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戰刀起,披甲者,一人,迎戰!
勇者無懼。
「轟!」
競技場中傳出一道炸裂聲響,殺戮之人手持戰斧奔騰而出,猶如戰爭怪獸,在競技場中狂奔,沖向許末。
那股氣勢,擋他者死。
誰能與之一戰。
披甲者,能戰否。
只見對方身體凌空飛躍而起,帶着無比恐怖的力量,手中戰斧凌空劈下,斬向許末,即便只是在看台遠遠的看着,都能夠感受到那股狂暴至極的力量。
許末膝蓋彎曲,身體前傾,手握戰刀。
「砰。」
腳下用力,在諸人震撼的目光注視下,許末身體竟也凌空飛躍,奔向空中斬殺而下的殺戮之人。
「吼……」
這一幕使得競技場徹底沸騰,山呼海嘯。
披甲者不僅沒有避,他竟然登高迎戰,這是何等氣勢,與之相比,那些躲在邊緣隨時準備撤離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這才是真正的勇者。
太炸了!
戰斧和戰刀碰撞在了一起,強大的力量竟然沒有將許末的身體震下。
戰刀摩擦着戰斧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在那恐怖力量下戰刀滑過了戰斧,兩人錯位,許末在對方的左側。
「噗呲……」戰刀從側面斬在了對方身上,戰甲破碎,殺戮之人身體被震退出去,而許末前行之勢也受阻,身體朝着地面落下。
兩人身影先後落地,殺戮之人腳步連續後退,許末身體微蹲,隨後站起。
再看殺戮之人,戰甲已破。
一刀,破甲!
「太帥了!」小七驚嘆一聲:「蝶姐,我要愛了。」
葉青蝶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不過,真的很帥!
這一刀,燃爆了競技場。
山呼海嘯,無數人呼喊着披甲者之名。
米亞聽到那震耳欲聾的喊聲,她忽然有些喜歡競技場了,以前她所厭惡的地方。
這一刀,和一年前他披甲之時一樣帥。
不過,緊張的氣氛依舊還在,殺戮之人再次沖向了許末。
許末依舊沒有避,在山呼海嘯聲中正面奔向對方。
戰斧和戰刀再次碰撞,但許末的刀更快,對方斬出時來不及有其他動作,許末的戰刀卻已經滑了過去,斬在對方鎧甲之上。
連續碰撞之下,破甲之聲不斷,殺戮之人的鎧甲已經被斬成許多段,裂開掉落在地上。
「咔嚓!」一道聲響傳出,頭盔也破碎了,從中間裂開,掉落在地,露出了對方本來面目。
那是一張非常大的面孔,很醜,帶着凶戾氣息,眼睛都是通紅的,竟有幾分野獸的感覺,像是人形怪獸。
「太強了。」看台上的人震撼的看着披甲者的表演。
披甲者絕對是星辰級的戰鬥力。
鑽石賽,根本擋不住他。
黃金三連第一,看來鑽石賽場他依舊要拿第一。
「這披甲者的刀法,是殺人的刀。」看台上也有不少厲害人物,眼光毒辣。
許末的刀沒有規則,但卻是殺人的刀。
這需要千錘百鍊,他絕對殺過不少人。
「果然!」許末看到對方面容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這殺戮之人是基因戰士,他甚至失去了本來的面容,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咔嚓。」清脆的聲響傳出,只見對方的骨骼似乎在動,一股更加狂野的氣息從身上爆發出來,充斥着無比狂暴的力量。
在剛才的攻擊中許末破甲卻沒有破開對方皮膚,這基因戰士的皮膚如鋼鐵一般,堅韌程度不遜於戰甲。
「還在變強嗎?」
看台上的人感受到對方身上的變化心臟跳動着,許多人都意識到這殺戮之人是基因戰士了,竟然混在競技場中殺戮,真狠。
他還在變強,披甲者擋得住嗎?
殺戮者的手臂變得更加粗大,衣服都撐裂開來,那股狂野的力量,讓人感覺心顫。
看台上的觀眾竟然在為許末擔心了。
他們希望許末能勝。
「更強了嗎?」許末盯着對方,戰刀舉起,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了一股氣場。
許末站在那,便給人一股不可戰勝的感覺。
戰刀在,他無敵。
「嗡!」
許末的身體先動了,猶如一道風般朝着對方奔去。
「砰。」對方腳踏地面,朝着許末狂奔,泛紅的眼睛中透着無比可怕的殺戮氣息,戰斧舉起,他要將許末劈成兩段。
兩人身體眼看就要靠近,對方戰斧高舉劈殺而下。
但在這一刻,許末身體忽然間加速,猶如一道風。
刀起,如閃電。
見血,封喉!
殺戮者的身體依舊還在往前沖,但鮮血也不斷從脖子中噴涌而出,隨後栽倒在地。
許末傾斜的身體站直來,收刀。
還是太弱了!
…………
主城區普通居民樓中的一間小屋子裏。
小屋只有五十平不到,光線有些暗,但卻收拾的整整齊齊。
艾爾莎和母親整理完東西,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一眼狹小卻乾淨的房間,艾爾莎露出了一抹微笑,總算整理完了。
以後,就開始新的生活了。
艾爾莎高興的看了一眼媽媽。
「艾爾莎,有沒有感到委屈?」艾爾莎媽媽看着女兒問道。
「不會啊,我很開心。」艾爾莎甜甜的笑道:「真的。」
「我想把錢捐給福利院,留下一些生活費,艾爾莎你覺得怎麼樣。」艾爾莎媽媽又道。
那些錢,是泰倫議員的。
「恩,我支持媽媽。」艾爾莎微笑着道:「現在我也找到了工作,能夠照顧孩子們,月薪還能有一百聯邦幣,夠我們生活了。」
聽到艾爾莎的話她媽媽感覺鼻子酸酸的,但眼中依舊有着燦爛的笑容。
這一年來她們太苦了,顛沛流離,還有人要害她們,為了保護艾爾莎她不得已委身泰倫議員,但之後的遭遇讓她痛不欲生,幸運的是艾爾莎沒有事。
而且,艾爾莎真的懂事了,她身上沒有了任性、嬌慣,也沒有抱怨生活的苦難,她真的很欣慰。
只是心裏酸酸的,感覺對不起自己女兒,她本過着優越的生活。
這樣的落差,不是誰都能夠接受的。
「媽媽,等下我要出門一趟。」艾爾莎笑着道。
「出門?」艾爾莎媽媽看着她:「艾爾莎,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記得,今天是我生日。」艾爾莎甜甜的笑道:「晚上回來和媽媽一起過。」
艾爾莎媽媽看了女兒一眼,有些擔心的道:「艾爾莎,告訴媽媽,你最近每天晚上都出門,是不是談戀愛了?」
「啊……」艾爾莎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搖了搖頭:「沒有啊。」
「那你要出去找誰?」艾爾莎媽媽問道。
「我遇到了一位朋友。」艾爾莎見媽媽有些擔心,對着她道:「以前我和媽媽提過的,許末。」
艾爾莎媽媽露出恍然之色,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兒。
看來,女兒真的長大了。
「你經常提起,創作出你經常彈奏的那幾首音樂的許末?」
這一年來,艾爾莎一直帶着樂器在身邊,一直以來她生活的動力就是音樂了。
「恩。」艾爾莎似乎有些害羞。
「早點回來。」艾爾莎媽媽笑容燦爛:「路上小心點,如果可以的話,讓許末送送你。」
「恩,我知道。」艾爾莎笑着點頭。
「有機會的話,帶許末來家裏坐坐。」艾爾莎媽媽微笑着道,她也想見見那位才華橫溢的年輕人。
艾爾莎聽到媽媽的話先是開心,不過轉而又變得有些失落。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她忽然感覺好難受。
她自卑了!
曾經驕傲高貴的她,如今想到那張陽光英俊的面容,她便會感到深深的自卑。
她配嗎?
那可是許末,才華橫溢的許末。
好難受啊!
不過很快她便調整好心情,為什麼要那麼貪心呢。
能夠遇到他,經常見到他,已經很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