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回了京城後,立刻被皇帝傳召去了皇宮,可見皇帝對此事的重視!
在皇宮足足待了兩時辰才見着右相出了皇宮回右相府,而與此同時,從三品官員周天淼,由皇帝欽點為欽差,特去寥城捉拿曹然,即日回京城!
曹然這邊還想着法子去討了親王歡心,卻不曾想着,事兒竟是來的這般快,饒是親王想保他也並未來得及!
當日夜裏,曹然還並未歇息,因着稻子一事惹惱了親王,他還冥思苦想着,禁不住舒兒三番五次的打發人來催促,便出了書房!
剛踏出書房的門,便見着守門的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嘴裏喊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曹然皺了皺眉,不悅的瞧着跑來的小廝,怒聲道。「大半夜的,這般着急作何!」
小廝聽了這話,也顧不得其他,道。「老爺,外邊來了好些官差,說是要找您!」
曹然一聽,心裏突的一下,連忙問道。「可是瞧着外邊來人是誰?」
「這個小的不知!」曹然總歸是害怕着,當下便讓小廝先去回話,隨後便即刻去了後院叫醒了舒兒,又打發人去喊了曹禺起身。
見着自家夫君這般摸樣,舒兒道。「夫君,可是出了事兒?」
「定是有事兒,外邊來了好些官差,不知曉是為何而來!」曹然想了想,道。「舒兒,你趕緊的收拾收拾,與二弟一道去城東!」
「夫君,你呢,難不成你不走?」舒兒趕緊下了床,穿好了衣裳,不帶曹然說道話兒,曹禺便進了房間,道。「大哥。來不及了,方才我去後門走了一趟,見着這宅子前後都圍滿了官差!」
曹然聽了這話,渾身一軟,舒兒見着趕忙扶住了他。道。「夫君...」
「大哥。你還是出去罷,想必這會子人已進了前院!」曹禺早先便料到會如此,倒是沒想着會這般快。但曹禺料到的的確沒這般快,若不是曹然貪了款子,又豈會遭到右相這般輕易拿捏他?
而曹禺更是不知曉自家大哥竟會貪了銀錢,成了一個貪官,這般一來,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個的腳?
周天淼此番前來動靜不小,周火通明,也驚擾了周邊人戶,個個起身出來瞧熱鬧!
曹然註定逃脫不了。只得被周天淼給帶走,倒是其家眷暫未受牽連,卻也被看管了起來,不得出了院子門一步!
此事一出,第二日便在寥城傳開了,陳春花一家子還不知曉事兒會這般快。等陳春花知曉時,那是三日過後,有百堯打發人來說道除外,還有徐子親自上門來說道了一番!
這徐子一來,老大和老三心裏就是不舒坦。他們是瞧不得自個媳婦與徐子說道話兒,心裏憋的很!
陳春花笑了笑,瞧着徐子道。「多謝縣官爺親自跑一趟,那曹然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陳春花自是曉得,這其中定是有其他緣由!
「曹然貪污了修渡江提拔的三十萬兩銀錢,若不是如此,想罷了他的官,將他收押大牢,的確是要費些功夫,倒是這曹然,果真是沒腦子,怕是也想着有親王在,才敢這般明目張胆!」
說道親王,得知曹然進了大牢後,連着告了病假半月未上朝,更別提給曹然說道一句好話,曹然在牢裏盼着親王能打發人來與他知會一聲,卻是一直沒等着人來。
此事已成定局,朝堂之上無一人替曹然說道話兒,不說右相一派巴不得將曹然罷了官,就是親王一派,這親王都告了病假,明擺着是不想淌了這趟渾水,更別提那些與曹然並不熟道的官員,沒落井下石,已是瞧在親王臉面上,也算是明哲保身罷了!
曹然僅僅是收押大牢,第二日,經過皇帝發話,這周天淼帶人再次去了寥城,抄了曹然的家,將其家眷趕出大門,將宅子封了起來!隨後上報朝廷,將曹然家中財物充了國庫,統計下來,曹然區區一個四品官員,家中能值錢物什總額竟上了百萬兩!
而此事並未完,皇帝想敲打親王一派,又豈會獨獨敲打曹然一人?從曹然家中搜出了好些官員的來往書信不說,曹然與哪些官員銀錢上的來往也一一做了賬本,當周天淼拿到那賬本之時,可別提多高興,曹然又是自掘墳墓了一番!
「依着曹然那為人,能做出此等事,並不意外,倒是性急了些!」陳春花說着,瞧了瞧老大和老三,見着他們倆瞪着徐子瞧,微微皺了皺眉,道。「大哥三哥,你們咋的了?」
老大和老三輕咳幾聲,道。「沒咋的,就是那曹然現兒被抓進了牢子,後邊可還是給放出來?」
「這可沒準,當下並未提審曹然,想必還有着其他打算,饒是曹然這回這般,罷了官不說,定是要發配到邊關,沒個四五年是回不來!」
「這般也好,算是出了口惡氣,那曹然實在是氣人的很!」老三想起因着樓房那事兒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說道樓房,老三便瞧着徐子說道。「縣官爺,既然這曹然都進了大牢,俺們屋裏那樓房的鎖可能給開了?」
「自是能開,瞧,這便是鑰匙!」徐子一直記着這事兒呢,倒是跟右相提過一回,真是給捎了過來,就是沒捎過來,那鎖敲了便是!
老大見着徐子這般顧着自個屋裏的事兒,心下卻不知如何了,這事兒可是能和自個媳婦說道?
陳春花也是沒想着,徐子連鑰匙都拿了過來,道。「多謝縣官爺!」徐子一聽陳春花喊自個縣官爺,嘴角扯了扯,道。「無需言謝!」
等徐子走後,老三便拿了鑰匙去開門,緊着這會子喊了婆子將樓房給好生清掃清掃,天擦黑那會子,屋裏的傢伙物什都給搬了進去!
陳春花盼了好些時日,這會子真的給住上了,陳春花一家子住在二樓,幾個婆子和六子兩兄弟住在一樓,搬進了樓房裏邊住着,最高興的便是六子和順子!
連着從一樓跑到三樓來來回回幾趟也不閒累得慌!
陳春花也是奇怪的很,這到了夜裏還有些不習慣了,怕是住習慣了那院子裏的炕頭,這睡在木床上邊總覺着不自在。
見着媳婦不安生的動來動去,老大夾住她亂動的雙腿,道。「媳婦,你動啥呢,莫不是身子不舒坦?」
陳春花嘆了一口氣,坐起身,瞧着老大道。「大哥,俺不自在,怕是睡慣炕頭!」
「不自在啥,這床和炕頭沒啥區別,還不都一樣兒!」老大這會子睡不着,倒是老三早早的睡了,忙活了大半天兒,將院子裏的物什跟大夥搬過來,是累着了!
這也怪不得陳春花不自在,許是因着有了身子的緣故罷了!
老大跟着一道坐起了身,瞧着自個媳婦道。「媳婦,你可是覺着那縣官爺有啥?」
「有啥?」陳春花不曉得老大這話兒的意思。
老大嘆了一口氣,摟着自個媳婦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個懷裏,道。「你真是沒瞧出來?」
「俺瞧出啥來了?」
「那縣官爺對你可是有心思的,不然的咋會這般顧着俺們屋裏的事兒,就上回因着樓房的事兒,你擱衙門暈了過去,也是他火急火燎的抱着你進了廂房,後邊喊人請了郎中來不說,還親自給你熬了藥,這還不算,若是換做別人,他可是會忙活前忙活後的?」
老大說出這番話,心裏是舒坦多了,在這夜裏瞧不清實自個媳婦的神色,自覺着她聽了這話兒,倒是沒吭聲!
陳春花還真是不曉得這回事,經過老大這般說道,也覺着這裏邊不咋的對勁,半響過後才道。「大哥,你跟俺說這做啥?」
「俺不做啥,只覺着想和你說道說道罷了,憋着自個也是難受的緊,瞧着那縣官爺惦記上自個媳婦,心裏還能好受呢?」他自是瞧得出縣官爺是緊着自個媳婦了,但媳婦是自個的,管他是縣官爺還是啥,總不得說他惦記着就能有啥說法!
陳春花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道。「大哥,你也莫多想,俺這都是做娘的人了,縣官爺也是瞧着的,說不準定是你想多了去,縣官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要啥姑娘沒有,又咋的會瞧上俺,不說他瞧不瞧得上俺,俺這都是嫁給你和三哥了,都是沒譜的事兒!」說完這話,陳春花也撐不住睡意,迷迷糊糊的靠在老大懷裏睡了過去,也不曉得後邊老大跟自個說道啥!
老大可不覺着這事兒沒譜,往年像他們這般共妻的不少,屋裏日子過活不好,後邊有人進門共妻的不在少數,只是後邊日子過活的不像先前那般,這事兒倒是少了。
即便自個媳婦沒啥心思,但這縣官爺對自個媳婦惦記着,老大想想都覺着糟心的很,想了一宿也沒個睡意!
自曹然進了牢子過後半月,朝堂之上也是風平浪靜,越是這般,眾多官員心裏越是沒底,從曹然家中搜查到的賬本交給皇帝後,皇帝並未着急着將此事給辦了,後邊讓周天淼暗地裏徹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