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之權少的私有妻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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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小東西,還記仇呢?」他伸出手指,輕彈了兩下她的額頭,以示懲戒。599小說網 www.xs599.com樂文小說|

    想到當時自己為了氣她,幼稚的做法,他還後悔不迭,她竟然敢提。

    「我以為你更喜歡吃旋轉餐廳的東西呢。」他也回敬道。

    旋轉餐廳,可是別的男人向她求婚的場所。說完,他才想起來,這話說的不好,對方是她哥哥啊,她還介意呢吧。

    「當然也喜歡吃,好的東西誰不喜歡呢?」她卻無所謂地笑了。

    這一個月來,肖白羽經常打電話問寒問暖的,兩人早從最初的尷尬里走出來了。

    她沒有不高興,他就又說了些別的,兩人鬥鬥嘴,再互相給對方夾夾菜,慢悠悠地吃着東西。

    吃過飯喬宇石送齊洛格回了考場,兩天考試很快就過去。接下來,是一個星期漫長的等待。

    周末的時候,喬宇石又讓李幕晴去接了齊洛格出來。

    喬宇石為了讓她來時能熱鬧些,叫李幕晴也和他們一路同行。李幕晴開車,喬宇石和齊洛格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上。

    「我還叫了喬思南來,小洛洛,你還沒見過喬思南吧?他可真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長的帥,能力也強。」喬宇石問齊洛格,他對自己有這樣一個能幹的弟弟,非常的驕傲自豪。

    喬思南有今天,可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老爸只管培養他,而他就負責培養幾個弟弟妹妹。

    老爺子老太太心疼小孫子,小孫女,不讓他嚴加管教。

    所以就只培養了一個喬思南出來,他能不自豪嗎?

    「是嗎?有多帥?你還敢帶我見他?不怕我見到他太帥,見異思遷嗎?」齊洛格笑問。

    「遷什麼遷?他還敢對自己大嫂怎麼樣?再說了,人家有喜歡的女人。」

    喬宇石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真的對喬思南垂涎三尺,她從前跟喬宇歡糾纏不清,就已經夠讓他吃味的了。

    這回,為了防患於未然,他就順口扯了句謊。其實喬思南有沒有女人,他哪兒知道。

    偶爾問起,喬思南就會說,他還年輕,不想那麼早有束縛。

    他還笑言大哥已經結婚,家裏傳宗接代的事不需要靠他。喬宇歡在外面女人又多,喬家也不需要再多一個花花公子了。

    喬宇石也覺得他年紀的確不大,也不急,便由着他,看緣分了。

    車忽然抖了一下,毫無預兆的,齊洛格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被喬宇石摟住,否則就撞到前座上了。

    「對不起,剛剛可能是地上有什麼,我沒注意到。」李幕晴發現自己失態,忙道歉。

    他們怎麼會知道她聽說喬思南有喜歡的女人時,那份震撼的心情呢?

    她一直都沒有勇氣表白,就是覺得這種事女孩子說出來,不夠矜持。

    她也怕二少爺萬一不接受她的愛意,兩人連現在這樣的狀態也保持不了了。

    「沒事!」齊洛格怕喬宇石會批評李幕晴,自己笑了一下,坐正。

    這回喬宇石怕李幕晴開車再出狀況,手就沒有離開齊洛格的肩膀,一直摟着她。

    她也確實是想他了,頭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礙於李幕晴在前面,喬宇石貼上齊洛格時,她還是稍稍地保持了距離的。

    不想總被李幕晴調侃,她有時候說話是很讓齊洛格吃不消,不好意思的。

    「喬總,您說二少爺有喜歡的人,是誰呀?我認識嗎?」過了很久,李幕晴才裝作無意地提起。

    喬宇石的心思都在齊洛格身上,隨時在關心着她的身體狀況。

    這是她滿月後的第一次遠行,雖只是郊區,也是從城東跑到城西外面偏僻的地方,全程也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怕她會吃不消。

    因此李幕晴問這個問題時,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是喜歡喬思南。

    「什麼?啊,你恐怕是不認識吧。」喬宇石本來就是扯謊的,又不想齊洛格知道他撒謊,隨便扯了一句。

    李幕晴的心再次失落了,好像一瞬間連天空也陰霾起來。沒有再探問,她想,她就這樣被出局了。暗戀是有多酸澀,她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恨自己沒有勇氣,假如她能有一點點的勇氣,她早一些表白,她熱情一些,是不是二少爺就會多看看她,就會跟她在一起?

    後悔,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

    假如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要勇敢把愛說出來,不會再這麼矜持了。

    李幕晴話最多了,喬宇石還以為他得再撒很多謊才能騙過李幕晴縝密的思維呢,卻不想她竟不說話了。

    這時他才意識到這丫頭不對,從沒見過她對一件事不刨根問底的。

    是對喬思南的事不感興趣嗎?要是不感興趣,為什麼要問?如果是感興趣的話,為什麼問了一下又不說了?

    這裏面肯定是有蹊蹺,他只覺得不對,卻沒想通問題是出在哪裏了。

    也許他和喬家上下所有人一樣,在心裏是把李幕晴指給了江東海的,就根本沒想過她還可能喜歡別人。

    李幕晴在喬家是完全不敢表露出有這樣的意思,即使是在父母面前也不敢輕易說出二少爺三個字。

    她怕,她怕別人說她不自量力,說她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她的愛戀是卑微的,是隱秘的,所以喬宇石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倒是齊洛格心細如髮,她從倒後鏡中看到李幕晴秀眉緊緊擰在一起,心神不寧的樣子,就猜到了*分。

    她是感激李幕晴的,從前她就沒有將她和喬宇歡假扮情侶的事告訴給喬宇石。

    喬宇石受傷的時候,是她在照顧,近日她也在照顧着她的身體,還充當兩個人的信使。

    李幕晴長的很甜美,在事業上也有追求。齊洛格雖然沒見過喬思南,但她覺得李幕晴配喬思南,他應該也不虧。

    也不知道喬宇石說喬思南有喜歡的人,這件事是真是假。齊洛格是覺得他這句話是假話的成分居多,可能是怕她勾搭他弟弟,特意說的呢。

    為了騙她,弄的人家李幕晴傷心,她是不忍心的。

    想了想,齊洛格問道:「你確定你二弟是有喜歡的人嗎?你這麼一說不要緊,可別斷送了其他喜歡他的女孩子的心意了。」

    「嗯?」喬宇石愣了一下,齊洛格捏了捏他胳膊,他才會意,順着齊洛格的眼光,往駕駛座上看。

    哦!他終於明白過來了,難怪他覺得不對勁。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裏了,敢情前面小丫頭氣呼呼的是在吃醋呢,真是有意思。

    怪不得每次在她面前有意地提起江東海,她都不高興,看來是心裏另有其人了。

    「李幕晴,你怎麼忽然不說話了?」喬宇石也不知道二弟的心思,不敢隨便承諾李幕晴幫她撮合。

    他想,待會兒他見到了喬思南,要悄悄問問他知不知道丫頭對他有意。

    「我沒有不說話啊,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們兩個人發現我的存在,好肆無忌憚地親親我我嗎?」李幕晴聽到了齊洛格的話,不想自己的心思太明顯了,強打着精神調侃道。

    「其實有時候別人說的話都未必是真的,很多事還是當事人說了才算。幕晴,你說是嗎?」齊洛格猜想,李幕晴還是想逃避吧。

    她就吃了逃避感情的虧,她從前總是默默地關注着喬宇石。

    對他好,也都是暗示性的。這樣的表達不直接,有時候就會造成終身的遺憾。

    愛就愛,瀟瀟灑灑地說,哪怕是受傷了,也能快點恢復,再徹底忘記。

    「你說什麼,我還真是聽不懂。大概只有喬總才能領會到你的深意,哈哈,我比較單純無知。」李幕晴打着哈哈,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不過心裏卻在暗下決心,認為齊洛格說的對,一會兒見到喬思南,她就去問他,他是不是真有女朋友了。

    假如沒有可能,她也要結束這場單戀了。

    想想自己也不小了,難道要一直無望的等下去嗎?

    人家都單純無知了,齊洛格自然也就不好多事。

    她把話題轉回到了那些孩子身上,問喬宇石:「你說那些小孩,他們會喜歡我嗎?」

    「會的,他們最喜歡漂亮的阿姨。」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感嘆於她想要撮合李幕晴和喬思南,他覺得他的小女人總是善良地為別人着想,真是難得。

    車裏暖氣開的足,喬宇石有些熱,伸手解開了風衣的鈕扣。

    齊洛格這才看到,他裏面穿了一件明黃色的毛衣。毛衣上還有一輛藍色的跑車,是卡通跑車。

    哇,真是喜慶可愛,她怎麼也沒辦法把這樣的衣服和平時嚴肅的喬宇石聯繫起來。

    「你怎麼穿成這樣?」她笑着問他。

    「我每次來看他們都穿成這樣,孩子們喜歡溫暖有朝氣的爸爸。」

    喬宇石想起從前,他剛決定出資資助孤兒院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愛心的,只是每次跟孩子玩,孩子們好像都怕他。

    不過這裏的孩子們懂得察言觀色,知道在這裏吃的喝的都是這位叔叔給的,也不敢對他放肆。

    但是表情怯怯的,不敢跟他親近。

    後來他看到喬宇歡,總像個大孩子似的跟這些小孩打成一片,做鬼臉,玩遊戲的。

    他才明白,是自己嚇到孩子了。那時他的撲克臉還很難改變,就從着裝着手。

    每次來,穿上亮色的衣服,小一點的孩子就被吸引了。

    漸漸的,他的表情也能放鬆些,孩子們就更喜歡他了。

    他其實也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次,不過這是他的秘密,他一般都不會讓人知道。所以旁人都只知道喬宇歡經常來,卻不知,喬宇石,喬思南都會經常來這裏的。

    「爸爸?」齊洛格不解地問。

    「你到了就知道了,孩子們是跟我叫爸爸的。」

    「不過爸爸也不是我一個,喬思南是二爸,喬宇歡是三爸。孩子們知道他們有爸爸,心裏會更有安全感。我也想叫喬菲雨來的,她說這樣的事情太矯情,太假,她不願意。」說起妹妹,喬宇石多少還是有些無力感的,比喬宇歡操心多了。

    自從喬宇歡和齊洛格鬧出一出假扮戲碼後,老實安分多了。

    再沒有花邊新聞,不過喬宇石也是不放心的。

    喬宇歡上次在網上得知了喬宇石和齊洛格的事情以後,氣呼呼地從國外飛回,要質問大哥。

    當時喬宇石不在家,正好喬思南在,是他把喬宇歡給勸回去好好讀書的。具體他是怎麼勸的,喬宇石也不知道。

    齊洛格原來聽喬宇歡說過一次,說是他大哥主張的出資資助孤兒院,她總覺得他就是為了博個好名聲。

    從不知道他還為孩子們做了這些,看來從前真是誤會他了。他從來都不是冷酷的人,實際上他內心是非常善良柔軟的。

    為那些孩子,她的眼圈有些濕潤。

    她很想說替那些孩子感謝感謝喬宇石,不過她沒有替孩子們的立場。

    「宇石,我從前真不知道你是這麼好的人。我還以為你很壞呢,我為從前誤會了你,向你道歉。」她極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傻丫頭,我也不是什麼好人。這些,都是每個人應該做的。」他再次撫摸着她的發,嘆道。

    他在商場上的確是不留情的,也許有些收購案,會導致失敗者跳樓也說不準。可他並不會因為顧慮到有人會受傷害,談生意就束手束腳。

    在對待齊洛格這件事上,他更算不上是好人了。

    他曾經那樣折磨她,那是一個好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就是好人,只有好人才會對孤兒好的。」齊洛格執拗地說。

    齊洛格之所以這麼激動,可能是想起了她曾經被遺棄的經歷。

    她想,要是養父母沒有及時撿到她,可能她會死了,或者就會被丟進孤兒院。

    因激動,她的小臉有些紅潤,認真的樣子讓喬宇石心神一盪,靠近她耳邊輕語:「沒錯,我是好人,你是不是要好好慰勞一下我這麼好的人?」

    說着,忽然湊過唇,猛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差點就發出聲音來,怕李幕晴知道,她咬住唇,偏頭甩開了他。

    小手摸到他的手臂,使勁兒擰了他一下。討厭的,看他還敢不敢肆無忌憚地欺負她了。

    看她羞紅的小模樣,他越發的不正經,雖然沒再抱她親她,眼睛卻不客氣地*裸地掃視了她小身子一遍。

    從上到下,眼神是壞到了家。

    齊洛格的臉頓時滾燙的,又是酥軟又是陶醉。

    她才知道,自己也是渴望他的吧。

    「那個……還有多遠才到啊?」她岔開了話題。

    「還有一個小時呢,趴在我腿上睡一會兒吧。」喬宇石說着,攬過她,讓她趴伏在他的腿上。

    她也想和他親近,再說,坐久了腰確實也酸,就順從了他的意思。

    她拱了拱,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躺着,閉着眼,心怦怦的亂跳。

    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讓她忍不住地心跳,尤其在剛剛被他逗弄過之後,她感覺自己也在心潮澎湃。

    喬宇石的大手摩挲着她的小臉,很輕很柔地撫弄。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解了多日對她的相思。

    齊洛格閉着眼,陶醉在他為她營造的,帶着柔情又帶着誘惑的氛圍里。

    看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至少這時是沒有了失去孩子的痛苦表情,壓在喬宇石心中的石頭總算搬走了。

    很感謝他的小東西,她的復原力是超強的。

    希望這樣的忘情,不是她一時的,而是永遠都不想不開心的事了。

    趴了一會兒,車輕輕的搖晃,她感覺溫暖極了,像睡在兒時的搖籃里,說不出的舒服。

    慢慢的,還真的想睡了。

    她睡的可是香了,偶爾覺得脖子累,來來回回地在他大腿上磨蹭。

    喬宇石倒吸一口涼氣,已經快被她弄崩潰了。

    她是流產了身子不適合親熱,他卻不然啊。正當壯年的他,有多久沒和她暢快淋漓地親熱過了?還受得了她這麼直接的引誘?

    真恨不得能立時就在車上把她給正法了,一出現這個想法,隨即就想起上次在車上的場景。

    唉!他暗嘆一聲,只怕這一輩子再不能那麼強硬地折騰她了。

    大概男人的劣根性,都是渴望着征服女人的。他很不地道地偷偷回憶起當時的細節……

    嗷……他這樣想,簡直就是更深入地折磨自己。

    迷迷糊糊中齊洛格感覺自己手底下滾熱的,怎麼這麼熱呢?

    啊……她感覺到男人的異樣,忙坐起了身子。

    「對……對不起,我,我是睡着的。」她慌亂地解釋着,心想,她是變成了色鬼了?這下喬宇石怎麼看她啊?

    喬宇石又好氣又好笑,最主要的是,被她撩撥的難受,她還裝無辜。

    他哼了一聲,說道:「誰知道你是醒着的,還是睡着的?說不定是故意的,想我可以直接說,還這麼……」如饑似渴的。當然,後面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逗逗她,嚇嚇她。

    齊洛格生怕他說出什麼來,使勁兒捂住了他的嘴。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呢?」李幕晴從倒後鏡里看了一下,就看到齊洛格大紅着臉,喬宇石雖被捂着嘴,眼睛裏全是笑意。

    「沒什麼,他嘴巴不乾淨,我不想聽他說話。」齊洛格窘的很,卻還是應急找了個藉口。

    李幕晴是沒聽到喬宇石怎麼說話不乾淨的,不過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他們只要不在後座上旁若無人的亂來,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見齊洛格還捂着自己的嘴,喬宇石大手蓋在她小手上,像啃豬蹄似的啃了她兩下。

    她忙又撤了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他知道,她這樣的眼神,就是又喜歡他,又討厭他的意思了。

    齊洛格不好意思讓李幕晴看到兩人過於親近,就儘量往窗子邊上靠。

    喬宇石臉皮厚些,她往那邊,他就跟過去。

    沒辦法,她就只有任他摟着了。

    後面的路程,她依偎在他寬厚的懷裏,很舒適。

    孤兒院到了,守衛認識喬宇石的車,招手示意了一下,就給喬宇石放行了。

    車一到院子裏,馬上就炸開了鍋,好多孩子往車邊上跑。

    「爸爸來了,爸爸來了!」孩子們跑着,笑着,你推我擠的就撲到了車邊。

    齊洛格這才知道喬宇石在孤兒院多受歡迎,車停穩了,喬宇石下車就被團團地圍住。

    「過來過來,你們看看,今天爸爸給你們帶來了媽媽。」

    喬宇石說着,孩子們都好奇地看看李幕晴,又看看齊洛格,不知道這個媽媽是誰。

    「喬總,我去看看二少爺到哪裏去了,你們在這兒先和孩子們玩。」

    「小俊子,你二爸來了嗎?在哪裏?快去帶這位阿姨找他。」喬宇石怕李幕晴不熟悉地形,就打發了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去。

    男孩兒為得到爸爸的認可和任務感到很自豪,同時又有些遺憾不能和媽媽多呆在一起了。

    「阿姨,我帶你去,二爸在裏面看生病的小綹呢。」

    「小綹病了?」喬宇石問了一句,早有別的孩子搶着回答了。

    「是,她病了,前幾天還吵着要見爸爸呢。」

    孩子們知道齊洛格就是新媽媽,又把她給圍住了。

    「媽媽!」

    「媽媽,你好漂亮!」

    「媽媽,你是爸爸的老婆嗎?」

    「媽媽,你可以抱我一下嗎?」

    十多個孩子,你爭我趕地叫着媽媽。

    這是齊洛格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叫她媽媽,且陣容是如此的強大。

    她以為都是別人的孩子,她不會有感覺的。

    可是這一刻,她還是想到了自己失去的孩子。

    她的淚,克制不住地一串串地往下滾。

    孩子們有些不知所措,有的開始互相指責。

    「都是你,一定是你吵着要媽媽抱,媽媽氣哭了。」

    「不是,不是,媽媽是看到你們太高興了。」齊洛格哭着,看着一張張可憐又可愛的小小的臉,溫柔地解釋。

    她剛滿月,並不敢用力把孩子抱起來。

    只能蹲下身,跟他們同樣的高度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靠在自己近前的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姑娘,問道。

    「媽媽,我叫小紫。」

    「你呢?」

    「媽媽,我叫小東子。」那個男孩兒說道,是一個長的很英俊的男孩。

    都是些懂事的孩子,難得的是在孤兒院還能如此活潑,這恐怕和喬家三兄弟的關懷陪伴有關係吧?

    「好了,你們的媽媽還在生病,不能抱你們,也不可以在外面吹風。我們去房間裏看看小綹,看她怎麼樣了。」

    喬宇石摟着齊洛格的肩膀,孩子們前前後後的笑着鬧着,一行人就往小綹住的房間去了。

    李幕晴先到了一步,進來時,喬思南正在床邊給小綹量體溫呢。

    「二少爺!」她輕喚了一聲。

    「你怎麼來了?和大哥一起來的?」喬思南問,見到李幕晴,很自然,也很親切,甚至還有一絲欣喜。不過他從來不想表現出喜歡任何女人,對她說話的態度就是淡淡的。

    「是!」

    「大哥呢?」

    「和齊洛格在外面。」

    「齊洛格也來了?」喬思南驚問,隨即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淡定了,再坐不下去。

    「我去看看別的孩子,你是醫生,小綹交給你了。」他說着,就想出去。

    李幕晴卻一把拉住了他,輕聲說:「二少爺,我有話想跟你說。」

    「孩子生病了,我們還是改天再說。」

    喬思南匆忙地說道,他必須得走,他不能讓齊洛格知道他就是喬思南。

    李幕晴許是在車上被齊洛格說的,就是比平時有勇氣,還非要說不可。她怕過了今天,她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

    「二少爺,喬思南,我喜歡你!」她站在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

    她想從他眼中看出他對她到底有沒有情意,喬思南剛要說讓她別胡鬧。

    正好這時,背對着門的他聽到了喬宇石和齊洛格說話的聲音。

    「小綹就在這間房,她是一個非常非常乖巧的小女孩。」喬宇石在給齊洛格介紹小綹的情況。

    他們到了門口,喬思南走不了了。

    「思南!」喬宇石叫了一聲,喬思南卻像是沒聽見,只見他一低頭,猛地摟住了李幕晴,吻上了她的嘴唇。

    李幕晴驚訝極了,她不知道二少爺也是喜歡她的,還是如此的喜歡。

    要是知道幸福是這麼的唾手可得,她早就表白了。

    喬思南閉上眼,順着男人本能的想法,陶醉地深吻了起來。此時,他唯有逼真才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

    李幕晴也知道大少爺他們到了,想推開喬思南,卻被他鉗制的更緊。

    齊洛格和喬宇石都看呆了,這是不是也太生猛了一些?

    「親嘴!親嘴!」

    「親嘴!」

    孩子們開始熱情地喊口號,激動死了。這可是只有電視上才有的激情戲啊,小傢伙們懷着無比崇拜的心情看着二爸爸的表演,簡直是熱血沸騰。

    齊洛格哪兒好意思盯着他們看,她忙挪開了眼,扯了扯喬宇石的袖子,輕聲說:「我們走吧,待會兒李幕晴要不好意思的。」

    「這小子!原來這麼猛!你們不准看了,兒童不宜,跟爸爸媽媽到別的房間去看看。」喬宇石笑了笑,叫上孩子們,和齊洛格一起閃人了。

    確定他們走遠了,喬思南才結束這個悠長的吻。

    好險,差一點點就被齊洛格看到他了。

    只是,眼前被親的臉紅撲撲的李幕晴,他可怎麼解釋?

    「二少爺,你也喜歡我,是嗎?」李幕晴痴痴地看着喬思南,這樣痴迷的眼神,恐怕大多數男人都會動容。

    此時,喬思南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同樣痴迷地看着他的女人。

    她雖沒有這麼直白地問過他,但她的眼神常常是這樣的。

    喬思南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儘管他並不能確認自己喜歡不喜歡李幕晴,但他是絕對不會開口說不喜歡她了。

    「對,喜歡你!」他認了,誰讓他利用了她,還馬上要繼續利用她呢?

    「真的嗎?真的嗎?」李幕晴一遍又一遍地確認,她的心雀躍,歡騰,這是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最最高興的一天。

    「真的!」他嘆息道,再次把她抱在懷裏。

    他對李幕晴,也不能說完全是沒有感覺的。

    像喜歡妹妹一樣喜歡着,還有一點點的男女情愫。

    這樣抱着她,再經過剛才的親吻,好像她在他的眼裏,就變得不只是像妹妹那麼簡單了。

    「這裏太吵了,我們溜走吧。把這裏都讓給大哥和小嫂子,怎麼樣?」喬思南提議道,把她從懷中扯開。

    「嗯!」初嘗甜蜜的李幕晴,頭都暈了,自然他說什麼,是什麼。

    兩人偷偷地查看了一下,趁喬宇石和齊洛格還在別的房間裏陪孩子玩,手牽着手幾步跑去拿了喬思南的車,一溜煙走了。

    出了孤兒院,喬思南才給喬宇石打了個電話。

    「大哥,這裏留給你和小嫂子了,我和幕晴到外面去聊聊。」

    「你是認真的嗎?」喬宇石問道,他對喬宇歡以前的不認真頭疼的很,可不希望喬思南對感情兒戲。

    何況,李幕晴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從情感上,可是和他親妹妹沒什麼區別的。

    喬思南這一親,以後就要為她負責任了。喬宇石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弟弟對李幕晴始亂終棄,喬家的長輩也絕對不允許。

    喬宇石的問話,喬思南更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

    他從沒有想過給夏宛如一個名分,似乎她也不需要這些。

    那麼他就把李幕晴作為妻子?要是李幕晴真成了他的人,他行動起來恐怕要更便利的多。

    只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他很肯定地告訴自己大哥:「當然是真的,就因為是真的,我才這麼久都沒有跟她說。她是喬家的人,有道是兔子不吃窩邊草。誰知道今天她自己說出來了,我也就不想遮掩了。既然喜歡,我們就都不躲着了,早點天下大白也好。」喬思南說的亦真亦假,有時他自己也弄不清,他是否喜歡李幕晴。是因為要復仇,就沒仔細地考慮過這些問題。

    「既然是你經過深思熟慮的,就好好對她,我也不反對。但是你也要知道,東海跟了我這麼多年,他喜歡幕晴,喬家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你要是跟她在一起,沒有個好結果,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安撫東海了。」

    「對不起大哥,讓你為難了。我會好好對她的,放心吧。」

    李幕晴聽着喬思南的話,心裏踏實而溫暖。

    她明白,有了喬宇石給她做強大的後盾,這份愛情更牢靠了。

    掛了電話,喬宇石陪着齊洛格一起繼續陪孩子們玩。

    到了吃飯的時間,兩人還和照顧孩子的工作人員一起給孩子們盛飯。

    兩人基本上是走到哪兒,孩子的目光和腳步追到哪兒。齊洛格心中不由得感慨,還真像喬宇石說的那樣,世界上有更需要他們的人。

    「你看到了王阿姨沒?她在這裏工作是不要工資的,我給她發,她都不要。她說要了工資就覺得這是一份工作,而她是真把孩子們當成了她自己的孩子。」

    孩子們的言行每時每刻地溫暖着齊洛格的心,自從沒了自己的孩子,一個多月了,她還是第一次沒有感覺到那種隱隱的悲傷。

    她想,喬宇石的想法是對的,這是個療傷最好的地方。

    「宇石,我想留在這裏,也像王阿姨一樣,當義工行嗎?」

    「不行!你身體吃不消的。」她常來看看,他同意,可是留在這裏,帶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

    「沒事,我可以。求你了,你就讓我留在這裏吧。你不知道嗎?心情好,身體才能好。我一個人在家時,老是會想到我們的孩子。現在有這麼多孩子陪着我,我會因為他們需要我,而把他們當成是我們的孩子。」

    喬宇石覺得齊洛格說的不無道理,他帶她來,不就是為了讓她早日忘記傷痛嗎?

    她既然願意,他想想辦法也就是了。

    「你父母會同意嗎?」他再問。


    「我爸媽從來都希望我能做好事,不過他們可能不相信我到這裏來了。我明天辛苦一下李幕晴,讓她帶着我爸媽一起到孤兒院看看。他們只要不知道孤兒院是你在資助的,就不會有意見。」

    「也好,我去和院長談談,你在這裏等我。」

    喬宇石去找了孤兒院的院長,跟她說好,要把齊洛格安排在這裏做義工。

    他要她知會其他的工作人員,絕對不能讓孩子賴她身上去。

    他是出資人,院長自然配合她。談完後,喬宇石才把齊洛格引薦給院長,互相認識了一下。

    下午時,喬宇石開車把齊洛格送回了家。

    齊洛格怕父母看見,離家還很遠就堅持下車步行回去。

    喬宇石不放心,也停了車,遠遠地跟着她,直到看她上樓,他給她打了個電話才回自己的公寓。

    齊洛格晚上跟父母商量想去做義工,他們本來是贊成她做好事的。又是擔心她以做好事為名義去和喬宇石約會,又擔心她身體不行,勝任不了。

    齊洛格用和喬宇石一樣的理由,最終說服了父母。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打算親自去孤兒院看看。

    齊洛格思前想後,沒有叫李幕晴送。他們知道李幕晴是喬宇石的人,要是讓李幕晴送,很容易穿幫。就自己和父母坐了公交車,顛簸了將近兩個小時到了孤兒院。

    父母一看那裏的孩子也是可憐,不過孤兒院整體的條件不算差,女兒呆在這裏,他們也放心。

    「你就別跟我們回去了,留在這裏吧,省的折騰,媽有時間就過來看你。」柳小萍囑咐道。

    「不用,媽,這裏太遠了。我會回去看你們的,就讓我在這裏安安靜靜地陪陪孩子們。你們來了,我反而心不安。」齊洛格用三寸不爛之舌反覆地說服母親,她怎麼能讓她來呢,萬一撞上喬宇石,不是完蛋了嗎?

    「這孩子!」母親嘆了一聲。

    「也好吧,我跟你爸再去找找工作,不能整日裏閒着了。」

    「閒着就閒着吧,這麼大歲數了,還操勞什麼?我也不會在這裏呆太久的,考研成績一旦下來,我如果考上了,就去讀書了。考不上,我也會找工作明年接着考。上學以後我也會半工半讀的,讓我養着你們好了。」齊洛格握着母親的手,真誠地說道。

    「我們閒不住,閒着發慌。你不知道,閒着的人容易得老年痴呆症,我和你爸還想正常地等着我女兒嫁個好人家呢。」

    齊洛格就沒再勸什麼,她只能讓他們找工作要挑清閒一點的找,別累着了。

    「放心吧,你爸有養老保險,我們不是為了錢去工作的,就是為了充實生活。」齊家安勸女兒。

    兩人又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才把齊洛格留在孤兒院裏,走了。

    孤兒院裏沒有了喬宇石,並不像她前一次來時那麼熱鬧。

    安安靜靜的氛圍讓齊洛格有些惆悵,她想,她平靜的生活要從此開始了,她要堅定自己的選擇,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帶給孩子們快樂。

    「媽媽,剛剛小俊子摔跤了,你快去看看呀!」一個毛頭小子跑到她面前,對她說道。

    她沒心思想別的了,被孩子牽着,匆匆忙忙地往小俊子住的房間趕。

    「小俊子,你怎麼樣?」她關切地問着,拉開門,進了房間。

    「小俊子?摔的起不來了嗎?你要堅強,忍着點兒,媽媽進來了。」齊洛格柔聲說着,幾步從門外走到了裏間。

    房間裏空的,哪兒有小俊子,她正在納悶,背後忽然就暖了起來。

    「小東西,我可算盼到你爸媽走了,讓我好好抱一下!」喬宇石低喃着,收緊了手。

    「討厭的傢伙!」她輕嘆了一聲。

    還以為他沒在孤兒院呢,害她有些失落。

    這會兒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她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在惆悵什麼,原來是惆悵着他不在。

    看來她的心就和他一樣,希望每時每刻都能見到對方,永遠地膩在一起。

    親不夠,看不厭,纏不完。

    「寶貝兒,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天地了,每天晚上我又可以抱你睡覺。不過這裏隔音效果不太好,你別叫的太大聲……」

    「又胡說!」齊洛格嗔了喬宇石一句,輕輕擰了一下他的胳臂。

    「我沒胡說,我怎麼會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住呢?你看看這荒郊野嶺的,晚上風大,冷,你一個人睡會害怕,也會冷的受不了。」

    喬宇石秉承着「若要小兒安常帶三分寒」的精神,整間孤兒院都沒裝暖空調。

    孩子們睡覺,天生火力旺,並不會冷。

    齊洛格不一樣,她是剛做過手術,身體虛弱的人,一定受不住這樣的寒。

    「我沒事,你晚上在這裏住,白天要上班,多累啊?」齊洛格當然希望有他的陪伴,可想着他這麼折騰,她又心疼他。

    「不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早上再開車回去就是。」他摟了摟小東西的肩膀,頭靠在她頭邊,吸着她的發香。

    他哪會怕什麼累,要不是最近受過傷,他身體還不知道多好呢。

    晚上能陪着小東西睡覺,一定睡的好,白天就會更精神抖擻的。

    「那你答應我,要是累,你就晚上回去睡,行嗎?」她柔聲問。

    「行。」

    他答應下來,兩人獨處的時間很短,剛說完話就有孩子來吵着要爸爸媽媽陪着玩了。

    到了睡覺之前,兩人分別給小傢伙講睡前故事。

    孩子們乖乖地睡下了,他們才能又一起共度二人時光。

    郊區的夜果然黑,果然冷。

    窗外寒風怒號着,聽起來呼呼作響。齊洛格想,要不是喬宇石體貼她,在這裏陪她睡覺,晚上她恐怕真的會有些害怕。

    有他在,那些風聲也變成了音樂,聽起來就沒什麼怕的了。

    「宇石,我們這樣好像不大好吧,還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總覺得這樣像偷情,心不踏實。」睡覺前,齊洛格躺進被子,喬宇石也跟着鑽了進來。

    「小東西,這有什麼不好的。你要明白,我們不是偷偷在來往,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要是我現在就娶你進門,也可以,是你讓我答應你,照顧程飛雪和阿欣的,是不是?」

    喬宇石當然也不願意這樣,他的經濟制裁已經初現效果,再不久,程大興就會低頭了。

    「是倒是這麼回事,不過呢……」

    「不過什麼?我睡你旁邊又不是要上你,雖然醫生說現在可以上了。我怕你身體受不了,我們還是再忍三個月吧。我這樣就是用體溫給你取暖,讓你睡的香,你就把我當特大號的暖水袋吧。」

    「可是,孤兒院的院長老師孩子們會怎麼看呀?」齊洛格還是不安心,總怕走到哪裏,別人都指着她的脊梁骨說她是不要臉的情婦小三。

    事實上她的身份也的確尷尬,不了解實際情況的人會怎麼看她?既然不是名正言順的妻子,可不就是情婦小三嗎?

    她是想不顧慮別人的眼光和他在一起,那也是僅限於在一起,可不能包括晚上睡在一個被子裏。

    「傻瓜,孩子們只知道我是爸爸,你是媽媽。爸爸和媽媽本來就是一對,至於孤兒院裏的其他人,他們基本上都不跟外界接觸的。這些人只知道我姓喬,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即使是知道,也不知道我娶了誰,沒有人知道你不是我妻子。別想那麼多了,再說了,我那個房間的被子也鋪在那兒,誰晚上還來查我們睡覺情況嗎?」

    沒有人知道就可以這樣了?齊洛格心裏還是不認可,可是聽聽門外的風。她是怕,何況都這麼晚了,難道他特意留下陪她,她還可以趕他走,讓他一個人睡嗎?

    「那我們,要清純一點,你不要亂來。」

    「好,聽你的,你就睡吧!」說着,摟她過來,強行地枕在他手臂上,伸手把燈關了。

    這裏沒什麼床頭燈,燈一關,房間裏瞬間就黑了,漆黑一片。

    如此的黑,齊洛格除了在被喬宇石關在黑屋子裏時是沒有經歷過的。

    她往喬宇石強壯的懷裏湊了湊,小聲說:「你知道嗎?這麼黑我有點害怕,還想起了被你關起來的事。你說你那時候怎麼那麼壞?我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把你踹地上去。」

    喬宇石輕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臉,說道:「壞嗎?壞你現在還躺在我懷裏。你要是捨得,你就把我踹地上去吧,我不反抗。」

    「我才不會捨不得呢!」齊洛格嬌聲說了一句,伸出小腳就踢他。

    哪兒算是踢啊,像撓痒痒似的,把個喬宇石勾搭的,直想抓住她可愛的小腳丫子啃兩口。

    什麼也不說了,趁她不注意,在黑暗中精準地啄住了她的唇。

    她說讓他老實睡覺來着,跟她在一起睡,他哪兒老實得成?

    真老實了,還不被說是禽獸不如嗎?

    「唔……」她試圖譴責他不受規矩來着,卻被他富有技巧的吻給征服了。

    回摟住他,兩人熱情無比地糾纏。

    他說了,他們還要再忍幾個月。所以她不怕他把自己給正法,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挑逗他,誰讓他原來那麼壞,總算輪到她報仇了。

    喬宇石感覺到了她的主動,滾燙火熱的小身子就摟在他的懷中,他真是身心愉悅無比。

    「別……你別摸那兒,那兒一定是很醜的。」

    假如孩子活下來了,她還可以自豪地說那是生了孩子的勝利憑證。

    偏她沒有保護孩子,這就是她自己沒用的見證啊。

    孩子的問題,她始終是有愧於他的,這一碰觸,所有的負面情緒也都來了。

    他的唇停在上面,細細地吻着她的疤痕,口中說着:「傻瓜,這有什麼丑?在我心裏你就是最美的,不管這副皮囊變成了什麼樣,我看重的是你的心。何況,我身上也有傷疤啊,是不是你也要嫌棄我呢?」

    「你不一樣,你的傷疤是因為救我,是英勇的象徵。我的,是我沒用,我沒有保護好孩子,我……」說起了她的傷心事,她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喬宇石忙從她毛衣里退出來,和她平躺着,重新摟好她。

    「別難過了寶貝兒,是我不好,我想親親你的,沒想到反而惹的你難受。」

    「不怪你,是我自己,有時候還會想起那些事。我一想到孩子,我就感覺自己傻,自己沒用。好好的寶寶,就被我弄沒了。」照顧那群活潑的孩子,此時倒好像更讓她心裏難過,思念起自己的孩子來。

    「你是傻,是個傻妞。我教給你一個辦法,你就看開了。你這樣想,整個世界是個浩瀚的宇宙,每一樣事情都在不停息的運轉着。人和動植物一樣,有生老病死,這都是規律。至於生孩子就好像農民種糧食,有時候可以種的很好,但有時候就會被天氣,或者別的事情影響,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你說這能說明農民們,就是沒用嗎?」

    「傻姑娘,這世界有很多事,都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接受悲傷,儘管我也悲傷,然後我們再往前看。人生就是那麼短,高興也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看向陽光的那一面,別看後面的陰影,我們的孩子他不會希望你活在內疚當中。他在一個溫暖沒有紛爭的世界看着我們,他說他過的很好,要爸爸媽媽也要很好,很恩愛。」

    他的話溫柔極了,讓她湧起傷感的心重新恢復了寧靜。是啊,他們說好的,她不該總往那上頭想了。既然已經走出來了,就要往前看。再不想,要過的讓孩子安心才行。

    「我不碰你了,就老老實實地摟着你睡覺,好嗎?」他很溫柔,親了親她的額頭。

    「誰說不讓你碰了,不是怕你嫌棄嗎?」她很小聲,很小聲地說道。

    雖然他看不見她的臉,他還是能知道她此時臉一定很紅。

    「小東西,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碰你,你還很失望嗎?」他戲謔地問。

    好吧,小東西不捨得這麼早睡,他為什麼還要堅持君子呢?

    「才不是呢。」

    「讓你嘴硬!」他嘆了一聲,猛地含住了她的一片嘴唇,咬住。

    兩人又隨便找了些話題聊着,夜色漸深,沉沉睡去。

    第二天,喬宇石早早地起床,不忍叫齊洛格,就去了公司。

    沒到公司多久,程飛雪來了,這是她第一次來喬氏。

    林秘書也認識程飛雪,知道她是喬宇石的太太,沒通報就把她引到喬宇石辦公室。

    喬宇石猜測程飛雪來找他,定是因為最近他收購的公司與程氏針鋒相對的事。

    只不知道是她自己要來找他,還是她奉父親的命來求和的。

    自從齊洛格流產,這法律上的夫妻二人,還是第一次見面,喬宇石的態度相當冷淡。

    「坐吧,什麼事儘快說,我還有事。」

    林秘書一出辦公室,喬宇石就這麼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已經想好了,會跟阿欣分手。前段時間沒行動,是因為他受傷了,現在他好了,我就可以放心地和他分開了。」

    「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吧?」喬宇石冷然問道。

    「有關係,我和阿欣分手了,我父親就不會為難我了。到時候他會同意我們離婚,你也就不用費那麼多力氣去對付程氏。」

    程飛雪雖然恨父親,卻也不想喬宇石為難她父親,他年紀大了,她擔心他的身體。

    「程飛雪,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現在為難程氏,不是因為我們的婚約問題。我是在為我的孩子報仇,這筆賬不能算在你頭上,就只能算在你父親頭上。」他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他不可能不恨,不讓程老頭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就不姓喬。

    程飛雪站了起來,她以為喬宇石這麼做,只是單純地為了迫她離婚。她怎麼就忘了,還有孩子的事,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對不起,孩子的事是我親手做的。你要記仇就記在我身上,別為難我爸爸了。他年紀大了……」

    喬宇石喝斷了她的話:「我看他年紀還不怎麼大,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力氣來算計我。你以為我不想把帳記你頭上嗎?我是為什麼會不計較你,你自己應該明白。就談到這裏,林秘書,送客!」

    「喬宇石,算我求你了,你就放過我父親吧。」

    程飛雪不甘心地再次祈求他,他卻埋首於面前的文件,辦不到的事,他不想多言。

    林秘書畢恭畢敬地走來,輕聲說道:「您請回吧!」

    程飛雪知道他這裏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看來要想他放過自己的父親,還只能去求齊洛格了。

    她欠齊洛格的已經太多,多的她根本就無顏再去求她任何事。

    何況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喪子之痛是多麼讓人難以容忍,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即使她的孩子本來就不想要,失去的那一刻,也是鑽心的痛。

    見到程飛雪有些失落地走了,躲在沒人的地方時,林秘書偷偷地樂了一會兒。

    她就喜歡看到喬宇石對女人冷淡,即使是他的妻子,他也是不待見的。

    不過,喬總還是放不下那個假惺惺的女人,她想到這個就恨。姐姐許亞男總讓她出手對付那個小賤人,可她又怕自己的行為被喬宇石發現。

    要是那樣,她就做不成秘書了。

    她可不是許家的千金,不用擔心生活。她是私生女,和母親相依為命,不就是靠她自己拼搏至今,才有了一些轉機嗎?

    手中的東西得來不易,她也不是不想放手一搏,只是還需要時機。

    許亞男說,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慕容老爺子也沒找到她。

    她估計着慕容博已經說服了慕容決,還和她私下見面談過一次婚禮的事。

    放鬆了警惕的許亞男決定回自己家了,不過臨行前還是把一袋資料交給了林秘書。資料里就是沈依秋的事情,內容非常詳細。

    許亞男告訴林秘書,要是到了晚上聯繫不上她,就把她的資料發到網上,並且同步地投給各家媒體。

    實在不行就魚死網破,她不想偷偷摸摸地呆下去了。

    時間還早,不過林秘書今天還是有些心慌慌的。

    她雖然是外面私生的女兒,姐姐許亞男對她還算是不錯的。偶爾也會給她買衣服,帶她去吃大餐,算是一個合格的姐姐了。

    喬宇石的辦公室今天很忙,剛送走程飛雪沒多久,喬思南又來了。

    林秘書不需要給喬思南通報,他是特許任何時候都可以進哥哥辦公室的。

    在林秘書的印象中,除了喬家的幾任董事長,就只有喬思南被獲准隨時進出他的辦公室。

    即使是這樣,喬思南自己卻規規矩矩,每次來一定要到前台,讓前台通知林秘書,再聯繫喬宇石。

    喬思南進了喬宇石辦公室,拿了些資料請示他。

    「這些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你有能力勝任這些,就是喬氏交給你,我也放心。」喬宇石看也沒看他送的資料,對他說道。

    「大哥,我從來沒有覬覦過你這個位置,你這麼說,是不信任我了嗎?」喬思南誠惶誠恐地說道,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顯得有點不安。

    喬宇石只是希望他獨當一面,卻沒想這麼一句話,他反應真大。就像古代皇帝身邊的王爺弟弟一般,生怕他誤會他有奪權的意思呢。這個弟弟,他總是很敏感。

    也許因為他是中途才來家裏的,對於他的出身感覺自卑。

    「說的什麼話,你我是兄弟怎麼會不信任呢?我就在想,也許有一天我不願意做這些了,說不定要你來管理喬氏。我覺得你可能比我更適合呢,我只想做一些清閒的工作,和小洛洛輕鬆地生活。」

    「原來大哥是這個意思,我可沒大哥你這樣的才能。爸爸從小就訓練你接班,我們幾個就管的松,就算你想要讓位,爺爺和爸爸也不會同意。能者多勞,你就為了喬家撐着吧,我也樂得清閒呢。」喬思南說着,又重新落座。

    「你小子,別想着偷懶,那邊好好經營着。過兩年等宇歡畢業了,我也讓他到喬氏來鍛煉一下,他不會的就由你教。過幾年條件成熟了,我就撒手不管了,由着你們去折騰。」

    談完了工作上的事,喬宇石就跟喬思南提了提李幕晴的事。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啊?這才兩三天的時間就提結婚?幕晴不想結婚,我也不想。我們先交往着看,不着急。」

    「女孩子是需要安全感的,還是早點給人家一個名分。」

    「我知道,大哥。我的事隨時都能辦,倒是你和小嫂子,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你和大嫂結婚時間不長,要是離婚的話,怕爺爺奶奶知道了不同意。」

    「這倒不是問題,我們還有些其他的顧慮。我會儘快處理這件事,對了,你幫我查兩個人。」喬宇石想,齊洛格的父親已經找到了,她還有母親和姐姐失散了。她雖不說,想必也是想知道他們的下落的。

    「什麼人?」

    「齊洛格的父親找到了,是一家媒體的幕後老闆,叫肖鴻傑。對了,他也是肖白羽的父親。」

    「不是吧?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你是說小嫂子和肖白羽是兄妹?」喬思南還的確不知道這件事,當真是有些驚訝。

    喬宇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們兩個人沒發生過什麼。」

    他不想任何人質疑齊洛格的清白,即使是喬思南也不行。

    「齊洛格的父親,也就是肖鴻傑說,她的母親下落不明。另外,她還有個姐姐。」

    說起齊洛格的姐姐,喬宇石心中也曾產生過一個疑問。

    她的姐姐會不會是他曾經喜歡過的,那個叫丁心荷的女人呢?

    關於丁心荷的事,喬宇石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對他來說,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憶。

    「她姐姐,比她大四歲,現在二十六歲。不過沒聽說有什麼特殊的印記,我也沒有照片。她的母親叫沈依秋,她姐姐叫肖晚晚。你看看要不從沈依秋身上着手,找找看。」

    姐姐?剛好比齊洛格大四歲?喬思南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夏宛如不正好比齊洛格大四歲嗎?

    難道她們真的是姐妹?

    「大哥,聽起來的確是不太好找,我試試看吧。」說着,喬思南就想告辭了。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夏宛如要是齊洛格的親姐姐,那不就糟了,一旦她知道了,他的這盤棋說不定就走不下去了。

    喬思南都走到門口了,喬宇石左思右想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

    他雖不願意提那個女人的名字,可她說不準就是齊洛格的姐姐。不管是不是,他不想逃避,即使是不告訴齊洛格,他自己心裏也要有個數才行。

    「還有一個人,叫丁心荷,四五年前是實佳公司的行政秘書。你去找找看,說不定她就是齊洛格的姐姐。」

    「知道了大哥,我會儘快給你消息的。」

    喬思南的腳步有些沉重,他猜的沒錯,喬宇石也猜到了夏宛如就是齊洛格的姐姐。

    喬宇石根本不知道,當年他與丁心荷的相遇就是喬思南算計好了的。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丁心荷這個人,只有他喬思南的女人,夏宛如。

    喬宇石明確地叫他查,他得想想怎麼應付他,又怎麼樣才能不讓夏宛如知道自己和齊洛格是親姐妹。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在漸漸的浮出水面,他又差點和齊洛格見面,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按照他設計好的在走了。

    「現在小洛洛已經在孤兒院當義工了,就住在那裏,你周末的時候過去看看。到現在也沒讓你們見面,你關注了她這麼久,也該正式的認識一下了。」喬宇石說道。

    「好,周末我有時間一定過去。」喬思南只得硬着頭皮先答應下來,至於去不去,他可以另想藉口。

    不過這不是解決根本問題的辦法,他想,他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齊洛格早上起床後,就沒有見到喬宇石,枕邊只有一張他留下的紙條。

    「親愛的寶貝兒,要乖乖地吃飯,我已經讓人送李嫂過來照顧你了。」

    她真暈了,她到這裏來是為了照顧孩子的。他又特意叫了人來照顧她,她成什麼了?不行,她不能讓李嫂在這裏,她得讓她回去。

    正想着呢,李嫂已經來敲她的門,把熱騰騰的早餐端進來了。

    「齊小姐,喬先生說你一定會讓我走的。他說,我走可以,從此以後飯碗就沒了,讓你看着辦。」

    這個混蛋,他什麼都想到了,就知道嚇唬她。

    想給他打個電話,又怕打擾了他工作,她只得作罷。

    「他是為你好,你現在身體虛。孤兒院條件有限,孩子太多了,工作的人也不能分出心思照顧你。你還是要多補充營養的,就讓我在這裏照顧你吧,我也不影響你照顧孩子。我除了做飯的時間,也能在這裏做做好事。」

    齊洛格還能說什麼,人都來了,只能先這樣了。再說,多個人照顧孩子,也不是壞事。

    吃完早餐,齊洛格就和李嫂一起投入到照顧孩子的行列中了。

    陪着小傢伙們做遊戲,給他們講故事,齊洛格忙的不亦樂乎。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小勇哥打來的。

    「小勇哥,好久沒見了。」

    「看來心情不錯,滿月了吧?」

    「滿月了,小勇哥真細心,連我滿月的事都記着。」

    「當然記着,我還記着說等你滿月我要看看你的。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城西的孤兒院呢。」

    「等着我,我接你出來吃飯。」小勇哥在電話里說道。

    「不要吧?這裏太遠了,怕影響你工作。」

    「沒事,我今天正好在這附近,半個小時就能到。」說完,他已經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了。

    今天這步棋算是鋌而走險,不過一旦過了這一關,他就再不用擔心和齊洛格碰面的事,也算是一勞永逸。

    齊洛格搖了搖頭,這個小勇哥,總是說風就是雨的。

    半個小時後,齊洛格再次接到他的電話,跟李嫂打了個招呼,就從孤兒院出去了。

    李嫂從前接到過喬宇石的任務,要盯着齊洛格。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還需要不需要執行這樣的任務了,還是給喬宇石打電話,想告訴她,齊洛格走了。

    此時喬宇石正在開會,並沒有接到。

    在等待齊洛格的這段時間,喬思南坐在車裏,想着過往二十幾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若不是因為仇恨,他當是很崇拜自己的大哥的。他知道喬宇石對他不錯,不會比他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差。

    今天他甚至提出要他以後接他的班,誰不知道權力對男人意味着什麼?他的大哥卻願意對他讓權,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說明他對他的信任呢?

    他卻一直在利用着他的信任,利用着他的兄弟之情。他對他喬思南做的所有陰謀,完全不知道。假如他是一個壞人,假如他早就能發現他在私下裏打的這些算盤,他的復仇和利用或許還能心安理得。

    他偏偏不知道,喬思南覺得,心胸坦蕩的人真是有福氣。他什麼都不用算計,只需要做好本職的工作就好。

    如果可以選擇,他喬思南也不願意選擇這樣的人生。

    為什麼,他要背負着這樣的仇恨?他一遍遍地問自己,看着遠處的山巒,他多想能夠放開這些,可是他能嗎?

    捏了捏拳,狠狠地捶打在方向盤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喇叭叫。

    他忙把車開遠了些,否則裏面孩子聽到了聲音,會擁出來叫二爸的。

    有時候他在想,他根本就不配裏面的孩子叫他一聲爸爸。

    他的心有多陰暗,跟善良單純的孩子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太卑鄙了。

    遠遠地,他看見齊洛格在朝着他走來。她和喬宇石,還真是搭配,兩個人都是那麼不設防,都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尤其是相信他。

    喬思南真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成功,還是自己的失敗。

    「小勇哥,你真來了呀。」正想着呢,齊洛格已經笑着走到近前了。

    「來了,小勇哥是說到做到的,上車吧。」

    齊洛格打開副駕駛的門,上去,見小勇哥的臉色不是很好,關心地問:「小勇哥,你不高興了嗎?有什麼事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上你呢。」

    她的問話真讓他有些慚愧,自嘲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小洛洛,你就這麼放心地上了我的車,你就不怕我把你拉到前面的山上殺了嗎?」

    「殺?」齊洛格咯咯地笑了。

    「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呢,這麼嚴肅,原來是逗我玩的。」

    「我說真的呢,你就沒想過,我有可能會害你嗎?」他的表情很嚴肅,讓齊洛格有些不解。

    「你怎麼了?怎麼忽然說這麼奇怪的話?你怎麼會害我呢,我們認識到現在已經四年了,我還不了解你的為人嗎?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了,比肖白羽還親的哥哥。」

    她提了肖白羽,看來是連剛認哥哥的事也打算告訴他,對他還真是知無不言。

    齊洛格更奇怪的是,她提哥哥的事,小勇哥竟沒有詳細地問她。

    從前她的事,他好像都特別關心,總會多問問的。

    她這時才發現她的車沒有往市區的方向開,而是真的往前面更偏僻的地方開了。

    齊洛格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她信任了四年的小勇哥會害她,可他為什麼這麼開車,難道還是那個惡作劇?

    「小勇哥,你這是去哪裏呀?」

    「還是不信我了,是吧?如果我一直開着車往前走,帶你到前面的山上,你就不會相信我永遠都不會害你了吧?」喬思南奇怪地說。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忽然變的這麼奇怪。但是我相信你,我從來都相信你,即使是你真把我帶到山上,我相信你總有你的理由。」齊洛格倔強地說。

    假如連小勇哥也不能信,她不知道還能信誰。

    「你真的會相信我嗎?不管我是什麼人,也不管我做過什麼事,你都相信我?」喬思南放慢了車速。

    齊洛格意識到今天他確實是遇到了什麼大事,也或者是想對她說什麼。

    什麼叫不管他是什麼人?難道他不是小勇哥,那他是誰?

    車還在往前滑行着,喬思南三個字不知道怎麼就跳進了齊洛格的腦海中。

    不管他是什麼人?難道他會是喬思南嗎?

    頭皮一陣發麻,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和他認識四年了,他一直都告訴自己,他是一個司機。

    他還說,他根本不知道喬宇石長什麼樣。

    他處處的幫她,曾經幫她假裝流產騙過喬宇石。他幫她在喬宇石結婚的時候,找人鬧婚禮。

    假如他真是喬思南,這一切怎麼解釋的通?

    她一直都很相信他的,這時卻忽然有了幾分動搖。

    如果他是小勇哥,她就會相信他。如果他是喬思南呢?他就是一個一直都在騙她的人,她還怎麼相信他?

    他放緩了速度以後,又開始加速,越加越快,衝着前面的山前進。

    齊洛格有些怕了,一個在她身邊偽裝這麼深的人。他要是跟喬宇石有仇的話,她是喬宇石心愛的人,他要殺她,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腦海中閃過從前看過的兇殺片的情節,她越來越感覺到一種威脅。

    喬思南問了這句話以後,什麼都沒說。

    他想,齊洛格一定已經意識到他是誰了。他不說話,他就是要讓她把她對他懷疑擔憂的情緒全表現出來。

    「小小勇哥,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幹什麼?前面好像沒有吃飯的地方吧?」

    「害怕了?」喬思南輕聲問。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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