣了,吃點東西吧。」
看着五顏六色香氣四溢的點心,計名咽了咽口水,心裏的火卻降不下去:「拿吃的打發我?你當我是什麼了?!拿走,通通拿走!一個都不要!」
寒涼朝僕人們揮了揮手:「把糕點放下,都退下去。」
「放下糕點幹什麼?我說了不吃!把東西都拿走!聽到不?!」
寒涼在計名旁邊坐下,握起她的手:「好了,不氣了。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或者你拿我出氣吧。用力打,不要留手。」
手心傳來溫暖,計名動作緩了緩,還是壓不下心裏的氣,她高高的抬起手,掌心向下的,打算扇寒涼一巴掌。
只是手揮到一半,停在了半空。
以前盛怒之下,她打過他不少次,每次她再是用力打,他都不敢一聲痛。反而笑意盈盈的。
這個男人是怪物,沒有痛覺神經的。嚴格來說,可能是神,經,病。
計名白了他一眼:「打你有什麼用。我想出去,我就想出去!」
「你想去哪?」
「去哪都可以,反正不在這裏!」
「我可以陪着你嗎?」
「隨便你,愛陪不陪的。」
「既然你要去的地方都有我,所以在外面和在家裏都一樣的。」
「……」計名一時語窒,這什麼邏輯?!
「小名,」寒涼小心的握着她的手:「大哥是一家之主,我們要體諒他。你先乖乖的在家裏,等再過段時間,我和他商量一下好嗎?」
「等再過段時間都不用你開口了。」計名一臉鄙夷:「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寒涼身體微微一僵:「這……我做錯什麼了?」
「都做錯了!你就沒有一樣是做對的!」計名越說越火大:「我討厭你,我不喜歡你,麻煩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