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戶旁,看着那逐漸降臨的黑暗,公孫雨晴心中的不安也隨着那黑暗之色的增加而增加。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下午,當冷析耿答應她不久之後,突然響起的電話讓他離開了家門。
低頭,公孫雨晴發現自己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在止不住的顫抖,害怕,是的,她現在很害怕,害怕夜晚的來臨,害怕房門突然響起鎖匙扭動的聲音,因為這兩者不管哪一樣都代表冷析耿即將再次在她面前出現,特別是後者。
碰——
啊——
突然響起的關門聲讓本就如驚弓之鳥的公孫雨晴尖叫出聲。
「怎麼了?既然害怕為何不開燈。」冷析耿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而話落之際,客廳的燈也被他打開。
「我,我」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公孫雨晴緊張到無法言語。
因為太過緊張,因為一心只沉浸在自己的害怕思想中,她竟沒有聽見他開門的聲音,而剛剛,就在聽見大門被關上的聲音的那一刻,她也首次體會到魂似要飛離身體的感受是什麼樣的了。
「怎麼?我有那麼嚇人嗎?竟然讓你害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往公孫雨晴所站的位子靠近,冷析耿用玩笑的語氣開口說道。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只是被你剛剛的關門聲嚇着了而已。」聽見冷析耿的話,公孫雨晴微紅了臉,她直覺的開口解釋着,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來到公孫雨晴的面前站立,在聽見了她的那番話之後,冷析耿臉上的微笑大增,「那天晚上不是都敢一個人走夜路嗎?怎麼現在一下又變得這麼膽小了?」伸手,他一邊揉着眼前之人的發頂一邊取笑道。
因為他溫柔的動作,公孫雨晴感覺自己的臉燙得似要燃燒起來了一般,而心跳速度也明顯比平時快了許多。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好奇公孫雨晴突然的沉默,冷析耿不解開口。
聽見冷析耿的問話,公孫雨晴晴咬了咬嘴唇,「我,我不知道說什麼。」猶豫了一下之後,她開口說道。
哈哈——
聽見她的回答,冷析耿呆愣了一下,而後,他毫不掩飾的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對於他的笑聲,公孫雨晴感到莫名與納悶,想想,她剛剛應該沒說什麼可以令他大笑的笑話吧?
「我笑你啊,真的好可愛。」好不容易將笑聲減下,冷析耿一邊開口的同時也不忘繼續蹂躪公孫雨晴那一頭烏絲,讓那頭頂本是柔順的發變得跟雞窩一般凌亂。
「是嗎?」還不知自己的頭髮已經變成雞窩狀的公孫雨晴抬頭,傻傻問道。
「是,是。」盯着公孫雨晴的臉龐,看着自己的「傑作」,冷析耿臉上微笑再次大增。
看着冷析耿臉上逐漸增大的微笑表情,公孫雨晴不解的眨了眨雙眼,她可以肯定自己剛剛沒有說出任何好笑的笑話,那麼,請問,誰可以告訴她,他到底在笑什麼?是剛剛出門遇上了彌勒佛?還是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了金元寶?
不過,說實話,他笑起來的樣子還真好看,雖然不笑的時候也很帥啦,但卻給人一股疏遠感,不像現在,看着親切多了。與冷析耿相識之後,她發現,其實他一點也不像公司所傳言的那樣,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此時,公孫雨晴早已忘記了冷析耿給她的第一感覺——冷,唉。)
「怎麼又犯傻了?不會是被我燦爛的笑容給迷住了吧?」
轟——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用在此處是再恰當不過了。
聽見冷析耿調笑的話語,公孫雨晴從呆愣中回神,當對方的話語傳達進腦海,當意識到自己剛剛竟因為對方的一個微笑表情而犯了花痴,她那本已退下的嫣紅再次急速爬上了臉龐,甚至深達頸項。
看着公孫雨晴佈滿嫣紅的臉蛋,冷析耿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算了,算了,不逗你了,看你臉紅得都跟番茄一樣了。」
「你。。我不理你了。」跺跺腳,公孫雨晴轉身跑進了冷析耿的房間。
碰——
「真是傻丫頭,那房間可是我住的呢。」
看着那被關上的房門,冷析耿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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