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院只是個普通的院,二月的時候,陳謙在外用飯遇到了三個盛新院的學生,對方對邙山院口出不遜,陳謙就駁斥對方最後啞口無言,惱羞成怒之下,三人圍毆了陳謙。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雱的眼中多了血絲,沈安問道「你準備怎麼弄」
「你別管。」王雱顯然不準備讓那三人好過。
沈安點頭,「那三人你去,王希那邊我去。」
「為何」王雱皺眉,沈安說道「你夠狠,但不夠不要臉」
王雱帶着黃春和兩個鄉兵走在大街上,臉上掛着生人勿進的冷漠,說道「就在前面。」
前方有家酒肆,四人走過去,兩個潑皮迎了過來。
「先生,半月前小人請人僱傭了幾個半掩門的女人去勾引那三人,那三人連續告假」
臥槽
手段不錯啊
黃春看着身邊神色平靜的王雱,很是讚賞的點點頭,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前途。
「其中兩個女人是有家室的,不過男的沒出息,專門為她們放風此次給了錢,她們都願意和自家男人一起出首,說那三個學生勾引她們」
尼瑪
黃春突然覺得有些冷。
勾引有夫之婦,而且還雙宿雙飛這個是犯忌諱的啊
現在雖然不用浸豬籠,但名聲也全毀了。
對於人來說,名聲在許多時候就是生命。
可王雱設下了這麼一個陰毒的陷阱,準備毀了他們的名聲,這個
「高」黃春豎起大拇指,覺得郎君的身邊都是一群奇葩。
王雱陰毒,但聰明的讓人害怕,從此次事件里就能看出他的秉性來。
他並未衝動,而是花錢去僱傭了幾個半掩門的女人,然後讓這些女人去勾搭那三個學生。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手到擒來,然後
王雱點點頭,「準備,馬上開始。」
「是。」
兩個潑皮衝着對面打個呼哨。
王雱說道「咱們進去,稍後聽某的話動手。」
「咱們還要動手」
黃春覺得這年輕人還是百密一疏,「讓那些潑皮動手就是了。」
王雱進了酒肆,淡淡的道「院的學生受了委屈,某作為師長,若是不能親手為他們討回公道,哪還有臉回去教他們」
酒肆里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人,其中有三對男女坐在左邊。
三個男子看着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三個女人看着含羞帶怯,卻是多了一番誘人的滋味。
這三對男女都喝的醺醺然,女人倒在男子的懷裏吃吃笑着,男子的手胡亂摸索。
「客官可是喝酒嗎」
夥計過來了,王雱點頭,「四個人,來一壇酒。」
「好嘞,下酒菜」夥計發現王雱的穿着很是華麗,而且氣質不凡,就覺得這會是一筆好生意。
「三道菜,簡單的。」
在夥計失望的目光中,王雱坐在了案幾後。
酒上來,王雱打開封口,連續喝了三碗,眼睛裏多了血絲,「準備。」
嘭
酒肆的門本就是開着的,卻被人用力踢了一腳。
「誰特麼」
夥計剛叫罵,就看到三個大漢沖了進來。
大漢們目光梭巡,最後定在了那三對男女的身上。
「賤人」
那三個男子愕然,正想喝罵,懷裏衣衫不整的女人們卻尖叫了起來。
「官人,奴錯了」
「官人,是他拿錢勾引了我。」
「他說能考中進士,讓我和你和離。」
臥槽
酒肆里的人開始都以為那三個女子是女妓,可氣質卻不像,此刻見到反應,頓時就明白了。
「竟然是勾搭良家婦女」
「良家好,不用花錢。」
「」
那三個男子,也就是盛新院的學生還在發愣,三個大漢已經羞紅了臉,「竟然敢行此傷風敗俗之事,打」
但凡被戴帽子的男人都會羞憤欲狂,什麼反應都有。
但最多的反應還是動手。
三個學生此刻已經醒悟過來了,其中一人喊道「不關我們的事,是她們」
一個大漢衝過來,一腳就把這個說話的學生踢翻,還正好在嘴唇的位置。
另外兩個也不客氣,衝上來後一人抓住一個,掄起拳頭暴打。
王雱在喝酒,從開始就沒停過。
一小壇酒喝完了,他起身道「這段時日某恨不能弄死他們,可終究不能壞事。斷了他們的手腳。」
說完他當先走了過去。
黃春一臉義憤填膺的喊道「勾搭別人的娘子,缺德啊此等人就該痛打。」
「打啊」
打太平拳人人喜歡,何況這三人竟然是勾搭別人的娘子,但凡是男人都不能忍。
「打」
眾人一擁而上,但大多是踢幾腳,打幾拳。
王雱就在其中,按照沈安的教導,一腳踹在了一個學生的小腿骨上。
「啊」
哪怕現場很嘈雜,可這聲悽厲的不像是人發出來的尖叫聲依舊刺耳。
王雱的眼睛有些紅了,他順手拎起一張凳子,奮力砸了過去。
第二個學生伸手格擋,就覺得手臂劇痛,抬頭一看,小臂已經變成了兩截,而且斷成了九十度
第三個學生比較倒霉,王雱一凳子砸在他的鎖骨上。
尖利的慘叫聲中,黃春拼命把王雱給拖出了人群。
王雱的眼中密佈血絲,冷靜了一瞬後,說道「馬上走。」
他們疾步出了酒肆,稍後那三對男女也罵罵咧咧的出來了,身後的酒肆里慘叫聲從未中斷過。
「此事動手的人多,到時候官府問話他們也會說是義憤填膺,這是人之常情,所以無需擔心會被認出來。」
王雱冷靜了下來,黃春贊道「王郎君智謀無雙啊」
從半個月前就開始謀劃,這樣無人能陰謀化此事。而今日捉n更是貨真價實,就算是把官司打到御前都不怕。
你要說什么半掩門對不住,我家不是半掩門,你說這話是想侮辱誰呢再說就算是半掩門也不能勾搭吧
進可攻,退可守。
而且那三個學生算是徹底的完蛋了,以後就算是有考中進士的本事,也沒有考官敢錄取他們。
名聲一壞,整個人都跟着壞掉了。
至於盛新院這個院的名聲也跟着壞了。
學生告長假出來勾搭良家,院竟然允許,這是什麼院
野雞院吧
整個報復計劃堪稱是天衣無縫,若非後面王雱打紅了眼,那就是完美。
尼瑪,現在的年輕人咋都那麼厲害呢
黃春覺得自己怕是要多學習了,否則哪天會徹底的淪為吉祥物,只在需要趨吉避凶時才出面。
「去看看安北兄那邊,某擔心開封府的韓贄會出手。」
開封府目前的知府叫做韓贄,在給黃河改道時是反對派,說是黃河改道北方不可阻攔,不如梳理河渠,減少水患才是正經。
此人為官不喜歡麻煩,大有無為而治的味道,所以在開封府深得官吏的歡迎。
「開封是京城,各種衙門密佈,街上的軍巡鋪多如牛毛,這等地方要清靜最好。」
值房裏,韓贄在給副手,開封府推官王希說着自己的思路。
王希仔細聽着,不時點點頭,很是誠懇。
下屬恭謹好學,上官大多願意教授,而且心情舒暢。
韓贄微笑道「皇子剛回京,捷報雖然並未傳出去,可大捷還是大捷,百姓高興了就會放爆竹,要注意防火」
「是。」
王希很是誠懇的道「要根據每件事的不同來判斷出可能發生之事,事前就要做出應對」
「對,就是如此,你的悟性很高。」
韓贄很是欣慰,剛想再說幾句,外面來了個小吏,說道「知府,沈安來了,說是要見王推官。」
「見某」
王希四十歲不到,年輕有為,自然不肯自稱老夫。
他愕然道「沈安不是才回京嗎今日他娘子生產,他不在家裏呆着,見某作甚」
旋即他想起了那件事,神色略微有些不自在。
韓贄笑道「他此次立下功勞,官家定然會封賞他。而且他如今也為人父了,做事也穩重了許多,興許是什麼案子要請你去做主,讓他來。」
韓贄記得沈安以前遇事都是自己上,從不會想着什麼報官,如今他竟然主動來了,真是成熟了啊
稍後沈安來了,一進來就拱手道「見過韓知府。」
這位老韓人還不錯,而且有立場,所以沈安很是客氣。
韓贄起身拱手,「沈待詔客氣了,不知到我開封府何事」
沈安笑道「有件小事,某此次去了北方殺敵,背後被人捅了一刀」
捅了一刀
韓贄覺得這話過了些,就問道「是何事」
沈安看着王希,微笑漸漸收起,問道「敢問王推官,邙山院的學生陳謙在外被人圍毆,為何不處置」
嗯
韓贄皺眉道「不可能吧」
他是清靜無為,但也見不得徇私枉法。
王希正色道「這個案子某還記得很清楚,那不是圍毆。當時陳謙率先動手,那三人被迫還擊。」
「哦,原來是這樣啊」
沈安嘆道「那三個學生毫髮無傷,陳謙卻斷了腿這個蠢貨,才進邙山院沒多久,院裏教授的拳腳刀法還不精通可他一人去主動追打那三人,王推官,您覺着這話可信」
北宋大丈夫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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