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就在徐嬌將體內真氣全部匯集在右臂之上,並揚劍擊殺該男子的時候,鐵掌門的袁永飛也一鞭子甩了過來。
唰!
頃刻間,凌霜劍就帶着一股微弱的寒氣,刺入了該男子的身體。
噗!
當即,就見該男子口吐一口鮮血,而袁永飛的銀鞭也在這一刻擊中了徐嬌。
啪!
一鞭子之下,直接襲中了徐嬌的脖子,並將其纏繞住。
緊接着,他又順勢一拉銀鞭,讓徐嬌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了。
轟!
下一刻,徐嬌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之上。
這個時候,本被徐嬌刺中一劍的吳遠也抓住機會殺了過來,手中的青色軟劍也朝徐嬌的胸膛襲去。
唰!
徐嬌來不及抵擋,也再被襲中一劍。
頓時,傷勢加重,使她的身體更加疼痛了,腦袋也異常昏沉。可她仍然用力揮舞凌霜劍,想要奮力還擊。
鏘!
同樣受傷的曹一鳴出手了,且一刀劈到了徐嬌的凌霜劍之上,並將其擊飛。
「哼!」
徐嬌怒哼一聲,左手一掌拍地,又想起身,可吳遠卻猛然一腳踩下。
噗!
頓時,徐嬌也再度狂吐一口鮮血,傷口的疼痛更加厲害了。而這一腳之下,也讓她渾身乏力。
「來啊,你他娘的不是很能打嗎?」吳遠還怒喝一聲。
「呸!」
徐嬌不屑的咬牙,一雙大眼之中,除了憤怒就是殺氣,也沒有半分妥協的意思,反而還不斷加劇真氣運轉,想要掙開吳遠的禁錮。
然而,傷勢太重,她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巷左側方向卻忽然傳來一道道慘叫之聲。
啊……
慘叫聲都很悽慘,也來得十分突然,讓這邊的人都急忙看了過去。
徐嬌聞聲,則暗自一喜,估計是有人前來相救了。只可惜胸膛被吳遠狠狠踩住,使得她無法起身。
「他媽的,找死!」
袁永飛則怒喝一聲,揮動銀鞭就扭身殺了過去,而那名被徐嬌刺中一劍的鐵掌門男子,也緊握手中匕首,一瘸一拐的跟隨袁永飛殺了過去。
因為現在被人屠殺的是她們鐵掌門的人,他們這兩位鐵掌門的管理,自然得去相助。
砰砰砰!
槍聲也不斷響起,可鐵掌門一眾成員還是在不斷倒下。只是,來襲之人的速度太快了,不斷穿梭於鐵掌門眾人之中,讓人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吳遠和曹一鳴卻看得有些震驚,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似的,卻也沒有出手。
啊……
慘叫聲還在繼續着,可敵人卻越來越少了,太乙門這邊的人勉強看清楚了。來襲的人,是一位長衫老者。
這時,袁永飛也正好一鞭子甩向老者。
呼!
老者微微揚手,就一把抓住了袁永飛的銀鞭,並將之一把拉了過來。接着,就是一拳襲在袁永飛的胸膛之上。
嘎巴!
一聲骨裂聲響傳出,讓袁永飛都來不及反應,就直接倒飛向了小巷一側的一家商鋪大門。
哐!
大門被直接撞開,可卻聽不到袁永飛的聲音。
但是,在他落地之際,老者卻又徒手打倒兩人。
他就如同鬼魅一般,讓人根本無法觸碰的他衣角。哪怕其中也有幾名武修,但根本不夠看。
連袁永飛這位天者中級境界的武修,都被一招喪命,他們又哪裏能扛住這名老者的攻勢。
很快,鐵掌門的一干人等都倒下了,包括袁永飛和那名被徐嬌擊傷的天者境界武修。
這個時候,老者也停手了,並直接朝徐嬌這邊走來。
見狀!
吳遠急忙鬆開了踩住的徐嬌,並立馬露出恭敬的神色,而曹一鳴和一眾太乙門成員,也都立馬恭恭敬敬。
「張老……」
吳遠還率先拱手開口,可卻被老者揚手打斷了,而身形一晃,卻接着就來到了徐嬌旁邊,並低頭沉聲,「你就是徐嬌?」
「咳咳!」
徐嬌咳嗽兩聲,沒有立馬回應,而是一手撐地,十分艱難的站了起來。
緊接着,她也算完全看清楚了,眼前的老者恐怕已過七旬,但卻有着一股強者的威嚴。
她不認識此人,可看着吳遠和曹一鳴都戰戰兢兢的,似乎有些懼怕此人。也就認定此人應該是燕京的某個大人物,只是不知他為何要救自己。
不過,她也沒有細想,現在得到解脫,也強忍傷痛回應,「老先生,我是徐嬌,不知怎麼稱呼?」
哈哈!
老者撇嘴大笑,接着說道:「不錯啊,被這麼多人圍攻,還沒有半分退縮,更是打傷了修為比你強的人,也不愧是一幫之主,老夫佩服。」
「老先生過獎……」
徐嬌客氣的回應,但話說一半又停住了,因為她看到老者伸手抓向了吳遠手中的青色軟劍。
從而,有些愣神,不知這老頭是不是要出手殺吳遠。
呼!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老者已經握起吳遠的青色軟劍並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
頓時,徐嬌大驚,本來以為這人是來幫自己的,現在卻大錯特錯了。
「徐幫主,對不住了。雖然老夫並不想對你這樣的小輩小手,可我們顧門主有令,老夫也不得不從。」
老者又慢悠悠的開口,還又說道:「不過,一個女娃子竟然能成為一幫之主,並能號令整個北海的地下勢力,實在是令老夫佩服。所以,在你臨終前,老夫允許你留下遺言。」
「呸!」
徐嬌憤怒的沖老者吐出一口唾沫,只是身體又趔趄一下,險些摔倒。
「混賬!」
吳遠帶傷怒喝,「敢對我們張老不敬,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哈哈哈!
徐嬌放聲大笑,笑得十分狂妄,雖然面前有一位真正的強者,使她知道自己是沒有任何機會逃脫了。
可是,她沒有害怕,反而表現得大義凜然,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呵呵!」老者又冷冷笑了笑,「徐幫主,你不愧是女中豪傑,面對生死,仍然能這般鎮定。老夫真不忍心殺你,但老夫也是受命於人。」
哎!
他說到這裏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罷了,多說無益,還請徐幫主留下遺言吧,這也是老夫唯一能給你的恩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