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之權少的私有妻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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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害怕了。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し你今天說的話太不正常了,所以我感覺有些怕。」

    「你猜到我是誰了,是嗎?小洛洛,你一直都是很坦率的人,為什麼你猜到我是誰,卻又沒說出來呢?」

    她是沒敢說,她發覺自己現在有危險。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可能是友,更可能是敵,她不敢輕易說話。現在的情形,讓她想到了曾經被許亞男安排人騙她去慕容家池塘的事。

    那時她可以僥倖逃脫,能跑。現在連跑也跑不了,她只能選擇裝傻,只能選擇繼續相信他。

    齊洛格,你到底還是不相信我了吧。我以為你能有多相信我,我以為即使到了我殺你的那一刻,你也不會相信我會對你下手呢。

    見她懷疑自己了,喬思南的心有些難受。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嗎?

    他有意讓她懷疑她的,為什麼親自看到了,又是這樣痛苦。

    齊洛格的想法被他猜到了,她心裏更怕,不過既然他猜到了,她就不想再裝傻了。

    「我猜你是喬思南,不過我不敢肯定,所以我沒敢隨便說。」

    她說完這句話,就見喬思南一打方向盤,車子駛向了一個岔路,齊洛格的心更驚的提到了喉嚨口。

    沒走多遠,車停了,齊洛格發現這裏是一個堤壩,堤壩底下是一個小湖。

    看着被冬日的陽光照耀着的泛着波瀾的刺眼湖面,齊洛格的心直往下沉。

    她不能不害怕,因為她差點被人推下了一片人工湖的。

    「你很聰明,小洛洛,你沒有猜錯,我的確是喬思南。」他承認了,他把車開到這裏,才承認。

    齊洛格沒有看他的表情,她的目光一直定定地看着他們下方的那一片美麗的湖。

    那裏,會是她長眠的地方嗎?

    假如他的目的就是把她帶到這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她,她還能逃跑嗎?

    她終於回過頭,看向了喬思南,看向她一直信任着的小勇哥。

    就算死,她也要問個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齊洛格眼中的恐慌刺痛了喬思南,他本想,如果齊洛格對他表現出不完全的信任,他以後不管對她做什麼都能更狠得下心。

    結果,他卻是很失落失望,甚至有些後悔剛剛故意嚇她了。

    還沒待她開口,他就輕笑了一下,說道:「傻丫頭,還真害怕了啊?我沒有理由害你啊,你既是小勇哥的小洛洛,也是我最敬重的大哥的小洛洛。」

    齊洛格見他說這些的時候,表情並不嚇人,他的笑容一如往常般溫和。

    她不明白如果他不是要為難她,為什麼要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他從來都會在她害怕的時候安慰她的,可沒有嚇過她。

    「那你為什麼騙了我四年,從出車禍到現在,我一直都那麼信任你,把你當我的親哥哥看待。你怎麼能騙我呢?」齊洛格真的很受傷,當以為遭遇危險的時候繃緊了的神經放鬆下來,她才釋放出自己的不滿。

    她在他面前不想隱瞞的,她不理解,所以她必須要質問他。

    喬思南輕嘆了一聲,說道:「小洛洛,你以為我想騙你嗎?我不想騙你,可是我不得不騙你。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名字裏面都有個宇字,而我卻沒有?」

    齊洛格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現在想來好像的確是。

    他一提示,她就明白了,有宇字的就是喬母親生的吧,他沒有宇字就是庶出的意思。

    「看你的表情已經猜到了,我和大哥三弟的確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所以我在喬家的生活也是小心翼翼的,這樣的生活可能你也不會理解。表面上看,大家都對我很好,可我不可以犯錯誤。我開車撞了你,像這種事我根本就不敢跟家裏人說。那時候我還剛接手我們自己家的生意沒多久,大哥剛給了我一輛車,爺爺和父親也剛認可我。要是我說了,這一切都沒有了。你明白嗎?」

    齊洛格有一點點理解了,但還有很多她沒法兒理解的地方。

    「你不能和你家裏說也就算了,為什麼你也不能告訴我?」

    喬思南冷笑了一下,回答道:「我不能把名字告訴你,同樣道理,我也不可以把名字告訴任何其他人。我不是喬家光明正大的孩子,從小父親就交代我,我是絕對不可以堂而皇之地說我是喬家人的。對喬家來說,我的存在是某一種恥辱。」

    說到這裏,喬思南握緊了拳。這一點他的確沒有說謊,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喬家有個二少爺,叫喬思南。

    就是喬家自己的人知道,他的出生諱莫如深,因為那只是他父親一不小心犯下的錯誤。

    在喬家真正對喬思南好的人,也就是喬家的夫人還有喬宇石,這兩人又恰是喬思南恨的最多的人。

    她感覺到了他的痛苦,他的拳頭擱在方向盤上,眼裏透出的是徹骨的孤獨還有濃濃的恨意。

    他恨喬家吧,也許也恨他的父親。

    他父親犯下的錯,本也不該由他來接受懲罰。

    齊洛格輕嘆了一聲,抓住了他的拳頭,輕聲說:「小勇哥,你別這樣。恨一個人是不快樂的,事情都過去了。不管怎樣,你現在不也參與家裏的工作嗎?你長大了,從前的事就不會影響你了。你可以很開心的,走出那些陰影吧。」

    她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對他那樣質問,喬家是大家庭,肯定是規矩多。他喬二少爺,也許只是外人眼中的二少爺,在喬家又是多麼尷尬的處境,他哪裏敢犯錯誤?

    所以犯錯了,也不敢跟任何人說。

    「我會的,謝謝你小洛洛。」看着自己掏心掏肺的話讓齊洛格動容了,喬思南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看來今天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我已經比以前快樂很多了,自從大哥資助了孤兒院,我也常常來和這裏的孩子們玩,自己也開朗了很多。我很感謝我大哥,也感謝你。是我撞了你,你從來都沒有怪過我,我卻在一直騙你。」

    他的語氣充滿內疚,善良單純的齊洛格,又怎麼會繼續懷疑他的動機呢。

    她回想他為她做過的事情,雖然他早知道她出過車禍的事,他也早對她所有的事了如指掌,但他沒有把這些告訴給他大哥。他和她之間的秘密,他都在守着,她還有什麼理由苛責他欺騙不欺騙。

    「沒事的,小勇哥,你是有苦衷的,所以我不怪你。」

    「你真不怪我?」

    「當然了,你還不了解我嗎?不過你剛才真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你忽然變成了殺人狂魔呢。」

    「傻丫頭!」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警告你以後不能輕信別人。好在我對你沒想使壞,要是我使壞,你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喬思南做任何事,都不會沒有理由的。他今天這麼幹,就是讓她產生一次懷疑。懷疑他喬思南是不是恨喬宇石,是不是會對她圖謀不軌。這次,他什麼都不做,她就會覺得自己的懷疑沒有道理,下次就不會產生同樣的懷疑了。

    「我也不是誰都信了,這世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父母,宇石,雪兒,肖白羽還有你。」

    喬思南的心裏再次湧起了慚愧,他始終是對不起她的信任的。

    這次騙過她了,終究會有一天,她會知道是他利用了她。

    她和喬宇石之間的交易實則是他促成的,不過中間經過了幾道手續,齊洛格並不知道喬思南在兩邊起了什麼作用。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最近大哥還要介紹我們認識呢,你以後就不用叫我小勇哥了,叫我思南吧。你雖然比我小,卻是我嫂子了。還是別讓大哥知道我們有這樣的友誼,一是怕他懷疑車禍的事。再者,他要是知道我跟你正面接觸了這麼多,會吃醋的。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男女情意,沒必要讓他還產生多餘的誤會,你說呢?還有,我大哥一直都很信任我,我怕他知道我和你一直有往來,想多了,從此以後不理我了。在喬家,就是我大哥對我最好,要是失去他對我的信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立足了。」

    齊洛格想一想,小勇哥的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真奇怪,小勇哥,以後就變成了小叔子,再不能叫小勇哥了。

    「我還有個問題,當時我我家裏出事以後,找過你商量對策的。為什麼你不肯幫幫我呢?」要是他當時肯幫她,她就不需要委身給喬宇石了。

    雖然是陰差陽錯的兩人互相相愛了,可她還是不喜歡他們這樣的開場。

    「傻丫頭,我剛不是說了嗎?我那時剛接手家裏的生意,調動不了那麼多的資金。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主,不過後來大哥問過我的意思,我在背後還是說了很多好話的。我也跟大哥說過,可不可以無條件地幫你們家度過這次難關。他說不行,做生意有做生意的原則,沒有人願意去幫那種經營狀況的企業。我看他當時幫你,真的就是衝着你這個人。」

    「是嗎?可我一直都弄不清我失憶前和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他始終也不肯說。」

    「弄不清就不要弄清吧,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你們現在是互相相愛的,這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嗎?」

    齊洛格當然是這麼想的,才沒有苦苦追問。

    就這樣吧,至少此時她感覺到喬宇石是非常信任她,也愛她的。

    該談的事情都已經談完了,喬思南提議兩個人去吃頓飯,齊洛格沒有拒絕。

    正像喬思南說的一樣,他以後要叫她嫂子了,他們的距離也就會拉開。

    她會注意和他保持距離,不讓喬宇石產生什麼其他的想法。

    畢竟是四年的友誼,以後不單獨見面了,齊洛格還是有些留戀不舍的。

    喬思南心裏也是如此,他有種惆悵感。其實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喜歡齊洛格,對她的感覺好像比對夏宛如和李幕晴要深一些。

    多年來沉浸在復仇的情緒中,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準確判斷出他自己到底愛誰。

    齊洛格她單純,善良,總是那麼相信他。他對她又是充滿了保護欲,同時又要卑鄙地利用她,就不免有愧疚感。看到她可愛的模樣,他又想讓她永遠無憂無慮地生活。

    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愛情,他不敢想這個問題。

    如果報仇結束了,他可以愛夏宛如,可以愛李幕晴,但他是再沒有資格愛齊洛格的。

    「小洛洛,從此以後我們就不方便私下見面了,你會有一點點的留戀嗎?」他一邊開車,一邊憂傷地問。

    「會有吧,我都已經習慣有一個小勇哥了。忽然小勇哥就沒有了,這感覺很奇怪。」他曾伴隨着她失憶後的整個生命,總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想方設法讓她高興。

    這麼重要的一個人,忽然消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習慣的吧。

    「也沒關係,你有什麼心事還是可以跟我說的。給我打電話,發信息都行。要是什麼時候和大哥鬧矛盾了,想找人說說話,想聽誰譴責他兩句,我也會是個不錯的人選。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他是我大哥就站在他那邊的,我永遠都會站在小洛洛一邊。」

    「嗯!我會的!」齊洛格點了點頭。

    她心中明白,即使是鬧矛盾了,她也不會再找他傾吐了。

    這頓飯吃的有些憂傷,剛到一半,喬宇石打電話來,問齊洛格在哪裏。

    聽李嫂說她出去了,喬宇石不知道有多擔心。

    在他印象中齊洛格除了程飛雪沒有什麼朋友,他怕程飛雪是說服不了自己,就去吵她。上次都把她孩子弄沒了,這次指不定干出什麼事呢。他對那個女人,是沒有絲毫的信任感了。

    「我在跟一個朋友吃飯,晚些就回去了,你不用擔心我。」

    「什麼朋友,程飛雪?」喬宇石不悅地問道。

    「不是!」

    「那是誰?」喬宇石的態度有些冷硬,是擔心她,才會如此。

    齊洛格不能說是和喬思南啊,只得隨便撒了一句謊。

    「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晚些我再跟你說。」說完,就慌的掛了電話。

    放了電話,齊洛格就有些心神不寧的。

    「走吧,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怕他不放心我,趕過來看見我們在一起,誤會了。」

    「看你嚇的,大哥很愛你,你不用這麼怕他。」喬思南調侃道。

    「也不是怕,是不想他傷心。我都沒有欺騙過他任何事,這件事要是他以後真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別擔心!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說着,喬思南的手放在了齊洛格的手上。

    齊洛格卻猛地收了手,完全是一種本能反應。

    這一下,刺痛了喬思南的心,他忽然發現他的小洛洛真的遠了。

    他以前安慰她,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動作的。現在她已經開始疏遠他了,已經給他劃出了一條楚河漢界。

    難道,我愛上她了?他自問道,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很多情感,都必須在失去的時候才更覺得珍貴。

    「看來你真是要跟小勇哥生分了。」喬思南苦澀地說。

    他的表情讓齊洛格有些不好意思,許是她太敏感了,這種表現,豈不是拒他於千里之外嗎?

    「沒有,小勇哥,我只是着急回去。」

    「好吧,別急,我送你。」喬思南也起了身。

    愛與不愛,對他來說是最不重要的事。任何事都沒有報仇重要,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事凌駕在復仇之上。

    喬思南把齊洛格送回孤兒院不久,喬宇石的車就到了。

    不知道齊洛格到底跟誰在一起,他很不放心,非要回來看個究竟。

    他來的時候,齊洛格正在給生病的小綹唱歌呢。

    見她毫髮無損,他才放了心。不過緊接着心底里又有一股怒氣上來了,這是從她流產後從沒有過的情緒。也是他們兩人說明白了互相相愛以後沒有過的情緒。

    他是這麼關心她,她呢,又把他放在了什麼位置?連她去哪裏,跟誰在一起都不肯告訴他,想想他就替自己覺得悲哀。

    「爸爸!」小綹見到喬宇石,神采飛揚地叫了一句,齊洛格這才看見了倚在門邊正用奇怪的眼光看她的喬宇石。

    她有點兒心虛,溫柔地對小綹說聲要和爸爸聊天,朝着喬宇石走過去。

    「宇石,你來了?」她柔聲問,伸手想挽住他手臂,卻被喬宇石冷着臉閃開了。

    齊洛格的自尊心有些受傷,不過想到今天這件事是自己處理不妥,便沒生氣。

    「生氣了?別生氣了,我真是就和朋友吃了一頓飯。」她小聲解釋道。

    喬宇石冷哼了一聲,因不想在小綹面前吵架,自己在面前走了。

    齊洛格在後面跟着,幾步走到他身邊,仰着小臉,一副諂媚的模樣。

    「還生氣呢?這么小氣?」

    「對,我是小氣!」喬宇石硬邦邦地說。

    他不過是希望了解她的世界,想知道她到底在哪裏。假如她覺得這是小氣,那就是小氣好了。

    「哎呦,嘖嘖嘖,看看我們喬大少爺生氣起來像個小孩子。是我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只說她錯了,到底也沒告訴他,她是跟誰去吃飯了。

    喬宇石已經給程飛雪打過電話了,程飛雪是想找她來着,因不好意思,還沒拿出行動來。

    既然不是和她見面,那她是和誰見面?誰能讓她如此的遮遮掩掩?

    肖白羽?他現在和她是兄妹關係,根本不需要避諱着他。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是陸秀峰吧。對陸秀峰的存在,喬宇石是心存芥蒂的。要知道,女人總是非常重視自己的初戀。她現在是失憶了,說不定那種感覺還在。萬一她恢復了記憶,知道了所有的事,很有可能她還會回那個人身邊呢。

    喬宇石心裏是這麼猜的,但他不想親口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他在等着齊洛格向他坦白,那樣他們之間會更增加一次信任。

    喬宇石依然面無表情,對她的哄,她的溫柔,完全無動於衷。

    齊洛格有些意外,按理來說,她好話說盡,他應該有所動容才是啊。

    收起了一臉的笑,她輕聲說:「你是怎麼了?真的非常生氣嗎?」

    「你說呢?」他冷冰冰地問。

    「你生氣,我已經道歉了。你覺得,道歉還不夠,那你想讓我怎樣呢?」他的態度,讓齊洛格也有些不高興了。

    她想,她總該有些自由的吧。難道她就不可以有一些*,有些朋友嗎?她就一定要走到哪裏,都得向他報備嗎?

    和小勇哥的交往,早在和他認識之前,再說還是單純的友誼,她也沒什麼對不起他的吧?

    「我能把你怎麼樣?你現在是吃定了我喬宇石了,我去哪裏,和誰見面反正我是不會瞞着你。你倒好,我問了你好幾遍,你都不肯告訴我。你說愛人之間是不是要相互信任?」他皺着眉,一臉的不高興。

    本想不對她坦承自己的想法的,怕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選擇說出來了。

    「是,是要相互信任。這句話說的非常的好,我也贊同。可是喬宇石,既然你說相互信任,又為什麼非要我都說的清清楚楚,難道我不可以有點自己的*嗎?你去哪裏,和誰見面,我不會過問的,因為我相信你。你如果相信我的話,你就不是這樣的態度,對不對?」

    他被她問的一時難以對答,其實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他也沒錯啊,愛人之間,就該敞開心扉,什麼*,簡直就是胡扯。

    「好了,我們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全,才這麼緊張的。以後我到哪裏去,提前告訴你,行嗎?」齊洛格又主動把手伸到他的臂彎里,她不喜歡兩個人像小孩子似的鬥氣。

    「我沒生氣,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喬宇石嘴上說沒生氣,還是氣呼呼的。

    說了這麼久,她到底也沒把和誰見面告訴他,他喬宇石可真是失敗,再呆下去,他非要對她發火了。

    她現在身子虛,他不想讓她不高興。

    「你……」齊洛格還想解釋一下的。她不想讓他不高興,待會兒還要開車的。

    她軟話也說了,哄也哄過了,她不能告訴他是跟喬思南見面啊。

    喬宇石說完這話,就不再理她,轉身就朝大門口走了。

    齊洛格站在那兒,不由自主地嘆息了一聲,眼淚也不知道怎麼就來了。

    這麼多天了,從流產到現在,他對她好聲好氣的。什麼時候都從她的立場考慮,一直都在呵護她。

    今天忽然對她冷下臉了,她心裏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又明白這都是她不好,也沒理由生他的氣,就只是悶悶的,心像堵上了一片烏雲,沉沉的。

    喬宇石走後,她發了一會兒呆,依然回屋去照顧生病的小綹。

    下午的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主動聯繫對方。

    喬宇石公司並沒有什麼事,坐在辦公室里猶在生着悶氣。

    他想起了公寓書房抽屜里那個心形的墜子,更讓他覺得齊洛格下午定是和陸秀峰見面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她,從前兩人之間發生過的事情。

    應該是沒有,告訴了的話,齊洛格也不會對他是這樣的態度了,說不定早就卷着鋪蓋跑了。

    他驅車回了公寓,把那心形的墜子拿到了公司。放在公寓裏說不準什麼時候被她發現,他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坐在辦公桌前,他小心翼翼地把墜子打開。

    他已經打開過很多次了,裏面只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電腦的打印字:陸秀峰&齊洛格,緣分指數99。

    這東西,就是早幾年流行的算命。當時齊洛格的年紀,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她心中喜歡陸秀峰,就去電腦程序上算了兩人的緣分。

    緣分指數如此的高,他想,她看到結果的時候一定非常雀躍吧。

    單看她要把這個墜子寶貝似的偷偷藏在這個心形吊墜裏面,還要整日戴在脖子上,就知道她有多珍惜了。

    陸秀峰……喬宇石恨不得把他掐死,這樣他就不會來奪走他的小洛洛了。

    林秘書偷偷在觀察着自己領導的臉色,他今天下午很不尋常。

    從前他就是一張撲克臉,近期已經是好多了。看來今天是和那個小賤人鬧矛盾了,她心內暗喜,說不定這就是她的時機呢。

    她手上端了一杯新泡的咖啡,輕敲喬宇石辦公室的門。

    「進來!」林秘書扭開門進來時,見到喬宇石把一張紙條裝進心形的墜子裏,塞進了辦公桌的抽屜。

    那墜子一看就是女人的項鍊,他是想送給齊洛格的?

    「喬總,下午困,喝杯咖啡提提神?」

    林秘書今天說話,語調特意放柔了很多,且比平時甜美。

    心煩的喬宇石哪裏會多看她一眼,不管她如何的扮嫵媚,他連頭也沒抬一下。

    「謝謝,放這裏吧。」他輕聲說,開始埋首工作。

    林秘書碰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也不能說什麼,乖乖地退了出去。

    她自視容貌也不會比齊洛格差很多,論能力,能勝任得了要求極高的喬宇石的秘書,能力自不用說了。

    可為什麼他卻連正眼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真想要去當面問問喬宇石,他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她喜歡他?是她藏的太深嗎,還是他明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喬宇石沒動面前的咖啡,他現在不喜歡喝咖啡。他只喜歡喝茶,且是他女人泡的茶,才能讓他解渴。

    小東西,是不是最近我對你太好了,你就越來越過分了?

    今晚就不到孤兒院去睡,讓你自己在那兒害怕,等你來求我去陪你!

    想到這裏,又給林秘書打了電話,吩咐她給他定一份飯。

    剛鬥敗的林秘書,似乎又看到了幾分希望。喬宇石有沒有工作做,她作為機要秘書,了解的很清楚。他什麼事沒有卻要在辦公室吃飯,不就是說明他們矛盾鬧大了嗎?

    「喬總,您倒是請我吃過很多次飯,我還沒請您吃過呢。正好我也有些工作想要向您匯報,不如今晚我請您吃飯吧?」她試探性地問。

    喬宇石請她吃飯,有時是一起在外工作,他本來就是人性化的老闆,當然不會讓秘書自己掏腰包吃飯。

    他不見齊洛格,正要找事情打發一下時間,她說有工作匯報,正好。

    「那就一起吃飯吧,我請你。」他對林秘書說,根本就想不到林秘書的心因他輕輕的一句應允有多麼雀躍。

    喬宇石和林秘書兩個人離開公司,就近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剛落座,喬宇石的手機響了。

    小東西,她還是忍不住了吧?這回看她要不要老實交代中午到底是和誰一起去吃飯了。

    齊洛格一下午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不管是在哪個孩子身邊,也總是心不在焉的,丟了魂一般。

    無數次地看自己的手機,希望那個冤家能給她打個電話。也想打給他,又怕他覺得她不夠矜持。

    就這樣等到了晚飯時間,他都沒有回來。他說過會來陪她吃晚飯的,說要親眼看她吃飯,他才能放心。

    他生氣了,她思來想去的,還是決定低頭,畢竟是她錯在先。

    打了電話,她像所有妻子一樣問了他一句:「宇石,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我和林秘書在公司旁邊的0589餐廳,正準備吃飯。」喬宇石很平常的語氣說道。

    他說的如此詳細,就是想她能投桃報李,說出她中午到底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呆在一起。

    在齊洛格的理解中,他的意思變了味。

    原來他生氣了,就可以去和自己的秘書吃飯去了。她多傻,還在這裏傻乎乎地等着。她到底能算他的什麼人?

    她有什麼權力管喬大少爺跟誰一同吃飯呢?

    心底涌過酸澀,苦楚,重重咸澀的滋味,本來沉重的心境此時更是烏雲密佈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輕聲哦了一句。

    「你吃吧,我不打擾了。」


    說完,果斷把電話按掉了。喬宇石就差點沒被她這句話噎死,什麼叫打擾?他和林秘書怎麼了嗎?

    該死的小東西,他咬牙切齒地想。

    她聽到他說跟別人吃飯,為什麼就不堅持說一句:喬宇石,你給我回來,陪我吃飯,不准在外面勾三搭四。

    她要是那樣說,他還更高興。

    她卻是這樣的態度,什麼意思?是不屑於叫他回去?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他跟誰在一起,是說不管他,也不許他管她的事嗎?

    既然兩個人你不需要管我,我也不需要管你,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

    「媽媽,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小俊子坐在齊洛格身邊,天真地問她。

    「沒事,媽媽覺得有點累,媽媽想要休息一下,你們乖乖地先吃飯。」齊洛格勉強地笑着,說完站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孩子們回到了自己房間。

    喬宇石有多想馬上沖回孤兒院,可他越想回去,就越告訴自己,不能對她示弱。

    憑什麼他什麼都告訴她,她就要對他有秘密,她就算真的心情不好,渴望他陪伴,她也該拿出個態度來。

    「喬總,我們點單嗎?還是,如果您有事就先走,我沒事的,工作的事,我可以明天再說的。」林秘書小心翼翼地問。

    「先點單,點了單再說工作。」喬宇石招手叫了服務生,把菜單交給林秘書。

    林秘書到底在說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人在她面前,心早飛回了齊洛格身上。

    她呢,正趴在孤兒院她單間宿舍的床上,抹着眼淚。

    「你和秘書去吃飯,一定要多吃些,撐的你走不動路才好。」她氣呼呼地說着,一邊說,一邊捶着自己的枕頭。

    仿佛那枕頭就是該死的喬宇石,她很想很想像合法妻子那樣,對他提出要求。

    不許他接近別的女人,但她沒有資格,她憑什麼呢?

    下午的時候她就主動向他解釋,他還是生氣了。剛剛她再次主動打電話,想兩個人和好,別這樣莫名其妙地鬧矛盾,她再次被他拒絕了。

    現在除了哭,她是沒有勇氣再找他了。否則她成什麼了,哪兒能那麼沒臉沒皮的?

    喬宇石特意把手機放在了餐桌上,他發誓,只要小東西再打一次電話。

    只要她打一次,就算是不告訴他中午她和誰出去了,他也要借坡下驢,飛奔回去見她。

    可是手機就像個啞巴似的,再不肯給他響一下。

    今天這件事本來就是不是他的錯,難道他要巴巴地討好她嗎?他也是有驕傲的好不好,不能就這麼成為她奴隸了。

    就這樣,兩個人都被自尊心給束縛住了,誰也不肯低頭。

    齊洛格數着一分一秒過着,天越來越晚了,她豎着耳朵聽外面的聲音,希望聽到車聲,希望他來了。

    沒有,什麼聲音都沒有。

    晚上十點了,孩子們早已經睡下,整個孤兒院好像都睡着了。

    風卻沒有睡,依然在狂吼着。

    齊洛格縮在被子裏,原來沒有喬宇石的房間真的很冷。

    她根本不敢關燈,要是房間再黑了,她怕是要嚇死了。

    正想着呢,燈泡毫無預兆地開始閃,閃了幾閃後,徹底黑了。

    無邊無盡的黑暗,讓齊洛格的神經無比的敏感。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怕黑,這一黑,忽然想起了被喬宇石關着的日子。

    寒冷中,喬宇石一直站在她房間外面。

    他看着手機,依然在等待着她給他打個電話,否則他怎麼沒臉沒皮的進去見她?

    忽然看到房間的燈在閃,糟了,小東西肯定要害怕了。

    「開門,別怕,我就在門外,你開門!」正在齊洛格嚇的頭全部被被子蒙住的時候,聽到了他天籟一般的聲音。

    「我不要你來!我不怕!」她哭着對外面吼道。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恐懼全跑了。

    都嚇哭了,還說不怕,小東西,總讓他又氣又恨。

    是被她逼的,才把她一個人扔在房間裏,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不怕,我真走了。」

    齊洛格已經從被子裏鑽出來了,跌跌撞撞地摸到門邊,抵在門上說:「你走,你以後都別來找我。反正你可以和秘書吃飯,你晚上也可以去找她,你別來找我。」

    這醋意真夠大的,喬宇石被她的酸勁兒弄的,氣也消了。

    「好了小東西,開門,我不找林秘書,我就找你,好不好?」

    「不好!」她倔強地說道。

    「外面可真是冷,你再不開門,我就要冷死了。」

    剛說完,門就被從裏面忽地打開了。

    「冷你為什麼要在外面站着,喬大少爺難道還沒有個睡覺的地方嗎?」她嘴上硬着,心裏卻心疼人家呢。

    「小東西,你再嘴硬,我辦了你!」他低吼了一聲,彎身把她扛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男女授受不親!」他對她那麼狠心,不來和她一起吃飯,還不管她冷不冷,怕不怕。她才不要輕易的屈服,也不要和他卿卿我我的。

    「我親你,還少嗎?」他幾步來到床邊,把小東西往床上一放,自己也跟着上了床。

    說是和林秘書一起吃飯,他其實一口都沒吃。

    她也不知道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了,弄的他整顆心都牽着她。

    「以前的事不管,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親我了。我討厭你!」她沖他叫道,感覺他湊過來了,她扭身躲開。

    「我也討厭你,小東西!」他要被她氣死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

    「不要叫的那麼親熱,你這樣的稱呼,應該用在你的林秘書身上。」

    「我偏用在你身上,我偏要親你,你能把我怎麼樣?」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上她的小嘴。

    她的心,猛的一跳,她是多想他。就是一下午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卻這麼想他。

    她不要自己這麼沒出息,憑什麼他一個吻她就要投降,她不要!

    小手用力推他,拒絕他,扭開頭不讓他吻她。

    微弱的反抗根本阻止不了他,跟她較上了勁,她越不讓親,他就越要往死里親。

    她牙關緊咬,他卻很強硬地撬開了她的貝齒,她又愛又恨,牙齒想要咬他,終於下不了口。

    懲罰的吻來的異常熱烈,沒過多久,強硬的齊洛格就繳械投降,淪陷在他密不透風的攻勢當中。

    相思讓狂暴的吻慢慢的變的柔和,唇舌相吸,兩個滾燙的身體也忍不住糾纏在一塊兒。

    「別……不要這樣。」她不想讓他更近一步的親吻她。

    兩人還生氣呢,他又沒哄她,她這麼就屈服,還不讓他笑話死她嗎?

    她越說不要,他偏就更要要。

    要知道,不甘心的可不只是她,他也不甘心。他從下午就在等着她告訴他,是和誰在一起,她終究沒說,他還是巴巴地進來保護人家了。

    這口氣,咽不下去啊。

    他就像一個困獸,對她又是啃,又是吸,他不是在愛她,他是在懲罰她。

    「喬宇石,你再這樣,我永遠都不理你!」她低吼道。

    要是他強行,她力氣也抵不過他,何況她身子這麼久沒有和他在一起,也想的厲害,根本就反抗不了。

    喬宇石這才忽地放開了她,黑暗中,只聽到兩個人的喘息聲,誰也不說話。

    「你睡覺,我在旁邊。」你不用害怕。過了很久,喬宇石才氣呼呼地這麼說了一句。

    他進來保護她,不代表他已經不生她的氣了。

    她說的對,他小氣,他就是這么小氣。

    齊洛格不說出白天到底是和誰去吃飯了,他就不會跟她好聲好氣的。

    「你不在,我也不怕。我只需要愛我的人來保護我,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在這裏呢?」齊洛格聲音也有些冷。

    她從下午到此時,就沒有心情輕鬆過。除了哭,就是生悶氣,不管她怎麼努力,他還是不理她。

    「誰說我不愛你了?」

    「我要是不愛你,我管你害怕不害怕?你嚇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明明是表白的情話,聽到齊洛格的耳中,好像他根本就不想愛她似的。

    誰逼着他了?

    「你就是不愛我,你要是愛我,為什麼要這麼在意細枝末節?我就是和朋友吃了一頓飯,是我初中時候的一個男同學。我不說,就是怕你生氣。」

    「說明你心虛,是嗎?你要是坦蕩蕩的,說出來怕什麼?」

    又來了,原來溝通障礙從來都在。不過是遭遇大事的時候,他們放下了這些而已。

    她傷也癒合了,這樣的溝通問題就會重新浮出水面。也可能是兩人之間從前的問題導致他的不信任,反正齊洛格現在心裏又悶起來了。

    「我以為我們已經好了,喬宇石,從前你那麼多的不信任我。後來你還是決定愛我信任我,你說以前都是你不好。看來,我們之間的信任還是太少了,是嗎?所以你對我的一些小事就要追問到底,是真的又不信我了吧?」

    喬宇石沒說話了,她說的沒錯,從前那麼多事。他以為她是有企圖的接近他,他還曾經恨她,其實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女人。

    欺騙他,是那個女人的罪,並不是齊洛格的。

    他已經錯過一次了,再受那個女人的影響,豈不是對不起他的小東西了嗎?

    「沒有,我不是不信你。」他輕聲說,主動上來摟她。

    「是我不好,行了吧?我不問了。小東西,你說的對,我們別像小孩子似的鬧氣了。現在程氏已經快不行了,我們很快就能名正言順地結婚。」他要早點和她結婚,他要她再有他的孩子,也許只有那樣他才不用擔心小東西恢復記憶。

    過度的緊張,就是因為他心裏還有秘密。

    小東西太倔強了,一旦知道了從前的事,不會原諒他的。

    「你在為難程氏?」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她提起這件事。

    她恨程大興弄沒了她的孩子,可她更明白雪兒是不希望自己父親的公司出問題的。

    「我在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孩子不能白白的沒了。」

    「宇石,都過去了。孩子的事,我已經說過了,是我欠你的,我會再給你生補償你。你就放過程大興吧,我不想雪兒難過。」

    「對我來說,結婚不結婚,真的無所謂,我不着急。我要的是你愛我,不是名分。」齊洛格往喬宇石的懷裏靠了靠,小手放在他胸脯上,柔聲地跟他說。

    她想用溫柔化解他的仇恨,讓他別那麼執着了。

    「不行!我是男人,要是連我心愛的女人,我都不能給個名分的話,我也太失敗了。」

    「不是你失敗,是我不要你這麼做。真的,我不需要,如果雪兒因為他爸爸傷心,我就算結婚了,我也會內疚一輩子。」

    他的大手放在她頭頂,下意識地摸着她的頭髮。

    小東西說什麼都不同意他對付程氏,萬一程氏垮台了,他們結婚,怕小東西因為內疚不同意,那倒是麻煩了。

    事情做到這一步,程氏就算暫時沒垮,也夠他喘息很久的了,相信程大興應該是識相,懂得要保全自己了吧?

    「好了,我知道了,只要他肯讓程飛雪解除婚約,我就不再為難他了。」

    「謝謝你!」齊洛格高興地說,在黑暗中摸着,去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怎麼謝?」

    「不是親了你嗎?」

    「親一下就夠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

    「還想……」還想用行動表達一下,再次的啄住她的小嘴。

    雖然還沒打算破戒,兩個人卻也親的風生水起。

    同一晚深夜,許亞男在家裏被人帶走。

    林秘書跟她通過電話,一直到晚上*點,她在家裏都沒事。到了晚上十點後,就徹底聯繫不上了。兩人曾經有約定,她會24小時開機。沒開機,就證明事情出現了變故。

    她來不及多想,把許亞男交給她的資料全部發了出去。各大媒體,還有網上。

    發完這些,她換了一張手機卡,給慕容決打電話。警告慕容決如果不把許亞男放出來,他只會多加一條罪。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更不知道許亞男失蹤,你為什麼要找我,我完全不知情。」

    慕容決在電話里對林秘書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自己有把柄在許亞男手上,想過要把她抓起來,不過那樣只會讓她有機會把他的罪證抖出去。

    最近他聽說監獄裏的劉管家因病死了,這裏面會是誰做的手腳很容易查到。

    慕容決搜集了一些證據,再加上肖白羽搜集的許亞男父親的罪證,兩項合一,就在這晚,警察把許亞男帶走了。

    警方那裏,慕容決已經做足了工作。就算是許亞男把他殺沈依秋的罪證給泄露出去,家裏的池子的工作已經做完了。人失蹤了那麼多年,查無實證,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威脅。

    縝密的慕容決千算萬算還是忘記了一個人,一個對沈依秋的死最關注的人。這個人偏偏還是媒體人,當罪證發到他所在的報社時,肖鴻傑看着電腦屏幕,如墜冰窖。

    他愛的女人,因為他,被如此殘忍的殺死了。她當時會有多怕,會有多冷,他竟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曾經散步過很多次的池子裏長眠着他的愛人。

    依秋,她一定死不瞑目吧。

    慕容決在m城的勢力根深蒂固,對付他不容易。不過就算他豁出命去,也要把曾經的岳父送進監獄,不,是送去槍決。

    第二天,肖鴻傑撥通了報警電話。

    晚上各網站的帖子一出現,就被肖白羽的助理發現了。他特意告訴自己的助理要留意此事,所以第一時間就聯繫處理,天亮以後,網站的帖子就陸陸續續的被刪了。

    至於市裏的媒體,慕容家本來就和市長私交不錯,一個電話過去,像當時慕容家婚禮一事一樣,媒體並沒有爆出。

    只有肖鴻傑一家,頂着被封的危險,肖鴻傑還是讓此事見了光。

    已經有媒體刊出了,警方也沒有辦法,只得把慕容決請去了解情況。

    慕容決被帶走後,肖白羽也了解到檢舉他的人是自己的父親肖鴻傑。

    他不願意和他說話,和他交流,更不願意求他。

    可想到年邁的外公,想到死去的母親,肖白羽不得不向自己的父親低頭。

    肖白羽去肖鴻傑辦公室的時候,他被主管媒體的上級領導叫去談話。對他來說,要為死去的愛人報仇,的確是步步艱難。

    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堅持下去,一定要和慕容決周旋到底。

    肖鴻傑送走了領導,見到自己的兒子,並不意外。

    他從打報警電話開始,就預料到肖白羽會來求他。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再追查,死去的人也不會回來。再說,他再怎麼不對,也曾是你的岳父。你就看在我母親的面子上,看在我的面上,別追究了行嗎?」肖白羽的語氣很卑微,他幾乎沒有在父親面前如此卑微過。

    見到兒子兩面為難,肖鴻傑不是沒有動容的。

    但一想到冷冰冰的水底葬送了他的愛人,他只能讓自己的心硬起來。

    「他當年殺我的女人時,可沒有看在任何人的面子。我不會放過他,除非我鬥不過他,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收手。」肖鴻傑的態度異常的堅決,他為了那個女人,不管兒子的祈求,不講翁婿的情面,肖白羽也被他激怒了。

    「他當年殺你的女人?為什麼?難道這件事你自己一點錯沒有嗎?你有妻子,卻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外公不過是想讓我母親的婚姻幸福,就算他有錯,你也有,憑什麼就要讓他一個人付出代價?」

    「我難道沒有付出代價嗎?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女人,我錯過了我兩個女兒的成長。到現在,我的大女兒還找不到。你說,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付出的代價是不是足夠大了?」肖鴻傑也激動地對兒子吼道。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放手?」

    「怎麼樣都不會!」

    「如果你繼續告發他,我永遠都不會叫你一聲爸爸。」

    肖鴻傑深吸了幾口氣,自己的兒子用這樣的話來威脅他,他怎麼能不心痛?

    假如是別的事,他都不會堅持了。但這件事,的確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叫爸爸還是不叫爸爸,都改變不了他們是父子的事實。

    「隨便你吧,我也知道慕容家有手段。你要是真的恨我,不讓我對付你外公,你可以讓我從這世界上消失。除了這樣,再沒有別的辦法能阻止我了。」

    「你知道我不會,但我不能保證我外公不會。所以,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再繼續下去了。」肖白羽很沉痛,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外公,傷了誰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不要管。這些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你走吧。」

    肖白羽知道多說無益,只得走了。

    他想自己因為是慕容家的人,勸不動肖鴻傑也是正常。齊洛格能不能勸的了他呢?

    她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她的母親死的那樣慘,只怕也會和肖鴻傑一樣沒辦法原諒,還是算了。

    齊洛格和喬宇石兩個人,經過了昨天的小矛盾,感情不但沒有受損,反而比從前更好了。

    早上喬宇石走的時候,吻了吻她的額頭。吻的很輕,齊洛格還是醒了,在一種溫暖的幸福中。

    睜眼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她微微地一笑,柔聲說:「你怎麼也不叫我起床呢?昨天起晚了,幾個小壞蛋說我是大懶豬媽媽呢。」

    「他們說的還真有有創意,寶貝兒。不管他們說什麼,你睡你的,身體還是需要好好養着的。」

    「好,我會好好養的。」

    「小貓爪子又收起來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想到她昨天跟他針鋒相對的樣子,別提多氣人了。

    「你才是貓爪子呢,你是狗爪子驢爪子。」她撅着小嘴,抗議道。

    「我是狼爪子!」

    齊洛格被他弄的臉通紅,慌裏慌張地往門外看。要是哪個小傢伙鑽進來,看到這個,還不把她給羞死了?

    「別胡鬧了,大早上的。你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慢點開車。」

    「不錯,不錯,我老婆現在還會關心老公的車速,來親親。」俯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很想給她一個*辣的吻,不過他知道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

    老婆老公的稱呼再次讓齊洛格想起了程飛雪,昨晚喬宇石說放過程大興了,她得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她,省的她再為父親擔心。

    「我可以給雪兒打電話,說你打算收手的事嗎?」

    喬宇石斟酌了一番,隨即跟她說:「這件事,還是我來談。你別管了,我說了不會再繼續為難他,就會說話算數。」

    「我好久都沒有見到雪兒了,要不你今天和她談,帶我一起去?」齊洛格試探性地問。

    她也不是不相信喬宇石,是想看看程飛雪現在怎樣了。

    自從流產了,兩人還沒見過面,她怕程飛雪心裏對她愧疚,不好意思見她,還是她主動見她的好。

    「也行,走吧,正好帶你出去透透氣。」

    此時,程飛雪剛起床,看着身邊熟睡着的阿欣,她伸出柔嫩的小手,想要去摸摸他俊美的臉。

    今天她必須要和他說分手了,對她來說,這真的是比死還要讓她難受。

    「怎麼了?看的這麼認真,我臉上有花嗎?」阿欣突然開口,嚇了程飛雪一跳。

    他醒了有一會兒了,偷偷眯着眼睛看程飛雪,見她一副很複雜的表情。

    阿欣直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受傷,只以為是碰到了幾個無賴。

    那些天程飛雪在他病床前整日的以淚洗面,他真心疼死了。

    最近好了,她也不哭了,再過一段時間兩人又能像從前一樣親親熱熱了。受傷的這段時間,程飛雪白天晚上的幾乎不離開他身邊。

    他也漸漸意識到,她跟喬宇石的婚姻可能是假的。否則上次喬宇石撞到了兩個人的事,為什麼都沒有發作呢?

    正常情況下,誰的丈夫能允許自己老婆總不回家,天天和情人在外面住着?

    平常程飛雪這樣痴迷地看着阿欣時,阿欣一說這句話,程飛雪就會撲過去咬他的臉。

    「有花,是我給你咬的花。」她會這樣笑鬧。

    可是今早,她卻沒有笑,也沒有鬧,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無情。

    「阿欣,我們分手吧。」

    「什麼?一大早,不要開這種玩笑。」

    她也希望她只是在開玩笑,假如她父親是在跟她開玩笑的話,那該有多好。

    阿欣揪緊的眉讓她有種想要放棄說分手的想法,只是她明白,猶豫只會害了他。

    「我開過這樣的玩笑嗎?我說的是認真的,以後我要和喬宇石好好生活。我們不會再這樣私下見面,你是回去我父親那兒,還是自謀生路,都可以。總之,我們不能再見面了。」

    「為什麼?是喬宇石?是他不讓你跟我來往了,是嗎?」阿欣鄙視着程飛雪,激動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作為男人,難道他還不夠卑微嗎?

    他可以不跟她結婚,他只要守在她身邊,看她高興就行。

    他可以做她的情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還要他怎麼樣?

    「你說呢?別忘了,他是喬氏集團的掌門人,我是他妻子。我在外面這樣,外界一旦知道,讓他的臉往哪裏放?到那一天,我就只有被掃地出門一條路。」

    「離婚就離婚,我也不想跟你這樣偷偷摸摸下去了。我是男人,我可以養你,我會讓你過上非常好的日子。」

    最近只要沒和程飛雪在一起的時候,阿欣就在背着她找工作。

    雖然他沒想分手,可他也的確不想再繼續給她做司機了。

    他有能力,他可以勝任更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他從前不去找工作,只是想能不離她身邊,永遠保護着她。

    後來他漸漸的明白,他保護她,可以用別的方法。等他憑藉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地,他就要光明正大的娶她,讓她過上理想當中的生活。測試廣告2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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