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以後就伺候您,再也不離開您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也好。」
如果秋蟬子說的沒錯,她可還有一朵爛桃花呢,在她身邊,她也好看着她,省的做出傻事。可看她這揮刀斬情絲的利落勁兒,不像是能幹出什麼傻事的。
然,謀天機最多只能參七分,還有三分在變數。葉清晏只想着秋蟬子前半句的話,卻忘了後面的。而且她自身的存在,便是對天機極大的悖逆。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改寫着天機。
……
輕澤撐着一把蘭花油紙傘,出了皇宮。
宮門口,有一輛馬車停駐。馬車旁站着一個同樣撐着傘的男子,他身材高挑修長,模樣威嚴俊逸,有從他身旁經過的人,都不禁會側目看上一眼。。
「葉御史?」輕澤朝他走了過去,溫婉一禮。
葉弘博拱手回禮,「輕姑娘。」
輕澤看着他問道:「這時間,葉御史應該在值房忙公務吧?」
葉弘博回道:「陛下恩典,休沐一日,輕姑娘要去哪兒?」
「黎國……使館。」輕澤低首,露出一截蝤蠐玉頸。
葉弘博的目光落在她的玉頸上,繼續問道:「不知在下可否送輕姑娘一程。」
「既是休沐,葉御史當在府中好好休息,不用……」輕澤的臉龐微微泛紅。
葉弘博卻掀開了馬車的車簾,「還請輕姑娘不要嫌棄馬車粗陋。」
「怎麼會。」輕澤臉龐更熱了。
輕澤上了馬車,臨進車廂的時候又看了葉弘博一眼,心裏像是有一隻蝴蝶在翕動着……
……
丞相府——
姬月臉色蒼白的從房間裏出來,迎面一股寒風,激得他一陣劇烈的咳嗽。
任然手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過來,遞給他,「恢復的不錯,我還以為你要再躺一個月。」
「我沒那麼弱。」姬月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接着就是從裏到外的苦!漂亮而虛弱的眉眼,立刻擰成一團,可見也是受不住這種味道。
「就沒有好喝點兒的藥嗎?」
「其實她那裏有好的傷藥,曾經有人下半身殘廢了,吃了她配的藥,現在恢復如常。要我問她要嗎?」
「……還是算了。」
「你就逞強吧。」
「……我要回金滿盈。」
「金滿盈?都這樣了還管生意?小心有命賺錢,沒命花。」
「留給你花。」
「口說無憑,字據為證。」
「滾!」
「就知道你是騙人的。」
「昨兒半夜進宮幹嘛去了?」
「我幹嘛告訴你?」
「不說算了,反正我要回金滿盈。」姬月看着不算大的雨,就要朝雨地里走。
任然一把把他拉回來,「真不想活了?好容易才把你小命救回來。」
「誰求你救了。」平白欠他一個救命之情。
「你要是死了,你妹妹直接會被凌遲處死。」蕭長綦的內里和他的外皮正好相反,外皮有多好看,內里就有多冷酷。不然也干不出,在廢太子死後,把他的頭掛在城門上,再暴屍無頭屍體。
「那就是她的命了,你不也希望她死嗎?」
「不,她跟我又沒有衝突。」
「這話鬼都不信。」葉清晏被施封魂術,還差點兒死了,都是姬雪指使的。而任然很看重葉清晏,傷害她比害他可嚴重的多。而任然看似斯斯文文凡事好商量似得,實際上是個睚眥必報的,怎麼可能放過姬雪。
「不信拉倒。」任然憐憫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話說,你為什麼這麼護着她?」
「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姬月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多少次告訴自己就當她是一個陌生人算了,可是……
「我答應過母親,會保護她。如同你答應你的夫人一般。」
「嗯。」
「如果小明是一個壞女人,你會如現在這般嗎?」
「那我倒是輕鬆了。」任然頗有些遺憾的口吻。
小果撐着傘,匆匆過來了。
任然見狀,問道:「怎麼了?」
小果回道:「大人,有一個自稱姓劉的公子,說是想要見見姬公子。」
任然看看姬月,朝屋裏歪了下頭,「進去躺着吧,他來了。」
劉瀛並沒有在黎國使館,輕澤撲了個空,但是劉瀛有留話給她——生是他劉瀛的人,死是他劉瀛的鬼,婚約絕不可能解除!
輕澤傻眼了,如此決絕的話,還怎麼商量,心情漸漸變成了黑白,整個人都像被抽了三分魂魄,木木呆呆的。
葉弘博毫不意外這個結果,對輕澤道:「輕姑娘,在下先送你回宮。」
「不,我在這裏等着他回來。」
「在下和四殿下談談。」
「你?你跟他談什麼?」
「輕姑娘回宮等在下的消息吧。」
「你可能不了解他,那是一頭狼,會吃人的。」
「那在下就是獵人,專門打狼。」
「……」輕澤雪白的臉龐忽然升起兩朵紅暈,羞愧的低下頭,「妾身,妾身不值得葉御史如此。」
「值得!」葉弘博眼神堅定的望着輕澤。
……
劉瀛進了丞相府,在小果的帶領下,來了主院。
瞧着樸素無華的院落,劉瀛有些意外,「光看這住處,倒是也能想得到,丞相大人是一個廉潔之人,可有興趣到我黎國,必然給燕帝十倍的好處。」
「你這就是說大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任然從房間裏出來,「進來吧。」
「姬月在裏面?」劉瀛挑了下英挺的劍眉。
任然點頭,「床上躺着呢,起不來了。」
劉瀛的眼神立刻變了,玩味道:「你和他?」
任然神秘的笑笑,不回答。
而他這副模樣,更讓劉瀛多想了,忙快走了幾步,進了房間裏。
姬月確實在床上躺着,但是臉色太差,不像是纏綿過度,更像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你……怎麼了?」劉瀛和姬月除了交易,私交關係也不淺,所以關心的話,並無作偽,而是真誠實意的擔心。
任然把放了厚厚兩摞子書的椅子騰出來,給劉瀛坐,「他自找的,差點兒把小命交代了。」。
「自找的?發生了什麼?」劉瀛坐下,然後問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