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站起來呀,見閻王也得挺直腰杆吧。書神屋 m.shushenwu.com」瘦子又吼道。
聽到號令,蹲着的那些傢伙試着起身,注意到警員並沒阻攔,還真的就站直了。
「你們呢?要一塊死嗎?識相的趕快滾出去。」瘦子挑釁地說着,語氣中滿是輕蔑。
警員們互相看了看,當然沒人出去。
「你過來,看着他。」羅程衝着曹隊長擺了擺手。
曹隊長立即快步來在近前,牢牢的抓住了瘦子。
我靠,這是什麼操作呀。現場人們幾乎都驚愕了:見過坑人的,沒見過這麼坑人的。
在人們的質疑目光下,羅程大步走去,分明是奔向門口方向。
還有一百二十秒,足夠他跑出去了。人們已經腹誹起來,目光也都被羅程吸引着。
忽然,羅程猛的收住步子,又猛的轉頭盯着那些業已集中起來的傢伙,沉聲道:「遙控器在誰手裏?只要你現在交出來,就是大功一件,就可以核減你的罪行,若是執迷不悟」
瘦子大聲喊喝:「老子告訴你,要是敢把遙控器交出來,小心你的一家老小。」
「狗屁,你他娘都自身難保了,還來威脅別人?」羅程厲聲駁斥。
「老子的人多的是,自有辦法知道這裏的一切。到時哪怕老子在裏邊或是蹬腿了,照樣有人去做這些事,而且要更狠更徹底。只要敢交出遙控器,家裏男的就都要被閹割,女人更會先被一個個糟蹋,然後再賣到窯子裏任千人」瘦子很是自得,很是殘忍。
大多數人可無心聽這兩人扯蛋,而是雙眼死死盯着黑盒子上閃爍的數字,心裏既恨又怕:還嘚嘚個屌呀,都他娘活不過一分鐘了。
瘦子慘無人道的威脅還在繼續,倒計時顯示數據也越來越小,好多人已經下意識地跟着數字倒計時:31、30、29
「交出來,就是你。」羅程忽的出手,徑直從人群中薅中一個麻子臉來。
「我」麻子臉僅支吾了一聲,便發不出聲音了。他現在被羅程扯着後衣領提起,不但勒的難以說話,而且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差沒斷氣了。
左手提着百多斤的活人,羅程就像拎小雞仔般輕鬆,右手已然探入對方衣兜,少時便拿了一個遙控器出來。
「10、9、8」
儘管數字已然令人三魂不再,儘管已經對按鍵有了決斷,但羅程還是問道:「是不這個?」
「5、4」
注意到手中「雞仔」的回應,羅程輕輕按在標着「死」字的黑鍵上。
「叮」,
「1」,
黑盒子上的顯示定格了,現場一片寂靜。
沒炸?沒死?
「好」瘦子的死黨們下意識歡呼起來。
「一群貪生怕死的渣渣。」瘦子氣急敗壞地罵道。
羅程微微冷笑着走向瘦子:「你呢?」
「我怕個毛。」瘦子梗着脖子道。
「我怎麼懷疑你那裏邊沒裝藥,既唬我們也騙你的同夥呢?」羅程說話間,已經到了瘦子近前。
「果然虛張聲勢,管子全他娘空的,藥捻根本沒有藥呀。」曹隊長左手扯着瘦子腰間「排管」,右手已經「噼啪」開打了。
好,打的好。現在不止警員們心裏喊好,那些瘦子的同夥更是想罵娘,罵那個色厲內荏的傢伙。
把戲已經被揭穿,瘦子已然沒了裝相的資本,於是耷拉着腦袋裝起了狗熊。
「抱頭。」
「蹲下。」
「快點。」
「啪」,
警員們把火氣撒在這些幫凶身上,手、腳全招呼上了。
雷捷先是安排曹隊長等人控制現場、清查證據,後又用對講向外傳遞了消息,然後把羅程拉到一邊:「說說唄。」
「說什麼?」
「別賣關子了。」
「其實也沒什麼,蒙、詐。」羅程笑了笑,簡單講說起來,「在那傢伙言說綁了東西時,我就有懷疑,因為之前他唯有一次有機會,但僅是一分多鐘。又要拿到勃朗寧,又要破窗而出,基本沒時間綁那東西了。那東西如果是真傢伙,必須小心謹慎,短時間內怎麼可能完成?這是其一。」
「其二,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提前準備。這種可能比較小,因為之前他並不清楚我們要來,自信可以從容逃脫,何必弄這不吉利東西呢?話說回來,既然藏有勃朗寧,實難脫身時完全可以自我了結的,那麼提前準備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第三,又要起跳奔跑,又要躲藏俯身,太危險了。而且明知是警方來了,很可能對其射擊,假如綁着真東西,那不是找死嗎?基於這些因素,只能是道具,既唬我們也詐幫凶。當然了,雖然極不可能為真,但我也怕萬里有個一,開始也沒敢貿然出手。」
雷捷點了點頭:「有道理,你還真行。那為什麼在那時候你就斷定了呢,僅因為危險已經解除了嗎?另外,你是怎麼揪出拿遙控器人的?」
羅程回道:「其實很簡單,只不過你當時關注點不在那而已。在那個顯示器倒計時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那傢伙臉上不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透着蔑視與自得,這不是他應有的狀態,除非那東西不炸。」
「之後我便故意咋呼,既詐他,也詐那個人。這小子還真上道,順着我的話頭就嚇詐上了,結果把那個拿遙控器傢伙嚇的變毛變色,整個人都抖成了一團面,一眼就看出來了。另外,我覺得那個遙控器也不像起爆的,倒更像是玩具。」
正說話間,第一拔支援的警力到了,接下來又來了兩撥。僥是這麼多人,整個清點工作也用了差不多一天,而且有些物料還需要回去再細點。
羅程沒有等那麼久,而是隨着雷捷第一撥離開現場,回了區里,也參與了對瘦子的審訊。
在審訊瘦子之前,已經對其幾個同夥有了訊問,也掌握了不少信息,但一些核心的東西卻沒能問出來,那幾個傢伙根本不夠格知道。
「姓名。」
「」
「籍貫。」
「」
審訊了半個多小時,問了諸多問題,可瘦子就是一言不發,眼都不待睜的。
「二條,先前的囂張勁哪去了,你以為耍死狗就能矇混過關?告訴你吧,若沒有證據,警方會出手,會直接找到你們老窩?即使你一個字不講,就沖今天繳獲的那些東西,你能逃脫的了嗎?」雷捷說了話。
瘦子依舊沒應聲,但嘴角掠過一抹笑意,輕蔑之情盡顯。
雷捷繼續說:「二條,其實你並非老大,完全不需承擔全部後果,這正是你減輕刑罰的機會,希望你不要錯過。今天聽了你對那些人的威脅,我也想到了你的處境,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就沖你們那些人的作派,如果你被關裏面一輩子甚或受到更嚴厲懲處,你的父母妻女怎麼辦,他們會面臨怎樣的光景?聽說你十一歲的女兒非常漂亮、聰慧,要是遭到摧殘的話」
「放屁,閉嘴。」瘦子終於出了聲,「你懂個屁,老子們是講道義的,只有叛徒才會遭到懲罰。」
「算了吧。道義?你捫心自問,自個講道義嗎?若是真講道義的話,你能拿那假東西忽悠矇騙同夥?能把『胖頭』的父母當做要挾的人質?你自己都沒丁點道義可講,別人又豈能對你講道義?本質上你們就是非法謀利團伙,『利』字才是你們糾結作惡的根本。」雷捷厲聲反駁。
瘦了神色變換了幾次,但卻什麼也沒說,而且又閉上了眼睛。
與羅程對視了一下,做了簡單的眼神交流,雷捷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二條,即使不為別人,也為你的父母考慮考慮,為你的妻女考慮考慮。若是你在裏面關一輩子,他們怎麼辦?拋開生活艱辛不說,就是白眼也會令他們痛苦不堪。你們給自己希望,也是給他們希望,要儘量早的和他們團聚,為他們遮風擋雨。」
在講說的過程中,雷捷注意到,瘦子臉頰肌肉跳了幾跳,顯然內心受到了觸動,於是話題一轉:「么雞在哪?還有哪個窩點?非法銷售的炮竹都到了哪裏?土爆藥還賣到了什麼地方?」
瘦子沒搭茬,神情也沒起變化。
就這樣,雷捷等人又費了一通口舌,但瘦子就一直裝死狗,雙眼緊閉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房間,警員大張也正在審訊池繼軍,但進展並不順利,已經陷入了僵局。
「池繼軍,狡辯沒有任何好處,如實交待才是正途,否則後果很嚴重。」大張再次警告道。
「張警官,我已經說過多次了,雞場是我的不假,可季常做的那些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根本就不知情。」池繼軍一副很無辜的語氣,但神情顯然帶着自得。
大張「哼」道:「可能嗎?沒有你的授意他會那麼做?而且季常說的明白,就是你讓他千方百計阻撓的,以達到」
池繼軍插了話:「他那完全是混淆黑白、血口噴人,是為他的逃跑找藉口。做為一個正經商人,我完全能夠分清輕重緩急,完全懂得大局為重。雞都死成那樣了,大面積撲殺是唯一正確選擇,既是對雞場負責,更是對社會負責,我怎會讓他做那混帳事呢?」
「他還聲稱什麼事前事後都給我打過電話,就更是一派胡言了,證據呢?有錄音還是紙條?更荒唐的是,他所謂事後通話的兩個號碼,一個號他自己出示不了號碼卡,一個號根本就不是我的,完全就是憑空杜撰呀。我建議你們到通信部門查查,看看這兩個號碼的戶主是誰,跟我或是他沾邊嗎?」
「唉,不過話說回來,在對季常的使用上我也有間接責任,對他太信任了,竟然輕而易舉的被他蒙蔽,既給社會造成了一定損失,也為我自身帶來了性命之憂。對此我深表遺憾和歉意,以後一定下不為例,絕不給小人以可乘之機。更感謝警方在我性命攸關之時果斷出手,還望能夠繼續主持正義、明辨是非,為我等小民撐起正義、安全之傘,我等」
大張抬手打斷:「你咋那麼能扯呢?上次問你雞場的事,你一個不承認,百個不知道,說的比竇娥都冤。現在有錄音抵賴不過了,又避重就輕有二說一,純屬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警官,你不會對我刑訊逼供吧?審案要講證據,而不是憑空猜測或誣賴惡告,更不是屈打成招。我可是受害者,你們要給我做主才對,我冤哪苦哪。」池繼軍說到這裏,竟然抽泣起來。
「媽的,又耍死狗。」儘管大張氣的火起,儘管根本不信對方說辭,可又一時沒有脾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