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策 小皇帝番外(二)

    我做皇帝已經做得很熟練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東大人會幫我很多,嚴大人也總給我良策,有他們幫忙,我可以把政務處理的很妥當。

    雖然大多是兩位大人商議一番,告訴我結果,再告訴我利弊。

    東大人會更習慣聽聽我的意見,嚴大人在東大人問我時,也會停下來等我說話。

    我聽老於海說,嚴大人是從前我的父皇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就出謀劃策的幕僚,先生也是在父皇還是江嵐王的時候就跟隨的人。

    我問老於海那些往事,老於海總是不敢說,說我以後就知曉了,我拿出帝王的架子,老於海實在沒辦法,告訴我可以去南苑找史書。

    父皇的《文帝策》何大人已經編撰好了,如今正在編先生的《離射卿世家》。

    我已知道了先生之前還有一位射卿,她的那本書是《齊射卿世家》。

    因為她們都是當朝唯一一個射卿,所以可以直接以國號區分。

    我剛進南苑,便聽到爭吵聲。

    「射卿奸臣弄權,刺殺武帝,怎可得紅綢?」是個年輕人的聲音。

    「蔡大人說得輕巧,射卿在位所謀之功,後世何人不贊?怎得不了紅綢?」

    我停下腳步,不讓人通報,問岑新將軍「紅綢是什麼?」

    「編史之時我朝習慣在書冊上系綢,紅綢是最高一等,大忠大義之臣。」岑新低聲道。

    「何院首,你說如何?」

    「就系紅綢吧。」何當逐說道。

    「呵,當年何院首是射卿一手提拔,如今要徇私自然是容易。」

    「蔡伍!」

    我對他們的爭吵感到了不耐煩,這有什麼好吵的,那個蔡大人就該拉出去殺頭。

    於是我走進去,老於海高聲通傳,他們一下子都跪了下來,參拜我。

    我請他們平身,雖然我好討厭這個蔡大人,可我記得先生的話,不能以自己的好惡覺得這些。

    「陛下如今萬人之上,生殺在手,陛下的心智卻遠不夠成熟。」先生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壓下了我的浮躁。「陛下如今還沒有與這份權力匹配的能力,所以更要好好約束自己。在陛下真正能判斷好壞利弊之前。」

    我走了下謝先生教的流程,假裝問他們在幹什麼,他們如實告訴我,我一皺眉,裝起來「蔡伍,你好大的膽子!」

    那個叫蔡伍的年輕人很快就跪下來,可他大概是不服的,他覺得我親善先生,才會為先生說話。

    雖然的確如此,可我卻道「先帝遺詔,命朕繼承大統,命射卿為帝師,輔佐朕;若射卿不配這紅綢,乃大奸大惡之臣,你把先帝置於何地?先帝委任的帝師,託孤的臣子,是個不配紅綢的大奸大惡之臣?」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當即兩股戰戰,不知如何開口。

    因為他如果頂嘴,就是對先帝不敬。

    我沒想到自己的場面話可以說得這麼的好,那些南苑官員看我時眼底都少了些東西,多了些東西,尤其是何大人。

    在我進來時,他們把我當做是一個孩子。

    如今,他們把我當成是一個君主。

    「可謝大人尚不足以紅綢系策」他仍打算以謝先生來壓我,我在想先生有沒有得罪過他,讓他這麼針對。

    「何大人?謝大人政績比之射卿如何?」

    「遠不如。」

    謝先生以前被父皇打壓,直到最後幾年才提上來,而且多在政事堂理政,即使是有政績,也不能是他一個人的,所以反而沒有什麼政績。

    「如此,你還要說什麼?」我威脅他,「二位大人都是朕的先生,可朕也不會因此給謝先生提為紅綢。」

    我把徇私的名聲撇了個乾淨,還撈了個名聲。

    好像他們也覺得一個九歲幼童不會說謊一樣,很快就都信了,高呼着「陛下英明」。

    我終究沒有處置這個蔡伍,僅是不再理他,走入內請何大人與我一敘。

    何大人一直在笑,笑得很奇怪,我還是擺出威儀的樣子,說我想看看父皇和射卿的策。

    雖然射卿還在世,何大人一直堅持史書要如實寫,所以現在過的不久,才方便把更真的事情寫下來。

    何大人也把它們給我過目。

    我看完後,並不能感覺到太多不對,但是母后的死,還是沒有一個說法,而十三皇叔那日的『死而復生』,便是我也覺得奇怪,便想問為什麼。


    何大人對我說,也許我過十年以後再來看,就會明白了。

    我發現我雖然會說場面話,懂的先生教的要多想,像謝先生說的那樣周旋委婉,卻還是有太多東西不能懂。

    因為何大人和東大人一樣和先生有關,我便問他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何大人搖頭,道「陛下不該聽信任何人的說法,此書已有八分真,哪怕是曲解,也要陛下自己去想。」

    「為什麼?」

    「若臣言如外面傳聞,射卿大人毒殺皇后,陛下該如何?」

    「朕當然不會信!」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何大人抬起頭來看我。

    「先生說不能不聽別人的進言,至於是否是讒言,朕自有判斷。」

    「是臣多此一舉了。」何大人失笑,「恕臣多嘴。」

    我從南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但只聽何大人說的這些,我還是不能明白,為什麼先生要靠近我又遠離我。

    也許問先生才會有答案。

    可我現在已經問不了先生了。

    我現在已經十六歲了。

    朝野上下都是在誇讚我的。我十三歲就做到了父親做過的事,把強勢的東黨拆了個乾淨,打散到各處。

    東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我很奇怪,問他「東黨分明是東大人的黨羽,為何東大人要幫我剪除。」

    東大人笑得奇怪,道「這東黨之東,可不是臣東長鳴的『東』。」

    「昔年射卿大人居於城東,所以射卿一黨,被稱為東黨。微臣僅是恰好姓東。」

    我點點頭,因為一直聽他們稱呼東黨,便先入為主了,現在才知道東黨這個稱呼的由來。

    東黨是先生得權後凝聚起來的,先生走後難免有些嫌隙,而東大人一人根本壓不住他們,後來甚至替我自毀高台。

    我不再問他為什麼了。

    因為我知道是為什麼了。

    自謝先生走後謝家也不再深入朝廷,陳家逐漸沒落,嚴老年事漸高,東黨已經如日中天。

    君王之道,在於制衡。

    東大人先下手為強,替我把這高台拆了,也是在保護他自己。

    我並不打算動東大人,東大人是先生的心腹,也是我的心腹,東大人是看着我長大的。

    如今我已能知曉當年的情況有多複雜,讀的書多了,也知道我是最幸福的幼帝。

    有那麼多人恭恭敬敬的稱我為陛下,把我教成一個合格的帝王,如果沒有父皇的那份遺詔,父皇那之前做的諸多準備,是不可能的。

    在當年的漩渦里,先生就是維持平衡的砝碼。如果沒有她,不會是這樣的。

    我也終於覺得能體會先生在雷雨時撫摸我眉眼時的悲傷。

    我覺得她是在緬懷我的父皇,因為何當逐說父皇救了她的命,也信任着她。

    但希夷怎麼想的,其實始終只有她知道。

    雷雨聲陣陣。

    希夷收回了手,在御書房裏,能記起他;路過廊橋看見滿樹銅鈴時,途經假山,也能記起他。

    可看着桓兒的眉眼,她能記起的始終只有一人。

    那朵枯萎在深宮裏的雪蓮花。

    ------題外話------

    希夷當年一直不願意入宮,

    因為她知道自己終究也會枯死

    可惜了潘玉心

    在聞橫川沒死的情況下,希夷對她只剩下強烈的憐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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