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熒大師將血魔陣和一把封印着六條金龍的金龍劍送給炫羽,並讓他即刻離開太古荒漠,把普心舍利送到金禪寺後,就趕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部下這血魔陣,便可保他一世平安。
當他們將普心舍利送到金禪寺時,其新任主持空遁大師卻將普心舍利轉贈給炫羽,並讓他珍藏起來。他們剛離開金禪寺不久便遭到了追殺,地龍兒帶着炫羽一路朝着神獸嶺的方向逃亡。
因為神獸嶺有着亘古法則庇佑,任何異國人不得在神獸嶺方圓百里之內大開殺戒,遂才斷了炫楓的追殺。他們在神獸嶺住了許久,直到神獸嶺的百年捕靈大會時,炫羽捉走了玉靈,這才趁着神獸嶺的傳送台離開了炫龍國。
並來到天樞國的百畝藥田,接着的事情玉靈便都知道了。
但玉靈還是有一些不解,她雖然聽霍尊說過炫楓這個人,但不知道是否真的就是炫羽的弟弟。「堂兄,我還是有點不明白,為何炫楓一直要追殺主人呢?」
「因為主人不死,他的位置就名不正言不順,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拉下台。」地龍兒冷酷道。
玉靈疑惑道:「我以前聽說過炫龍國的太子就是炫楓,他是不是一直追殺主人的那個人呢?」
「對。他雖然資質聰慧,但畢竟不是真命天子,只要主人活着一天,他就坐如針氈。」
玉靈終於明白了炫羽的身世,想到暮色之村被屠一案,一直懸而未決,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還有炫羽部下的血魔陣,不知道還在不在?
「你現在應該明白主人的良苦用心了吧?他為了你冒着生命危險去偷藥,現在還烙下一身病根,你要是還不知感恩,那就太絕情了。」地龍兒說到「絕情」二字時,雙拳已經緊握起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報答主人的。」玉靈堅定道,如果之前她對紫勛還心存一絲感激的話,那麼現在便不再有任何牽掛,她知道她不能再接受紫勛任何愛意,當然她也不會太早與他攤牌,因為她還需等待,眼下地龍兒和炫羽都中了金鎏兒的獸毒,一天不能解毒,便不能全身而退。
一旦她與紫勛撕破臉皮,那麼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到那時她想救炫羽和地龍兒就成了空談,所以該演的戲,她還是需要繼續演下去,至於欠紫勛的她只有來生再報,因為這一輩子她需要還炫羽的情。
在煉妖塔內,玉靈又跟地龍兒聊了許多,她給地龍兒服下了不少紫行丹,以便他能抵禦煉妖塔內的火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玉靈抱着地龍兒的雙腿昏昏欲睡的時候。玉靈聽見了昆布叫喚她的聲音:「玉靈,你出來。」
她還未曾出聲,便覺得身體飄飄然地飛了起來,她不舍地看向地龍兒道:「堂兄,你先忍着,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地龍兒點了點頭,看着她離開,懸着的心落了下去,他沒想到自己縱橫一生,最後竟要這隻小蛤蟆來救命,真是天意弄人。
玉靈離開煉妖塔後,便看見一襲紫衣的昆布正黑着臉等她,他身旁站着幾名紫荊峰的背劍弟子,她剛落地,昆布便焦急地走過來道:「有沒有傷到哪裏?」
「沒有。」玉靈搖了搖頭道:「主人回來了嗎?」
「嗯,有他在,別怕。」昆布說罷,便領着玉靈離開了煉妖殿,御劍直奔紫荊峰主殿。
再次來到紫荊峰主殿,一襲紫色戰甲的紫勛正端坐在玉台上,他身旁坐着一襲黑衣勁裝的軒轅君皓,就在他們兩旁分別站着紫楓、田青、紫銘、唐二牛、紫月、紫秀等人。
在昆布的帶領下,玉靈徑直走到殿堂中央,她跪了下去:「弟子玉靈拜見掌門,掌門......」她話音未落,膝蓋也只是半彎,便被一道紫色的光芒扶正。
「我說過,你是我的戰寵,無須跪拜我。」紫勛微怒道。
玉靈見他生氣,心裏也有些惱怒,在眾人面前能夠給她一點面子好吧,他這樣寵溺她,只會陷她不義啊。她瞥了一眼面色冷漠的軒轅君皓,便要跪拜,卻又被紫勛攔了下來。
只聽紫勛道:「既然你連我都不跪拜,又何須跪任何人?你見過金鎏兒跪拜過誰嗎?」
軒轅君皓嘴角一抹冷笑,見玉靈被關在煉妖塔半月,身上卻毫無損傷,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附和道:「玉靈既是師兄的戰寵,那為了公平起見,以後見到朕也無須跪拜了。」
玉靈確實從未見過金鎏兒跪拜軒轅君皓,她急忙模仿金鎏兒的樣子朝軒轅君皓拱手道:「玉靈參見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平身。」軒轅君皓輕哼道。
玉靈行禮後,便低下了頭,紫勛輕斥道:「抬起頭來,你又沒有犯錯!」
玉靈被紫勛輕斥後,便抬起頭來看着他,看了一會兒又覺得不自在,遂將目光放在他白淨的大手上。
軒轅君皓微微一愣,他斜睨了一眼紫勛,紫勛卻轉頭朝他莞爾一笑道:「我已聽說那晚的事情,我可以證明靈兒與盜竊紫荊仙草的那些賊寇無關!」
「哦?」軒轅君皓雙手一攤,示意紫勛繼續說。
紫勛淡然道:「在我離開門派之前,就曾加固過紫荊仙洞的結界,並告誡過玉靈,天黑之前必須回紫荊仙洞內修煉,一旦違背將要受罰。紫荊仙洞的結界一到天黑就會自動封閉任何人不得進出,所以那晚出事玉靈自然是無法出來支援。」
「可是我們抓到的竊賊,明明說他和玉靈是惡奴崗的寨主將他們派來盜竊紫荊仙草的。」軒轅君皓皺眉道。
「既然如此,那就帶那名竊賊來作證。」紫勛凜然地看着軒轅君皓,他揮了揮手示意一名紫衣弟子去帶輕羅。
少頃過後,那名紫衣弟子匆匆跑進來稟告道:「啟稟掌門,輕羅在地牢裏畏罪自殺了。」
軒轅君皓眸光瞟過紫勛坦然自若的臉龐,心中冷笑不已,沒想到紫勛這麼快就出手了,他以為紫勛會顧忌門派弟子的看法,看樣子是他小瞧了玉靈在紫勛心中的地位。
他陰笑道:「既然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了,不過那天各峰的弟子都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輕羅服下真言丹後,便說出了他和靈兒欲盜竊紫荊仙草的事實,還希望師兄莫要感情用事,以免引狼入室。」
紫勛掃了一眼眾人,眾人紛紛點頭,就連昆布、雞泰等也面色難堪地點頭認同,他諷刺道:「看樣子你們都相信靈兒就是那群盜賊的同夥了?」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玉靈面前道:「可我偏不信!靈兒從小便與我在紫荊仙草下修煉,她幻化成人後我便用紫荊仙草的花枝煉製了一條仙靈手鍊給她護身。她與我在紫荊仙草下修煉這麼多年,要真想盜竊,何需等到今日?」
聽到紫勛的話語,眾人皆震驚不已,尤其是軒轅君皓,他目瞪口呆地站起身來,只見紫勛微笑着捉住玉靈的左手,他右手輕輕一揮,一枝泛着紫色靈氣的紫荊仙草便出現在眾人眼前,紫荊仙草上的靈氣瞬息間充滿了整個主殿,清香怡人,令眾人心曠神怡。
玉靈哪裏知道她帶着的紫心仙草真的是紫荊仙草,她一直以為這僅是一株離紫荊仙草較近的仙草而已,她心想紫勛這麼說也是為她平反而已,遂微笑着看着那株紫心仙草。
「這便是仙靈,唯獨我和靈兒能夠看見和使用。」紫勛眯笑着看着那株紫心仙草,他攤開手掌紫荊仙草便飄落在他手上,並變幻成一條泛着紫色靈氣的紫玉手鍊,他輕輕地戴在玉靈左腕上,放下她的縴手後,便重新坐回軒轅君皓身旁。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紫荊仙草,當紫勛將紫荊仙草拿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各懷鬼胎地想着去佔為己有,可再聽到紫荊仙草只有玉靈和紫勛才能使用時,頓時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從頭冷到腳。
紫勛抬頭看向面色鐵青的軒轅君皓道:「這下你可相信了?」
軒轅君皓面色扭曲地看向紫勛,他沒想到紫勛竟將玉靈從小就帶在紫荊仙草下修煉,難怪玉靈修煉速度非同一般;然而令他更沒想到的是,紫勛會拿紫荊仙草的花枝煉化成仙靈手鍊為玉靈護體。
看着紫勛黑澈的雙眸,他心如刀割,他突然覺得自己與玉靈相比,完全是雲泥之別。在他看來,只要紫勛一笑就可以博他半月開心,可是紫勛卻把所有的寵愛聚集在玉靈身上,他心想:若是紫勛也這麼待他,那他該有多麼幸福?
他突然覺得在玉靈面前自己就是個失敗者,雖然坐擁天下,卻不能得到愛人的一絲關愛。
方才軒轅君皓一直緊盯着紫勛,可是從玉靈出現後,紫勛的目光就從未離開過她的身上,紫勛竟然這麼毫無顧忌地宣告着他與玉靈的關係。
他心裏醋海澎湃,只怕在座的人都會想同一個問題,紫勛都為了玉靈送出紫荊仙草了,那他們的關係又怎會僅是主僕而已?
「哈哈哈哈,我就說玉靈是師兄的愛寵就怎會盜竊仙草?原來是一場誤會而已。」軒轅君皓募地大笑起來,他意味深長地看向玉靈道:「不過朕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紫荊仙草,看樣子仙草現世,以後仙門就更加不太平了。師兄還是早日做好防範,免得養虎為患啊!」
「你說的也是,」紫勛看向田青、紫銘和紫秀道:「既然三峰無首,那藥仙峰就暫由紫秀接管。」
站在紫月身旁的紫秀激動不已,開心地跪在地上領命道:「弟子多謝掌門。」
紫勛點了點頭繼續道:「靈劍峰就暫由田青接手,煉器峰就暫時由紫銘接任。」
紫勛說罷,田青和紫銘紛紛跪禮謝恩,紫勛頓了頓又道:「你們也不要高興得太早,等到過幾個月的弟子大會上,峰主之位要拿出來進行挑戰,有能力者才能勝任。」
「是,掌門!」田青、紫秀、紫銘三人異口同聲道。
紫勛淡漠地瞥了一眼軒轅君皓,又回頭看向田青他們三人道:「紫荊仙草的事情,我本不想公諸於天下,但今日也是情勢所迫,既然你們三人已經接手,那就即可去做準備,通知各峰弟子是必要加強戒備,尤其是紫荊峰。」
軒轅君皓倒吸了口氣,這才想到紫荊仙草現世會帶來的影響,以後盜竊紫荊仙草的人勢必會比刺殺他的人還多,看樣子今天是他做得不對,才害得紫勛左右為難。
紫勛吩咐完後,便起身帶着玉靈和昆布一起離開,軒轅君皓也急忙跟了上去,直到紫荊仙洞門口時,他才張開雙臂攔住了紫勛道:「勛勛,今日之事是我不好,你就懲罰我吧?」
紫勛眼神示意玉靈先回仙洞,玉靈便疾步離去,她剛走不久,昆布也隨之被紫勛支開。
見他們二人不在,紫勛才拍了拍軒轅君皓的肩膀,微笑道:「你沒有錯,我不在仙門,你自然是代掌門,該懷疑的自然要懷疑。這次你做的很好,靈兒沒有及時救援就該懲罰,至於她是奸細與否,你也等待我回來處置了,以後我還要靠你庇佑我整個天樞仙門呢。」
軒轅君皓冷峻的面孔上,終於展露出一絲笑意,他開心道:「都是一家人了還說兩家話?」
紫勛笑意更濃,他眯笑着看着軒轅君皓,軒轅君皓碰上他炙熱的眸光,俊顏上泛起了紅暈,他咬了咬紅唇道:「好久沒在一起了,你抽時間來陪陪我吧?」
紫勛抬眼看向一旁紫荊仙宮結界上出現的細微裂痕道:」你看我不在,師尊的結界都快被人打破了,我得想辦法將它補好才行,否則以後竊賊多了誰知道能夠支撐多久?」
「唉!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該懷疑玉靈了。」軒轅君皓唉聲嘆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