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見此情景,法顛衝到胖子他們身前:「不好!這幫人被攝了魂!」
估計所有人和我一樣,不明白「攝魂」是啥意思,不過看到眼前的紅眼人,也能猜個大概。筆神閣 m.bishenge。com
法顛讓所有人都退到大門外,他扭了扭手腕和腳腕,似是熱身,然後猛地躥了出去,像猴子一樣衝到對方人群中,以極快的速度在所有人後脖子上拍了一下,被拍到的人身體像是麵條一樣,癱軟到了地上,暈厥了過去。
胖子一手扶着大門,大半個身體在門外,早已嚇得面無血色,可能是想在自己手下面前找回點面子,當所有人都癱軟在地後,他輕輕咳嗽兩聲,再次邁步進院子。
「大師……大師好身手啊!」
法顛拍了拍身上的土,沒搭理他,而是轉身對我說:「去那邊的香爐里弄把灰,用童子尿和了,再用桃木樹枝拌均勻,每人給灌一口後也就沒事了!」
見法顛不理他,胖子也不生氣,趕緊吩咐手下趕緊幫忙。
有人到屋裏拿來個大白碗,另外一個人把香爐內的灰燼扣到了碗內,這時候遇到困難了——童子尿怎麼辦?
剛開始胖子看着我,意思不言而喻,我臉瞬間就紅了,換做兩個月前還可以,可自從那晚和吳靜涵在河王村老王家吃了奇怪的白色鯉魚後,已經永遠告別的童子之身。
都是過來人,或許胖子見我窘態也就明白了,轉身問自己的手下:「誰……誰沒碰過女人啊!都是……都是自己兄弟,沒啥不好意思的,況且這還是救人……」
估計他也不大好意思,話說得磕磕絆絆的。
我瞟了一眼胖子帶來的十幾個人,年齡小的和我差不多,大的也不過三四十歲,聽他這麼一喊,我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幾個年輕人的臉上,誰知沉默了半分鐘後,卻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瘦子走了出來。
「我……我是!」
我差點笑出聲,瘦子看着得有四十來歲,一臉的憔悴樣,竟然是個童子雞!
法顛倒是不以為然,讓他趕緊尿到碗裏。
瘦子似乎不大好意思,紅着臉把碗端到一側,一陣「嘩啦嘩啦」的噓噓聲後,他又端着碗走了回來。
按照法顛要求,我趕緊掏出僅剩的幾條樹枝,選了一根桃木的,彎腰像是當年在化學實驗室做實驗一樣,按順時針認真攪拌起來。
香灰和童子雞可以克制陰邪之物,這我還是從香''港殭屍電影中獲知的,本以為是胡編亂造的,如此看來九十年代的香''港電影的情節也不都是胡編亂造。
胖子讓手下給地上躺着的每個都灌了一口,幾分鐘後,所有人漸漸甦醒過來,看到我們後,臉上都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你們……你們……」
看情景,好像並不記得剛才張牙舞爪要襲擊我們的事。
胖子臉色一怔,把槍放到槍套里,臉色一怔,吩咐手下:「趕緊搜!」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現場少了個人,正是之前我們遇到的放羊老頭,也是親自操''刀剝皮的人。
很快就在棺材裏找到了一具被剝了三分之二皮的男屍。
語言已經無法形容此時這具男生的恐怖樣子。
在棺材蓋被打開的剎那,有人驚呼出聲,有人直接躲到一側嘔吐不止,空氣中也瀰漫着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最驚訝的還是穿着孝衫的二十來個人。
「這……這是咋回事?」
「大爺的屍體怎麼……」
「這是誰幹的……」
出了這種事,胖子臉色也不好看,他讓手下先把所有死者本家的人控制住,然後走到我身邊:「兄弟,我看還是向劉所報告吧!這事我們鎮所沒啥處理的經驗,主要是沒有法醫……」
我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了郝民圓的電話。
「民哥,到哪了?」
電話里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轟鳴聲,隨即是郝民圓的聲音:「導航顯示馬上進村,你在現場?」
「對!鎮上的同事們已經控制了局面!」
「恩!那太好了,找個人到大街上迎一下啊!我們已經開始下壩。」
七八分鐘後,郝民圓和劉希立他們進了院子。
一進門,郝民圓便朝我伸了三個根手指頭:「兄弟,我這是連續三進宮吶!還真不如向劉所申請和你一樣,直接住在這裏。」
玩笑歸玩笑,了解現場情況後,法證科的和刑警們分別搜查。
半個小時後,初步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劉希立說的第一句話是:死者死於窒息,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
經過盤問,這家子的情況是這樣的:
死者叫王懷文,今年六十七歲,之前我們遇到的放羊老頭叫王懷軍,倆人是孿生兄弟,在場的孝子孝孫們,其中有兩個是王懷軍的兒子,其他的都是本家侄子。
王懷文年輕時也成過家,但媳婦早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也沒有孩子。
人是昨天傍晚去世的,消失是王懷軍通知的大家,死因嘛,說的是心臟病。
王家是大戶村的大家庭,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又是他的親弟弟,自家人也就不會懷疑他的死因,外人就更不懷疑了。
直到今年,大部分農村依舊如此,所謂的「民不告,官不究」,家裏死了人,一般情況下不需要醫院出具死亡證明,甚至火化時,也只需要村里開個證明,只需要鎮上給蓋個章就可以。
被審問時,孝子孝孫們也是一臉懵,他們只記得在給王懷文守靈,等到天亮後送去火化,最後的記憶是王懷軍拿着手電進了院子,翻手關上了大門……之後的事,竟然所有人都不記得。
聽他們這麼說,郝民圓不信,還怒斥他們要老實交代。
這時候法顛嘿嘿一笑,說他們被攝了魂,所作所為完全被控制,自己根本沒有意識。
郝民圓和劉希立對法顛很尊重,畢竟是自己局長請來的高人,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事情也就瞭然啦!
「王懷軍人呢?」
搜遍了整個屋裏屋外,愣是沒找到人。
這就奇怪了,我們衝進來時,院子大門是反鎖着的,人不可能從大門離開,如此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爬牆頭逃了。
郝民圓帶着人圍着院牆仔細查看一番,果然找到了有人爬牆頭的痕跡。快
事已至此,只好一邊繼續審訊,一邊派人捉拿王懷軍。
我把之前法顛說的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他們連夜突擊審訊王家人,一直折騰到天亮,我困得都睜不開眼了。
王家人交代,王懷軍和王懷文兄弟倆感情原本不錯,如果要說出現裂痕,應該還是從二十年前說起,當時王懷軍得了重病,住遍了大''大小小的醫院,也吃了各種藥,都不見好轉。
後來村里來了個老乞丐,主動找到他家,說可以治好王懷軍的病。
後來王懷軍果然好了,卻好似變了一個人,甚至連性格、習慣和說話的語氣都和之前大不一樣。
畢竟人活了下來,媳婦孩子們也就沒把太把這事放在心上。
一年後,王懷軍的媳婦突然得病去世,他就一個人居住,一直到今天。
兩個兒子都承認,自從那次大病初癒後,自己父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待他們極其冷淡,和哥哥王懷軍的關係也疏遠了。
一夜沒睡,我也懶得好奇,和法顛回到東戶村村支部,倒頭就睡。
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是幾點,迷迷糊糊地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
聽着像是韓建立的聲音,趿拉上鞋子出門一看,果然是這小子站在院子裏,他身旁還站着個穿着道袍戴着眼鏡的老漢,看上去有幾分仙風道骨,可比大舅強多了。
新村支書和韓建立似乎在為啥事爭吵。
「咋就不行啦?不用你們出錢!」韓建立怒吼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小子發這麼大火。
新村支書也是滿臉怒氣,一手掐腰,另一隻手指着韓建立:「你……你不能胡來,這是違法的!」
我也沒弄懂雙方是為啥起的爭執,趕緊上前橫在雙方中間。
「有話好好說啊!吵起作用?」我拍了拍韓建立的肩膀,「你小子啥時候回來的?」
韓建立雙眼紅''腫,朝我擠出個笑容:「回來一個多小時了,看你睡覺,也沒喊醒你。」
新村支書看到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劉兄弟,你給評評理啊!」
「奧?——出啥事啦?」
「其實也沒啥事,這小子非要領着這位先生挨家挨戶搜,你說……你說這行嘛!」
我扭頭看向韓建立:「肯定不行啊!這誰給出的餿主意?」
沒等韓建立說話,他身後的道士打扮的人咳嗽了一聲後,開口了:「是貧道!」
再次看向這人,他笑了笑摘下了墨鏡:「貧道在青州雲門山的道觀內修行,道號沖虛,此次受韓施主邀請,特來用本門道術尋人,還請配合!」
我覺得有點可笑:「沖虛道長是吧?用道術找人,咋還需要挨家挨戶搜呢?」言下之意是:都要挨家挨戶搜了,還需要用什麼道術!
老道士點了點頭:「可能韓施主表達不是太準確,貧道的意思是你帶我挨家走一趟,不用搜,我就能判斷出要找的人在不在。」
剛開始我還覺得這道士看着靠譜,可聽他說完此話,這種感覺瞬間煙消雲散。
當着韓建立的面,我話又不能說得太難聽,只好隨便找了個「無權侵權」的理由搪塞過去,韓建立倒是也聽我話,不再執拗。
我抽空把韓建立拉到一側,小聲問他:「這道士你從哪請來的?」
韓建立回答:「就在上次去賣古青銅器的那條街上,我把那幾顆石頭全賣了,買了好幾萬呢!順便請的。」說完他還朝我得意地一笑。
「花了多少錢?」
「一萬二啊!」韓建立朝我伸出兩根指頭,「那條街上一共三家,都是年紀差不多的老頭,我瞅着這位沖虛道長最靠譜!」
「你……」
我直接想踹他一腳,很明顯這小子被騙了。
新村支書好不容易擺脫韓建立這個「難纏」,趕緊朝我擺了擺手:「兄弟,剛才李波說河邊又發現了具奇怪的屍體,我得去配合着刑警們處理一下……」說完也不等我回話,大踏步走出院門。
我正在和韓建立在一側小聲交流,一聽新村支部書記這麼說,韓建立急了:「啊!不會……不會是……」
話沒說完,人也沖了出去。
沖虛道士也大喊一聲:「老弟,我那六千餘款還沒給呢!」說罷,人也沖了出去。
我也好奇,怎麼怪事咋就這麼多?又死一個人。
正猶豫是不是也跟着去看看,這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郝民圓打來的。
「喂!民圓哥……」
我剛開口,就聽到話筒里傳來郝民圓急咧咧的聲音:「兄弟在哪呢?」
「在東戶村村支部——就是上次你來的地方!」
「早晨接到報案,河裏發現一具被剝皮的屍體,法顛大師讓你也過來看看!」
「法顛?」我一驚,忙跑到法顛睡覺的屋子門口,門大敞着,裏面哪裏還有人。本以為老傢伙嗜睡,昨晚一夜沒睡,這個點應該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覺。
我一口氣跑到河邊上,
遠遠的看到東戶村和大戶村之間河段沙灘上,圍着不少人,看穿着既有刑警,但更多的是本地村民。走了過去,擠進人群後,我第一眼竟然先看到了吳靜涵。
我拉了一下吳靜涵的手,還嚇她一跳。
「怪不得一醒來沒看到你,原來在這兒啊!」
吳靜涵很自然地挽住我胳膊,柔聲道:「知道你一夜沒睡,就沒打攪你——好像又出了大事。」
吳靜涵指了指河邊。
我這才注意到,河灘上有個人形的物體,上面蒙着一層白布,應該就是郝民圓在電話里所說的被剝了皮的屍體。郝民圓、劉希利、法顛幾個人圍在四周,所有人除法顛外,都是一臉緊張。我趕緊走過去,問:「又出啥事啦?」
法顛朝我嘿嘿一笑,伸手做了個「八」的手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