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情裂變黑與火 第二節 打鬥為誰

    良心眼見遠處收狗的汽車，還未跑到車前，車卻開動了。

    「　停下車！停下車！」

    車去越來越快，將它甩在身後，一直到良心看不到車子......

    眼淚從眼裏流下，良心蹲在路邊......

    瘟君在遠處得意地笑了......

    已是深秋，良心想着大黃，開心不起來。

    校園中總不是很安靜，校外有些人一直到這裏來。

    一個初一的男學生叫劉大龍的，一米七八的個子，走起路來扭動着屁股上的贅肉，立眉橫眼的。走路從不知為他人讓路的。便是這個人，常常有社會的長髮、光頭的不明來訪。班裏的同學各個有些忌憚。就連老師也多是知道少惹他為妙。

    這日課間休息，良心和班裏的幾個男同學在教室里休息。

    門一開，走進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大龍。他撇着嘴，信步走進來。隨手揪住一個同學耳朵。

    這個同學禁着鼻子，又勉強地裂開嘴賠着笑。所有的同學都看着，都沒有做聲！

    良心暗自打算，他若太過分地擰耳朵......一定要出拳重重地打到他的臉，讓他知道，有不好欺負的！

    他踱着步子，手拍了拍另一個同學的肩膀，帶着一絲輕蔑的微笑。

    班上所有同學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他慢慢地接近了良心，七步、六步......兩步，他伸出手.......

    良心靜靜地等待......暗暗壓着心，很是平靜的，將自己的心平靜得似無風的水面。

    劉大龍依然無所顧及地摸了摸良心的頭，似乎他的手很大，在撫摸一個小孩子。

    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將眼角的餘光注視着撫摸自己頭的劉大龍......

    劉大龍似乎也無所發現什麼風吹草動，便搖晃着身子，抖動着屁股消失在教室門口外。

    在放晚學的時候，忽然有同學跑來說道：「不好了，姜曉旭和霍新華被劉大龍和幾個社會的人拉走了，去了南河。」

    南河離這裏二里地，有草有水，平時去那裏玩玩，是個很好的去處。

    良心聽到此處頭『嗡！』地一下，他向班裏同學大喊道：「同學們！好哥們！我們的同學有事了，跟我去救她們倆吧！平時他劉大龍耀武揚威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欺負咱們的女同學------我的同桌、我的夥伴、我的同村，同學們！是好哥們幫我聶良心的，拿着傢伙走！」

    一時間已站出四五個同學，各個眼中冒火，大喊着：「走走-----！」

    不知何時他班同學也來了十多個，大家找來棒子一起跑向南河.

    還有看熱鬧的，一時間幾十人擁向那裏。

    良心手拿一把鎬，跑在前面，他好擔心......他瘋了！

    霍新華從不曾經過此事，心中只是害怕，幾次想逃脫，每每這時姜曉旭的手都別是用力攥攥她的手......示意不要亂動。

    姜曉旭轉着眼睛似乎着實聽話，有一時還和劉大龍攀談起來道：「哎！同學！放學了，我們去這裏做什麼？」

    劉大龍道：「鬱悶！就想讓你倆陪陪我們。」

    「　幹嘛是我倆？」

    「　哥們正心煩，偏你倆過來！況且平日裏我對你感覺不錯哦！我旁邊的哥們對她也很有眼緣的！」

    劉大龍對着姜曉旭，邪魅地笑着。

    「　霍新華的爸爸咳嗽病犯了，你能不能讓我們回去，改日我們玩好不好？」

    姜曉旭祈求着。

    「那也好，你要讓我親一下！」

    說着劉大龍張開雙臂摟過來。

    「啊----呀-----！」

    霍新華隨手一巴掌打出去，落在劉大龍臉上。

    姜曉旭見勢不妙，暗自跺腳，埋怨霍新華太過着急，事已至此，拉着霍新華轉身便跑。

    然而，不多時，霍新華已被一雙臂膀死死裹在懷裏......

    那男人獰笑着，霍新華儘管努力，卻絲毫沒有一點作用，在這時她只覺得自己很弱小！像一隻虎口下的小綿羊！

    姜曉旭也被劉大龍壓在身下......

    一種恐懼，一種從沒有過的不安，忽的從心底發出，她慌了·亂了她拼盡全力！然而，身上像壓了一座山，連呼吸都呼不出來了！

    平時，這劉大龍的臉又冷又陰沉，此刻，紋理間多出一絲難得的得意之色，在姜曉旭看來，卻更添幾分噁心，令她全身都在緊縮着......

    所有的人都在觀看劉大龍這裏。霍新華冷不防扭頭一口咬在抱她那人的上臂上。

    那人喊道：「哎呀-----！怎麼還咬人呀！」

    霍新華已掙脫了出去。

    劉大龍正得意間，忽覺頭重重地挨了一下，一陣眩暈------翻了個身子，跳起來，抬眼看時，但見良心拿着鎬頭已立在他身邊！眸子中吐着火-----

    一種不安，一種恐懼，好似從天降到劉大龍的心中，他已呆若木雞般！

    一舉手，良心的鎬頭直奔劉大龍而去，鮮血從頭上飛濺出來，劉大龍倒在了地上......

    所有在場的學生，都睜大眼睛，驚呼：「呀！要出人命了！」

    那幾個小流氓，見勢不妙，嚇得撒腿就跑......

    姜曉旭和霍新華　先前嚇得不得了，不曾哭，此刻，在一邊身子不停地抖動着，都哭起來。

    不一會，警察來了，良心被帶走了　.......

    劉大龍被送進醫院。

    同學們聽到此事，個個都喜在心上！

    走進派出所的良心不想說一句話，呆呆地，象一頭鬥敗的獅子。

    心靜下來，良心不免有些擔心聶發會向自己暴怒大發雷霆的樣子......

    事已至此，也只好憑天由命了。

    黑夜，從來沒有這般靜過，他睜着眼睛。也許只有蛐蛐是天生的夜遊神，不知天高地厚地亂叫，還以為自己的嗓音有多美妙，有心無心地陪伴到天明。

    良心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下午，姜曉旭和霍新華背着書包在派出所門前正接聶良心出來。

    昨晚，聶發趕去看了劉大龍。

    劉大龍之父，卻和聶發同學。劉大龍也沒有傷及顱骨，於是也便草草了事。

    良心從派出里走出來。

    挽着霍新華手的姜曉旭，倏地撒開手，撲向良心，抱住他的脖子。

    霍新華微笑着，不知何時，一滴晶瑩的淚珠已從眼邊悄悄滑落......

    良心摸摸姜曉旭的頭，又拍拍她的肩膀道：「昨天，沒嚇到你吧？」

    姜曉旭道：「怎麼會！」

    她搖着頭，好像從沒有這般聽話，似乎一夜間變成大姑娘了！

    此刻，良心忽然一陣怦然心動.......

    「嗨！不要這麼纏綿了好不好！演戲呢嗎？都讓我嫉妒了！」

    霍新華紅着臉笑道。

    「　同桌的你，也接我來了！也擁抱一個吧！」良心的濃眉下一雙喜悅的眼神中，流淌着火般的熱情！

    「呸！少來了！我才不會呢！快走吧！」霍新華瞪了他一眼，羞紅的臉在斜陽里，分不清斜陽沾了她的光，還是她沾了斜陽的光......

    良心回到家裏。

    一進門，便聽聶發大罵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