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空心菜應點而醒,果然是個吃貨。晚餐吃的是紅燒小鯽魚,阿牛哥的朋友還真好,魚蝦都送來了一些,夜幕降臨,沒有萬家燈火,只有稀稀拉拉的亮光。這個時空的人日落而息,捨不得浪費一點燈油。白日裏睡了一下午,此刻空心菜還真的沒有什麼睡意。聽見湘雲均勻的呼吸聲,她小心的從床上爬起來,到院子裏走走吧,也許周公就來邀約了。
披上了一件厚衣服,坐在滿樹桃花下,幸好還有漫天的星星陪着她。肚疼還沒怎麼好,隱隱的疼痛折磨着她,因為大家都忙了一天,所以都睡着了。而且她們都習慣天不亮就早早起床,和空心菜完全不是一個作息時間。
她不常懷疑人生,覺得存在的一定是有道理的,但是自從中毒以後,她開始認真想了想這生命的意義。如果時間是丈量生命的長度,她該如何延伸生命的寬度。那個面具男人,很變態的一個男人,他雖然給自己帶來了災難,但是她卻恨不起來,她扭頭看了看阿牛哥的房間終究做不出來驚世駭俗的事兒,夜裏的春風也很滲人,她站起身欲回屋裏繼續睡覺。但是地上折射出一個人影,是月光照耀下的人影,當她轉過頭的時候,很不幸的又被點了穴道,只是這次被點的是啞穴。
她用力的要發出聲音,最後都是徒勞。她沒有掙扎,因為她來不及掙扎就被他抱在懷裏消失在桃樹下,被綁架一次,也許還可以抱怨自己運氣差,被綁架第二次她就能思索是不是劉家的祖墳沒埋正了,前後要是被同一個人綁架的話,就只能考慮幹掉綁架她的人,但是空心菜有那心,沒那實力。
她又一次在空中漂着,記得上次是那個狼牙尊主帶她感受跳崖大冒險,而這個面具男人則帶着她感受飛躍叢林。雖然她不能說話,但是手上還是可以活動的,她鬼使神差的將那銀白色的面具摘下。顯然那個面具男也沒想到對她這個弱小的丫頭也需要防範,故而當空心菜雙目對上那一雙山之巔神聖的池水般的眸子時,她覺得自己真的被他電到了。
她的小手拿着他的銀色面具,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在他身上完美流露,神明爽俊的他皮膚像崑崙山里潔白的雪蓮花,眉如墨畫,鼻若懸膽,配上那輪廓分明的臉,空心菜看的心花怒放忘記了自己在半空中,手上一松,便從半空掉了下來,他似乎意識到這一摔要出人命,極為不情願的將手攔在她的腰際,在離地三米處旋轉了幾周順利的着陸。他的頭髮墨黑,襯托出他髮髻下珍珠白色脖頸,她沒想到男人也可以帥的如此光澤動人。男人也可以帥的如此性感具體。他確實有招惹浪蝶狂蜂的資本,假如說藥童師兄是年畫裏走出來的善財童子,那麼這位銀色面具男就是九重天上貶下凡塵的上仙,前者是靈動仙魅,後者是正邪模糊、撩動人心。
「給我。」他將她放在地上,伸出如玉的手順便解開了她的啞穴。
空心菜楞了一會兒,立即將面具還給他。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現在空心菜覺得特別安全,剛才還以為遇見劫色的流氓了,但是目前看來,這個男人十有不會對自己這種清湯掛麵類型的小女娃用強。
他並沒有去接空心菜手中的面具,而是一步一步靠近空心菜。空心菜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難道他喜歡自己這種類型的,可是自己才十歲。
「解藥,給我。」他重複一遍說道。
「解藥,什麼解藥?」空心菜背靠在一個灌木上,再也沒退路了。他的話莫名其妙,什麼解藥,為什麼自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難道是他認錯了人。
「你把我給你的瓷瓶里的解藥給我。」他知道這個野丫頭根本就沒有弄明白自己是誰,大晚上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居然還有心情犯花痴。
「你是?」空心菜才想起兩次綁架她的是同一個人,之前那個超級變態和眼前這個超級帥氣的人是同一個人?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內心,果然是絕對大大的變態。空心菜後退了幾步,是的她是害怕的自然反應,但是看在他眼裏似乎不是這樣的。
他的師傅是個世外高人,曾經告訴過他,他的容貌是他的致命傷,以前他一直不懂,但是最近他終於明白了原因。所以在他生活的地方,自從三歲之後,他都是用藥水將真正的容貌遮掩,而今日恰逢月圓夜,他走的匆忙沒有將藥水用在臉上,而他太過自信相信沒有人能揭開那張面具,而陰差陽錯就被她掀開了面具。所以她是十幾年來,第一個看見他真容的人,也是師傅口中說的劫。雖然他十分信任師傅,但是這預言的確不靠譜,她十歲,他二十歲,要說這劫數的話,這也太不靠譜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給自己帶來什麼災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比遇見其他的人強多了。他喜歡可以掌控在手心的東西。
那麼她就不能死,因為師父說過,是劫也是緣,她要是死了,那麼他的運濟也會被改變,所以他才要將解藥要回來。因為中毒不深的話,她可以將毒慢慢的把它逼出體內,雖然會耗損自己的一定的真氣,但是她確實不能死。
「你反悔了?」空心菜當然不願意將解藥交出來,因為三個月後要是毒性發作了,沒有解藥不是會死的嘛?她可以多輕鬆半年,為何要提前三個月擔憂呢,她為了自己的生命當然要誓死反抗。
「給我,不要讓我說第三遍。」這個小女人還真不知道好歹,只不過她還真的吧那藥丸當解藥,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那樣倔強。而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那日將她擄去的人,她居然還能這麼頑強的抵抗,她就不怕自己一掌劈死她嗎?
「你這個人好沒意思,覆水難收沒聽說過嗎?你把解藥給我,現在又要回去,真正的食言沒人品。」空心菜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對變態殺人狂說話是找死,但不是俗話說的好,死有輕如鴻毛,有重如泰山。要是自己連自己都放棄了求生的希望,那麼有誰又會憐憫自己這樣渺小的存在。
「你很有意思。」他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懷裏的藥瓶搶了過來,雖然自己是很久沒用搶這個詞語了,但是用起來還是很方便快捷的。
「你,你是嬰兒喝稀飯!」空心菜看見自己的救命藥丸被奪走,而且還被他摸了,一時間只在腦海里搜索出了這句話。。
「那是什麼?」他淡淡的看着氣得臉紅的小丫頭,覺得這個女娃言行處事風格都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雖然是稚氣的臉稚氣的聲音,但是那透出的智慧和理性確實是有的,只是她喜歡將自己偽裝。
「卑鄙(baby)、無恥(無齒)、下流」空心菜好心的給他解釋,她暫時忘記了自己惹怒了他會被他撕票的。
她果然夠膽大,一般敢忤逆她的人都是臨死前最後的逞兇鬥狠,也就是枯燈燃盡前的最後掙扎而已,看來她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他不如此刻成全她。
他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彈。
將她拉在地上,他也席地而坐,逼毒的過程她會很痛苦,所以就讓她保持這種恨意,多少可以給她點精神支柱,畢竟她的體質和練武人的體質是有區別的,怕中途會有危險,只能靠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讓她心中充滿恨意也是一種支撐。
因為要接觸到皮膚才能更好的幫助逼毒,而她才十歲,應該不是很忌諱這個的吧。
「你這個死流氓,大色狼、大淫賊」空心菜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他一層一層扒下來,雖然是背對着他,但是自己也是黃花小閨女怎麼能這樣輕易的被佔了便宜,而且要是他看見自己這光潔的皮膚把持不住把自己就地給那個了,她要怎麼嫁給阿牛哥,雖然知道自己中毒,但是她也沒完全放棄嫁給阿牛哥的偉大事業。
他對着她的後背,對於一個十歲的女娃乾癟的身體,他還沒有禽獸到如此飢不擇食,想爬上他的床的各種女人實在是太多,沒有一個女人會用「流氓」「色狼」「淫賊」等詞語形容他,即使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就光是他這張臉,也是倒貼的女人一群一群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品位不會差到喜歡一個蠻野的小村姑。
她感覺chiluo的後背傳來陣陣微涼,她不知道原來這個變態連幹這種事情都不正常,至少也找家客棧開間房,這荒郊野外的,他的情趣還真的不符合這個時空的普遍保守風氣,雖然自己的心裏年紀是夠大,雖然了也不會去自殺,名譽是人的第二生命,但是生命才是第一,貞潔烈女一般都是情不得已才當的,她一般能活着的時候儘量不會去想死。奈何這具身體還是個幼女,他簡直是禽獸,穿了衣服的他也是衣冠禽獸。
他無視她聒噪難聽的罵人之語,等會她會很難受,讓她罵罵也好,轉移注意力可以減輕痛苦。他毫無徵兆的將掌心放在她光潔細膩的雪白後背上,空心菜感覺一雙大手撫摸着自己的背脊,這個死變態要開始輕薄她了嗎?
她愣住一會然後要繼續罵人的時候,小腹開始巨裂的疼痛,她的心中似乎有一股無名的烈火灼燒着她的五臟六腑,她卻不能動,此刻她疼痛的感覺開始更加清醒,她不會遇見妖怪了吧,不是以前神話書上有什麼采陰補陽的邪惡之術,專門找她這種未經人事的女童,她不會是在吸自己的陰氣修煉吧,要是那樣的話,她還真希望遇見的是色狼不是妖怪,遇見色狼最多,遇見妖精估計連死都不會那麼容易。她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前世今生從來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也就是偶爾殺生吃點肉而已,這大家都幹過的事情,為什麼倒霉的就是她一個。
她痛的死去活來,額頭上的虛汗也大滴大滴的開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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