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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了一眼桌上的湯藥,思忖了片刻,還是將其端起,盡數倒入口中。
「是!」黑衣人見少年不再有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蘇軼昭剛進入坊市,就遇上了麻煩。
見着一人迎面撞來,蘇軼昭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裏可是有剛挖來的銀子呢!
誰想那人還是撞了過來,蘇軼昭連忙閃躲,卻是躲閃不及,那人徑直撞向蘇軼昭的時候,往她懷裏扔了個東西。
蘇軼昭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地接住,那人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抓住他,他搶了我們少爺的東西!」
蘇軼昭頓覺不妙,要將手上的東西甩出去,可誰想有人的動作比她還快。
「你這小偷,快將我家少爺的東西還來!」
一名小廝裝扮的少年抓住蘇軼昭的雙手,惡狠狠地道。
「我說你講不講道理啊?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了?我剛才還做了好事,將那小偷手裏的東西幫着搶回來了,你卻反咬一口?」
蘇軼昭也是說起謊來不打草稿,她有那技術還用得着去挖死人的東西?
「這荷包里的東西少了!」
少年一手抓着蘇軼昭的胳膊,另一隻手捏了捏荷包,頓時皺眉道。
蘇軼昭用力掙扎,卻撼動不了少年的手半分。喲!還是個練家子。
「你都沒打開,怎麼就知道少了東西?你要訛我?」
蘇軼昭開始仔細觀察少年,細棉布的斜襟長衫,腰封卻很厚,裏面像是藏了什麼東西。
手上有老繭,在虎口和手掌處,應該是練武使用兵器留下的。
「我摸也能摸得出!反正你不能離開,走!跟我去見我家少爺!」
這小廝不由分說,拉着蘇軼昭就要走。
「你肯定是拍花子的,你是想把我賣了對不對?來人吶!救命啊!」
蘇軼昭都不認識這小廝,怎麼可能跟他走?於是賣力地吆喝起來。
「你看我的穿着,像是會偷你東西的人嗎?你就是為了把我擄走,好將我賣了。大家可別被他給騙了,這人就是人販子。」
蘇軼昭眼看有人圍觀,便更加厲聲質問。
「我說這位小哥,我看這小公子不像是能偷東西的,你搞錯了吧?」
一名婦人見着蘇軼昭長得跟觀音座下的金童似的,便不信是小偷。
「是啊!可能是看錯了,這小公子穿得也好,應該是大戶人家的。」
那小廝卻是不管這些,拉着蘇軼昭就要往一條巷子裏走。
眾人見狀覺得不對,於是也跟着上前。
「我說,你快放開那孩子,你該不會真的是來搶孩子的吧?」
一名壯漢很是不忿,這少年力氣這麼大,拖着孩子就往前走,這就有些不對了。
「就是!這小娃長得好,我看小哥一定是起了歹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前面的小廝見狀二話不說,一掌打暈了蘇軼昭,扛着飛也似的,一竄就沒了人影。
似有檀香在鼻尖縈繞,又夾雜着一股湯藥味,混合在一起,氣味有些濃郁。
蘇軼昭微微抬起眼皮,耳邊又傳來珠子相撞的聲音,她頓時驚坐了起來。
想起之前她被一名小廝給抓走,她便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間屋子像是酒樓或茶樓的雅間,一應擺設很清新,就是沒什麼生活的氣息。
「醒了?」少年的聲音像是呢喃,語調看似溫和,語氣卻又十分冷淡,很矛盾的結合。
蘇軼昭被驚了一跳,便尋聲看了過去。
她不知該怎麼描述,或許只有用表面習慣的溫潤和內里隱藏的涼薄來形容了吧?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這人都點裝!
珠簾之後,羅漢塌上歪着一道青色的身影。
「蘇家四房剛找回來的庶子,蘇軼昭?」雖是疑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蘇軼昭眯起了雙眼,「你是何人?為何綁我至此?」
她雙手垂下想撐起來,卻發現自己剛才居然躺在了地板上。
京城的盛春也是冷的,她剛才說不定就是被凍醒了。
「你剛才去城南的出雲巷做什麼?」
少年不答反問,語氣倒是不急不緩,顯得有些漫不心。
出雲巷?蘇軼昭突然想起剛才去挖寶貝的事,頓時心中狂跳。
蘇軼昭面露疑惑地搖了搖頭,「出雲巷是哪裏?不認識。」
少年輕笑,走至近前,掀開了珠簾。
蘇軼昭立刻抬頭看向此人,卻見此人竟然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
青色的立領錦緞長袍,盤扣上綴有白色的玉珠。
蘇軼昭覺得奇怪,現在明明已經是盛春了,此人居然卻還披着一件狐狸毛邊的斗篷。
目光下移,蘇軼昭便看見了此人月白色的腰封下掛着一枚雕刻成寶相花的玉佩。
很尋常的刻紋,是古代首飾經常雕刻的圖案。
不過邊上的紋飾彎曲弧度有些特別,再加上玉佩的成色居然是羊脂玉,不禁讓蘇軼昭多看了兩眼。
前世她見過客戶有過一隻羊脂玉的鐲子,說是祖傳的。她一眼就喜歡上了,所以仔細端詳過很久。
那人從她面前走過,蘇軼昭發現他的黑底白靴上繡了雲紋。
他坐在了圓桌旁的凳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蘇軼昭。
「有人看見你曾出現過,不要狡辯。」聽聲音應該是個美男,然而蘇軼昭現在卻是沒心情欣賞的。
一個時辰快到了,侍方久等她不回去,一定會着急。
再說還不知這人什麼目的,現在看來不像是要她小命的樣子,可待會兒就不一定了。
「想活命,就一五一十說出來。」
房間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黑衣人,一身玄衣加身,面上還罩着面紗。
蘇軼昭原本還有些緊張,怕這人殺人滅口,可當看到這黑衣人時,卻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大哥!這大白天的,你這身打扮,不覺得惹眼嗎?
「我是跟我隨從一起出來遊玩的,剛才因為我貪玩,和他走散了。若是真去了什麼出雲巷,那或許是因為迷路了。你也知道我剛來京城,對這裏還不太熟悉。」
蘇軼昭現在是打死不肯承認,那個死人一定和這些人有關係。
若這些人是兇手,那她就得被滅口。若是為了那令牌,那她就還有活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