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頭:本章為五千字的免費章節,一口氣把滿月篇寫完了。作者在這裏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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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兩人對峙期間,陸仁簡單給小泉紅子科普了下A藥和它的前身銀色子彈。
「你的意思是,她服用了銀色子彈。」小泉紅子指了指貝爾摩得。
「猜測。具體是不是我也不清楚。我在組織里人微言輕的,很多機密都不知道。」
小泉紅子有點懷疑地瞥了陸仁一眼,按照她的理解,陸仁這種對她有威脅的高手,放在哪個組織地位都不會低。總感覺陸仁這話是在胡扯。只是暫時也無法揭穿這個謊言。小泉紅子索性不再想這事,而是伸手輕點向貝爾摩得。
或許其中還有些什麼魔法特效,只是陸仁看不見。以他視角來看就是,小泉紅子用右手食指指了貝爾摩得一會,然後詫異道:「她的外貌和年齡還真的對不上。」
「哦?那她多大了?」陸仁對此還有些好奇。
「這可不能告訴你。年齡可是女人最大的秘密。」
「那算了。」陸仁也沒繼續堅持,他看向正被槍指着的貝爾摩得,「你說她一會該怎麼破局。我本以為這附近埋伏着一個組織狙擊手,到時候直接給這個FBI一梭子。結果附近沒有埋伏的狙擊手。」
「你問我我問誰。她能不能躲子彈了?」
「估計是不能。其實我現在也不清楚她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這齣戲缺了好幾個演員。貝爾摩得原先目的應該是帶走或者說殺掉宮野志保。現在因為他的存在也已作廢。
那她如今要做的,只是幹掉幾個對組織無關痛癢的FBI探員麼?印象中貝爾摩得也不是個對組織忠心耿耿的人啊。
「那現在不正是你出場英雄救美的好時候啊。」
陸仁不為所動,「再說,還有人沒到場了。」
「誰啊。」
「一個頂尖的狙擊手。他的有效狙擊射程貌似在1800米以上。他要不出現,我就絕不露頭。」
「這倒是。」小泉紅子深以為意,又伸手在他們周圍畫了幾個圈。
二人貓在一邊看戲,朱蒂卻是抱着和陸仁類似的想法。她渾身緊繃,用餘光不停掃着四周。「你的另一個同夥也該出現了吧。」
「誰知道呢。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貝爾摩得笑道,「不過你這麼警惕是對的。相比於我來說,Glen才是真正的危險人物。你要小心哦,說不定他就在你身後。」
朱蒂沒動身,柯南迅速轉身看向後面,充當朱蒂背後的眼睛。
「哎喲。忘記你不是一個人了。我又失策了。」
「等我抓住你之後,你有的是時間和日本警方坦白一切。不論是你,還是你的同夥格蘭菲迪。」朱蒂高聲喊了一句,「Come out and catch tihs woman!」
十秒、三十秒、一分鐘。周圍一片死寂。察覺到朱蒂臉色變化的貝爾摩得,態度變得愈發輕鬆。
她開始給朱蒂解惑,「你是不是在疑惑你的同時為什麼不動手。原因其實很簡單。」
說話間,她極緩慢放下手,然後把手伸向衣兜內。
「舉起手!不許動!不然我就要開槍了!」
「不要緊張。我沒打算掏槍。只是想給你看些東西。你看,只是些照片而已。」貝爾摩得晃了晃從懷中取出的照片,甩手扔到朱蒂腳邊。
吃瓜二人組跟着挪了過去。
朱蒂用餘光快速掃了眼照片,然鵝照片上的內容卻是完全出乎她的預料,讓她瞳孔猛地一縮。
朱蒂的反應完全在貝爾摩得預料之中。她接着笑道:「這是你當初潛入我房子時,Glen所拍下的照片。你還不明白麼?事情從一開始,就完全在Glen的掌控之中,我只是遵照他的指示行動而已。」
朱蒂沉默不語。
「他知道你潛入我的房間,知道你們FBI探員的人數、駐紮地以及聯繫方式。他也知道你們最終埋伏在碼頭這裏。這的同事並沒有回應你。他們的下場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因為你的失誤,直接葬送了他們的性命,葬送了他們本該擁有的大好年華。」
朱蒂持槍的手開始顫抖。她手臂顫抖的幅度其實並不算大,甚至算得上輕微。僅僅只是旁邊坐在車內的柯南剛好能察覺到的程度。但這是個信號,一個很不利的信號。柯南的心跟着沉了下來,他知道,勝負的天平逐漸朝另一端傾斜。
他漏算了格蘭菲迪。不過這並不怪他。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格蘭菲迪的存在,純屬信息不對等。問題是FBI知道格蘭菲迪,卻似乎並沒有對其給予該有的重視。
「其實你們的謀劃並沒有什麼問題。只可惜你們並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對手究竟是誰。我身為Glen的同事,有時都會感到心驚膽戰毛骨悚然。我都無法想像,和他敵對,做他的敵人是一種什麼體驗。不過我猜,你應該已經體會到了。」
小泉紅子用手肘捅了捅陸仁,「她說的那人就是你吧。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大反派。」
陸仁這時卻是笑不出來,也根本沒有和小泉紅子打趣的心思,他板着臉,「她這是在潑髒水。那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原來今天是一個為我設的局。」
「怎麼說?」
「我是不清楚原本埋伏在這的FBI究竟有多少。但四五個應該是有的。現在這最少四五條人命的黑鍋,直接扣在了我身上。你信不信,這個FBI探員最後一定會活着回去。活着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FBI。」
「是哦。」
「她這是正大光明的陽謀。弄出這檔子事後,她隱藏起來,改頭換面一走了之。同時也把我的平靜日常破壞的一乾二淨。我會和她一樣,再也無法光明正大活在陽光下。」
「你說好像有些道理。」小泉紅子有點不解,「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得罪過她?」
「因為柯南。她很看重他。而我的存在對於柯南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威脅。」陸仁眉頭緊鎖,「可是有一點我也想不通。她這樣威脅我,難道就不怕我事後報復?我要真想殺人,他活不過第二天。」
「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活得好麻煩。就不能簡單一點。」
「我也想。你那有沒有什麼能改變別人認知的藥水。如果沒有的話,我以後就要換個馬甲重新開始了。」
小泉紅子搖頭:「沒有。話說你真的要動手麼?他還只是個孩子。」
「不會。他對我同樣重要。我無論如何都不會下手殺他的。我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不知道貝爾摩得她是怎麼看穿的。」
難道是他的演技太差了麼?這點讓陸仁感到有些挫敗。他自認為自己演技還是不錯的。沒想到今天在這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親愛的,你終於來了。」
貝爾摩得的聲音打斷陸仁思緒,讓他下意識地朝那邊看去,然鵝貝爾摩得並不是在叫他。
「她就在你的身後哦。你要不要回頭看一下呢。十、九、八、七」
貝爾摩得嘴裏念着倒計時。
「你不許動!」
「三、二、一。」
Boom!
兩聲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只是一人站着,一人跪地。
貝爾摩得踩着朱蒂手腕,把她手裏的槍踢向遠處。現在換她持槍指着朱蒂,「真是遺憾呢,你射偏了。二十年前,你的父親也是如此。你們家這槍法,都不太準呢。」
朱蒂張口咳出血來,現在的她已經基本喪失了語言能力。
「不過不用難過,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的父母了。」
Boom!
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貝爾摩得手裏的槍也飛了出去。
小泉紅子直接愣住,她看着已經完全破碎的車窗,不可置信問道:「剛剛是個什麼玩意飛出去了?」
「足球。柯南他球技蠻好的。」
「你管這叫足球?你管這叫球技?你在開什麼玩笑?世界盃日本隊要有他在,早就奪冠了好嘛。」
陸仁斜了小泉紅子一眼,「你怎麼不說,奧運會的時候日本隊要是有你在,金牌數早就世界第一了。」
「懂了。」
「不管是奧運會還是世界盃或者其他體育項目,那都是給正常人準備的。非人類就別去湊熱鬧了。影響不好。」
「也是。」
陸仁他倆在這閒聊。不遠處的二人正在緊張對峙中。至少柯南很緊張。他用麻醉手錶對着貝爾摩得,催促着身後的朱蒂趕快上車。
「真是個勇敢的孩子。可惜偵探遊戲要結束了。她來了。」
「你」
一方手帕迅速捂住柯南口鼻。
貝爾摩得順勢把快要倒地的柯南摟在懷中,柔聲道:「做個好夢,我的小偵探。」
陸仁看向小泉紅子:「你怎麼沒和我說又有人過來?」
「你也沒問啊。」
「」
「看來我來的還不算遲。」一個扎着高馬尾的『女性』把手帕重新放在兜里。
「親愛的你來的正好。」
高馬尾、薄唇、狹長的宛若狐狸一般的雙眼。
朱蒂捂着傷口,艱難道:「你是」
貝爾摩得驚訝不已,「你們查了那麼長時間。居然連Glen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麼?」
「女女的?」
貝爾摩得沒再理會朱蒂,她一手抱着柯南,另一隻手按在耳邊對講機上,「行,我知道了。」
接着她看向『Glen』,「咱們該走了。赤井秀一就快過來了。」
「嗯。」Glen點點頭,隨手指了指朱蒂,「她呢?殺了麼?」
「不用。她現在這樣活不久了。我還指望她留一口氣,代我向赤井秀一問個好。」貝爾摩得伸手拍了拍朱蒂臉頰,「赤井秀一就快來了。你可要堅持下去哦,堅持到把真相告訴他。」
「嗯。」
眼見酒廠姐妹花馬上離開,陸仁迅速對小泉紅子道:「你用魔法給她止下血。然後跟着上她們的車。」
「ok。」
『Glen』負責開車,貝爾摩得懷抱着柯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陸仁小泉紅子坐在後車座上。
「我還以為你會放任她流血致死呢。」
「能救還是救一下吧。我這人心軟,見不到別人死在我面前。」
小泉紅子把頭撇到一邊不再理他。
「卡爾瓦多斯重傷。龍舌蘭斷了只手。科恩基安蒂也雙雙負傷。真不愧是赤井秀一。在提前設伏的情況下,都攔不住他。」
「嗯。」
「你這次表現的很不錯。回去之後,我會為你表功的。」
「他呢,你準備拿他怎麼辦?」
「是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貝爾摩得伸手輕撫着柯南臉頰。「先把車往山上開。避開赤井秀一。」
車子勻速駛向山中。小泉紅子打了個哈欠,「是不是就快完事了?我有點困了。」
「差不多。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回見。」小泉紅子一個傳送門直接走人。
差不多又開了半個鐘,徹底跑進荒山野嶺之後,『Glen』停下車。
「到站了。別睡了。咦,不對。」貝爾摩得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割開柯南上衣,「你這身上『寶貝』還真不少。心跳遙測儀、錄音機看來你還有個朋友正在附近呢。」
柯南睜開雙眼,「我和你們走,放過他。」
他現在已經被逼入絕境,或許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陸仁並不是格蘭菲迪。
只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貝爾摩得和『Glen』對視一眼,兩人均笑道,「那麼嚴肅幹什麼。來,笑一個。」
「你們不要太過分!」
貝爾摩得脫下身上外套,披在柯南身上:「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也是Glen的意思。」
「什麼?」柯南這下徹底懵了。
「你不會真以為她是Glen吧?」貝爾摩得指了指狐狸眼駕駛員,「剛才那說法是用來忽悠傻子的。你怎麼也跟着信了。嘖,你這張臉我不喜歡。」
貝爾摩得撕下柯南臉上的灰原面具,「嗯,這下順眼多了。」
『Glen』也跟着撕下臉上面具,他眯起眼睛,頗為開心地對着柯南笑道,「好久不見。」
「你淺井誠實?!」
「叫我誠實就好。不用那麼見外。嗯從哪裏說起呢。簡單來講就是當初在月影島上,Glen大人救下了我。自那之後,我就開始為組織效力了。」
「月影島。」柯南聲音乾澀道,「陸仁?」
「沒錯。從那時開始,或者更早。你的一舉一動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你所看到的知道的一切,都是他允許你看見的。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柯南沒回話,他開始渾身發抖,估計是氣的。
「再往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個琢磨吧。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用意究竟是什麼。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承他的情。如果不是他在保你。你估計早死了。」
柯南仍然保持沉默。
「事情真相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具體選擇權在你手上。你可以告訴那群傻瓜,Glen的真實身份。再或者」貝爾摩得伸手點了點柯南胸膛,「你也可以把這件事藏在心裏。再會了,小偵探。天色不晚了,快回家吧。」
貝爾摩得打開車門,架着柯南胳膊把他扔下車。車子很快重新啟動揚長而去,獨留柯南一人杵在原地。
車內,淺井誠實問道:「大人,有一事我不理解。」
「說。」
「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目的麼?這可不能告訴你。你究竟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呢。」
誠實沉默片刻:「如果我說我是您的人,大人你估計也不會相信。只是Glen大人他,確實從來沒有找過我。」
「也罷,反正最遲明天,你就要和我一起回本部基地一趟。和你說一說也無妨。我的目的有兩個。一,給你刷功績。這次咱們挫敗了FBI的計劃,讓他們傷筋動骨。再加上你先前做出的貢獻,回去之後,boss說不定會賜予你酒名。你也算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
「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組織里不講這套。」貝爾摩得擺了擺手,「其二就是,我想試探一下Glen。這人我是真的猜不透。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打算,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知道的太多,也太過危險。出於某些原因,我需要知道他的大致立場。」
貝爾摩得伸手摩挲着先前淺井誠實撕下的面具,「比如我說你是Glen,但這種話也就只能騙騙朱蒂那個蠢貨。赤井秀一是不可能上當的。所以接下來赤井秀一會採取什麼行動,就很有說法。如果FBI開始找Glen的麻煩,那就說明Glen並沒有和赤井秀一有聯繫。如果赤井秀一選擇隱瞞不報,那就」
貝爾摩得並沒有繼續往下說,淺井誠實卻是心驚不已。如果赤井秀一選擇隱瞞,那豈不是表明,陸仁身為組織高層,卻和FBI有勾結。
這是叛徒行為!
「總之一旦知曉他的立場。我接下來的計劃才方便繼續進行。對了,如果你打算把我和你說的這些告訴Glen,記得幫我多轉述一句。『我雖然是在算計你,但我同樣也是在幫你。畢竟你的明面上的身份實在太過容易露餡。再多做些偽裝也是好的。』」
說罷,貝爾摩得拍了拍誠實肩膀,「你告不告訴他都行。但我建議你不要當面和他說。不然容易發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你來組織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應該知道Glen的一些事跡。」
淺井誠實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咱們最好儘快動身。雖然我有一定把握,但萬一FBI還是選擇通緝Glen。小偵探那我了解他。他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但赤井秀一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事情真的無法挽回,那咱們就得儘快跑路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東京。」
淺井誠實下意識踩下剎車,期期艾艾問道:「您說的這個這個可能性高麼?」
「誰知道呢?一半一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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