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進入紫荊仙洞後,便端坐在客廳的圓桌旁,她沒想到自己的冤情,被紫勛幾句話就化解了,自是輕羅的死讓她怎麼想都不明白。
就算輕羅是竊賊,也沒必要誣陷自己,難不成他是軒轅君皓為了陷害自己而隨便找來的替罪羊?如果真是如此,那輕羅就死得太冤了。
玉靈正思考着,便聽見紫勛細微的腳步聲,抬頭間便看見他焦急地朝她走來:「夫君......」她話音未落,便被他擁入懷中,緊緊地擁抱着:「靈兒,我好想你。」說罷,他又將她推開上下打量着她片刻後道:「沒事就好,要是破了相我定不饒了軒轅君皓。」
「那晚本來就是我的不對,門派遭此大劫,我卻躲在仙洞裏。」玉靈微笑着看向他道:「我還一直納悶着那夜為何會有紫荊花藤故意絆住我,原來是你提前部下的結界,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門派會有此次大劫的?」
紫勛面色一僵,他淺笑道:「每次我離開仙門都會出點事,上次是極品紫行丹被盜,這次又是三峰主被殺,仙門裏本來就是非多,我沒帶上你自然不放心。」
提到極品紫行丹,玉靈笑顏也垮了下來,紫勛見她不悅便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輕輕吮吸起來。
玉靈害羞地推開他,走到一旁道:「輕羅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紫勛意猶未盡地看着她嬌小的身影,走到她身後環抱住她道:「他自然是竊賊,只是他誣陷你的事情,必定是遭人控制才會胡說八道。哼!別人都說我家靈兒是來盜竊紫荊仙草的,可我偏不信,靈兒是我的寶貝娘子,又怎會覬覦那仙草呢?對吧?」
玉靈頓時面紅耳赤起來,她初來天樞仙門的時候,確實是衝着紫荊仙草來的,可是經歷了一番波折後,目標隨着生活的境遇變遷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變化着。現在她只想拿到金鎏兒的鮮血,如果實在拿不到,那她也只有重操舊業盜竊紫荊仙草了。
玉靈轉身仰望着紫勛,忸怩道:「嗯,如果我要紫荊仙草,你會給我嗎?」
紫勛咧嘴一笑,他就是紫荊仙草,自家娘子需要的話,他又怎會拒絕?他神秘地點了點頭,突然打橫起玉靈便朝紫荊花床奔去,邊走邊開心道:「這天下唯有靈兒可以擁有紫荊仙草,既然靈兒需要,為夫自然是拼盡全力地滿足你。」
說罷,他便開始狂亂地親吻着她,她用力地掙紮起來,可是他卻宛如一隻餓狼般撕碎她的衣物,將她推倒在床上,她驚叫起來:「我要的是紫荊仙草,不是你呀,喂,你等等,等等呀。」
紫勛氣喘吁吁地抬起頭眯眼看着她,邪魅道:「為夫就是紫荊仙草,你想怎麼要都行。」
歡愛從早到晚,一直持續着,玉靈腰酸背痛地蜷縮在紫勛身下,他說他要把這一個半月的思念填滿,於是便沒玩沒了地填了一整天。直到深夜子時,玉靈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她便往藥仙峰御劍飛去,一路上她聽到了不少的風言風語,很多都是關於她的事情,很多弟子都在輕聲議論着,自從她幻化成人後便成了紫勛的爐鼎,紫勛為了彌補她,這才贈予她仙靈手鍊。
也有很多人說她不知廉恥,用美色利誘紫勛,使得紫勛神魂顛倒這才與她這隻獸寵有了關係,更有人說,她不過是紫勛用來晉升合體中期的爐鼎,等到紫勛晉升至合體中期就會將她拋棄。
因為人族修士在突破至合體初期時,大部分修士體內都會陰陽失衡,必須尋找至陰女子合體雙修才能陰陽調和。所以在很多人看來,玉靈不過是紫勛的玩物爐鼎,只要紫勛修煉至合體中期,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玉靈御劍徑直飛上藥仙峰內閣主殿,主殿內紫秀已經不在,唯有黃柏、孜然和金鵬在,大家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嫌棄,尤其是金鵬,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總令玉靈胸口憋着一口悶氣。
回到紫荊仙洞後,紫勛看出玉靈的悶悶不樂,他似乎也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便微笑道:「靈兒,我們一旦成親還會受到不少人的唾棄,如果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又怎麼陪為夫走一生一世?」
「可我不想成親!」玉靈氣嘟嘟道。
紫勛蹙眉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若是不跟我成親,那你的名聲就徹底完了,一個女修士一旦被別人貼上爐鼎的標誌,那往後就是再厲害,也逃不出世俗的非議。我娶你不僅僅是因此,還因為我愛你,此生非你不娶。」
「我......」玉靈欲言又止,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衣袂道:「金師兄也還沒有回來,待他回來,確定我能生育了,我們再做成親的打算,否則我就不成親!」
紫勛一愣,沒想到她是因此而拒絕成親,他抿笑道:「你不能因為生育問題就不跟我成親吧?這世間也有很多夫婦不能生育,照樣過得幸福美滿,你又不是我生孩子的工具,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反正就是不行,必須等金師兄回來再說。」玉靈堅定道,心想只要金鎏兒回來,拿到血液她就跟紫勛退婚,這樣就不用再聽別人的議論了。
「那萬一金鎏兒沒有找到提菩子怎麼辦?你不會因此就不要我吧?」紫勛開始焦躁起來,讓金鎏兒回來可是件麻煩的事情,但玉靈要堅持到底,那他也沒辦法,畢竟他是和玉靈成親,如果她不同意,他做的再多也是於事無補。
玉靈眸光閃爍,她喃喃道:「那到時候再說吧。」
又過了幾天,門派里的議論更加瘋狂,有不少弟子瘋傳着玉靈與紫勛孤男寡女每日躲在紫荊仙洞裏,干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而紫勛也不避諱,經常接送玉靈去藥仙峰煉丹;不時還經常攬着她的小蠻腰在各峰上空御劍飛行,作出各種親昵的動作,讓她鬱悶不已。
就在這天,紫勛攬着玉靈朝紫荊峰御劍飛去,半途中便遇到了一身金色鎧甲的金鎏兒,見到金鎏兒回來,玉靈仿佛遇到救星一般撲了過去,可是金鎏兒卻輕易避開她,並從袖中拿出一株巴掌大、長得像初生嬰兒模樣的提菩子。
當他放進紫勛手中時,那提菩子還動了動,像似精靈般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才躺在紫勛手掌睡着了。
紫勛滿意地將提菩子收入腰間的紫色儲物袋中,金鎏兒瞥了一眼他便心神領會,正欲離開便被玉靈攔了下來:「師兄,我找你有要事。」
「什麼事?你快說我還有事呢。」金鎏兒猜到玉靈想要鮮血,但又不能明面上拒絕她,畢竟上次她帶回霍尊的消息,對他有恩,他也不能做的太過於明顯。
玉靈瞥了一眼紫勛道:「你先回去,我有要事跟師兄談。」
紫勛輕笑道:「好吧,我先去煉藥,待你回來就可以服用了。」說罷,便御劍離去。
見紫勛離去,玉靈這才拉着金鎏兒的手臂道:「師兄,靈兒有要事相求......」
「嘭」一聲巨響震徹整個藥仙峰,玉靈話音還未落下,金鎏兒的身影便消失無蹤,耳畔僅留下一句:「有竊賊潛入藥仙峰,我先去看看。」
玉靈欲哭無淚地朝着巨響的聲源奔去,她暗罵道:大白天的你來盜竊個毛啊?還趁着金鎏兒在的時候來,這不是找死嗎?
玉靈剛飛至藥仙峰主殿的上空,便看到一道黑芒急速飛過頭頂,另一道金芒也急速追去,不用猜想前面的那自然是所謂的竊賊,而後面那一道就是金鎏兒了。
她亦急速追了出去,可剛追出不遠便被重返回來的紫勛攔住了:「靈兒,跟我走,外面很危險。」紫勛說罷,便將她帶回了紫荊仙洞。
回到紫荊仙洞,玉靈納悶地看着紫勛道:「你怎麼不去追那竊賊?」
紫勛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大約有兩尺長寬的青龍鼎,放在地上,他微笑道:「有鎏兒在絕對不會有差錯,我先把這提菩子給煉化給靈兒服下,來年就可以幫我生個胖小子了。」
「嗚嗚......」玉靈頓時淚奔,她才不要跟他生胖小子呢,她要回炫羽身邊去,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她還沒有得到金鎏兒的鮮血,就已經為紫勛生胖小子了。
只見紫勛將提菩子放入青龍鼎中,他雙手結印一道紫紅色火光迅速將提菩子包圍,「哇哇......」提菩子竟發出嬰兒般的啼哭聲,聽得人心疼不已,玉靈本想攔下,可她還未開口,啼哭聲便消失無蹤,青龍鼎里冒出一顆金光閃閃的丹藥來。
紫勛滿意地拿出提菩子,放在手心道:「這就是提菩子了。」他說罷,提菩子化作一道金芒流入玉靈的腹部,一股暖流溢滿了腹部,沒想到這麼快她就有了與人類生育的機會。
紫勛開心地看着她道:「以後我們就可以生育孩子了,」他頓了頓,又感慨道:「嘖嘖,往後我們得小心點才行,免得讓靈兒未婚先孕那可就麻煩了。」
「未婚先孕?」玉靈震驚地看着他,他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片刻後眉頭又快速舒展開來,他甜蜜地笑道:「不過靈兒這麼喜歡孩子,看在這點上,我這個做父親的就要抓緊時間與你拜堂成親,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的孩子早日與我們見面。」
玉靈苦楚地看着他,恨不得馬上就離開天樞仙門揚長而去,再也不回來。可是想到炫羽和地龍兒的獸毒,她又立刻冷靜下來,淡淡道:「我有些不適,先去休息會兒。」
「怎麼了?」紫勛關切地扶住她的身子道。
玉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剛服下提菩子的緣故,腹部一直酸痛,都快站不住了。」
「我看看。」紫勛拉着玉靈坐在圓凳上,一手為她把脈,片刻後,他神秘道:「脈象正常,是提菩子起了作用,從現在起靈兒就與凡間女子一樣了。」
「哦。」玉靈見他神秘兮兮,也懶得理他,她現在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
紫勛攙扶着她朝紫荊花床走去,幫她蓋好被子後,這才轉身離去。他邊走邊壞笑起來,靈兒想要金鎏兒的血液,那就讓她先等着吧,等到成親之後再給她也不遲。
至於那提菩子其實並非是魔獸嶺青牛山的仙藥,而是紫勛利用艾葉、香附、肉桂、當歸、地黃等草藥配製而成的一種可以催使凡間女子葵水出現的丹藥,只要葵水出現,便有了凡間女子生育的正常跡象,玉靈便會相信她有了與人類的生育能力。
紫勛想到前幾日他跟玉靈坦白自己就是紫荊仙草的事情,並告訴她自己修煉千年已經幻化成人,可玉靈卻怎麼都不相信,只是覺得他在開玩笑,可他又怎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如果當時玉靈相信他就是紫荊仙草,那麼他也沒有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來製造她有懷孕資格的假象,因為他們都不是人類,自然能夠生育孩子。
至於生的是什麼,一次生多少個,也是他比較好奇的事情,玉靈是玉蟾,他又是仙草,生出來的是蝌蚪還是樹苗呢,生的要是蝌蚪一次就能生一群蝌蚪,生的要是樹苗的話,也該有好幾棵才對。
紫勛坐在書房裏一直糾結着這個問題,他思量了許久,又覺得不對,因為他和玉靈現在都已經修煉成人了,生出來的孩子應該是人類才對。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玉靈是玉蟾,生育能力強,說不定一次幫他生幾個小胖墩出來哦。
想到此,他就覺得玉靈真是個大寶貝,不但長得這麼討喜,而且在生育上也不含糊,省時又省力。這樣的寶貝,讓他上哪去找啊?
摒棄所有的胡思亂想後,紫勛想起了與炫羽的約定來,他得儘快找到炫楓的下落,只有得到其內丹,才能完全擁有玉靈。
想到此,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