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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百川突然出現在書房中。樂筆趣 www.lebiqu.com來無影去無蹤,許多人都不知道,盧百川是武林高手。
蕭越並未回頭,而是望着窗外的青枝發呆,「你總是這樣。」
可不就是?盧百川隨心所欲慣了,從不會對人做出任何承諾,來時如何,去時如何。
紀韶元失蹤,被天堡扣押,蕭越的心焦灼如火燒,火盆焚化灰是灰飛煙滅,而蕭越的心卻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殺死那群對紀韶元不利的人。
盧百川搖搖頭,「我是真沒想到,你蕭越也有今天。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不是你的風格啊。」
畢竟,當年的蕭越無堅不摧,堅強勇敢,敵人聞風喪膽。
現在的他,多了軟肋,敵人自是以此來威脅他。
蕭越這時候才扭過頭,轉身對着盧百川,「盧百川,你應該最清楚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你隨便說,只是,元兒我希望她平安。」
天堡的人對她敵意很深,他不能置之不理。
蕭越還是老樣子,十分在意紀韶元的安危,但盧百川這一次可就不會順着他了,他義正言辭地說道「你眼裏心裏除了那個丫頭,就沒有我了?別忘了,你我的約定還沒有結束。」
對盧百川來說,蕭越是他相識多年的老友,同時也是他的知己。如今見他為了一個丫頭如痴如醉,甚至走火入魔,說實話的,盧百川不放心不贊成。
「約定我始終遵守,只是元兒是我的妻子,我咋能不聞不問?」蕭越覺得盧百川有點不可理喻,他認真解釋,「我若不及時救下元兒,那以後,元兒就會被他們所控制,用來威脅我與陛下。於公於私,我都應該把她救出來。」
話音剛落,蕭越便傳召外面的人,讓他們客客氣氣地請盧百川走。
盧百川見狀,不怒反笑,「你想見她?沒門!」斬釘截鐵,看這樣子,盧百川胸有成竹。
蕭越見之,心覺有異,於是面帶肅色地問他,「你是不是隱瞞我做了什麼?」
好端端的,盧百川怎會說出這種話?除非……
後面的事情蕭越沒有去想,盧百川自己倒是主動說出口了,「是我,是我在他們的飯菜里放了一些東西,導致他們被楚嵐抓住。」
時至今日,盧百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下,接過藥包,給紀韶元一行人的飯菜動了手腳。
實在是莫名其妙,盧百川覺得,自己與紀韶元無冤無仇,他這麼做,不是對不起蕭越嗎?
蕭越倘若得知他的所作所為,指不定得瘋魔。但是,蕭越為紀韶元瘋魔,他作為好友,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一個女人左右心情。
蕭越不出意外,發怒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千算萬算沒想到,盧百川會陷害紀韶元。
明明,他們是好友,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怎麼就……
盧百川擰緊眉頭,見他陷入憤怒生氣的狀態,不禁替自己辯解,「蕭越,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要知道,你是大興的大將軍,那些人這麼多年想方設法要打倒你,我可不能讓你有了軟肋。紀韶元,她於你,只能是連累,不能是助力。」
說着說着,盧百川自己也信了。當初他在皇宮替壽安公主把脈治病,他與紀韶元有過幾面之緣,說實話,他對紀韶元印象淡淡,只認為是一個漂亮姑娘罷了。
不過,蕭越對她情深意篤出人意料,他原本以為依照蕭越的個性,孤獨終老才是比較有可能的。
紀韶元是例外。
這個例外讓他心裏的滋味不太舒服,她難保不是蕭越的軟肋,將來大禍臨頭,蕭越是否因為她而瘋?很難想像。
長公主府他天天來,其中的蹊蹺他都發現了,只是,他不想說。
蕭越紀韶元夫妻情深,本來是美事,也是美談。不過盧百川覺得,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是以,當楚嵐的人混入長公主府對紀韶元一行動手時,盧百川才不聞不問。
——天涯何處無芳草?紀韶元也非獨一無二,沒有了妻子,大不了再換一個。
蕭越聽完後,久久地沉默了。
想當初,他與盧百川結識時,便發現他的古怪脾氣,他一生桀驁,從來不屑於男女情愛,對他來說,好像愛情一事是洪水猛獸,而且,還再三警告蕭越,不得對世間任何人動情。
有了感情,等於是自己有了缺點,等着敵人來捅破。
蕭越實在是氣得無言以對,千言萬語彙為一句,「等我們的合作結束後,你我各不相干。」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對自己的愛人下如此毒手,眼睜睜地送她去死。
同時,顧念舊情,蕭越不想撕破臉皮,就這樣結束吧,當做是一個了斷。
盧百川驀地一怔,後冷笑,「怎麼?你為了那個丫頭,不惜與我反目成仇嗎?蕭越,你太讓我失望了。」
很好,今天為了紀韶元,他就這樣的反應,那麼明天,紀韶元死了,他是不是得發瘋?
盧百川的心中愈發覺得紀韶元是蕭越的劫難,不是福分。
「盧百川……你走吧……」蕭越懶得跟盧百川爭吵,揮了揮手,指示下人請盧百川下去。
盧百川眼見身旁兩大侍衛虎目一瞪,不禁悲從中來。
曾幾何時,他哪裏遇見過這樣的事情?蕭越是一個優秀的人,亦是重情重義之人,明明……都很好的……
在盧百川的百感交集下,侍衛將他帶下去了。
蕭越則是留於書房中,默默地望着書簡,似是發呆。
……
自從上次面具男公開表示對紀韶元的「特殊」之後,走到哪裏,紀韶元也不至於被這裏的人當成囚犯看待了。
當然,紀韶元是人質,過得好不好,天知地知。
紀韶元已經說不清這是她第幾次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了。
碧月見狀,上前掖好被子,聲音低柔,「殿下可是這陣子心思煩亂,睡不着覺?」
畢竟是寄人籬下,還是那樣的環境,表面上的優待,哪裏有何好滋味?
紀韶元嘆氣,「碧月,你說,大將軍他與楚嵐,二人孰優孰劣?」
原本她是不糾結這個問題的,誰讓楚嵐老是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
既然楚嵐如此「盛情」,她又怎能不去想?
碧月沒想到紀韶元大半夜在想這些,不禁苦笑,「到底是把殿下憋壞了,殿下,大將軍是你的夫君,也是大興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楚嵐充其量不過是一宵小之輩,壓根不配與蕭越相提並論。
換做以前,紀韶元必定深以為然,現在嘛……
「楚嵐,也是一個難纏的角色,」紀韶元語氣深沉,「上次那麼危險的環境裏,他都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實在是高,這一次他不出來,可能我和蕭越都不會知道,原來楚嵐還活在某個角落裏,等待時機。」
應該說,楚嵐是迄今為止,與蕭越長時間分庭抗禮的重要角色。
倚羅撇了撇嘴,「等蕭大將軍一來,楚嵐就只能死了,我們何須怕他?」
在倚羅眼裏,膽敢對紀韶元不利的人,通通是最討厭的人。
紀韶元微微一笑,「好了,不說他了,等過個幾天,蕭越和我們就要見面了。」按照她留下來的訊號,蕭越的人差不多得趕到了。
「真的嗎?」碧月倚羅妙錦眼睛一亮。
紀韶元頷首,「八九不離十。而且,楚嵐他們的謀劃,也是幾天後,拿着我與蕭越做交易,到時候……」悄聲低語了幾句,顯然是安排後續了。
碧月蹙眉,「殿下,這會不會太危險了?要知道,您……」別忘了,此時此刻的紀韶元情況非同尋常,一旦出了事,碧月這三個侍女只能是望風哭泣。
面對侍女的擔心,紀韶元從容不迫地寬慰她們,「不成功便成仁,你們且放心,後面的安排我都想好了,你們按照我的叮囑去做,一定一定會成功的。」
楚嵐與面具男想用紀韶元去威脅蕭越,那麼,紀韶元為什麼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紀韶元可不認為,一些事只有楚嵐做的,她自己不能做。
「謹遵命令。」
紀韶元心意已決,碧月也無話可說,反正,依命行事。
「小公主在嗎?」
在這個人人入睡的時刻,面具男突然來找紀韶元了。
紀韶元心裏一跳,這人神出鬼沒的,會不會偷聽到她們的談話?得虧她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打算,否則的話……
「有事嗎?主子。」紀韶元溫柔又蹙諂媚的話語悠悠響起。
得聽紀韶元的聲音,面具男心滿意足,他笑了笑,「小公主,我這地方應有盡有,富麗堂皇,你可千萬別太嫌棄。外面的,哪裏比得過我們這裏?人多,錢多,水也多。」
說到這裏,面具男還下意識地補充說明,「對了,小公主,你若覺得悶,我可以請戲班子的。」
有了戲班子唱戲,紀韶元的生活也不孤單無聊了。
紀韶元挑了挑眉,「喔,難不成,主子會唱戲?」
她咋不太信呢?
面具男聞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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