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醫學院提供的住宿條件相當不錯,每人都是單人套間,有臥室和一個小客廳,當然住宿費用也很昂貴,並且不允許開派對,所以有很多人都選擇在附近租房住。
席勒就住在宿舍,和他用同一個公共休息室的四位室友全都搬出去了,所以他可以獨享一整個寢室。
席勒回去換了身衣服,拿上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這個時期的筆記本還比較沉重,所以席勒背了一個電腦包。
此時天氣還不那麼暖和,因此他穿了一件高領毛衣,外面穿着呢子大衣的外套,這是學校里很常見的打扮,再配上一條圍巾,撒進人堆里都找不見。
席勒出了門,從宿舍樓後方的學校東門走了出去,搭乘地鐵來到了曼哈頓區的中心,在街道附近逛了逛,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
他要了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廳的桌子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開始查看自己保存的文檔,準備看看自己的研究到哪一步了。
席勒猜測電腦里原本什麼都沒有,因為這是漫畫裏不可能交代的細節,但在他打開的一刻,就有了許多還未完成的小課題論文。
席勒簡單看了看,都是些比較基礎的,其中有一篇的編輯時間最近,打開日程表之後發現是最近要交的,距離交論文還有30多個小時。
席勒不緊不慢地開始寫,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信手拈來,唯一要控制的就是不能寫得太複雜,要符合一個剛上醫學院的學生的水平。
如何寫一篇不像是他寫的爛論文這事兒他最近很擅長,畢竟距離布魯斯畢業也沒多久。
寫到一半的時候席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問奧創,「現在我的賬戶里有多少錢?」
「不多,不然你也不會住在宿舍里了。」
「這杯咖啡多少錢?」
「在我看來不貴,但你應該付不起。」
「幫我搞點錢來。」
「好的。」
在席勒把這篇論文寫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奧創告訴他搞好了,現在他的賬戶里有差不多三萬美金。
可能是由於超我抄的前世設定,前世的席勒是沒有借學貸的,但是為了表現得像個普通人,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這事兒,偶爾也會抱怨學貸的壓力太重。
在奧創的確認之下,發現他的賬戶名下確實沒有任何貸款,那麼這筆錢肯定夠用一段時間了。
順利的寫完了論文,街道上一片平靜,什麼也沒發生,但席勒並不着急,他結完了咖啡的賬,拎着電腦向最近的天主教堂走去。
他在自己的私人物品當中翻找到了一張神父的名片,作用就是讓他可以順利地進入任何一個天主教堂,因為拿到任何一個神父的私人名片,就意味着你至少是個很虔誠的信徒,任何一家教堂都不會拒絕你的進入。
席勒很順利地進入了這家教堂,今天恰好是神父的休息日,沒有人接待他,但席勒也不在意,走到了教堂最前方的椅子上坐下來。
坐在這裏懷念了一會兒過去,席勒想着紐約平均每天有上千起超能力犯罪案,曼哈頓是重災區,席勒就不信自己一下午都碰不到一起。
果然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動靜,席勒沒有聽到警笛聲,但是有類似於手槍消音器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制式裝備。
忽然一個穿着夾克的男人沖了進來,身材高大,黑棕色頭髮,有一雙如同鷹一般的眼睛。
席勒回頭看他,感到有些失望,這不是他要找的人,這明顯不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
但既然對方已經衝進來了,他還是做出一副有些驚訝的表情,問道:「你是誰?這是怎麼了?」
「你又是誰?」他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顯然我是一名禱告者,先生,具體點來說,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的學生。」
「你是醫學生?」
「是的。」
「太好了,我們這裏有一個病人,你能幫我們救治一下嗎?男人顯得有些焦急。」
「我非常樂意幫忙。」席勒先是表明了態度,「但是很抱歉,我是心理學系的,而且我沒有執照。」
「你知道那不是重點,你應該能應付得了槍傷吧?你只需要把子彈取出來,然後包紮一下,確保他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之內不會死就行。」
「恐怕我確保不了任何事。」席勒嘆了口氣,這就是他不喜歡和任何特工組織打交道的原因,這裏的所有人就好像聽不懂人話,是一台沒有辦法交流的機器。
「跟我來吧。」他這麼說着。
席勒走出去一看,這個小教堂圍牆之內的灌木叢里明顯躺着一個人,看上去像是剛被打傷的,席勒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他的小腿上有兩個彈孔,此時正在淌血,但人已經暈過去了,看上去像是被電暈的。
「這看起來不像是你的同事先生,你確定你要救他嗎?」
「我們對罪犯保有人道主義精神,至少也得讓他活着歸案,能幫幫我嗎?」
「我盡力吧。」
席勒走了過去蹲下,卻感到一道陰影擋在了他面前,他一抬頭,黑洞洞的槍口正瞄準他的腦袋。
「為什麼不問我是誰?」
「你看起來不是警察,但也不像是個壞人,最重要的是你手裏有槍,哪怕你是個罪犯,我有什麼辦法能不為你工作嗎?」
對方絲毫沒有降低警惕心理,他用拿着槍的手揮了揮說:「我的車子在院門外,你去後備箱裏把醫療箱拿過來,我得在這兒盯着他。」
席勒嘆了口氣,轉身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因為車子也在視線範圍之內,所以席勒並沒打算搞什麼花招,更沒打算逃跑。
他認出了這個人,雖然和他印象當中的不太一樣,年輕的太多,但是勉強還是認出來了。
約翰·加勒特,說起這個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要說起格蘭特·沃德,以及他的同事希爾、娜塔莎、鷹眼、科爾森,就不需要再多說他的身份了。
席勒和加勒特也打過交道,甚至是正面交手過,但他確實不是什麼十分難對付的對手,比皮爾斯差遠了,儘管他們同樣都是神盾局的創始人,也同樣是黃道十二宮,但加勒特顯然是其中比較邊緣的那個,甚至連九頭蛇的身份也並不特殊。
他和皮爾斯各屬於九頭蛇的兩個不同派系,皮爾斯的手下有尼克,他的手下有格蘭特·沃德,兩人分庭抗禮,但因為沃德比尼克年輕的多,目前為止是皮爾斯佔上風。
想了想,神盾局現在至少有三個他的老熟人,本來就是長生者的娜塔莎和尼克,以及現在應該還是個新兵蛋子的科爾森。
席勒完全不想和他們打交道,否則蝴蝶效應可能會影響後面的一連串事,但是約翰·加勒特基本沒事,他就是個邊緣人物,出場的戲份太少了,即使未來會對上,他也沒活太久。
席勒打開了後備箱,取回了醫療包,正要把後備箱合上的時候,朝着車廂內看了一眼,看起來這一次加勒特可不是來幹什麼正事的,車子裏沒有攝像頭。
他的手伸向旁邊,按在了一旁的工具箱上。
啪的一聲,後備箱被關上了,席勒轉過來的時候似乎是覺得陽光太刺眼,他摘掉了眼鏡,摺疊好了並放進了大衣的口袋裏。
「你在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加勒特表現出的那種攻擊性和謹慎讓席勒只覺得可笑,雖然現在年代還早,但這種特工還是太傳統了。
「如果只要包紮傷口,繃帶什麼的確實有用,但如果要取出子彈,需要一些工具來撐開傷口。」席勒晃了晃手裏的一把小螺絲刀,蹲下來開始用醫療箱裏的東西給螺絲刀消毒,
加勒特本來是用槍指着他的,但是因為圍牆是欄杆,外面能夠看到裏面的情況,時不時的會有車子路過,加勒特也只好蹲了下來,但是拿着槍的手始終蓄勢待發。
席勒做好了準備,在把傷口撐開的一瞬間,躺在地上的人抽搐了一下,加勒特立刻舉起了槍。
這麼一驚一乍的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該不會是滅口吧?席勒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這個人,看上去確實不像個超能力罪犯,身上的特工味兒太明顯了。
看來自己不幸目睹了一場滅口行動,席勒一邊想着一邊有條不紊的撬子彈,他知道,加勒特是不希望制式裝備的子彈留在這個人的傷口裏,否則他可能會有嫌疑,所以才會從街邊隨便找了個人來幫他取出子彈。
為什麼不先殺了再幹這些事兒呢?看來這個人的嘴裏還有沒吐乾淨的東西,席勒把小腿上的褲子撕得更開了一點,就在低頭檢查傷口情況的時候,在這個人馬甲的下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誌。
嚯,美國聯邦調查局徽記,算你倒霉。
螺絲刀反手改正手,席勒猛地往前一竄,直接撞到了對面的加勒特,對方剛舉起拿槍的手,席勒帶着他往左一滾,掐住他的脖子,噗嗤一聲,螺絲刀穿透了加勒特的喉嚨。
鮮血開始噴濺,加勒特捂着脖子發出呵呵的氣音,蜷縮在地上像一隻被開水燙過的蝦,逐漸沒了動靜,席勒卻仿佛毫無所覺一樣,走到了旁邊,低頭把螺絲刀擦乾淨。
再一抬頭正好對上了聯邦調查局特工剛睜開的眼睛。
席勒用酒精棉片擦了擦下頜上的血。
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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