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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屍體帶回去,查一下箭頭的來歷。」
起身拉着崔福夏就往山上走去。
崔福夏抬頭看了眼山上問道「上山做什麼?」
「去拜訪一下方丈。」嵇衡的聲音很平靜。
「你懷疑渡法寺方丈?」崔福夏猜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嵇衡搖了下頭道「龍息會逃往香山不可能只是剛好往這邊逃,而又為何能那麼剛才在我們來了,才殺了龍息?」
「要麼,他在渡法寺內有接應,要麼這山上有密道。」
崔福夏點了下頭,「有道理。」
兩人來到渡法寺,方丈知道他來了後,親自出來迎接。
「少主,多年不見,如今已是少年郎。」
嵇衡點了下頭道「方丈,許久不見,這美貌依舊啊。」
可不是,都讓崔福夏看傻了。
她還以為是個老方丈,沒想到是個嫩方丈,還異常的俊美。
猶如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不過,越看越覺得他與嵇衡還有幾分相似,那鼻眼非常的像。
方丈看向崔福夏笑了下道「這位便是聞名已久的少主夫人了,老納法緣。」
崔福夏眨了下眼,這聲老納很讓人出戲啊。
「小女崔氏福夏,見過方丈。」
用手頂了下嵇衡問道「你與方丈什麼關係,我咋看着你們有那麼些像呢?」
法緣聽了笑道「他是老納的親外甥,外甥肖舅,自然是有幾分像的。」
「啥,你是他舅舅?」崔福夏是真驚訝了。
嵇衡拉着她走了渡法寺道「最小的舅舅,從小就喜佛法,成年後便入寺為僧,如今已有十年了。」
「勞煩小外甥記得如此清楚了,老納都快忘了自己當了多久的和尚了。」法緣說着摸了下自己的光頭。
崔福夏回頭看向法緣,怎麼看都覺得和那什麼動畫片裏的那個妖孽和尚很像呢,要是額間再畫上花鈿就更像了。
法緣朝她笑了下。
崔福夏一激靈轉回了頭,太妖孽了。
看向旁邊的嵇衡,這傢伙一直看着沒覺得什麼。
這會這麼一比較,竟然不輸這妖孽和尚。
長大了,可不得了了。
嵇衡在法緣的禪房坐下,看向他道「老和尚,龍息在香山上被殺了,我來你這查查。」
崔福夏聽着這聲老和尚,更感覺他是一個妖孽了。
法緣在他們對面盤腿坐下道「隨便查,不要打擾到香客們就好。」
崔福夏也盤腿坐下問道「方丈,這山上有山洞之類的麼?」
「山洞自然是有的,好幾處呢。」法緣給她倒了杯茶,給嵇衡倒了杯水。
崔福夏看了一眼,看着法緣的眼神親切了些。
畢竟知道嵇衡不喝茶的人,屈指可數呢。
「老納讓小僧帶你們去?」
「我們在寺里看看,你找幾個對香山比較熟悉的人,帶侍衛去山中找便可。」嵇衡說着站了起來。
崔福夏見狀也站了起來,朝方丈行了一禮,才跟着他走了出去。
方丈搖了下頭,叫來了護山僧,讓他們帶侍衛去找。
自己則起身來到了普光大殿。
而嵇衡與崔福夏這會正好在大殿。
崔福夏看着這源源不斷的香客,不得不感嘆這渡法寺的香火鼎盛,同時也在打量每一個進出的人。
湊到嵇衡耳邊小聲的道「你在這盯着,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出了普光殿,崔福夏就往後花園走去。
一般來寺里進香的人,都會到後花園來,一是放生,二是賞景。
所以這裏的人不比前殿的少。
崔福夏看似悠哉的逛着,實則以觀察着每一個人。
從小到抱在懷裏的嬰兒,大到駐着拐的老人,有富有貧,還真是魚龍混雜。
所以,也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崔福夏見有放生魚的,有放生鳥的,居然還有放生貓和兔子的。
這貓放到山裏,你確認在是放生,不是在殺生?
貓短時間在山中生存還是可以的,但時間一長,那是必死無疑啊。
搖了一上頭,看向了旁邊的亭中,像是一家五口,看穿着還非富即貴呢。
當她看到當中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上的繭時,挑了下眉。
食指與中指有繭,這不擺明了就是長年射箭之人麼。
崔福夏也沒一直盯着他,而是在視角最好的假山旁坐了下來。
餘光邊看着他,邊打量着其他人。
嵇衡在前殿看了會,便找了過來。
他一來,那人明顯的慌了下。
崔福夏想着自己來時,他沒一點反應,應該是不認識自己。
於是立即朝嵇衡打了個手勢,讓他不要過來。
嵇衡頓了下,順着她的手指看了過去。
轉身朝旁邊不遠處的亭子走去。
裏面的人見他來了,立即讓出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