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扶和子穎的婚事定下之後,樂竟夕又坐了一會兒,便準備回宮,畢竟冀若瑩的事情還需要同皇后轉達。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只是在路過街邊小巷時,隱約發現裏面有一道人影有些熟悉,樂竟夕都帶着子秀子穎走過去了,仔細想了想又退了回來。
「你們在這等我。」樂竟夕站在街頭對子秀子穎吩咐道,自己則是放輕腳步朝着巷子裏走去。
等着進了巷子,看清那人的背影,樂竟夕心裏一沉,呵,難怪白天不進宮偏要晚上進宮,白天這是在這會佳人呢。
樂竟夕忍着怒意,隱身於暗處,聽着巷子裏面的對話。
「談榕,你為何不和我回去?你忘了當初答應我父親的話了麼?」巷子裏,正對着樂竟夕的姑娘梨花帶雨的哭訴着,一邊說着一邊想要上前去拉談榕的衣袖。
談榕好似有所覺一般,一個後退,避開了她的碰觸,語氣無奈的說道,「你父親因我而死,我確實答應了他要接替他的責任,這些年我也沒有背信棄義,可是如今我已經找到了他流落在外的兒子,以後那位置自然會由你的哥哥擔起來。」
「不,我不管,是你答應了父親的,況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我的哥哥,我又憑什麼相信他能擔起那份責任。」那姑娘拼命搖着頭,淚眼朦朧。
談榕有些無奈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給你的信件里已經說明了,他很優秀,能承擔起一切,而我只能每年回去一個月,自然比不過他日後長久留在那裏的作用大。」
「那你也可以長久留在那裏啊!」姑娘胡攪蠻纏的糾纏道。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談榕便繃着臉,聲音陰鬱凌冽,「楚棲遲,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斥責,楚棲遲身子一僵,連哭都不敢哭了,只是強忍着淚水,倔強的看着談榕。
談榕不由得嘆息一聲,「我的家在這裏,我愛的女人在這裏,自然不會跟着你回去,你有和我糾纏的時間,還不如和你哥哥相處,一段時間下來,你自然會知曉他有多厲害。」
「可是」楚棲遲睜大着眼睛,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委屈巴巴地想說服他,卻無力反駁。
樂竟夕在一邊聽了大概,雖然不曉得那個姑娘是誰,這些日子談榕是否都和她在一起,但是因為他那句心愛的女人在這裏,這怒氣也消了大半。
「榕小王爺,您這爛桃花可真多。」樂竟夕站在巷子口氣定神閒的看着拉拉扯扯的男女。
只是這話里話外都透露出一絲酸味兒。
她突然出聲,巷子裏的姑娘顯然一驚,仿佛受驚的小鹿的一般,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看向巷子口。
談榕聞言轉身,兀自一笑,仿佛三月的暖陽,照亮了昏暗。
沒有去管楚棲遲,談榕幾步走到樂竟夕面前,動作輕柔的將她亂了的碎發別至耳後,「你怎麼出宮了?」
樂竟夕輕哂,「呵,我這要是不出宮一趟,也不知曉堂堂榕小王爺白天的生活如此豐富多彩。」白天二字被她咬得極重。
「呵呵,可是醋了?」談榕低吟悅耳的笑聲溢出喉嚨,「我心裏只有你這株鳶尾,其他的花早已入不了我的眼。」
「你這甜言蜜語說的可真是拿手。」樂竟夕心裏歡喜,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這哪兒算是甜言蜜語,這是自然流露而已,回去給你說個兩天兩夜也說不完的。」談榕聞言得意地拉過樂竟夕的手,便準備離開巷子。
樂竟夕見狀不由得回過頭看了看楚棲遲,拽了一下談榕,「我們就這麼走?」
談榕沒有遲疑,甚至都沒有看楚棲遲一眼,只是拉着樂竟夕一邊走一邊瀟灑的說道,「她是來找司然的,和我沒什麼關係。」
他的話順着微風傳到楚棲遲的耳朵里,楚棲遲哀怨的跺了跺腳,一雙眼睛幽怨的看着談榕決然離去的背影。
「她喜歡你!」樂竟夕見狀撅着嘴,語義不明的說道。
談榕扭過頭,看了一眼樂竟夕鮮少露出的吃醋模樣,覺得十分可愛,不禁升起了逗弄的心思,「小爺我如此優秀,喜歡我的人自然多了去了。」
樂竟夕聞言睨了他一眼,還不等發作,便又聽到他幽幽說道,「不過小爺心裏卻只有你一人,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您是覺得委屈了。」樂竟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着便要掙脫開談榕的拉扯。
談榕見自己玩脫了,急忙輕聲哄到,「我可不委屈,我歡喜還來不及呢。」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倒是難得的一起進了宮,回宮之後,還不等談榕坐下喝口茶,樂竟夕便叉着腰,一副他不說明白就不罷休的模樣看着談榕,「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你是不是都是同她在一起的?!」
談榕原本以為樂竟夕一路上都沒有問,是不打算問了,沒想到是等着安安穩穩的逼供,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你先坐下,我喝口茶之後和你好好解釋。」談榕拉着樂竟夕坐下,然後命子秀子穎出去守着門,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一遍。
原來,楚棲遲是西漠國師的女兒,西漠和南翎商夏不同,國師在他們的國度擁有至高無上的榮譽,掌握着逆天改命的術法。
國師在大限將至時會從他的子嗣里敲定接班人,除了下一任國師,其他人是無法掌握這項秘密術法的。
「可是,這和你和司然有什麼關係?」樂竟夕得知楚棲遲的身份後難免心驚,這西漠中人是極少出現在其他國度的,是最為神秘的存在,更遑論是國師之女。
「別急,你還記得我每年過年前的一個月都要離開麼?」談榕安撫着樂竟夕,緩緩說道。
樂竟夕聞言點了點頭,面色凜然,心裏隱約有了一種猜測,只是這個想法過於驚人,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沒有人知道你這一個月是去做了什麼。」
「其實,我每年這一個月都是去往西漠,履行自己的義務。」談榕語氣平靜好似在說着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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