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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墳掘墓的事兒能幹嗎?啊?有損陰德啊!」
「哎喲喲喲!你也沒說亂葬崗不能去啊!」鼠妹也很委屈,蘇軼昭自己沒說啊!
「還想不想吃香的喝辣的了?你忘了林記芙蓉糕的美味?」
蘇軼昭有些無語,唉!果然不能對鼠妹抱有希望。
「我再去問!」鼠妹想起林記的芙蓉糕直吞口水,連忙掙扎着下了地,一溜煙沒了人影。
一刻鐘後,他們出現在了一戶人家後院邊上的一棵大柳樹下。
蘇軼昭看了一眼柳樹根處,「你說!這下面有寶貝?」
「那當然了!快挖!」鼠妹翻了個白眼,催促着蘇軼昭開始挖寶貝。
蘇軼昭觀察了一會兒,見這裏地處偏僻,這家後院的門從外鎖上了,應該是沒人,這才拿起了小鏟子。
她一邊挖,一邊道「我可告訴你啊!要是這裏面沒寶貝,我還得搭一把鏟子錢,你得賠我!」
蘇軼昭想起這底下有寶貝,此刻渾身都是勁兒。
「咦?不對啊!這土有點新,還這麼松,該不會是別人藏在這下面的寶貝吧?」
蘇軼昭挖起來也沒多費力,頓時有些疑惑。
「你管他呢?這大樹底下難道還被人買了不成?就是無主之物,快挖吧!」
鼠妹很想說蘇軼昭磨嘰,但一想到自己的芙蓉糕,生生忍住了。
「嘿!你倒是懂得不少啊!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
蘇軼昭也不再糾結,她時間有限,還是先挖了再說。
這下面的土壤越挖越松,蘇軼昭毫不費力,就挖了一米深的坑。
突然,她看見一塊鴨蛋青的綢緞布料。
蘇軼昭心中一喜,迅速將鏟子放下,改用手刨。
小心地刨了兩下,那布料就露出了原形,「真的有寶貝!」
這赫然是一隻荷包,看這料子還是緙絲錦緞,裏面應該是好東西。
迫不及待荷包捧在了手上,蘇軼昭打開一眼,頓時雙眼放光。
「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咦?是一塊玉?不過怎麼是黑色的?」
鼠妹也忍不住湊過來看,發現是一塊黑乎乎的玉,很是疑惑。
「是墨玉!」蘇軼昭心中大喜,看這成色,還是墨玉,應該值不少錢。
她將玉湊近眼前仔細打量,發現上面雕刻着一隻翱翔的蒼鷹。
將墨玉反過來,那一面雕刻的是一簇火苗,而下方那個大字,是「令」!
蘇軼昭心下一沉,這不是誰家埋在這裏的寶貝,而是個令牌。
她深深嘆了口氣,看來這寶貝是拿不走了。
「墨玉?我沒見過,你覺得值多少錢?看起來還不錯,應該可以買很多芙蓉糕吧?」
蘇軼昭沒有理會鼠妹的話,而是從荷包中倒了倒,發現裏面居然還有一張銀票、二十兩的銀錠和幾兩碎銀子。
蘇軼昭原本應該是開心的,可因為這枚令牌,她猶豫了。
若是主人回來找,發現銀子沒了,那會不會尋找偷銀子的人?
這令牌說不定有什麼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要是找上了她,來個殺人滅口,那她不就死得很冤?
將銀票打開看了看,發現沒什麼特別的標識,這張銀票還是一百兩的。
「啊!真是太心動了!」蘇軼昭猶豫不決,鼠妹卻是等不及了。
「快點!要是來人,就被發現了。」
算了!還是先帶回去,銀票先不用,等以後再說,總能備不時之需嘛!
蘇軼昭一狠心,將銀票和銀子都揣在了自己兜里,又將令牌放回了荷包中。
反正又沒人看見,難道銀子上還刻了名字不成?
「怎麼不拿了?」鼠妹很是疑惑地問道。
「拿了會有麻煩,咱們有銀子就成了。放心吧!這麼多夠你吃芙蓉糕的了。」
蘇軼昭邊說邊將荷包給埋回去,手上隨意扒拉了兩下,卻又扒出了一塊布料。
醬紅色的綢緞,上面還有繁複的印花,蘇軼昭有些好奇,忍不住又開始扒拉。
可當她的手碰到一件柔軟的物體時,她不禁嚇得連連後退。
「怎麼了?」鼠妹好奇地湊了過去,發現那分明是一隻手,一隻慘白的手。
蘇軼昭剛才挖的,就是這死人手。
「哎喲!這裏面該不會有個死人吧?」鼠妹睜大了它的鼠眼,一副震驚地模樣。
「快埋回去!」蘇軼昭這會兒算是平靜下來了,大事不妙,趕緊溜。
她拿起一旁的鏟子,開始將土往上填。
這會兒她心裏砰砰跳,她邊挖邊觀察四周。
要真是被人害死了,埋在這兒的,那兇手說不定就在暗地裏觀察着。
一想到自己即將惹上人命案,蘇軼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那些個小夥伴能不能靠譜點?我說的是撿錢吶!怎麼總給我找死人的東西?」
想起自己懷裏的那些銀子,蘇軼昭頓時覺得晦氣。
本想將銀子放回去,可她轉念一想,又沒捨得。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銀子這么正氣的東西,怎麼可能壓不住那些邪祟?
再說要是那兇手在暗地裏看着,那她就算沒拿銀子,人家也會找上她的,倒不如拿了再說。
「哪有這麼多銀子撿啊?撿銀子也得起早啊!等咱們去,連個銅板都不剩了。」
鼠妹有些理虧,但語氣依舊是理直氣壯的。
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等回去再收拾這小東西。蘇軼昭手下速度極快,很快又將坑給填上了。
狠狠地拍了兩下,將土壓實了,蘇軼昭拎起鼠妹就飛奔離去。
見四下無人,她還將鏟子投入了河中。
她邊跑邊往後看,發現無人追來,這才將狂跳的心給按了回去。
深吸一口氣,看着前方熱鬧的坊市,她拍拍身上的塵土,理了衣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
「主子!咱們去晚了,人不見了,東西也沒找到!」一名黑衣人隔着帘子恭敬地道。
密集的紅瑪瑙珠簾隔開里外間,裏間焚香雲裊,隔着珠簾依稀可見羅漢榻上側臥着一人。
「或許是死了,搜出什麼來沒有?」
少年慵懶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沙啞,卻依舊如清風拂月。
「沒有!是死是活目前不知,屋子裏都翻遍了,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