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院中眾人,包括高升全都懵逼了,不知道高天賜要幹什麼。伏魔府 www.fumofu.com
只有高天賜自己知道,這就是馭下之道。
常言說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三把火是立威的,燒到誰身上誰倒霉。
但高天賜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為什麼?因為他的目的不同,起點不同,條件也不同。
新官上任三把火必須背後有強大的靠山,要麼是上面下來的,要麼是拖關係上來的,他不用管下面人怎麼想,只要撈政績走人。
所以他能六親不認,誰不聽話收拾誰。還有個前提,這單位得是大單位,自己的職位得是鐵飯碗。
也就是說,靠山,身份,職務,單位,鐵飯碗,缺一不可。
除此之外,下面爬上來的,一升職就擺架子。原來同級別現在成下屬了,本來就不服,你再玩什麼三把火,這三把火很容易燒到自己身上。
引起反彈又沒有靠山,領導只會覺得你不堪大任,不能服眾。
自己雖然是皇上御賜金牌制使,但皇上並不是自己的靠山,自己爹是太常寺少卿,但不良人衙門獨立於其他體系之外。
況且他沒有時間玩兒什麼高壓統治,不能慢慢的整頓風氣,因為他不知道金牌那一天會被收回去。
而在此之前,他要麼干出點兒成績,能夠被不良人衙門體制認可。要麼在此之間撈到絕對好處,金牌被收回時盆滿缽滿也不虧。
所以三把火是行不通了,那麼還能咋辦?
好辦。
新官上任仨大餅,先畫大餅啊。
與基層打成一片,給他們帶來希望,還愁下屬不賣命麼?
下屬想要的是什麼?這簡單,前世看過多少職場小說啊,他早就總結出來了。
下屬想要的,無非是薪資,福利,地位,機會。圍繞這四點畫大餅,那還不容易?當然,前提還是與下屬打成一片,博取他們的信任。
古話說得好,男人最鐵的友誼是什麼?答案: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髒。
現在這些人都是自己的下屬,也算是一起扛過槍了。大家都不是啥文化人,同窗是不可能了。
接下來就帶他們去嫖v娼,四樣占倆,還怕不能帶他們撈好處,一起分贓?何況自己又不是吃獨食的人。
·······
長安縣城,鴛鴦樓內。
高天賜四下打量,心中讚嘆果真豪華,就是名字起得不咋吉利,宋江就是在同名的地方殺的閻婆惜······
來到鴛鴦樓,結果竟然是高天賜外行了。因為到了才發現,除了那個書生和木樁子一樣的高升,就只有自己沒有相熟的姑娘。
好傢夥,一個個穿的破衣爛衫的,青樓倒他媽沒少逛,整個青樓從龜公到丫鬟,沒他們不認識的,早晚死雞身上。
郭慶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知道今天是大人請客,所以暗地裏交代六制的兄弟們守些規矩,吃桌花酒好談事,倒也沒人是真為行那周公之事而來。
叫了一桌上等酒席,這是高天賜要求的。這個世界的菜屬實不咋好吃,再不按最高標準來,作為現代人的他是實在難以下咽的。
老鴇子很會來事兒,六制兄弟也算這裏的常客,多少知道這些人身份不大一般,今天又來個衣着華貴的領頭人,特意給挑了個靠里寬敞的包間。
「喲,郭爺,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了,這位貴人怎麼稱呼,也不給奴家介紹介紹。」
老鴇子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在這個年代實在不算年輕,好在保養得當,也算風韻猶存。
她將一行人招待進包間以後,一副老熟人的樣子,向郭慶打聽高天賜的身份。
按照以往,郭慶肯定不會放過揩油的機會,說不得要在老鴇子的屁股蛋子上掐一把。
但今日大人在場,他又摸不清大人的脾性,也沒敢太暴露本性,板着臉說道:「不該打聽的甭打聽,好好伺候着便是。」
老鴇子是個老江湖,沒來由挨了呵斥非但沒惱,臉上笑意更添幾分嫵媚:「是是是,奴家多嘴了,是要姑娘伺候,還是要奴家親自伺候啊~~」
說着,還擠了擠眼,扭動着水蛇腰,把胸前幾斤肉抖了抖。
郭慶本想說不用,卻不想大人開了口。
「那還等啥呢,撿那長得俊俏的,招呼上來,讓我兄弟們挑選啊。」
「得嘞,公子稍後。」
老鴇子聞言,喜滋滋的出了門去。
不多時,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們走了進來,環肥燕瘦各有風采。
在場眾人不好意思,誰也沒開口。
高天賜看了看,有些不滿意,擺擺手:「我兄弟看不上,下一批。」
這場面他雖沒經歷過,但他熟啊,前世會所據
說就是這樣的,一批一批下一批,只不過這些姑娘手裏沒有裝濕巾精油的小包包罷了。
甭說,跟選秀似的,還挺過癮,就差喊一聲感謝導師為我轉身了。
高天賜正在暗爽,又一排姑娘進來了,眼見還是沒人開口,高天賜正打算再喊下一批。
「大人····我···我要她。」絡腮鬍子壯漢指着一個姑娘開口道,說話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被他點中的那個姑娘臉色慘白,眼淚就含在眼圈之中。
高天賜看了看兩人的表情,感覺這裏面有事兒,這姑娘跟其他青樓女子不一樣,衣着雖然同樣的花枝招展,但臉上卻沒有妝容。
她年紀也比旁的姑娘小上一些,看樣子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在一排女子之中格格不入。
高天賜看在眼中,但卻沒有問,而是留下這名女子陪在絡腮壯漢身邊,繼續叫下一批姑娘。
有絡腮鬍子壯漢打樣,其他人就放鬆了很多,紛紛叫了姑娘。高升說不用,高天賜就乾脆挑了個看起來就悶騷的陪他。
這女子長得不咋好看,但那水蛇腰能扭成波浪線,胸前澎湃,上來就挎住了高升的胳膊,給他弄得面紅耳赤坐立不安。
高天賜是故意的,心說你這小子喜歡丁香卻不敢說,比個大姑娘還靦腆,這不教育教育,以後帶出去豈不丟人?
書生模樣的青年本身也不想找姑娘作陪,但見到了高升的下場,他明智的挑了個文靜靦腆的在身邊,倆人相安無事的模樣讓高天賜無語。
心說,老子上小學時,跟我那胖同桌畫三八線,都沒隔着你倆這麼遠。
「來來來,本座先提一杯,本官身為不良人制使頭日到任,鮮花還得綠葉配,以後兄弟們還得多多捧場。」
高天賜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場眾人,無論是高升,六制不良人,還是陪酒的姑娘們,全都一臉驚駭。
姑娘們的驚駭很簡單,不良人這個稱呼,在大洛無異於洪水猛獸,不,稱作瘟神恐怕更為貼切。
如果說衙門捕快差官是胥吏,那麼不良人就是酷吏。
他們全都是身背黑歷史之人,甚至有些曾經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他們有法外之法的特權,做事不擇手段。
有多少抄家滅門血流成河的大案要案與不良人有關,從建立到如今二十幾個年頭,不良人三個字早已被鮮血浸泡。
久而久之,民間早已把不良人視為魔鬼,恨不得避而遠之。
此時一聽眼前這個長相俊秀的青年,竟然是不良人,還是什麼制使,姑娘們全都戰戰兢兢,就連高升身旁那不停賣弄風騷的女子,此時也把胳膊從高升脖頸處拿了下來。
高天賜怎麼可能感受不到這些變化?只見他講酒杯放下,眼神逐漸變得陰冷起來。
「你剛才不是還在笑嗎?怎麼不笑了?」他眯着眼問瘦高個身旁的女子。
女子臉色慘白,但她不敢不笑,強忍着恐懼,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呢?一聽老子們是不良人,你咋不摟我兄弟了?你對我們不良人有意見?」
他問的是高升身邊的風子,女人嚇得全身一抖,手哆哆嗦嗦的抬了起來,不知道該摟還是不該摟。
滿屋子人都不知道高天賜這突然是怎麼了,包括六制的不良人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生怕惹惱了這個很年輕,但脾氣很古怪的制使大人。
「全都滾出去!」
高天賜大吼一聲,六制的人沒動,他們知道吼的不是他們。
在場作陪的姑娘們一個個渾身發抖,起身逃命似的往外走。絡腮鬍漢子身邊的小姑娘也站了起來,卻正好對上高天賜的眼神。
她嚇得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下意識的躲在漢子身後。
「你留下。」高天賜說道。
在場眾人,包括高升都不知道他怎麼了,這酒還沒開喝,莫不是就醉了?何故發如此大的火?
高天賜環伺在場眾人,將他們眼中的心虛、恐懼、不滿,躲閃,一一看在眼中。
「看見沒,這才是不良人該有的氣勢!本座第一天到任,看到的是什麼?看到的是我們六制不被人當人看!」
「看到的是手下的人在不良人衙門,竟然弄不來幾匹好馬!看到的是你們一個個穿的破破爛爛,看到的是你們住的地方像是狗窩!」
「以前制使如何老子不管,現在老子是你們的上司,是陛下欽點的六制制使!」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了那塊金牌,咣當一聲丟在了桌子上面。
沒理會在場除了高升和郭慶以外,眾人駭然的表情。
他高聲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今天本座要問你們,是想做吃肉的狼,還是那吃屎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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