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五皇子那邊報了五千兩的時候,不禁心疼極了。
不是自己的銀子,一點也不心疼啊!整整五千兩,她能不能不還了?
看出蘇軼昭的心不在焉,宗澤銘很是無語。
這丫頭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處境嗎?居然還走神?
聽到一樓沒有人在競價之後,蘇軼昭便肯定那邊是放棄了,就是不知道五皇子有沒有派人跟上去。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居然還敢穿成這樣來青樓!」
宗澤銘很是氣憤,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世子?」蘇軼昭詫異地瞪圓了雙眼,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碰到了一起?
知道是熟人,蘇軼昭立刻放下了心裏的戒備,一屁股就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你早說是你不就好了,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你到底有沒有身為女子的覺悟?這裏是你能來的嗎?我早就跟你說過,會幫你探聽消息,你可知你這樣孤身一人打探消息有多危險?」
宗澤銘語氣十分凝重,與以往的輕鬆愜意不同。
蘇軼昭無辜地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是跟着熟人混進來的。若非有人橫插一槓,也不會節外生枝。」
她想到了四皇子,都怪四皇子疑心病太重,耽誤了他們的事兒。
「對了!剛才樓下那個搶美人兒的,你派人跟蹤一下,我懷疑他就是楚環。」
「用得着你提醒?我早就派人跟上去了,所以說你來了只會添亂。」
聽到人不會跑了,蘇軼昭就放心了。
她隨後打量了這個隔間,頓時撇了撇嘴道:「你就是這裏的幕後東家?看來文書閣也是你的吧?」
「哼!逼良為娼。」蘇軼昭冷哼道。
「我只是後來接手的,這裏的女子大多都是可憐人,我也並不會逼迫她們接客。是否留下來,一切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蘇軼昭沉默了,很多都是回不了頭,所以才自暴自棄的。
天地之大,沒有她們的容身之處。出去之後,何以為生呢?
「離五皇子遠一點,他此番來這裏是別有目的。」宗澤銘一臉凝重地道。
有着面具的遮擋,他用目光肆無忌憚地凝望着蘇軼昭。從她烏黑的髮絲到精緻的眉眼,再到纖細的脖頸,最後到白嫩的纖纖玉指。
似乎每一處都恰到好處,身着女裝,拿起團扇的她,自然而然就有了女子的風情。
低頭沉思的那一瞬,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她的眼瞼處形成了一道陰影,眼型是極致地好看,他忍不住湊近了些。
身子挪了挪,再近一些。
「你怎麼知道是五皇子來了?我看帖子上也沒有寫名字,據說誰得到帖子就能來。」蘇軼昭很是好奇。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察覺到宗澤銘聲音比以往渾厚,蘇軼昭一抬頭才發現兩人此刻挨得很近。…
「所以你才在四皇子出現之時,想辦法將我引開?四皇子向來精明,還好你讓徐媽媽及時出現了。」
一名白面具侍衛走到宗澤銘面前,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
「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人早就混了進來,此刻正在到處找你。那女子被五皇子以五千兩銀子買下了,不過他此番目的是為了鮫人的血。」
「至於四皇子,她與五皇子目的相同。」
「鮫人的血?這世上真的存在鮫人嗎?我怎麼覺得這是個傳說?」
蘇軼昭反思,難道自己穿越到了修仙的世界,而自己一直不知道,居然還在這裏陰謀陽謀?
「不是傳說中的那種鮫人,只是一種神奇的類人魚,像人一樣擁有雙手。傳說他們的血可以解百毒,甚至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他們就是為了這東西來的。這是首次出現這種東西,價錢會非常高昂。」
宗澤銘看蘇軼昭一副好奇睜大眼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可愛。
想揉揉蘇軼昭的腦瓜子,抬手卻又放下了。
頭髮梳得很好看,不能破壞。
「那我倒要看看,那鮫人的血有多麼神奇。」
蘇軼昭頓時來了興趣,不過她總覺得五皇子和四皇子來此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對了,抓到楚環跟我說一聲,我要親自審問。」
宗澤銘應下了,目光卻投向對面五皇子的隔間,卻發現只有四皇子和花魁玉柔坐在那邊。
然而此刻的五皇子臉色鐵青地推着一間間房門,他目光搜尋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蘇軼昭的身影。
無視房內的怒罵,他朝着身後怒喝道:「不是讓你跟着的嗎?人呢?」
「不過是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廢物,連個人都跟不上。徐媽媽呢?讓她來見我。」
五皇子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誰知道時間長了蘇軼昭會不會有危險?
早知道就不應該顧忌四哥,直接追上去。
「屬下剛才去找過那老鴇,她躲起來了,也是不見人影。」
五皇子怒不可遏,他眼神凶戾地盯着屬下,隨後又抬頭看向了三樓。
「立刻帶人將在這裏搜尋一遍,務必找到徐媽媽。」
那邊的四皇子看着下方正在競賣一匹駿馬,下一個物件兒就是鮫人血了,小五到現在還沒回來。
那女子究竟是誰?為何小五如此很上心呢?
看了一眼身旁的花魁,玉柔確實好看,但他腦海里還是浮現出了剛才那姑娘的身影。
只可惜不知長相如何,能讓小五這麼上心的,必然是絕世之姿吧?
又或許,那女子的身份令小五不得不重視?
有幾分熟悉的眉眼在腦海中迴蕩,他總覺得見過那女子,但在哪裏見過呢?
五皇子怒氣沖沖回到了隔間,四皇子見狀立刻提醒道:「馬上就要競賣鮫人血了,剛才你買下那女子花了五千兩銀子,待會兒可有銀子繼續競買?我雖然是你的四哥,但也不會讓你的。」
五皇子心緒不寧,「那就看四哥捨得花多少銀子了,我有的就是銀子。」
實際上五皇子這次過來帶了三萬兩,原本覺得是夠的,可剛才用去了五千兩,確實有些怕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