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彧剛剛帶着夏柳風來到山中藏身之地,當把夏柳風綁起來後,他召集了身邊剩下的手下。
這些人與他後聯團的殺手不同,他們每個人進入後聯團不到三年。
而他們,從來沒進入何文彧的信任範圍內。
入口處,何文彧像個老大哥似的在他們身邊扶着兩人肩膀,悄悄地說着一些秘密。
只見四個人面目猙獰的走了,臨走前還單膝下跪,真誠道:「聯主,屬下定完成任務!」
而他們去了風招的臨時住所。
這是位於夏原西邊的某座城,這裏不比其他地方繁榮,更多的還是惡劣的天氣和天災。
只有靠東邊一點的地方,才會得到全然的生存。
一眨眼,快馬加鞭。
這些人來到了此地,找了個旅店住下了。
四人開始盤算,該如何執行聯主的秘密任務。每個人臉上都很緊張,甚至不知所措。
「我們當真要對自己人下手?」其中一個人懷着質問說道。他的心情和意識很複雜。
「聯主說了,這是大局。」
而這一句話,將質疑者和其他二人鎮住,都不敢明面質疑,但在內心還是徘徊。由此可見,何文彧不在,餘威也可見一斑。
之後便商量起了對策,一起決定了一項行動。
他們找到本地後聯團,一個後聯團據點四人,基本一女三男,他們都是後聯團超過六年的成員,深受何文彧及其他團主的信任,也是每座城池後聯團的聯絡據點。
其他殺手和成員的任務分配均由這四人安排,還有銀兩等等。
原以為他們要會合交涉一波,可沒想到出其不意,他們將這四人趁其不備偷襲致死。
剛剛質疑的那個人還特意對着那個女殺手屍體道了歉。
接着,他們留下了一張紙,用刀插在屍體上。
紙上寫着:曌盟特來拜見!
很快,屍體就被其他成員發現,而發現者當即去找了此城中,被謠言譽為後聯團少主的風招,實則風招此時的地位為團主。
「我有個想法!」
風招坐在院內搖椅上,懷裏抱着七公主,二人甜甜蜜蜜,令人羨慕,自在至極。
七公主抬頭望向風招,親了一口乖巧的聆聽。
「你回京中可否?」
此話一出,七公主當即起身,但還是坐在風招的腿上,滿臉疑惑、委屈的看着風招。
在這一瞬間,七公主以為風招要拋棄自己了。
風招並沒有給她機會說話,而是自己繼續道:「先聽我說。」
「京中……已不是我娘在率領,定是很安全,至少比這兒更安全,我不想再讓你步小彩前塵。」他已和七公主說了自己的過去,七公主坦然接受,並不介意。
「再者……我們其實……還是在掌控之中的,我希望在這一切結束前你能好好活着。」他這無比真誠摯愛,割捨不得的情緒感動了七公主,公主躺在了他的懷裏。
「你要是煽情!又或是拒絕!我就不要你了!」
七公主剛想說話,可就被風招此話打了回去,她不敢言,因為她怕,害怕失去愛人。
而決定了,那就要事不宜遲。
風招安排了漠瓦蘇一起回來的侍衛秘密從後門走。
「你會去找我的!」七公主滿眼淚痕的抱着風招,不肯離開,滿滿地都是捨不得。
「我會!」風招親了下她的頭。
隨後七公主上了一輛很普通很簡陋的馬車,沒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秘密的離開了。
而風招也真情地流出眼淚,張望着七公主,迫不得已。
當他講出小彩的經歷時,他就一直在琢磨此事,今天終於才落下帷幕,決定了了此事。
七公主聽到小彩與他的故事時,不僅不嫌棄,反而認為風招能跟丫鬟在一起屬實不易,還放低身份迎娶丫鬟,是個好男人。
雖說七公主走了,可七公主的貼身丫鬟沒走。
七公主吩咐她,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伺候風招,別讓他孤獨寂寞。
回到院內。
只見發現屍體的那個人,急匆匆的跑來。
「不好了!」
「團主!」
他氣喘吁吁,在進門的那一刻把門關了起來。
風招看到他這個模樣,非常嫌棄的向屋走去,可他卻跟過去,當進屋後才緩過勁來。
「是教主他們被殺了。」
風招止住腳步,神情十分慌張,眼球不停的打轉,以及抱着頭在原地轉了一圈。
他又接過此人遞來的紙條,上面寫着曌盟特來拜見的字樣。
他心想讓妻子離開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他高興的不得了,但又因教主被殺而糾結。
陷入悲喜交加的情緒的他,短短一分鐘之內就想出了對策。
「如此看來,他們是想殺光我們的教主,然後再對我下手。」他徘徊之際坐下思考。
「讓所有人搜查全城旅店,個個角落不放過,一定要找出他們。」他指着此人氣憤的說着。
「而我這兒的人夠多了,他們要是來占不到便宜。」
「你們只管搜查就行了。」
聽到安排,此人竟然對風招產生了更濃厚的崇拜。
風招這裏明明不到十個人,卻還是讓其他人去找,不用守,在他眼裏,這才是合格團主。
他立即將此計劃散播給所有兄弟並立即開始行動。
風招的藏身之地處,那些漠瓦蘇侍衛也警覺起來,原兩個時辰換人變成了一個時辰。
風招今晚和小珍一起睡,不過他貌似沒心情跟小珍做房事,可他不睡,小珍也不睡。
「你睡吧,我保護你。」風招站在窗邊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公主吩咐了,讓我陪着駙馬你一起睡。」她已經脫了衣服,脫到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紗裙。
「行!」
風招無奈地一抿嘴,他走到小珍面前上來就是熱吻。
一通狂吻後,小珍被按倒在床上開始了消遣。
而此時此刻。
那四個人已經潛入了此宅,並悄悄地用弩箭擊殺了門口的侍衛,還殺了睡夢中的其他侍衛。
找到風招後,四人在門口商議。
「真不愧是少主,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這個。」信念比較堅定的那人無奈說道。
「那個女的就是公主了?」另一個邊看邊道。
「看這樣,是的。」
說罷,四人潛入屋內,可殺到床邊一看,床上的二人不見了,回頭被風招抹了脖子。
三個人眼疾手快,也不管風招,就衝着背後的小珍而去。
小珍此時還是穿着那件薄薄的紗裙無縛雞之力,而風招,也只是穿着一件披風。
他利用掛在衣架上的斗篷蒙住了一個人的頭,並殺死了此人。
但緊接着,另一個人一腳踢中了他的要害使他倒地不起,他極痛難忍,但並無大礙。
就在此時,他們抓住小珍,當着風招的面殺死了小珍。
風招緩和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小珍的死給了他衝擊力,於是他上前殺了
一個人,抓了一個人。
「說,誰派你們來的?你們還有幾個人?」他惡狠狠的盯着此人。
「吾之盟主定會全勝,我等四人死而無憾!」只聽此人死前,也沒有透露真相。
但這句話確實說服了風招,他已經知道了背後的主謀。
他是穿好衣服,再給奄奄一息的小珍穿好了衣服。
抱着小珍就往外跑,他想再救一下小珍,可來到院內,小珍拽住了他,二人停下來。
「小珍能侍奉駙馬,臨幸小珍,是小珍莫大的榮幸。」
「不!」
說着話,小珍失血過多,死在了風招的懷裏。
緊接着,那些後聯團的一部分人也都進來了,他們圍着風招,默默地低頭表示哀悼。
其實,早在四個人來之前,風招就已經和小珍做完房事,小珍死後算是確實無憾了。
風招咬牙切齒,極其痛恨。
「娘!你真狠,接連殺死了我兩個妻子!我定會找你報仇!」
「南宮風起!我讓你們倆,一起為她們陪葬!」
然而,此時卻恰好寄來了一封何文彧寫的信,時辰把握的剛剛好,風招鼓起了信心。
而信上說:徒兒,師父這邊即刻就就能完事,讓兄弟們等等為師,幾日後就到。
得知師父要來的他很激動,似乎找到了依靠。
就此,他也不在這裏住了,埋了小珍的屍體後就帶領兄弟們,等着他們的聯主歸來。
……
至於何文彧。
他還在那間山洞裏等着。
在了柳風以後,連衣服都不給柳風穿好,因為已經被撕破了,沒法再穿了。
柳風就這樣被綁在椅子上,死也死不了,活着也是要遭罪。
之前她的精神也完全消失,變得很沮喪,眼淚自始至終就沒停過,哭完了又哭。
原以為被一次,可沒想到何文彧又來了一次,而這次柳風基本什麼反應都沒有,稍微的舉措都沒有,任由何文彧侵犯。
這邊,何文彧邊消遣邊愁,柳風也在想辦法自殺。
而最糾結的還是在奇羽城,夏府的那幾個人。
他們已經從上午僵持到了晚上,依然沒結果,還是沒想到對策,就連風凰也沉默了。
「娘!」風起上前。
「打不了硬床!我們再給柳風大姨報仇不就行了!」她這番話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滿。
「那是條人命!」雲媛轉身扇了風起一巴掌。「我決定了,就按照那個孽徒所說的,只有我和婧兒去,把柳風帶回來!」
雲婧此時站出來道:「不管是不是圈套,這都是因為我引起的,他只說了不能多人,我一個人去!」
夏笙站了出來,接着話喊:「誰都不許去!」
「那柳風姐姐咋辦?」雲婧喘息的非常重,心情甚是難過。
雲媛再次走到大家中間,壓倒了所有人的氣焰。
她牽起憂傷到快哭了的妹妹,已經做好了準備。
「大家都不要再犟了,就我……和雲婧去,以我們姐妹二人的武藝,不會有事的。」雲媛的此般話,讓大家明白了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誰叫籌碼在人家那裏呢!
可他們誰也不知道,此時,若茜就在門外,聽到了大家說的一切,得知母親被綁,也看清了這些人的心,果然還是一家人最親。
她想,就連非親非故,只有名義上親戚的雲媛都挺身而出了,做女兒的更不能坐以待斃。
她一直在內心深處說:「那是我娘那是我娘!」
終於,她下定了
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