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菜看見耍着軟劍的白眉老頭子,這不是她的便宜師傅--南陽醫聖又是誰。
「師傅救我!」空心菜大喊道,人生最精彩的時刻有師傅出現相救是多麼值得紀念的,雖然他沒教自己什麼本事,雖然她根本沒有尊敬過他,但是那些都是浮雲了,已經成為過去,空心菜決定只要自己能好好的活着,一定給師傅立個牌位每日三炷香參拜。
白眉老頭將黑衣人打的落花流水,而黑衣人似乎不戀戰,一看情況不對立即撤退,這樣更加顯得師傅很牛逼,霸氣側漏。
「多謝長者相救。」紅衣女子看見眼前的老人仙風道骨的樣子,而且還救了他,自然是的恭敬。
「老夫受不起,公主金安就好,草民就是個郎中,哪敢受公主的謝意。」無名謙虛的說道,他故意來晚了,只是想看看這個鬼丫頭在生死關頭會怎麼樣選擇,哪知道她果然夠膽量,只是她的小動作沒有逃出他的法眼,這個小女娃居然要給這個公主下毒,真是膽大包天了。
「師傅,你快救救我。」空心菜被紅衣女子捏着領子,根本是一副掙扎模樣。
「這是你的徒弟?」紅衣女子簡直不敢相信長的這麼難看的女娃娃,居然能有這樣一位世外高人收為徒弟的。
「是呀,老夫的徒弟不小心冒犯公主,還請看着老夫孤苦無依只有一兩個徒弟分份上,放過她吧。」無名不知道什麼風把這位宮裏的姑奶奶吸引到這個窮鄉僻壤來的。
「既然是老者的愛徒,本宮自然會不計前嫌的放過她的。」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
空心菜覺得這個什麼爛公主還真不要臉,明明就是她抽風了亂怪人,現在居然還要扮作聖女一樣,不計前嫌的原諒自己,這是什麼世道。不要以為你戴着面紗就能遮住你不要臉的本質。
「老夫帶徒兒謝謝公主大人大量。」白眉老頭真誠的說道,只不是空心菜聽出都是溜須拍馬的味兒。
「本宮還有要事,先告辭了。」紅衣女子騎上馬,一堆侍衛又跟着製造灰塵去了。
「真是會闖禍的丫頭,你不能軟一些,求饒告罪耍賴皮不是你的強項嗎?」周圍的人在剛才的砍殺場面時早已經散去,現在空蕩蕩的街道確實十分的孤寂。
空心菜扶起地上驚魂未定的湘雲,湘雲抱着空心菜一陣安慰道,其實空心菜倒是沒被嚇壞,只是湘雲非要安慰自己。自己也不能掃了她的興。
「我沒事兒了。謝謝師傅相救,只是那個什麼狗屁公主是不是冒牌貨,怎麼出現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簡直的不符合邏輯。」空心菜渾身疼的,抱緊了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你這面具是哪兒買的?」無名激動的撿起地上的面具問道。
「師傅喜歡的話,我送你了。」空心菜以為師傅喜歡這個東西,自然十分識相的相贈,怎麼說也是救了一條命。要是自己這么小氣不肯的話也說不過去。
「我問你這面具是哪裏買的?」他激動的搖晃着空心菜的小身板,空心菜覺得今日怎麼都遇見的是瘋子,她的胳膊腿上還有後背都挨了好幾鞭子,他這樣是不是想弄死她呀。
「我說,你先放開我。」空心菜掙扎着,一邊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原來被鞭子抽是這樣的感覺,今日又有新收穫,體驗了一般全新的感覺。
「你快說。弄傷你不好意思。」無名放開空心菜着急的問道。
「剛才有個婆婆在賣這個東西,我看她可憐就多給她幾個銅子,估計現在已經回家去了。」空心菜老實的說道。
「那個老婆婆是不是手上帶着一個扳指,翡翠蝴蝶扳指?」他又着急的抓住空心菜,聽見她吃痛的叫喊聲後。又放開了她,他實在是有些激動了。
「沒有呀。她手上什麼也沒帶.」空心菜回憶的說道。
醫聖無名的眼神激動的火花瞬間黯淡,空心菜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頭會這麼情緒化,難道更年期也是男人的一種生理過度,總有那麼幾年,心情不是很好。
空心菜看着這個便宜師傅失望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批發麵具改行做生意,反正他的失落讓空心菜也不是很開心,她努力回憶了一下那個婆婆的打扮,唯一感覺奇怪的是什麼呢?她腦中靈光一閃,頓時發現原來是它。
「師傅,那個老婆婆的腰際綁着一個玉蝴蝶的吊墜,我記起來了,確實是腰帶上掛着的小玩意,不過我看老婆婆的裝扮,應該是個家境貧寒的,自然那腰際的玉蝴蝶吊墜應該也是個贗品,師傅是喜歡面具還是喜歡玉蝴蝶,我給你買一個就行了。」
「真是的是玉蝴蝶嗎?你看清楚了,不是花卉鳥獸什麼的圖案?」他那黯淡的眼神又燃起熊熊烈火,空心菜覺得更年期間,情緒浮動太大對身體不好。
「是的,真金都沒有這麼真。」空心菜斬金截鐵的說道。
「那你先保重,這個是金瘡藥,你先自己塗抹上,我有要事兒就不和你廢話了。」說完一股風的不見了,空心菜終於明白自己和他說了這麼多話,都是「廢話」,當然她不能太計較這些,要大度一些。
「阿姐咱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吧,這光天化日的也不十分雅觀。」空心菜雖然覺得四周都沒人,但是總覺得自己被人看着,有那麼一雙眼睛注視這自己。
樓上的窗戶慢慢的關上,連最後的一絲縫隙都沒留。
房間裏的站着的男人,一身玄衣,眉眼間帶着一絲薄怒,那個丫頭跟來做什麼,她雖然不是自己的敵人,但是也不能和她走的太親密,畢竟他的敵人是她的親哥哥和親生母親,即使她救過他的命,那也該表不了他和她之前的距離,而且他們這純潔的兄妹之情不希望變成不倫之愛。這樣讓她冷靜一段時間自然會想通的。
看着那個小女人受了好幾鞭子,那紗衣上的血跡還真讓他差一點就將那幾名侍衛刺死,只是他的手法都太血腥,怕那個小女人又暈血。
「要不我們回去找乾爹吧。」湘雲覺得渾身都十分的難受,只想躺下睡覺。
「沒關係,咱們這樣回去他老人家會更擔心的,不如送封信說明日再回去也好。」空心菜看着這身衣服都染上了紅血跡,要是被那個爹知道了,一定心疼死了,她不想告訴家裏人自己出事兒的事情,
「好吧。」湘雲覺得此話有理。」
樓上的身影依然痴痴看着那個小女人,知道他們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他心裏看見她被鞭子抽打的時候,自己的心裏都覺得一股疼痛襲來,也許好久沒有疼的感覺已經失去了。她終究要面對他負責的背景,只是希望她能慢慢接受並且幫忙打理好。
空心菜吃痛的和湘雲一步一步的回到傳說中的酒樓。不是酒樓關門打烊了,只好朝着老宅子走去,她手裏還拽着那個面具,空心菜捨不得丟掉,因為她聞見面具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難道便宜師傅其實也和她一樣是個鼻子比較靈活的另類。
空心菜不知道在哪裏變出的幾兩銀子,反正讓湘雲十分吃驚。
「阿妹,你別動,這樣我上藥也不好上的。」湘雲每次撒點藥粉就被她這泥鰍般的腰扭動的發火。
「阿姐,我儘量不動,可是好疼呀。」空心菜躺在床上十分的鬱悶的想着別的事情,這還真的受傷了,她就知道生命本是梵天一夢,她要做的就是珍惜美好時光,讓那些遺憾的事情少些發生。
「你怕疼,但是你一天叉腰的時候似乎不是很忙的。
「湘雲阿姐,你說那個臭屁公主到底是什麼貨色呀?」空心菜虛心的請教到。
「我也不知道,但是聽說皇上一向疼愛這個唯一的公主,皇帝的其他兒子多大我還沒考究,只是想說,夜深了可以睡覺了。
「唯一的公主?果然被寵壞了。』空心菜十分嘆息這個皇帝生那麼多孩子,但是為什麼就生出了個野蠻公主,皇帝老頭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以後阿菜不許說那樣的話,知道你是能屈能伸的人,要是下次遇見她不是繞道走就是不理她,漸漸的她就能感覺到我們的退讓,俺還要和你去看那個什麼海,聽你說那麼多,一直想去看看那些地方。」
湘雲認真的說道,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的。
「那個狗屁公主是來這裏幹什麼的?看樣子不像是來南山幾日游的吧。」空心菜吶吶自語道,身上的鞭傷還在疼,那個便宜師傅給的金瘡藥什麼質量的,為毛擦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是一時着急拿錯藥瓶子了吧。
想到這個可怕的事情,空心菜覺得便宜師傅還是不怎麼靠譜呀。
「阿妹,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呀,乾爹會擔心俺們的。」湘雲放下空心菜的袖口,繼續說道。
「咱們等會就回去,先休息一會兒吧。」空心菜不緊不慢的說道,嘴角泛起了笑意,她走的時候順便給那個狗屁公主撒了點痒痒粉,要是她估計沒錯的話,她正奇癢難忍的抓撓皮膚,想到這裏她身上的傷好像也沒那麼疼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