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之戰許末毫無懸念的拿到了第一,他拿了錢之後直接溜了。
如他所料有人跟蹤,畢竟,他殺了一位基因戰士。
不過很輕易的被他甩開了,他最不怕的就是跟蹤。
回到小酒館許末又做回了調酒師。
許末知道,這種平淡的生活可能持續不了多久了。
自從泰倫議員死的那一刻,平淡便隨時可能會被打破,這也是當時他猶豫的原因。
小酒館,海倫夫人依舊是許末忠實顧客。
而且每次來都穿着不同的性感衣服,每次走都會給一百聯邦幣的小費,順便問一句哪天有空。
調戲許末成為了她生活中的樂趣之一。
當然,她也不介意和許末弟弟發生點什麼。
艾爾莎來的時候手上提着一個六寸小蛋糕,這還是她狠下心買的。
地下世界的蛋糕並不便宜,一個簡單的六寸蛋糕都要幾十聯邦幣,她需要工作不少天才能夠賺到。
不過艾爾莎依舊很開心,她提着小蛋糕走進了小酒館,坐在了熟悉的角落位置。
小七甚至懶得過去了,反正也不是來找他的,只是喊了一聲末哥對許末示意了下。
許末看向艾爾莎那邊。
海倫夫人回過頭看了一眼,嬌笑着道:「小女友來了?」
「海倫夫人說笑了,只是朋友。」許末道。
「朋友?」海倫夫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女生都是矜持的,尤其是漂亮女生,能每天來,自然是對你有想法,就像姐姐我一樣。」
許末苦笑。
他心裏苦啊。
「該下手的時候就要果斷一些,如果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姐姐可以教你,包括某些方面。」
海倫夫人嬌笑着取出一張聯邦幣放在桌上,道:「明天見,許末弟弟。」
「海倫夫人慢走。」許末看着海倫夫人搖曳的身姿,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某些方面,他還是不用教的。
不過像海倫夫人這樣的顧客他不介意多來幾位。
他默默的將聯邦幣收入了口袋中。
艾爾莎獨自坐在那很安靜,沒有去打攪許末的工作。
許末要忙的話,她會一個人在這等。
她還有些小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爸爸媽媽以外的人慶祝生日。
許末調了兩杯酒走到這邊,微笑着道:「艾爾莎小姐晚上好。」
「啊……」艾爾莎還在想事情。
抬頭見到許末,她的心臟噗咚的跳動着,俏臉微紅,道:「晚上好。」
許末將一杯度數低的酒遞給艾爾莎,只見艾爾莎笑着他道:「可不可以喝白開水,我身上沒什麼錢了。」
「我請你。」許末微笑着道,絲毫不介意艾爾莎的窘迫。
比起曾經艾爾莎驕傲的樣子,他更欣賞她如今的性情。
不做作,不掩飾。
「那我請你吃蛋糕。」艾爾莎燦爛的笑着。
「好啊。」許末微笑着坐下,艾爾莎進來的時候他便注意到她帶了蛋糕。
今天應該是她的生日。
艾爾莎開心的切着蛋糕,分了一塊大的給許末,輕聲道:「給。」
許末看着艾爾莎純真的笑容,有些恍惚這還是他認識的艾爾莎嗎?
這是一個簡單的生日儀式,一個小蛋糕,兩杯酒。
沒有鮮花、沒有蠟燭。
但艾爾莎卻格外的開心。
「生日快樂,艾爾莎小姐。」昏暗的燈光下,許末對着艾爾莎輕聲道。
艾爾莎一愣,隨後臉上浮現一抹紅暈,露出羞怯的笑容,輕聲道:「謝謝。」
一陣沉默。
艾爾莎看向吧枱旁的樂器,對着許末道:「你買的嗎,我可不可以試試?」
「當然。」許末點頭。
艾爾莎走到樂器前坐下,進入狀態開始彈奏,是她比較喜歡的那一首『我的靈魂』。
微醺的狀態下,艾爾莎彈奏着舊時的音樂,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眼角竟有着一縷淚痕。
長大好難啊。
不過她依舊是帶着笑容的,彈奏完後看着許末道:「感覺怎麼樣?」
似乎她有些期待許末的誇獎。
「很好。」許末點頭:「我不久前也學習了一首音樂,送給艾爾莎小姐。」
艾爾莎露出一抹驚喜的神色,將位置讓了出來。
許末竟然會自己彈奏嗎。
是啊,才華橫溢的他怎麼可能不會呢。
許末坐在樂器前,指尖跳動,一首純音樂在小酒館中響起。
只一剎那,就像是擊中了艾爾莎的靈魂般,她的美眸看着許末,充滿了驚喜。
這是一首充滿力量和美的音樂,帶來無限的希望。
「這是許末送給我的。」艾爾莎眼睛有些紅,她真的很開心。
艾爾莎一直燦爛的笑着,眼神明亮,看着彈奏着音樂的許末。
這一刻的許末,身上似乎有光。
真的好好看啊!
一曲結束,艾爾莎問道:「許末,這首音樂叫什麼名字?」
「完美世界。」許末回應道。
他能夠感受到艾爾莎的消沉,希望這首音樂能夠給她帶來一點力量。
「謝謝你許末。」艾爾莎笑容燦爛。
這是她最有意義的生日了。
艾爾莎離開了,走的時候很開心。
小酒館中。
「末哥真有才華,這首音樂太好聽了。」小七悠悠的說道,葉青蝶點頭認同。
「哎。」小七嘆息了一聲,道:「我要是女人,我也喜歡末哥。」
葉青蝶:「???」
取向日漸彎曲?
「蝶姐,末哥沒有送過音樂給你吧?」小七慢悠悠的道。
葉青蝶看着小七,這才聽明白他意思。
挑事呢?
不過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笑了笑,葉青蝶直接一腳將小七給踹翻。
「吃醋也不用找我撒氣吧。」小七鬱悶的嘀咕了一聲。
為什麼每次受傷的總是他?
…………
艾爾莎離開酒館的時候臉上一直掛着笑容。
燈光下,她手中提着袋子,裏面還有一塊小蛋糕,是留給媽媽的。
嘴中輕哼着音樂,但她總感覺哪裏錯了,畢竟才只聽了一次。
「真好聽。」艾爾莎一個人傻笑着。
尤其是想到許末彈奏『完美世界』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飛走了。
怎麼會這麼有才華啊。
這一刻的艾爾莎感覺自己的生命中仿佛又有了光。
要是生活每天都是如此,那該多美好啊。
對於艾爾莎而言,今天無疑是有意義的一天。
她在想一定要學會這首音樂,和媽媽一起分享。
「十九歲,新的生活。」艾爾莎微笑着道。
她對未來開始有些期待了。
走上樓,艾爾莎敲了敲門。
「媽媽,我回來了。」
沒有人回應,房間中很安靜。
艾爾莎感覺有些奇怪,拿出鑰匙,她打開了門鎖走了進去。
房間很黑。
「媽媽睡了嗎?」
艾爾莎低聲道,她關好房門,隨後打開了燈。
下一刻,艾爾莎心臟劇烈的抽搐了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媽媽!」艾爾莎眼淚瞬間流淌而下。
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那一抹光,徹底黯淡了下去。
房間中,艾爾莎的媽媽倒在了血泊中,早已沒了氣息。
在屍體旁的沙發上,兩道身影安靜的坐在那,眼神中帶着冰冷之意,看着艾爾莎走上前來。
「媽媽…」艾爾莎走到她媽媽身邊,跪在了地上,想要看看媽媽還有沒有氣息,卻發現媽媽的身體已經冰涼。
她抱着媽媽的屍體,趴在她的身上,淚水不斷的滑落而下。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
只有絕望,無盡的絕望。
完美世界只存在於理想,這是一個骯髒到極致的世界,沒有希望的世界。
她好難受,難受到哭不出來。
她的心臟好痛,痛到沒有一絲的力氣。
為什麼生活要如此的殘忍。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以為會是新生。
但卻是絕路。
她想要喊出來,卻發現什麼也喊不出,只是發出沙啞的聲音。
沙發上的兩人默默注視着這一切,他們沒有急於動手,眼神冷漠,沒有絲毫情感。
「泰倫議員的死,你是否是合謀?」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沙發上的身影口中說出。
這些天的暗中調查,他們發現泰倫議員的情婦和一家小酒館,可能牽涉到了泰倫議員死亡事件中。
因為懷疑,他們便來到了這裏,艾爾莎媽媽以死自證,希望他們能夠放過艾爾莎。
只可惜,並沒有意義。
艾爾莎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問話。
絕望過後,是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這一年來,媽媽忍受着苦難、羞辱、絕望,為了她甚至不捨得死。
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她想要起身,卻見對方抬起腳直接踩在了她的背上,帶着戲謔之意。
艾爾莎轉身,往前爬去,那踩着她的人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神色。
她要爬去哪裏?
艾爾莎沒有逃,她朝着房間裏爬去。
兩位聯邦護衛隊的成員依舊坐在沙發上,帶着幾分看戲的姿態。
他們有些好奇艾爾莎想要做什麼?
艾爾莎來到房間翻動着柜子,她打開了一個金屬盒,裏面有兩瓶液體和針管。
艾爾莎將針管刺入了其中,將液體吸出,隨後扯下手臂的袖子,流着淚將針管注射進入了手臂的血管中。
她沒有停下,又用針管吸收另一瓶液體,同樣注射進入了體內。
如此絕望的世界,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