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248章 舊地域的殘留

    測試廣告1    戰火紛飛煙花不斷，滿虛空綻放的光芒與轟隆聲，震得他們的身體都跟着湧出一圈圈能量漣漪，像是作為回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一頭扎進交戰區里當個透明人轉來轉去，別說，還真有另一種刺激在其中，這一刻他們就像故事本里的主角一樣，在炮火當雨下的戰區裏面大搖大擺走來走去，愣是沒有一發流矢懟在身上……

    好吧，這其實是秦哥開着的無形屏障偏斜了朝他們臉上直直砸過來的能量洪流，這才是他們大搖大擺在這裏晃來晃去也不會挨打的主要原因，至於這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偏了方向的流矢打哪去又打到了誰，這個他們一點都不關心，嗯，完全不管。他現在都在死死盯着楓，生怕有一發能量洪流直勾勾撞到他們臉上，觸發了某人的自動反擊機制，下意識一發「源初崩壞」給轟了回去，那就直接高調介入戰場了。

    他們只是在此處晃悠，找點當年可能會被遺漏的蛛絲馬跡，可沒打算大喊「孫子」然後把所有人都給摁在虛空裏亂打。

    此方虛空地域，簡單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們商量了一下，分散開打算在那些世界光團里晃悠一會看看情況——表面雖然存在大堆防禦屏障，但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個事兒，一群人依舊大搖大擺鑽進了別人家的世界裏。

    在分開前，輝用一個極其慘烈的表情看着楓，忍不住道：「你可別把別人家世界光團給拆了，這地兒的生命跟『它們』多半是沒關係的。雖然不知道你對『它們』的那種決心是從何而來，但也犯不着把氣撒在一些不認識的倒霉蛋頭上，對吧——雖然他們現在滿虛空鬧騰也挺擾亂心緒的，但是暫時罪不至……嗷！」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將輝踹進了眼前的世界光團里，後者那乾嚎的聲音還在靈魂傳訊內不斷迴響，那聲音聽着跟死不瞑目似的：「洛纓姐姐！那個神經病就交給你看住了！千萬千萬不能讓他……」

    「你快閉嘴吧你！」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領着一群女孩就往最大那顆世界光團里鑽了進去。

    大概是急於向他證明眼前存在之物與「它們」確實沒關係，他們在這附近一直轉悠也沒能找到任何可以傾注注意力的東西——外邊的戰火沒有蔓延到內部，星空看上去還是一片寧靜祥和的模樣，至少表面如此。

    如洛纓剛剛所說，這一整個種族都帶着極其強烈的戰鬥與摧毀的意志，他們隨便找個能看的地方轉一圈就注意到是如此的模樣了。

    眼下處於外出征戰狀態，無論哪顆星球上都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強大的戰士正在集結，身披堅執銳即將出征，台下的民眾則以嘹亮的高呼聲呼喊着戰士們與他們這一種族的名字，將出征的戰士奉為英雄，全體從上到下都帶着清一色的狂熱神態，上到看上去年老體衰的老者，下到剛會走兩步的娃娃頭都是如此，只有更加狂熱的模樣。

    「倒像是我們當年見過的那些戰鬥種族。」雲諾星轉過頭對元姬輕聲說着。

    敬元姬想了想，搖搖頭：「我覺得這個種族比我們當年所見的戰鬥種族要更加危險，更加……『失控』。」

    「你看，那些擺滿整個星球的大小統一的建築，我剛注意到，那些似乎與他們的『戰士』有關。」

    洛纓往她所說的地方掃了掃，立刻哦了一聲：「戰鬥種族常見的那種建築，用以催生戰士所用的功能建築：對意志、意識的灌輸與控制，還有直接『強身健體』。受它們『催化』的戰士，個個天生神力悍不畏死，愣是把人給整成能量衍生物那種速成消耗品。」

    司雨看着這個從上到下仿佛就是為了戰鬥而生的種族，忍不住蹙眉：「不喜歡……太吵了，無論感官往哪個方向蔓延都只能感覺到戰爭的意志，好像真是徹底的只有一種想法……他們就不用過普通生活的嗎？就算再怎麼樣的戰士，也是從普通的家庭里誕生出來的吧，又不是從能量里捏出來的能量衍生物。」

    洛纓聳肩攤手，淡然解釋：「孕期一個月，生來就會下地跑，已經能徒手與小型的野獸爭鬥；三五年時間就能與正常種族的成年個體搏殺，且大概率能戰勝；七歲就掌握了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進入了快速成長階段，一天變一個樣；十歲變得不懼死亡，已經與正常種族的青年個體沒有區別；十二歲開始接受那什麼『戰堂』的精神灌輸與能量灌注，開始以

    無視規則的速度日益變得強大；算到十五歲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戰士，開始進入挑選精銳目標的淘汰環節；二十歲未被淘汰的，將走向躍升的道路，然後……」她指向那些站在台上被奉為英雄等待出征的戰士，「最後就會變成他們那樣，被全族上下奉為真正的戰士。」

    「他們只需要不到百年時間就能培養出一個高位生命，甚至，如果是緊急時刻，將時間壓縮到三分之一也不是不可以。」

    司雨聽着瞪大了眼睛：「不不不可是，那禁封怎麼說？」

    「禁封就是大環境規則的壓制而已啊，傻丫頭。」洛纓笑嘻嘻揉着司雨的腦袋，「除了本源之境與元始之境外，其他階段的禁封有一萬種方法可以隨心所欲破除，你只要條件夠好、速度夠快，讓你百年抵達本源之境都是簡單的事情。甚至，如果不考慮所謂的未來道路，我們都能批量生產元始之境，嗯，初階元始。此後就定死在這個階段了，後果甚至巨大到讓人難以承擔。」

    「那這樣的話……」司雨繼續瞪直了眼睛，「豈不是滿虛空都是元始之境了？怎麼忽然覺得這一境界的生命……好像不值錢了。」

    「初階元始而已，在自家世界和一些生命層級低的世界裏可以耀武揚威，但是要對上虛空裏接近根源的事情就難了——應對秩序與混沌的戰爭，初階元始可派不上什麼用場。」洛纓嘆息捏着司雨的臉蛋直搖頭，「你們已經經歷過真正的秩序與混沌的戰爭，知道了這場戰爭的艱難與噁心的程度；但是與我們當年所經歷的更加大規模更無休止的戰鬥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等你們哪天遇上一個真正完好無損的混沌概念體就會知道了，就知道這場戰爭的核心到底意味着什麼。到那時，你們應該就能親眼見證，混沌領域開啟，防線節點覆滅的場景。」

    司雨一哆嗦，使勁搖頭：「不……不是很想知道。承受了這個年齡不應有的重壓。」

    「我當年和你說過同樣的話。」洛纓忽然慨嘆起來，「被我老師拿着幾十片荷葉綁得跟個粽子一樣反吊在天花板上，不突破不給下來，晚下來一天還要去玩『玩具』，晚一天就玩一天，實在是讓我畢生難忘的經歷——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潛力這種東西真的是無限的，尤其是當無限接近死亡的時候。」

    雲諾星他們：「……」總感覺一二代們都有某種非人般的經歷。

    洛纓趴在小云云背後，雙手環着他脖子跟着往前飄：「話歸原題吧。總之就是一個從上到下徹頭徹尾都是為了戰鬥而戰鬥的種族——生來為了戰鬥、活着為了戰鬥、為了戰鬥慷慨赴死——剛剛我所說的那些都是從規則概念層里所得的消息，除了這部分消息外就沒有別的值得注意的消息了。」

    雲諾星偏頭瞄了一下她擱在他肩膀上的臉：「時間之類的呢？誕生時間等。」

    「不是我們那個時代的遺族哦，就是這個時代誕生的，最古老的世界已經十幾個紀元的年齡。」洛纓說着抬起頭來看着規則概念層，「此前，此方虛空地域一直受某種『東西』控制而處於封閉狀態，然後……嗯？」

    她再仔細看了看，恍然：「是這樣，那個將他們困在原地的『東西』是大環境規則——大環境規則與此方虛空地域的規則概念層湊一塊，達成了某種條件，就將他們『困』在這裏了。不過，只是表面說是『困住』，其實就是把自己這一族封閉起來不受外界影響，可以看做是封閉起來養精蓄銳——刻意而為。」

    「然後，在小云云你的源初規則影響到這片虛空地域後，促成他們封閉的『條件』就被解除了，被『釋放』了出來。」

    雲諾星聽完人都傻了：「……啊，哈啊？」

    「這種情況肯定不是自然出現的，是人為，而且如無意外的話……」洛纓眯起眼睛，眼中的雲紋亮起光芒，在靈魂傳訊中喊道，「大姐，你看看這部分的規則概念層的信息，幫我分辨一下，看看能不能證實我的猜測。」

    姝寒那邊看了幾秒鐘就回應了：「確認無誤，是『它們』留下的痕跡，時間在四十個紀元之前。」

    「看樣子沒猜錯啊，發生在十幾紀元之時，不出意料應該就是那個時間點吧。」洛纓輕嘆一聲，「『它們』當年是刻意把這片虛空地域留下來的？還是說，『它們』早在背叛之前就有某種想法……不太像，想不到對應的情況能將此時所知道

    的情景延續下去。」

    雲諾星順着情況猜測下去：「也許『它們』本就打算扛着整片虛空地域跑路的，只不過起源天神他們動手的速度太快，讓『它們』不得已只能放棄了整片虛空地域並付之一炬，甚至處理得太過倉促，燒都沒能燒乾淨。現在我們找到的『痕跡』，只不過是當年早早就完成的某種準備，只是沒能派上用場就被迫廢棄了整個地域而已。」

    「這樣解釋倒也不是不行。」洛纓想了想，點點頭。

    留在此處的虛空地域和世界集團，是從戰爭遺址上生長起來的正常世界，誰也不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只當一切尋常，今天太陽依舊升起，月亮依舊與前者相應，生活在此處的生命不會知道，他們所在的地域曾經經歷過的那些……

    「它們」遺留下來的虛空地域，養出了一群跳蚤，滿虛空蹦躂，不過暫時還沒感覺到他們的威脅性，所以，不理會也不是什麼問題。雖然是一個從頭到腳都充滿了戰爭氣息的種族，但此時的虛空其他世界，也不是沒有應對他們的力量，就任由他們自己去鬧吧，如果真的鬧大了，那到時候再看看是什麼情況再決定吧——鬧到虛空能團結起來就再好不過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呸。

    「暫時排除了是『它們』刻意留下這片地域的可能性。」在世界光團里溜了一圈，回到虛空裏匯合的時候，姝寒開口丟出了這個結論，讓大伙兒都鬆了一口氣：不是就行了，他們還以為那群東西真的這麼能耐，被關起來了都要搞事情。

    執筆青年對着下巴來回摩挲：「萬了個一怎麼辦？這種指向性過於明確的佈置，這種恰到好處的時間——哦，其實沒有時間因素在裏面，只是雲弟弟的源初規則把這一方虛空地域給『激活』了而已。」

    雲諾星看向他們，見到不少人心中的憂慮都擺在了臉上，便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東西：「要是真的心有擔憂，那就揚了？」

    大伙兒看着他手中的「玻璃球」，表情都在瞬間變得極其驚悚：雖然他們有那麼一點兒的擔憂，但你也犯不着一開口就把他們全給揚了啊！這裏可是有好幾萬個世界啊！

    「事實而言，兩個紀元後該死的通通都得死，不過是一早一晚什麼的——死不死反正一個念頭一個意思，如果判斷出真有礙事的潛質，那就燒了吧。」雲諾星淡漠地說着，將手中的球球往前遞了一下，「決定權交給你們：你們覺得妥，我就扔了；你們覺得不妥，就當我沒說。」

    「呃，你不是打算一意孤行……」輝聽得一愣一愣。

    「嘛，有更合適對眼下情況進行判斷的人在，我就不多進行判斷。我現在是執行者，所以，聽你們的意見，頂多提一提建議什麼的。」

    大伙兒聽完都哦了一聲：一代的哥哥姐姐們都在，他們更清楚當年那群混球的情況。如果他們都判斷出，留下這個地方讓這群戰鬥種族繼續蹦躂不大好玩，確定有威脅，那就一聲令下把灰都給揚了；如果他們覺得，留下來無傷大雅，影響不到他們要做的事，那某觀察者就會取消命令。

    由於是比較敏感的事兒，大伙兒都擺着非常嚴肅的表情，眼光交接來回傳遞消息，在靈魂傳訊內交流了好一陣子，最後由姝寒作出表態：「暫時不管他們吧。」

    「哦。」雲諾星淡然把玻璃球給收了起來，「那要做別的預防措施嗎？」

    「這點我們剛剛離開世界光團內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姝寒捋着長發輕笑起來，「畢竟事情敏感，也由不得我們不多想。不過也不用緊張，如果他們『安好』，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如果情況不太好，比如背後確實有某些人造訪此處……那就……嗯。」

    輝看到大伙兒都點頭，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嘛畢竟是這方面的事兒，多做點準備總沒錯。他倒也不是優柔寡斷，就是……怎麼說呢，動輒就把幾萬個世界給揚了什麼的，還是感覺有點不大……不大那個——算了，沒這個那個的，該動手時就動手，都加入起源一系那麼長時間了，在這些事兒上還要猶豫，怕不是要被開除出起源一系。

    確定此事犯不着理會後，他們沒待幾分鐘就溜回了眾神界——總結一下：溜了一圈，摸了一圈消息，啥也沒做就打道回府，跟出門遛彎似的。

    嘛，就跟文姐姐說的一樣，必要的準備還是有的，畢竟事情敏感。他也順便做了點佈置

    ：讓大伙兒有事沒事往那邊溜一圈就行了，啥也不用做，就密切關注一下。反正他們集合大喊衝鋒也就半分鐘的功夫，不怕那群怪異的戰鬥種族真的給他們整出個好歹來。

    也是他這麼想着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了小青子傳來的，用無奈語氣匯報的消息。

    「輝大人，那個種族又衝擊了咱家的世界屏障，雖然被創世壁壘的反擊形態給打了個半死……」

    輝黑着臉很嚴肅喝了一口茶，這時候如果手裏有個牌牌能讓他甩到地上也許會讓他看起來更有威嚴一些。

    「順帶一提，青大哥已經嗷嗷大喊着要點兵帶將殺過去了，我剛給他摁下去——總讓人打上門也不是個事兒，雖然他們打咱們，他們自己損傷更大。」小青子哭笑不得說完了這句話。

    也不知道那群死腦筋的玩意兒對他們家的執念有多深，是深沉到怎麼衝擊都撞不毀，還是說，需要撞疼一點才能讓他們稍稍清醒一些——快別鬧騰了哈批，趁着他們現在一個個都處於「與混沌概念體戰後的厭倦戰鬥狀態」，趁着他們都沒回過神趕緊收手吧，再不收手就只能讓你們強制收手了。

    反正這兩天他一直聽着這樣的報告，報告到後面小青子甚至都懶得完整匯報了，開始草草了事：「又撞了一輪，死了一半；又撞了一輪，死了三分之二；帶着奇怪的攻擊型造物撞了一輪，渣都沒剩下；頭鐵撞上來了，這次一個都沒回去。」

    「輝大人，已經是第二十九次攻擊的記錄了，丫們的攻擊連一道刮痕都沒留下——咱能不播報這群傻子的消息了嗎？我們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吧。」

    讓勞模小青子都播報不下去的事兒，可見到底有多令他感覺智熄。

    這事兒可真不敢報告給楓，為了不讓他知道，他還完全接管了創世壁壘，一直把楓蒙在鼓裏——眾神界已經修復好啦，第一優先級也該干點第一優先級該幹的事情了，總之就先讓眾神界的小小意識閉嘴，莫要和楓多說這些事兒——要真讓楓知道了，就約等於把戰鬥的理由給送到他桌子上，他估計會二話不說把那片地域給點了。

    找居所的事兒文姐姐還在繼續着，已經過去了兩天，聽說有了眉目，不過等完全確認還需要一點功夫。當年起源天神們把這東西給藏起來後估計就沒打算讓人從外頭開門的，但是文姐姐嘛，畢竟是傳承者里的大姐，就連正常狀態的楓都給足面子喊了一聲「文姐姐」——對，也就一聲而已——理論來說應該是傳承者里真正意義上最接近起源天神的人，她要搞點兒預料外的事兒，頂多就費點功夫。

    嗯？為什麼不說楓是最接近的？因為那傢伙情況太飄忽了啊，就算毀滅能量是拉滿的，但他不也卡在了「拉滿的」這個台階上了嘛，自身境界什麼的也都卡在半路動彈不得。要真看傳承者與起源天神們之間的差距等情況，還是得看一代們——所以說差距什麼的，到底有多大的程度？

    「你說大姐啊？我們的情況其實都定格在封印成形的時候了，這些年與混沌概念體互相熬着，可沒有半點長進。」鑄星姐姐對他搖頭嘆息了一聲，「封印之時，大姐已經是巔峰八轉，再過一些時間其實就徹底到九轉了，然後，『創造』能量好像是九成八的境地吧，概念級力量，從簡單的方面來說，按你們所知道的層級劃分……不如你說說你們現在怎麼劃分？」

    輝掰着手指頭開始數：「入門、掌握、精通，肆無忌憚——怎麼樣，夠標準吧。順帶一提，我們統統都在入門前的門檻那裏忙碌着。」

    「這樣啊，那，大姐應該到了你們劃分的『掌握』的階段，距離精通還有不少距離——我們也差不多都是在這個位置。」

    「呃，那不如說說你們是怎麼對概念級力量進行劃分的？」

    鑄星姐姐看着他，喝了一口茶輕聲道：「以此身的概念性進行劃分——規則概念性、概念象徵性等。」

    輝雙手叉腰，理直氣壯：「聽不懂！——咳咳，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遞進的等級請省略，我們又不是起源天神……」

    鑄星姐姐：「……」

    她想了好一會兒，決定這樣說：「『概念』是構造里的其中一個因素，你知道這部分嗎？」

    「哦，楓說過一次。」

    「那就，按照這種情況判斷就行了。你如何判斷構造里的其他因素的強弱，就如何判斷『概念』的強

    弱——最簡單的方法。」

    輝繼續雙手叉腰，想了半天點點頭：「雖然還是不大明白但是至少有了個標準——我還是老老實實把這個問題扔到一邊去暫時不管好了。」

    鑄星姐姐輕點頭：「等你的構造里出現了『概念』的因素，等你掌握了概念級力量，一切自會明白。」

    「呃那麼……那個……就是那個……」輝嬉皮笑臉湊近了一點，「有沒有那個就是……就是……」

    「沒有捷徑，死心吧。」她瞄了他一眼，看到他馬上灰暗下去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忍不住道，「雲弟弟說得果然沒錯，你一定會問有關『概念』的捷徑。」

    「垂死掙扎是我們的優良傳統。」輝當場站起來豎起大拇指拉開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我！不死心！」

    鑄星姐姐：「……」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個便宜弟弟也是相當有決心，就是總覺得決心擱錯了地方。

    「欸對了，洛纓姐姐她們呢？」輝忽然換了個話題，站起來看向四周：一代們也就鑄星姐姐和雙子姐姐在這裏，其他人都不見了，看山頭上的人少了不少，大概是結伴出去轉圈了——鑄星姐姐在和他聊着起源的事兒；雙子姐姐在背靠背抬頭望天，發呆，大概是在思考什麼複雜的事兒。

    「洛纓，照舊啊，雲弟弟在哪她就在哪，還在折騰。」鑄星姐姐眼中的光芒閃爍了一下，找到了他們所在的位置，「不過，折騰的勁兒沒那麼大了，前幾天看樣子只是久別重逢後精神沒有緩過來所以鬧得嚴重，現在安靜了不少，稍微安靜了一點後，雲弟弟也沒排斥得那麼厲害了——洛纓現在，也算是恢復到了我們習慣的樣子。」

    輝突然表情變得嚴肅：「完了，要出事了，這位姐姐怕是要把自己給演進去。」

    「演？演什麼？」

    「啊……呃……這樣的。我們初見洛纓姐姐的時候，她就……唔，一副在『演戲』的神態——不是表演給誰看，就是自己在那裏『飾演』自己，就像自己裝得很單純很傻，沒想到到最後自己真的傻了……」輝很是嚴肅泡着茶，「當時我就感覺出來了——前幾天你們說她對楓的在意像是對『寵物』的在意一樣，現在被證實那是剛被放出來鬧得有點瘋，並不是那種樣子……就……總之鬧大了要。」

    「愛情嗎？」鑄星姐姐聽着，卻是淺笑着搖了搖頭，「我沒覺得洛纓與雲弟弟之間鬧鬧騰騰的氛圍會轉變成愛情，應該會一直鬧下去。」

    輝更加嚴肅了：「六個半紀元前我帶着跟你一樣的想法，頂多只是調侃一下楓和小雨，也沒想到他倆會……啊是吧，我懂，我都懂——所以姐姐你也沒談過戀愛對吧？」

    鑄星姐姐端茶的手抖了一下，想了片刻，淡然相對：「大姐都沒談過，我急什麼。起源一系人均單身，嗯……說句更嚴重點的，尊神們都單身三百多個紀元了。不急，不急。」

    「他們那群站在秩序頂點的傢伙要找伴兒可難咯。你看，平日裏能接觸到的，不是兄弟姐妹就是一群後輩，哪找得到嘛，怕是到死都找不到——啊，他們確實涼了。」

    鑄星姐姐：「……」這便宜弟弟的嘴巴欸，早晚要出事。

    「咳咳。」輝乾咳一聲打斷了這話，「總之呀，你們如果不想看到那位洛纓姐姐越陷越深的話，還是趁早讓她收手比較好——楓可是整個虛空裏最大的一個『坑』，對，源初那麼大的坑。栽進去，可就完啦。對了，這話他自己說的，我只是借來用一下。」

    鑄星姐姐：「……奇怪的雲弟弟。」

    她托着下巴望着小打小鬧中的洛纓她們，聳聳肩：「那我就抽空和洛纓說下好啦，雖然，我覺得她並不會聽。」

    「那……那就真的和小雨說的一樣了，得加大房間和床……」輝臉頰抽了一下，「不知怎麼，我好像覺得事兒越來越怪了……楓未來結婚那天，該不會領着十幾個人上台吧？完了完了完了……要出事兒了要，我已經從以前的期待轉變為心驚膽戰了，可千萬別太鬧騰啊——完了完了完了，人多起來楓就拉不下那個臉了，估計直接從根源斷絕那天出現的可能性了。」

    鑄星姐姐：「……」「沒有感情」的雲弟弟，也是個奇葩呢，處起來其實挺好處，就是……不好起來的時候，就……好像忽然明白這位便宜弟弟在擔心什麼了。

    源初的坑什麼的……她還是早點和洛纓說說這事兒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