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驚天陷阱
「咻咻咻!」
駑矢如雨,接連不斷朝院內呼嘯而去。
原來的人持弓,射速哪裏拼得過連弩,加上注意力都在院門口方向,沒想到會有人探出院牆射擊,被打了個突然襲擊,瞬間倒下去一大片,剩餘有些慌,紛紛調轉方向反擊反擊。
然而,連弩射速太快,又是近距離射殺,精準度大增,轉眼間又放倒一大片,等埋伏在外圍的將士趕到,學着搭人梯參加戰鬥時,輸出更猛,更密集,院中之人繃不住了,紛紛後退,躲進大殿。
院門口,秦懷道一直留心觀察,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定,眼看着敵人就要衝下殺,衝上來,不再猶豫,對一名旅帥喝道:「殺進去,帶着你的人搶佔大殿。」
「遵令,隨我來。」旅帥大吼道,帶着自己一百手下直撲大殿而去,看到有人探頭出來就射殺,封死大門,不給裏面敵人任何機會。
秦懷道帶着其他人衝進院門,裏面是個較大的院子,一條青石板路直通大殿,兩邊是草地,種植着杉樹,地上滿是屍體,有些還沒死透,不少將士正翻牆進來,正是之前離開的人。
徐世績也衝進來,對一名旅帥喝道:「帶着你的人藏兩邊看好院門,不准敵人殺進來,小心自己人,別誤傷。」
「遵令!」對付趕緊答應,指揮隊伍散開。
一團兩百人,設校尉一名,旅帥兩名,校尉中箭受傷,指揮權順位交給旅帥,一人帶隊攻擊大殿,一人帶隊守門,一個團隊人就分配完了,另一團還在守路口,還好另外三團將士趕到,一半翻牆進來,一半無從借力,走院門。
將士們落地後圍攏上來,徐世績喝道:「列陣,防止敵人衝進來。」
秦懷道一看將士們直接在院中列陣,急了,趕緊喊道:「徐將軍,建議將士們藏在院牆下,同樣能防止敵人進來,院中容易遭到箭雨攻擊,院牆下安全許多,除非敵人拋射,箭矢垂直落下。」
敵人一旦衝進來,可以將箭射進院內,但難以射中躲在院牆下的人,牆壁能起到很好的遮擋作用,徐世績反應過來,並不責怪秦懷道干涉指揮,大吼道:「快,躲院牆下,防止爬進來。」
將士們剛才就爬院牆射殺裏面敵人,也擔心敵人效仿,紛紛衝過去,背靠着牆壁,抬頭盯着上方,安心了許多。
大批將士們衝進來,也沖向院牆躲避,秦懷道回頭一看,那沖向大殿的一百將士已經到了門口,正和裏面的人對射,地面的人也打的頑強,但終歸輸出速度慢,被大家壓制住,不過,大家也殺不進去。
看到這一幕秦懷道鬆了口氣,大殿敵人有一百人壓制,院門口也安排了一百人盯着,將士們正在撤回,看住院牆,敵人想要殺進來可不容易。
這時,那負責守路口的人也回來,只剩一百多點,損失接近一半,校尉衝到徐世績跟前,臉色很難看,徐世績安慰道:「別慌,看到後面大殿嗎?」
對方點頭,眼中殺意涌動,死了近百袍澤,豈能不怒。
徐世績繼續說道:「大殿兩側可以通行,帶着你的人封鎖一側,小心大殿後方還有敵人衝出來,去吧。」
「遵令!」對方帶着人衝過去。
徐世績安排另一個旅帥帶着一百人封鎖另一側,杜絕大殿後方還藏有敵人發起偷襲,所有人無形中形成一個閉環,封鎖住所有漏洞,唯一的破綻就是院門口和大殿內,徐世績繼續說道:「賢侄,伱去拿下大殿,這兒我看着。」
秦懷道點頭,從旁邊沖了上去,很快來到大殿附近的一個柱子背後,小心探頭出去查看,大殿門口供奉着一個巨大雕像,雕像背後藏着人,大殿門內兩側也同樣藏着人,硬沖傷亡太大。
可奇怪的是大殿門朝南,但殿牆沒有一扇窗戶,還是青磚結構,看着像個堅固的堡壘,易守難攻,只能硬闖,秦懷道一個閃身衝到大門旁,背靠牆壁,示意前面的將士退後,讓出位置。
這一刻,秦懷道有些懷念手雷,扔進去直接解決,簡單粗暴,可惜沒有,喝道:「豎盾,殺進去。」
「明白。」將士們也殺出來火氣,收了連弩,紛紛舉起盾牌放在前面,拔出腰刀看向秦懷道。
秦懷道深吸一口氣,忽然暴起,朝大門內撲進去,落地後連續翻滾兩圈,來到一側,標準的強突進門戰術,不等起身,一刀猛劈,砍斷一人小腿,順勢而起,揮刀大砍起來。
將士們見秦懷道不是直接往裏沖,而是撲向地面,翻滾靠近目標,這個動作正好避開箭矢射殺,都眼睛一亮,旅帥怒吼一聲,效仿着撲進去,動作雖然不夠標準,也不夠敏捷,迅猛,但也避開了弓箭射殺,滾到另一側,和敵人殺成一團。
這麼一來,大門兩側敵人陣腳大亂,無法對衝進來的人實施射殺,只剩下雕像背後藏着的敵人,正面之敵好辦,一對隊正將盾牌擋在前,直接衝上去,其他也紛紛效仿,緊隨其後。
秦懷道一手刀,一手盾,一口氣砍翻十幾人,發現還不少,毫不怯戰,眼角餘光看到將士們衝殺進來了,心中大定,怒吼道:「後面進來的用連弩射殺。」
後面進來的將士們聽到這個命令,在良好的訓練刺激下,幾乎條件反射般丟了盾牌和直刀,重新拿起弩迅速出手。
連弩近戰不亞於手槍,而敵人被前面的人纏住,廝殺在一起,難以避開,瞬間倒下去許多,將士們忽然意識到居然還可以這麼打?精神大振,一部分人攔住敵人,死戰不退,另一部分人躲在後面放冷箭支援。
刀和連弩配合作戰,威力大增。
秦懷道殺的興起,丟了盾牌拔出另一把刀,兩把刀上下翻飛,左右劈砍,一口氣又放倒一片,殺的敵人膽寒,紛紛後退,一陣連弩過來,又倒下一大片,敵人開始慌了,紛紛朝大殿後門方向衝去。
「殺——」將士們精神大振,怒吼着追上去。
秦懷道也追着敵人殺到後門,後面還是院子,再往前是一個大殿,黑漆漆的,不知道裏面供奉的是誰,不少黑衣人從殿內衝殺過來,趕緊吼道:「停止追擊,就地防禦,給我射殺!」
將士們趕緊退回殿內,一批蹲下,一批站着,對衝上來的黑衣人就是一通攢射,駑矢如疾風暴雨般飛撲過去,瞬間放倒一大片,剩餘黑衣人紛紛後退,秦懷道也不追殺,喝道:「封死這道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遵令!」眾人齊聲喝道,士氣大振。
秦懷道匆匆出大殿一看,敵人在外面瘋狂射箭,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羽箭,還有人試圖從院門衝殺進來,但被將士們擋住,有人開始翻牆了,但躲在牆壁下面的將士一扣扳機,就將探頭出來的敵人射殺,跳進來的也翻不起浪花。
院牆外火把沖天,人聲鼎沸。
這時,徐世績匆匆過來,臉色鐵青:「賢侄,不對勁,外面好像有吐蕃人,還不少,說的話老夫雖然聽不懂,但聲音熟悉,錯不了。」
「吐蕃人,他們怎麼可能來到這兒?」秦懷道大吃一驚。
「肯定有內應,再假扮商隊,分散過來,給點時間幾千人不是問題,該死的,誰這麼大膽,居然放吐蕃進入大唐腹地,這是造反。」徐世績冷冷地說道。
秦懷道腦海中閃過盧建生,不會是范陽盧氏對自己報復吧?難道紙條是盧建生安排的,故意引誘自己過來?
想到這兒,秦懷道怒火中燒,殺氣騰騰地說道:「不管是誰,想幹什麼,只要咱們堅守到天亮,敵人見事不可為就會撤。」
「未必,敵人有備而來,恐怕不達目的不罷休。」徐世績提醒道。
秦懷道一想有道理,換自己廢這麼大勁,又已經暴露,不如魚死網破,將事情做絕,問道:「世伯,敵人恐怕是沖我來的,能不能堅持到天亮?」
「將士們每人攜帶五十支駑矢,一千人就是五萬支,有院牆做掩護,瞄準了打,幹掉一萬問題不大,只要守住,不給敵人衝進來,咱們未必輸,外面也不過五六千人。」徐世績自信地說道。
「後面還藏着不知道多少,讓大家省着點,瞄準打。」秦懷道提醒道。
「後面交給你。」徐世績點頭,匆匆指揮去了。
秦懷道再次回到大殿,來到後門一看,後院黑壓壓一片黑衣人,一動不動,個個神情冷漠如狼,長刀出鞘,泛着寒光,將士們就要射殺,秦懷道趕緊喊道:「別急,距離有點遠,命中率不高,省着點用。」
將士們點頭,放下連弩。
這時,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走出人群一段距離,身背長劍,喝道:「秦大人,聽聞你戰力強大,可敢與老夫一站。」
「本官不與無名之輩交手,你是誰?」秦懷道喝問道。
「殺你之人,可敢一戰?」
「連名字都不敢透露,藏頭露尾的小人罷了,沒資格跟本官動手。」秦懷道毫不客氣地懟過去。
對方不甘心地喝道:「堂堂護國公就這點膽量?」
激將法對秦懷道沒有,繼續開懟:「本官乃當朝護國公,你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讓本國公出手?」
「你——」對方氣的一時語塞。
有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出來,就連腦袋也被衣帽遮擋,加上天黑看不清容貌,和之前男子並肩而立,冷冷地說道:「秦大人好口舌,不過也就逞口舌之快罷了,既然怕死,不敢出戰,那和小女子打一場如何?不會連女人都怕吧。」
「不如你過來,咱倆大戰一場。」秦懷道譏笑道。
「還是你過來吧,這兒地方夠寬。」
秦懷道譏笑道:「怎麼,你害怕?」
「哈哈哈,笑話,我會怕?不過是擔心地方不夠大,施展不開,怕秦大人輸了不服。」女人冷笑着繼續說道。
「就你?」秦懷道不客氣地罵道:「不怕死就過來,本官身邊任何一名將士都能幹死你。」
「哈哈哈!」將士們興奮地大笑起來。
有人喊道:「沒錯,小娘皮有膽過來了,老子跟你大戰三百回合,喜歡什麼姿勢都能滿足,一個不夠,老子還有一堆兄弟,來吧。」
「哈哈哈!」將士們再次發出會意的大笑。
秦懷道聽着滿頭黑線,自己是這意思嗎?果然男人的興趣愛好都一樣。
「老娘要殺了你們。」那女人氣的怪叫一聲,飛撲上來。
秦懷道從一人手上拿過連弩,迅速瞄準,喝道:「一邊喝道,都別動!」
將士們剛準備出手,聽到聲音停下,紛紛看過來。
秦懷道沒有解釋,注意力全在女人身上,從其奔跑速度、路線、風速和折射等因素精準判斷出對方下一刻位置,果斷出手。
「咻咻咻!」
三支駑矢接連射出,呈品字形胡曉而去,封鎖住目標所有前行路線。
這女人實力確實強悍,手上多了一把短刀,一道劈飛一支駑矢,身體一閃,避開另一支駑矢,但閃身過後,正好擋在另一支駑矢前面。
「噗嗤」一聲,駑矢沒入對方胸口。
而女子距離後門不過十米,身體一僵,停下,定定地看着胸口駑矢,再慢慢抬頭看向秦懷道,不可思議地說道:「以我的速度和身份,你怎麼可能射中?」
「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本大人面前獻醜。」秦懷道不屑地說道,後世經過大數據分析,研究出來的避彈步秦懷道都有把握打中,何況對方,速度確實夠快,身法也敏捷,但奔跑有規律。
規律,就是致命弱點。
如果將士們剛才都出手,駑矢滿天飛,會干擾女人奔跑路線,變得無規律,反而影響秦懷道出手。
被駑矢近距離射中,沒人能活,女人身體轟然倒下,還沒死透,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秦懷道,滿是不甘,還有質疑,輕聲問道:「你不可能射中才對,以我的速度,沒人能打中,意外對不對?」
秦懷道可不會慣着,冷笑道:「就你那點速度也敢自信?是不是意外,讓你的人再派個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本官很樂意送你們下去。」
「你——」
女人一口血噴出,沒了生機。
女人的死也震住了黑衣人,全場靜默。
好一會兒,最先出來的男子沉聲說道:「媚娘以速度和身法聞名江湖,從未有過對手,沒想到死在你手,不可能打中,一定是意外。」
「你來試試,提醒一句,眼看就要天亮,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找死!」對方勃然大怒,喝道:「這裏有五百精銳,外面還有好幾千,你拿什麼跟我們斗,今晚你必須死。」
「果然是沖本官來的,你們的路數一看就是殺手,風雨樓的人吧?」秦懷道冷冷地問道,見對方不回答,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不管是不是,刺殺朝廷命官行動造反,當誅九族,誰也保不住你們。」
「就拼你?」對方冷笑道:「殺了你,再遠走高飛,天下之大,何處不安身?」
秦懷道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試探道:「你以為背後站着五姓七望,稍加運作,阻攔,朝廷最多意思一下就不會繼續追查,你們就能改頭換面,重新回到長安享受生活?」
「兄弟們,殺進去,榮華富貴在此一舉。」男子沒有接話,反而下達命令。
將士們一聽,紛紛舉起連弩。
秦懷道眉頭微簇,對方說的是榮華富貴,而不是發財,這不符合殺手特點,難不成真要造反不成?目光一冷,眼看着黑衣人衝上來,開始強攻,迅速瞄準那說話男子,一邊喝道:「放進來打,別慌,兩段式攻擊!」
「遵令!」將士們迅速按平時訓練列陣。
一百人分成兩撥輪流射殺,一波五十人看起來少,但門口就這麼大,只要不讓敵人進來還是能辦到,秦懷道絲毫不懼,穩穩拖住連弩,鎖定奔跑過來的那名說話男子,對方很狡猾,放慢速度躲在人群中,難以射殺。
秦懷道也不出手,等待時機。
將士們見敵人衝進射程,旅帥看了秦懷道一眼,果斷下令。
「咻咻咻!」
一時間矢如流星,飛掠而去,在虛空交織成一張死亡大網。
「啊——」
一道道慘叫聲接連響起,此起彼伏,沖在前面的人紛紛倒下,後面的踩着前面屍體繼續往前沖,速度不滿,但將士們連弩射擊速度更快,一波接一波,將黑衣人死死在十米開外,屍體漸漸堆積起來,形成一道無法跨越的死亡線。
「他們都箭用完了,別怕,衝上去。」黑衣人群中,一道大吼聲響起。
將士們確實駑矢打光,紛紛蹲下裝填,黑衣人看得真切,大喜,繼續狂沖,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波接一波的駑矢,一直待命的另一波將士出手了。
戰鬥一邊倒屠殺,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宛如飛蛾撲火。
很快,黑衣人就繃不住了,出現慌亂,後面的更是掉頭逃走,殺手終歸是殺手,沒有信仰,或許有,那也是利益,當生命面臨威脅時,信仰就會崩塌,變得自私起來,一個跑,更多人跟着跑。
很快,剩餘黑衣人四散而逃,之前說話男子慌了,大吼道:「都別跑,回來,誰跑,滅他全家!」
黑衣人紛紛停下,左右為難。
秦懷道見對方身邊沒人,機會難得,就要出手,轉念一想,如果對方死了,剩餘黑衣人就會趁機逃走,豈不是便宜他們了,而且,剩餘大多數黑衣人已經衝出射程之外,不好追殺,忽生一計,放下連弩,一邊命令道:「停止射擊。」
將士們不明所以,但紛紛停下。
秦懷道沒有解釋,大聲喝道:「都聽好了,殺了你們頭領,本官既往不咎,頭領不死,你們逃走,家人也活不成。」
「你想挑撥離間?不可能。」對方大喝道。
秦懷道不在意地冷笑道:「本官無所謂,反正你不死,他們就不敢逃,只能留下來死戰,被本官殺死,再循着屍體查明身份,夷九族,如果殺了你,本官可以不追究,怎麼選,自己看着辦。」
一席話說的黑衣人猶豫了。
連弩的恐怖超出大家預估,一開始都打不過,剩下這點人留下也是送死,還不如殺了領頭的搏一線生機,有人忍不住喊道:「此話當真?」
「當然,本官從不撒謊。」秦懷道喝道。
那人急了,趕緊警告道:「別聽他的,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老子死了,你們活着回去同樣是死。」
「可我們幾個無牽掛,平時沒少受你鳥氣,正好算算舊賬,殺了你遠走高飛,不回去,誰能奈何?」一人冷冷地說道。
「沒錯,有願意一起乾的嗎?」有人附和道。
馬上有人響應,圍攏上來。
將士們看到這一幕滿是敬佩,三言兩語就挑撥敵人內訌,簡直聞所未聞,旅帥輕聲問道:「大人,真放過他們?」
「當然,本官一言九鼎。」秦懷道鄭重說道。
大家一聽有些泄氣,這可是到手的軍功,放跑了可惜,但秦懷道開口,沒人敢反駁,嘆息一聲,紛紛放下連弩,秦懷道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低聲笑道:「本官是答應放過了,但沒說你們答應。」
對於敵人,秦懷道從不留手,豈會真放過?不過是讓其內訌罷了。
眾人眼睛一亮,還能這麼操作?
旅帥興奮地看向秦懷道,反應過來,激動地命令道:「準備,等內訌完了衝上去,全部射殺。」
「遵令。」大家壓着聲音應允,興奮地看過去,只見兩撥人殺成一團,能成為頭領,身邊自然不缺心腹,追隨者。
看到這一幕,大家愈發覺得秦懷道讓敵人內訌是多么正確,旅帥激動地問道:「大人,打起來了,機會難得,要不要包抄上去,免得活下來的趁機逃走。」
秦懷道笑呵呵地說道。「那是你的事,本大人說過饒他們一命,言必行,至於你們,不是本大人的兵,自行決定。」
「卑職明白!」對方會意地嘿嘿笑了。
將士們也興奮地笑了,死死盯着火併的兩撥人。
片刻後,兩撥人死傷無數,將士們擔心倖存者逃走,不再等,旅帥喝道:「散開包抄,不准放走一個,殺——」
「殺!」
將士們如狼似虎般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