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旺忙道:「不是那個人,那個人就坐了一會兒,他走了之後,我還特意在地里轉了幾圈,根本沒有任何異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張曉英道:「這也不能那麼早下結論,是誰做的還不好定論呢。」
薛海天哼一聲,他當領導當慣了,還沒人當面駁斥過他呢。張曉英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跟他唱反調?
這也是看着薛藴的面子,自己兒子特別待見這丫頭,所以他才沒發了火,否則早就大罵過去了。
張曉英問那老哥長得什麼樣?
張旺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怎麼的,他只記得昨晚和這麼一個人說過話,至於這人什麼樣貌,聲音如何,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他記得剛見他的時候,覺得這人挺奇怪的,還怕半夜突然出現的人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交談了一會兒,又覺得這人特別能體貼人心。他說什麼,他都能很盡責的聽着,然後很溫柔的勸着他,讓人覺得心裏很舒服。
這麼有特點的人,他怎麼就不記得完全不記得長什麼樣了呢?
他想不出來,別人逼問也沒用。
薛海天氣呼呼道:「那只能先勘察一下現場再說了。」
三人沿着地里走了一圈,除了靠近最外面的幾個椴木上的靈芝沒了,其餘的倒都是好好的在呢。
顯然,這是有人特意為之了。
這偷靈芝的也不知在想什麼,既然要偷也不多偷一點,偷這幾個椴木,不多不少的,倒讓人有點摸不透了。
薛藴道:「要不咱們報警吧?」
丟了幾個椴木的靈芝,說起來也有幾百塊了。
這靈芝收購價一天比一天高,丟一個就要好幾塊呢。
薛海天尋思了一下,「報警就報警吧。」
就怕警察來了,也不一定能查出什麼。
薛海天去報了警,下午的時候警察就來了。
這個時候的警察都穿的是白色的警服,戴着大檐帽,顯得特別帥氣。
張曉英一向最喜歡兩個職業,一個是軍人,一個就是警察。她總覺得軍人像柏樹,警察像松樹,都是保家衛國,保護人民百姓的。是最可親,最可敬的人。
這回派出所派了兩個民警過來,一個高個的,一個矮個的。
在看見那個高的民警,張曉英突然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人很眼熟。
那高個民警問道:「你們報警是丟了什麼東西啊?」
他一開口,張曉英立刻就想了起來。
怪不得她覺得這人眼熟呢,原來她是前世的時候曾經幫過她的那個男人。
有一次她被王拐子打了一頓,她受傷逃出家去,也就是那時候遇上了這個男人。
是她收留了她,還給她治傷,還很溫柔的對待她。
曾經的她從沒被人溫柔對待她,即便是她的母親,眼裏也只有哥哥張曉清,她是一棵草,荒涼的長大,荒涼的嫁了人,然後粗暴的被打得渾身是傷。
那個男人具體叫什麼,她後來總想不起來,但唯一記得的是他的眼神,溫柔看着她的樣子,讓人沉醉。
那個男人後來把她送回了家,可是卻遭到了王拐子的大罵。
他不反省不該暴力打人,反倒誣陷她和那男人有一腿,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咒罵他們是一對狗男女。說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那時候她的性子軟,或者長久被欺壓,都不知道反抗是什麼。
在她的侮辱之下,她差點喝藥自盡了。最後還是這男人拉住了她,對她道:「你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委屈你自己?明明是他錯了,他不該疑心你,你卻要用他的錯誤懲罰自己,這太不該了。」
是他的話救了她一命,讓她在未來的日子學會了反抗,學會了跟命運抗爭。可是她的反抗和抗爭只讓她遭受了更猛烈的折磨,卻也沒給她找出一條生路來。
想起從前的那些事,她心裏深深的悔恨着,若是她早點有現在的性子,又何至於讓人折磨成那樣?
往事如煙,終究不會再回來了。
現在的她,光明而強大,再也不怕任何人的欺負了。
可是這個男人究竟叫什麼來着?
高誠敬看着張曉英一個勁兒看她,不由對她露齒一笑,「這個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張曉英忙定了定神,都怪她,看人家看得太久了,恐怕人家還以為她有毛病呢。。
她忙道:「警察哥哥,你要去現場勘查一下嗎?我帶你去。」
她在前面帶路,兩個警察在後面跟着。
薛藴看着他們,隱隱有些不快,心說這軍人和警察就真的那麼好嗎?
張曉英喜歡張國梁,不就是因為他是軍人嗎?現在又死盯着一個警察看,難不成她喜歡上這個警察了?
他心裏隱隱有點後悔,你說他當初怎麼就沒想到要當兵,或者考個警校什麼的呢?
他這一分神,那三個人已經走遠了,只能趕緊追了上去。
張曉英一直想問高誠敬的名字,可試探了幾回,那警察大哥似乎都沒想透漏性命的意思。
她後來憋不住了,乾脆直接問:「警察哥哥,你叫什麼啊?」
高誠敬笑了笑,「小姑娘,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做什麼?」
另一個警察道:「你怎麼只問他的名字,怎麼就不問我呢?難道因為他長得比我帥嗎?」
張曉英慌忙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他有點眼熟罷了。」
說着臉上一紅,連自己都覺得這個藉口有點太扯了。
那警察哈哈一笑,「我就說嘛,高誠敬永遠比我招女孩待見,他可是我們警局的一枝花,不知有多少個大姑娘小姑娘的,喜歡他呢。」
張曉英心道,原來他叫高誠敬啊。
真是該死,自己受了人家恩惠,居然都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
三人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靈芝地里。
薛海天正在地里等着他們呢,一瞧見兩個白衣服的警察,忙迎過來,「哎呦,警察同志,辛苦你們走一趟了。」
高誠敬問道:「你就是村長嗎?」
薛海天點頭,「是,我就是碼頭村的村長,您有什麼事跟我說。」
「說說,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吧。」
把張旺叫了過來,又把昨晚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
張旺磕磕巴巴的也說不太清楚,不過大概意思還是那樣,他絕對沒睡覺,也沒看見究竟是誰把靈芝給摘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