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拿出奇石坊學子的銘牌,進了「雲麓書院」的萬卷樓。翻看了一下索引目錄、辨了一下方向直接走到「地圖區」的書架旁。尋了幾件和「天元初始之地」有關的圖冊,搬到一旁的矮几上細心地揣摩起來。
「蘇小……」一陣渾厚的男低音打斷了蘇小的思緒,蘇小眉頭微微皺了皺,抬頭看去、見來人正是方圓先生。蘇小站起身恭敬的蹲了一福、垂首站立在那裏。
方圓先生將手裏拿的幾個紙卷放在身前的矮几上,看着蘇道:「坊座不在,奇石坊日常事務就由我打理。你作為『大師姐』帶隊的事也是我的主意。呵呵……或許是我老了?這幾天我總是在想我當初的決定是否恰當!蘇小、你很好……教頭都敢打!扔下一眾的師兄弟自己『打道回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血性?」方圓先生額頭上青筋畢現、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蘇小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再次深蹲道了個福。歉意的說道:「我欠考慮,給奇石坊抹了黑……方圓先生,我很想說聲對不起!」
「算了、算了……」方圓先生對着蘇小擺了擺手,盤膝坐{萬↑書↓吧}.NSb.OM在了矮几的一端。指了指蘇小示意她也坐下。
「嘿嘿,誰沒有年少輕狂過、年輕人就應該有朝氣……」方圓先生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將懸掛在一旁的一個竹筒擰開倒出兩個精緻的天青釉的小酒盞,倒了一小杯酒遞給蘇小。
「今天正好碰見你,那就先跟你通個氣。你和猴子的處分肯定是免不了的……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方圓先生看了看蘇小。覺得自己有些在對牛彈琴。擔心?蘇小正一口口的喝着小酒、拿來半分擔憂的神色。
「罷了!這件事就此揭過……不過『萬壽節』的事還得有你擔綱!」方圓先生為蘇小的小酒盞里蓄滿了酒。說道。
「萬壽節?」蘇小輕抿了一口杯中香醇的美酒、眉頭挑了挑疑惑的問道。「萬壽節」是什麼東東蘇小還真就記不起來了。「萬聖節」蘇小倒是知道。
「額……我也懶得解釋。想知道自己去查書。你只要記住這是個舉國歡慶的節日就好。既然是歡慶、就要有些愉興的節目。我不管你用何種方法一定要拿出個抓人眼球的節目!」方圓先生手輕敲着矮几的幾面,等待着蘇小的答覆。
「節目?先生可有什麼想法?」蘇小反問道。奇石坊就那麼幾個「歪瓜裂棗」、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總不好來個「集體詩朗誦」吧!
「這個?呵呵……你知道我們這群玩石頭的沒有情趣、腦子也像石頭一樣古板,你不要耍滑頭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回給我。節目,那是你應該頭疼的事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記住,要是節目太差你就等着以後站着上課吧!」方圓先生匆忙的收回酒具,對着蘇小點了點頭、急急忙忙的走了。
蘇小有些頭疼,也失去了繼續看地圖冊的興致。將桌上的地圖冊攏了攏抱在懷裏、去管理者那裏等了個記,抱着地圖冊走出了「萬卷樓」。
接下來的幾天。蘇小過得輕鬆而又愜意。每天起床之後、就是陪着蕭騰和錢橫兩個小少爺瘋玩。當然兩個傢伙每每都會被蘇小收拾的「灰頭土臉」的,可兩個傢伙卻對此樂此不疲。…
猴子和冷冰夏的藥鋪運作得還不錯,猴子也算是因禍得福的有了自己第一份「產業」。冷冰夏雖說外表冷冰冰的,可實際上卻是一個「條理分明」的女強人似的女人。這個女人倒真有幾把刷子、沒幾天的功夫,大到裝修、小到人員招聘、將整個鋪面打理的井井有條。
白也固執的來到蘇小身邊,小雲身邊多了一個矮小一些的「小烏龜」。夜幕中,蘇小也翻窗而出,爬到屋頂上很多次、可是都沒有找到「神龜二人組」的身影。蘇小嘆了口氣、看來利用白窺測小雲的計劃失敗了。
十幾天的時間轉眼即逝,蘇小几人接到了雲麓書院的通知,說是「方陣對抗演練」已經結束。書院將在明日開始「複課」。
早上幾人匆匆的起床,坐上去「雲麓書院」的馬車、來到書院的大門口。由於是第一天的「複課」。雲麓書院變得喧囂起來。
到處都可以看見身穿布甲的學子在大門口進進出出。學子們臉上都洋溢着笑容,軍營的生活古板而有壓抑、少了份情趣。每個人都覺得自己仿似變作了沒有情感的機械。說話不能大聲、吃飯也會定時、不能睡懶覺……總之就是在束縛所有青年好動不羈的天性。
在大門口蘇小三人分開走向自己所在的「坊」。蘇小走到「奇石坊」的大學堂,推門看了看見裏面空蕩蕩的,摸了摸鼻子、蘇小轉身走向寢室的方向。
推開寢室的門,一團不明的「黑色物體」直接朝向蘇小撲了過來,要不是唇間露出些許的白色光澤、蘇小甚至有了一腳踢飛她的衝動。
「你是田甜?」蘇小看着眼前「不明物體」、不確定的問道。田甜原本圓乎乎的臉、已經清減了不少、下巴居然有了種尖削的錯覺。原本白皙紅潤的臉變成了小麥色、使得田甜原本青春活潑的臉上又增添了一抹野性的「魅惑」。
「蘇小?你個沒良心的傢伙,我變成這副摸樣還不是因為你……」田甜撅了撅嘴、委屈的說道。「我?」蘇小指了指自己的臉、疑惑的問道。
「咯咯……你和猴子很風光的被逐出了軍營,可害慘的卻是我們這些留下來的『倒霉蛋』,你不知道張黑塔有多變態……太陽底下一站就是幾個時辰,姑奶奶都要尿褲子了,跑去跟張黑塔說,你猜他說什麼?那個王八蛋居然說『就地解決』……你們不是能耐嗎?你們不是看不起我們這群教頭嗎?一泡尿的小事好意思來求我嗎?」田甜恨恨的說道。
「哈哈……最後不會是我們的田甜真的『就地解決』了吧?」蘇小幸災樂禍的說道。
「滾,你才尿了褲子呢?我跟你說我當時就對着張黑塔嫵媚的一笑,手微微的一拽裙角,說『教頭既然愛看、小女子當然也不便推辭』就勢往地下一蹲……你猜怎麼着?哈哈……那個大猩猩居然嚇得落荒而逃……哈哈,笑死本姑娘了!」田甜笑得前仰後合的。
「別聽她胡說,你走後這個傢伙每天都會哭鼻子的……」鐵珊的聲音在身後傳了過來。「蘇小……抱一個……」鐵珊熱情的撲向蘇小、想要給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蘇小微一側身,躲開了鐵珊的擁抱。手捏着鼻子、怪異的看向鐵珊、說道:「鐵珊,你掉到茅坑裏了?怎麼這麼臭?」
「有嗎?」鐵珊抬起胳膊嗅了嗅,指着田甜說道:「還不是怪這個妖精、每天就那麼一點點的熱水,她總是可憐巴巴的哀求我……貌似、我算算……才二十幾天沒洗過澡!」鐵珊很受傷的哀怨的看着蘇道:「算算我也是外援、蘇小你不覺得愧疚嗎?」…
「不覺得……」蘇小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中醫理論認為洗澡傷元氣,我覺得田甜做得對……她洗的多是為你分擔了生病的隱憂、值得鼓勵……」
「我……老子我跟你拼了……」鐵珊咆哮着撲向蘇小、瞬間滾作一團。笑鬧了一會,幾個人氣喘吁吁地歪躺在床上,時間並沒有隔阻寢室的姐妹情、反而有了越發深厚的趨向。
「篤篤篤……」牛角號渾厚的聲音在雲麓書院上空迴蕩。看清蘇小眼中的疑惑,田甜說道:「這是在叫咱們集合,估計要搞個什麼頒獎禮吧!」
「都忘了問,我的『奇石坊』成績可好?」蘇小問道。鐵珊站起身來,捋了捋有些褶皺的衣裙,說道:「你還記得奇石坊是你的?也該讓你着個急……就不告訴你,嘿嘿……蘇小你怎麼了、不會小氣的氣死了吧?」
蘇小躺在床上,看着一邊的鐵珊直翻白眼。說道:「屁……你才會被氣死,我是被你身上的味道熏得好不好?你去洗個澡好不好?」
「洗澡?我怕冷……要是你可以去給我燒桶熱水本姑娘倒還是可以考慮的。你不覺得本姑娘身上天然的體香很好聞?」鐵珊一邊說、一邊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皺。
「好聞?要是我是只蒼蠅的話倒是一定會喜歡的,可惜我不是……呵呵,不過你也不用洗了,估計一會開『表彰會』的時候一定會『迷』到一片,這也算是另類的傾國傾城吧!」蘇小戳了鐵珊一下、調侃的說道。
三個人正笑鬧間,冷冰夏提這個小箱子走了進來。看見蘇小在哪裏,冷冰夏將手裏的小箱子扔在自己的床鋪上,也許是並不習慣在人前表現得過於熱絡,冷冰夏只是淡淡的對蘇小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蘇小後、冷冰夏轉身向外面走去。
「冷冰冰的,整個就一個冰疙瘩……哼!」田甜不屑地看着冷冰夏的背影、皺了皺鼻子,有些厭煩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