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有着那般想法,後邊又想了想,教人粉條做菜的法子,不如將青城那宅子用來專門教人做菜的地兒。
這般一想,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說到做菜,在現代也有許多學廚藝的地兒,學費也收的貴,到現兒想想,心裏生出一股子懊惱,原先陳姐就說讓她多學學廚藝,繼承了她的手藝,奈何她一門心思擱在事業上,哪裏想着那塊兒。
有了這打算,陳春花便將這事兒好生的琢磨了一番,等了兩日,那定下的粉條也趕出來了,商鋪老闆們怕是着急的很,清早打發人來了趙家村。
這點兒倒是好,只管着將粉條輕點讓人裝上車便是,等忙活完這一陣,陳春花便收拾了一番,第二日領着倆婆子和六子上了青城去,董娘也想這一道去,轉而想了想,她和春花若是都去了青城,這粉條的忙活倒是沒人管着了,總歸得有個人在才行!
青城的宅子往回託了董娘打發人照看着,這會子回到宅子,宅子裏邊也乾淨,物什也都好好收拾着。
陳春花擱宅子裏邊走了一圈,想着前邊的院子倒也寬敞,若是教人學廚藝,定是用的上木桌,小火爐子,鍋鏟啥的,這些都得預備齊全才成。
六子進了宅子,可是驚了半響,道。「文婆子,東家屋裏可真氣派,俺還以着真是擱村里那院子呢!」
文婆子倒底是有見識的,道。「你可別整日的想着東家屋裏的底兒,好好忙活才是要緊!」
六子聽了這話,不好意思的繞了繞腦袋,道。「唉,俺曉得了!」
「六子,你們現兒將院子裏收拾收拾,俺上付家一趟!」陳春花說完便去了付家大宅。
董娘沒一道來,她這需要用的物什定是要托人去打點,敲了敲大門。來開門的正是管事。
見着是陳春花。管事道。「陳老闆!」
「管事,董娘沒回來,我便是有事兒得勞煩你!」
管事自然曉得自家大小姐未回青城,點了點頭道。「還請陳老闆進來再好好說道!」
將陳春花請進來,讓婆子上了茶水糕點,隨後陳春花便道。「我聽着董娘說道,管事也是識得不少字,可是能取來墨筆?」
管事應了一聲便去書房取來了墨筆,將紙張擱置在桌上攤平,道。「請!」
陳春花搖了搖頭。將毛筆遞給了管事,道。「我來說道。你寫上便是!」
管事也沒拒,坐了下來,陳春花便道。「桌,椅,菜刀,案板,小火爐子....」
陳春花見着管事將自個說的都記好後。道。「這些物什便是要購置上好些,那小桌子就像那鄉下莊子擺炕頭的那般便成!」
管事點了點頭,道。「陳老闆可是打算着上青城這邊來住了?」若不是這般,買了這些物什做甚?
「過幾日便能知曉,倒是那些上門來討要粉條做菜法子的人你可是與他們說道一聲了?」
「陳老闆放心,大小姐打發人回來捎了話,我第二日便讓人去挨個的說道了一聲!」
陳春花聽了這話,微微頷首,取出荷包遞給了管事。道。「這是購置的銀錢,若是不夠,回頭上我那宅子來說道!」交代好這些,陳春花便回了去,這會子的空擋,文婆子、大婆子六子三人便將院子收拾好了。
「六子,你去城東跑一趟,有戶人家姓胡,人都喊他胡師傅,去那邊將人請過來!」
六子點了點頭,擱下手裏的忙活便要出去,陳春花瞧着,喊道一聲,道。「等會子!」說完進了屋裏,從包袱裏邊拿出了二錢銀,交給了六子,道。「你順道去的地兒,有家糕點鋪子,你拿着這銀錢買上些糕點,點貴實的買,一道送去胡師傅屋裏!」
「唉,俺記着了!」六子好生的將銀錢收着,便去了城東。至於陳春花為啥要去請那胡師傅,便是因着上回忙活風扇生意,胡師傅是個老木匠了,風扇打磨的功夫全是他領着上手,一來二去的便熟道了。
她請胡師傅過來,便是想與他說道說道這院子裏邊要做的物什,想着要做上幾個長條台子用來擱放碗筷,案板菜刀等一些物什!
也大致的估算上了,就擱這前邊的院子,擱放五個長條台子,一個台子管着七八個人用,這還不止,若是天兒不好的,得擱屋裏忙活,那用來忙活風扇的地兒也得擱上,不怕購置的物什多着,就怕少了。
她自信這招牌一掛出去,定是有不少人上這兒來學。只要做出來的菜式是大夥沒見着的,又能輕易上手,滋味好,定是能吸引不少人。
至於這學做菜的費用,陳春花還沒想過,得仔細的合算合算。這學做菜,定是要買上做菜的材料,份子多了,也貴實,這些得由那些學做菜的人自個來出錢。
六子跑腿工夫也快,等了一會子便領着胡師傅來了宅子,胡師傅本也是不認得六子,聽他說道東家是陳春花,便收拾收拾緊着過來了。
見着陳春花便打了聲招呼,道。「不知曉陳老闆尋着我來可是要忙活?」
「胡師傅我知曉你木工手藝好,這事兒便是給尋上了你,你瞧瞧這個!」說完便將畫好的圖紙遞給了胡師傅,道。「這忙活也容易的很,明兒下午這時候兒便要,估算上,得做十七八張這般的木台子!」
胡師傅瞧了瞧,抬頭道。「成,這事兒容易忙活,明日下午便送你這兒來!」自從知曉那風扇是陳春花想出來的點子,胡師傅可是仔細的將那風扇給琢磨了半個來月,不得不說這陳老闆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饒是他做木匠忙活二十好幾年也想不出那點子!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那便是勞煩胡師傅了!」
「不勞煩不勞煩,這也是領了陳老闆的情面,這陣子忙活接的少,屋裏得養家餬口,這謀個賺頭也不容易!」
「若是忙活完這事兒,胡師傅得空閒,便上這來忙活,缺着人手,到不是木工活兒!」
「行!」
胡師傅與陳春花說道了幾句,便拿這圖紙回了去。
六子也是稀奇的很,瞧着陳春花道。「東家,這是要整的啥?」文婆子和大婆子聽了這話,不由得瞧向了陳春花,也想曉得這是要忙活啥!
陳春花笑了笑,道。「這地兒,便是要用來專門教人做菜的!」
「做菜?」六子疑惑的搖了搖頭,還是沒明白的很,做菜可不都是那般做呢,哪有人還專門去學的?六子和順子倆兄弟出身鄉下莊子,又頂着晦氣的名頭,後邊被賣去了人伢子那也得不着好過活,更別提說是去下館子吃上一頓。
文婆子倒是曉得,大戶人家的廚房,那都是請了手藝好的廚子忙活,自個東家這點子都是一出一出的好,倒是想着教人手藝,這廚藝還真別說道,一般的人那都是拜師學藝,還得行禮,逢年過節得給孝禮。
若真是學着扎紮實實的手藝可真是不容易的很,誰沒個心思,想學着別人私家底的手藝那是不易!
陳春花是不曉得這教人手藝還有這般多的門門道道在裏邊,也是誤打誤撞的有了這想法,想來也是,擱清水鎮那鳳祥酒樓里的老廚子和老蔡學上了幾道菜,掌柜的雖是給了幾兩銀錢,但陳春花是不曉得,那手藝的稀奇度。
「春花,春花在屋裏沒?」大寶娘人還沒進院子便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到門口便被順子給攔住了,道。「嬸子,俺東家沒在屋裏,上青城去了!」東家沒在屋裏,可不得讓人隨隨便便的進了院子。
大寶娘一聽,道。「春花咋上青城了,可是說道啥時候回來?」
順子搖了搖頭,道。「東家沒說道啥時候回來,定是要上個幾日罷,嬸子可是有啥事兒?」
「可不是有事兒呢,還是大事兒,俺屋裏四丫今兒一出去便是沒見着人回來,喊大寶上村里都轉悠了一邊愣是沒瞧見人影子,也問了好些人,這村里人都在忙活着,又沒個人瞧見!」
四丫說是去後山嶺撿些柴禾回來,她想着這也沒多遠,後山嶺可不就是在屋後邊這塊呢,這都到了吃響午飯也沒瞧見人回來,她便去後山嶺尋了一會沒瞧見,又去場地喊了大寶回去尋尋,還是沒尋着。
順子自是聽人說道了東家娘家四妹便是擱村里人戶做童養媳,聽着眼前這嬸子說道,那人戶定是她了,道。「嬸子你先別急,俺與二婆子她們說道一聲,與着你一道尋尋!」
大寶娘點了點頭,道。「唉,那就多謝小兄弟了!」順子回屋裏與二婆子說道了一聲,讓她上院子裏瞧着,不得讓人隨意進了院子,交代一聲後便與大寶娘一道去尋四丫。
大寶也將村里尋上了幾遍,瞧着自個娘和順子來了,道。「娘,四丫還是沒尋着,也不曉得上哪去了!」
「四丫這丫頭平日裏沒啥玩鬧的心思,不得隨便跑,現兒可咋辦,擱場地里忙活的人可都是問遍了?」
「問了,他們都忙活着,哪能瞧得見!」大寶也急啊,這四丫還是個半大的娃兒,莫不是和村里那些個娃兒一道玩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