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奴才明白了……」管家點了點頭,剛要轉身離開,窗口處猛然想起幾聲拍打翅膀的聲響。管家看了看柳卡輕揚,柳卡輕揚皺了皺眉頭、對着管家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聽就是只破鴿子……自己養的自己去看就是!」柳卡輕揚說道。
管家走到窗口,推開窗子、解下信鴿腿上的一個小竹管,攆開封口、拿出張小紙條看了看,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出了什麼事嗎?」柳卡輕揚問道。管家輯了一禮、恭敬的答道:「回小姐的話,我們跟蹤蘇小兩人的人傳回話來、說……它們在翠竹坡那裏遇到不明人物的伏擊……」
「啪……」再次將手裏握着的茶盞捏得粉碎,猛地站起身來,聲音中帶着絲急切的問道:「獨孤莫憂沒事吧?受沒受傷?現在在哪裏?」
管家遲疑了一下,戰戰兢兢的說道:「獨孤少爺……暫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再次將手裏的瓷片擲向官家的腦袋,柳卡輕揚歇斯底里的吼叫着,「還站在這做什麼?下落不明?就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什麼都找不到,你就不要再回來了!」
「遵命,小姐……」管家帶着一臉的血漬,轉身急匆匆的向外面跑去。柳卡輕揚臉色變得鐵青,有些頹喪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道:「莫憂……唉,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唯一認可的男人!」
「蘇小!」柳卡輕揚咬了咬牙、臉變得猙獰扭曲起來。「你該死,要不是你莫憂在我身邊怎麼會出事?哼、想往我腦袋上潑髒水的究竟是誰?為什麼?」柳卡輕揚小聲的嘀咕道。
……分……割……線……
「蘇小……」獨孤莫憂輕聲的呼喚道。「嗯……」精疲力竭的蘇小、輕輕地哼了一聲算作回答。自打懷了孕蘇小就比平時容易疲勞,她感覺自己腹中的胎兒,時不時的就會強行自蘇小丹田吸收走一定量的精氣。越是身體疲憊的時候、這種吸力表現得就越發明顯。
「我看看的你的傷勢、好嗎?」獨孤莫憂問道。「想看就自己看吧!我不想動……」蘇小懶洋洋的答道。「可……」蘇小受傷的位置靠近鎖骨,這位置有些尷尬,獨孤莫憂有些猶豫。
「不好意思?咯咯……那就不看了……」蘇小覺得眼皮如有千斤、真的很想閉上眼睛睡一小會。可危機還沒有解除、獨孤莫憂雖說是個男子、可他的背?貌似有點依靠不住……唉,嘆了口氣,強自打起精神,警惕的四外觀察着。
獨孤莫憂沉默了一會。積攢了些體力,向蘇小的方向挪了挪,抬手撕開蘇小的衣袖,露出一個長條狀的傷口。鮮血淋漓、皮肉有些蒼白的外翻着……而且,傷口處流出的血液發出一股莫名的惡臭,很顯然蘇小中了毒。
「是不是弩箭餵了毒?」蘇小苦笑着問道。「不用瞞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得很!」雖然懶得看傷口,不過蘇小身為醫者、那傷口處微微麻與癢的感覺傳來、她還是可以分辨得出她是中了毒的。毒性並不致命、有點類似於ma yao 只能起到短時麻痹身體機能的作用、所以蘇小並不擔憂!
「要怎麼辦?」獨孤莫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愣愣的看了一會蘇小的傷口。臉上的神色有些掙扎。猶豫了一會、獨孤莫憂眼一閉、將嘴伸向蘇小胳膊上那道傷口處。
「你要幹什麼?」蘇小費力的挪了挪身體,警惕的看着獨孤莫憂問道。「將du 吸出來……小說里不是都這樣嗎?」獨孤莫憂一本正經的說道。
「額……」蘇小有些無語,傷口將將有結疤的趨勢、你這一嘴下去姐姐我不得血崩呀。「毒沒事……你不用管!」蘇小說道。
「可你一直在流血……」獨孤莫憂擔憂的問道。「要不,我背你回城?」猶豫了一下,獨孤莫憂看着臉色越發蒼白的蘇小說道。
「你確定你背得動?」蘇小唇微微翹了翹,有些好笑的看着搖搖欲墜的獨孤莫憂說道。「額……」看了看遠處雷山城依稀的燈火、又看了看蘇小……獨孤莫憂臉一紅,自己還真就沒有氣力將蘇小背回城中。「那該怎麼辦?」獨孤莫憂問道。
「或許會有人來找咱們的,咱們身後可是有幾支不同勢力的探子在盯梢,希望不是柳卡輕揚的人先找到咱們吧!」蘇小舔了舔由於失血而有些乾澀的唇、有些鬱悶的說道。蘇小心裏默默祈禱着,率先趕到這裏的一定要是蠻王的人馬。否則、自己以現在的狀態應對,只有死路一條!
蘇小視線在自己身邊看了一下,除了一些無用的野草、並沒有什麼止血的草藥生長,莫非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蘇小有些無奈的想道。
「篤篤篤……」遠處傳來一陣急促而凌亂的馬蹄聲,沒一會、幾個手持火把的兵丁就向蘇小躺臥的地方圍了過來。
「請問你是蘇小蘇小姐嗎?」為首的一個軍官對着蘇小抱了抱拳、恭敬的問道。「呵呵……好人不長命,我這禍害卻可以活千年……看來以後好事還是要少做點!」蘇小看着軍官身穿蠻王衛隊的鎧甲、笑了幾聲,小聲的嘀咕道。
清晨的第一縷光劃破夜略顯深沉的帷幔,整個雷山城活了過來。一間不是很大的房間裏擠滿了人,陳詩雅坐在床邊握着蘇小的手、眼中滿是關切與責備的看着胳膊被紗布包成粽子的蘇小。卜曦阿雲、獨孤莫憂、以及炎黃國來斗醫的一些醫師圍在蘇小的床邊。
蘇小看了一眼緊張的陳詩雅,笑了笑。說道:「你怎麼來了?三都水到這裏可有些距離,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小心變成黃臉婆!」
「沒有你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再說、你答應過我的你還沒有做到……我還期盼着有一天我以真正的男兒身出現在你身邊,追求?我是不想了……可守着你你總不會趕我走吧?」陳詩雅摸了摸蘇小的額頭。感覺不再那麼滾燙、心也放下了些,對着蘇小嫵媚一笑、略帶撒嬌的意味說道。
「知道是誰幹的嗎?」卜曦阿雲小臉上一片肅殺,立了立眼眉、問道。「不知道……「蘇小搖了搖頭、說道。「會不會是上次我惹的那個什麼哈烏的親信餘孽做的?」成方太上前一步、接着話茬問道。
「應該不是……」蘇小再次搖了搖頭,匆匆一瞥、蘇小並沒有看清殺手的樣貌。不過有一點蘇小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殺手有着不弱的身手、絕不是一個小小的頭領可以驅使得了的。
「那又會是誰呢?」卜曦阿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隨意懷疑別人不好吧?」蘇小面露猶豫之色,抿了抿嘴唇、蘇小說道:「我在蠻國讎人不多。除了你個小鬼頭外、估計也就是招惹了柳卡輕揚罷了!我們的爭端你也見到了……依照柳卡輕揚的霸道,殺人泄憤的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她還真的做得出來……」卜曦阿雲俏麗的小臉變得越發的陰鬱起來,忿忿的說道。柳卡輕揚不是個大度到任人騎在脖子上拉屎的主。而且依照她的身份、財力、確實是最有可能能傷害到蘇小的不多的幾個人之一。
「哼……」卜曦阿雲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殺伐之意。蠻國、除了她誰還可以如此肆無忌憚。還有誰可以視王權如糞土、不給王室一絲的顏面?卜曦阿雲靜靜地攥了攥拳頭,又有些無力地鬆開、心有些沮喪……真要是她?自己又能拿她如何?
「我回去找柳卡輕揚問個明白的……你放心、若是她做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卜曦阿雲撇了蘇小一眼,說道。「可是你應該清楚,或許我什麼也問不出來!畢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做依託,很難拿柳卡輕揚怎麼樣的!」
「嗯,我懂……竊鈎者誅竊國者侯,誰叫姐姐我沒那竊國的能力呢?受氣也是應該……哎呦,我的頭、看來總要休息個十幾二十年了!」蘇小偷瞄了卜曦阿雲一眼,雙手扶額、一臉痛苦的小聲哼唧道。
「你……好,我會給你個交代的!」卜曦阿雲惡狠狠地瞪了蘇小一眼,摔門而去。「你惹了柳卡輕揚?」陳詩雅眉頭皺了皺,有些擔憂的說道。
「怎麼她很厲害嗎?」蘇小沒心沒肺的用好的那隻手勾過一個蘋果,一邊嚼的香甜。一邊無所謂的問道。「很棘手……不過,無論要面對什麼,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的身後!」陳詩雅一臉堅毅的說道。
「詩雅,你太壞了……要是前方射來一支箭,你躲在我的身後?天呀……你居然捨得拿我當擋箭牌……不行了。心,好痛……」感受到陳詩雅的焦慮,蘇小笑了笑調侃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哼……」陳詩雅瞪了一眼蘇小、橫橫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