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瑾深吸一口氣,道:「信我已經寫了,但我覺得那些貴族還會隔岸觀火,只有等完顏大帝真正陷入劣勢的時候,他們才會選擇投誠。讀書都 m.dushudu.com」
秦雲追問:「有多少人?」
「五大地方貴族,他們受過我的恩惠,跟我也有些親戚關係,還有女真東北方向的銅城大將軍,他是我父親的義子,加上西王等等,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會是一個不小的助力。」獨孤瑾輕輕說道,聲音很好聽,帶着點柔氣。
這種聲音的女人,一旦壓抑起聲音來,能把千斤鐵弄成繞指柔!
秦雲滿意點點頭,心中暗道一聲這女人的嫁妝這麼豐厚,那個完顏大帝居然不重視,甚至碰都不碰一下,是眼睛瞎了,還是那梵音帝後太妖,把他魂勾走了?
「你和他們暗中保持聯繫,等待局勢變化!完顏大帝的倒台只是時間問題,只要效忠朕,他們的家族和勢力只漲不衰,這是大夏天子的承諾!」他擲地有聲,目光認真。
「好!」獨孤瑾頷首,被其氣質折服,選擇相信,長長的睫毛煽動,又忍不住試探道:「你還是不放心完顏洪烈了?」
秦雲直接搖頭:「跟放不放心沒有關係,朕無懼任何人,朕只是在為大局考慮!」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完,帝王之術,講的就是平衡。
獨孤瑾似懂非懂,但有一點她知道,秦雲的確不需要懼怕任何人,以她這些日子的了解,即便沒有紅衣大炮,大夏都可無敵!
秦雲又調整了一下淌着的姿勢,不知道怎麼的,這榻睡的不舒服,很硬。
獨孤瑾敏銳的觀察到了這一點,看了看秦雲身下的被單,美眸閃過一絲明悟,輕聲道:「陛下,可是睡的不舒服?」
「你怎麼知道?」秦雲挑眉。
「您那個……床榻的被單沒有鋪好,要不您起來?我……」她欲言又止,臉頰微微尷尬,鋪床這事一般只有兩種人做。
一是下人,二是妻妾。
噌!
秦雲直接躥了起來,讓開位置:「你還會這個?你來!」
「在女真,女人的地位比在中原還要低,這些東西不學,會被嫌棄,而且我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天之嬌女。」她紅唇浮現一抹自嘲,仿佛是對自己命運的嘆息。
說完,她主動上前,替秦雲整理起了床榻。
她看起來手腳很靈活,不是嬌生慣養的那種人。
秦雲看着她彎腰的弧線,一陣口乾舌燥,這密封的空間裏,只有兩個人,不想多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你這個身份,就算是女人,也應該不需要做這些吧?」
二人的談話,漸漸接近於朋友間的語氣,獨孤瑾一邊鼓搗,一邊苦笑道:「陛下,別說是我,就是女真帝後,也一樣得做。」
「完顏大帝的眼中,女人就是貨物,每個時間段都有不同的用處,所以自然而然,整個女真都有這種風氣。」
秦雲愕然,這麼離譜?比中原的儒家思想還要可怕?
正說着,獨孤瑾跪在了軟榻上,伸長胳膊努力的想要夠到床的另一邊,凹凸有致的身段被拉伸的淋漓盡致,特別是她無意的姿勢,讓人鼻血直噴!
秦雲看直了眼,扳着指頭數一數,他也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從帝都出發,到現在,至少一個月打底!
氣氛到了,他不知怎麼,渾身有些冒火。
抬起腳,靠近了獨孤瑾,伸出雙手,從背後握住了她的腰,正好是一個著名的動作。
獨孤瑾正在整理被單的縴手一顫,腰間像是有一萬條蛇在攀爬似的,她猛的回頭,花容失色:「陛下,你!」
秦雲深吸一口氣,激動之下有些急切,開門見山道:「今後,就跟着朕吧。」
這個跟,和跟隨臣服顯然不是同一個意思,獨孤瑾臉色隨即滾燙起來,不知怎麼辦才好,驚慌咬唇道:「陛下,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我要走了!」
她掙脫,下了榻,立刻就要繞開落荒而逃。
秦雲那裏會放人,直接一手抱住她的纖腰,將其堵在了屏風上,緊緊貼合,貪婪的呼吸她青絲的香味。
「陛下,別這樣!」她威脅也不是,同意也不是,都不知道說什麼,面紅如血,渾身都在發抖。
秦雲的火氣更重了,但沒有太過分,只是密佈血絲的雙眸看着她的側臉,鼻樑挺拔,五官無暇,典型的女真美人。
「朕又不會殺了你,你在怕什麼?」
獨孤瑾快要哭了,心想你說我怕什麼?
秦雲心生一絲歉意,火氣也消了大半:「罷了,你走吧。」
說完他直接走向床榻,一屁股睡下,只要不去看,就能忍,他開始後悔此行沒帶着童薇她們了,否則怎會獨守空床?
獨孤瑾僵在原地,花容失色的臉蛋浮現一絲彷徨,這就讓自己走了?她的美眸不禁看向秦雲,是不是自己走了,就有麻煩?
「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秦雲背對着說道,故意恐嚇。
「對,對不起。」獨孤瑾有些歉意。
秦雲滿頭黑線,是自己衝動了,干她何事,自己有那麼可怕嗎?把她都嚇成這樣了,一時間他良心不安。
擺擺手:「趕緊走!」
獨孤瑾不知道為什麼,心空落落的,秦雲要她走,她反而有些不願意了。也許是忌憚沒順了秦雲的心,也許是沒有答應下秦雲的提議,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步三回頭,緊張的攥着縴手,離開軍帳,黛眉始終緊緊蹙着。
就在她即將掀開帳篷的時候,一咬紅唇,扭頭回眸,滿臉尷尬:「陛,陛下,若是您一個睡太孤單,我,我也可以留下來。」
「但您不能那樣……」
秦雲睜開雙眼,如同火炬,突然又變色,不對,人在這,不能做什麼,那不是更煎熬?
他看過去,一本正經的維持自己的威嚴:「朕是那樣的人嗎?」
「獨孤瑾,你在懷疑朕的人品!」
獨孤瑾俏臉一愣,頓時啞口無言,繼而臉色通紅,心中暗道,你剛才不就想……??
秦雲仿佛看透她的想法,直接蓋棺定論道:「朕剛才的意思是說,陷陣谷條件有限,連個伺候人的丫鬟都沒有,讓你就在這跟着朕,負責日常起居。」
「怎麼了?恩?委屈你了?」
獨孤瑾聞言,白皙額頭全是黑線,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